苗疆鬼师 第一百零四章 受伤
作者:散步的烟头的小说      更新:2018-03-05

  “我想回头看,但又不敢看,我想你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态吧!又怕,又想看是不是?”洪所长自我解嘲地笑笑,“我做这行这么多年,大部分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是人为的,所以我就在想,这是谁玩的恶作剧,为什么要这么做,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洪所长把烟头在地上狠狠碾灭,水泥地板上被他弄出一个黑黑的痕迹,吐出最后一口烟,洪所长看向旁边窗外,目光变得幽暗深远,轻轻笑了一声道:“蛮可笑的,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叔爷的皮肤会变成那个样子,随着我们守灵的几个兄弟四下散开,整个村子都热闹起来了,我往家跑的这么几分钟,左邻右舍的灯都打开了,虽然仅十几户人家,但是足够照明。”

  “直到我跑进家门,白天去过灵堂的老爹走过来,看到我满头大汗直喘气,觉得很奇怪,还问我是不是路上被狗撵了,因为我跑过的地方,那狗都汪汪叫个不停,那叫声很特别,满是怒意。”

  我接过话头说道:“我听老人们说过,如果你每走过一个地方,就有狗撵着你叫,并且是很愤怒的那种,而且你走过了,那狗一直叫到天亮,那你阳寿也就差不多了,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洪所长静静坐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如同一个雕塑。

  嗲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表情没有异样,但是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一丝虑色,这个时候去问,显然不合适,也许嗲能并不想让我知道这中间发生的情况。

  “赶紧收拾东西,我们该走了!”嗲能只跟我说这样一番话就退开,我看向洪所长,朝他笑笑,也回屋去收拾,我们并没有什么要收捡的,正准备动身,洪小姑追着出来,送我们一包她自己生晒的笋干,说是腌笋干,用来烧肉吃。

  再度坐上火车,我坐在临窗的折叠椅上,眼睛却四下里乱睨,“嘿嘿,你在看啥呢?”嗲能在我面前晃晃手掌,“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你那眼睛贼溜溜瞎转个什么?”

  我从兜里掏出那个无花果的塑料瓶,“这是后院的灵物,想找到它生前的主人。”

  嗲能接过无花果盒,却被我一把揪住他手腕,“你的手咋回事儿?”

  嗲能手腕轻轻一震,就荡开了我的爪子,同时看我一眼说道:“还能咋回事?被鬼伤的呗,不过现在仅仅皮外伤了!”

  嗲能包扎的速度是很让人惊叹的,那动作,完全不象包扎伤口,反而象衬衣生产加工厂的最后一道包装程序,手指三拈两抓,就包装得整齐挺括,特有卖相。

  可他啥时候受伤的,我一点不知道!

  我是不是太粗心了?

  “我不是因为你而受伤的,今天除邪的时候,被后面的东西给弄了,当鬼师,这不是家常便饭么?你不用内疚,哦,如果内疚的话,你给我把驭灵术好好练习。”见我还在东看西望,他一巴掌拍我脑门上:“不用贼溜溜四处乱看,这车上啥事都没有,好好休息,我们好歹在人家餐车里头。”

  说完转头到餐车服务台那儿去要了两杯咖啡,“喝吧!这一杯不便宜,35块呢!”

  嗲能说车上没事,就肯定没事,喝了一口咖啡,浓郁的香气让人很放松,味蕾绽放香甜,突然有种感觉,这咖啡八成嗲能买得很心痛吧?

  想了想说道:“嗲能,你去过我老家吗?”

  嗲能想了想道:“我去过鲁迅的家乡,在那儿住了二十二天,那里的醉毛蟹开始吃不习惯,后来再吃,觉得蛮好吃的。”

  “那就好!”我笑笑,“国庆这段时间,正好是吃海蟹的时候,我爷奶他们肯定准备了很多好吃的。”想想家乡的美食,我就忍不住咽咽口水。

  嗲能打开一个塑料袋,里面是洪小姑给我们准备的酱油鸡和酱油牛肉,嗲能不知道从哪里准备了油辣子调料,那个味道确实非常棒,心烦的事情马上就不见踪影。

  “那个,请问您是周大师么?”一个软软的女人的声音打断了我们进餐的气氛,嗲能抬起头,放下手中的竹筷,还用纸巾擦擦嘴,“有什么事要问吗?”奇怪,嗲能说话态度咋这么好?

  这个女的,穿着列车工作服,短发,短脸,顶多算是个长相清秀的姐姐吧,难道特别合嗲能的胃口?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这当儿,这位工作人员开口了,“我姓王,叫王月蕾,洪树斌是我姐夫,他说你们是他的朋友,让我在这站上车的时候,多多照顾一下,这些葡萄是我爸自己种的,送你们尝尝鲜。”说着就将手中的一个袋子递给我们:“这个我在家就用面粉洗干净了,可以直接吃的!”

  嗲能微笑着道谢,接着又笑道:“你红鸾星动了,两年内会结婚,到时别忘了让洪所长通知我们!”

  王月蕾眼睛一亮,很高兴地点头便离开,嗲能把葡萄推到我跟前:“吃吧,知道你最爱葡萄了。”

  我连连点头,“嗯,我知道了,谢啦!跟着你还真不错,吃香的喝辣的。”在洪小姑家白吃白喝不说,临走还白拿了东西。

  看来做鬼师,真的很划算。

  嗲能继续吃着酱油牛肉,突然说道:“岚姨和你爸他们有没有说跟我们一起回来?”

  我回想了一下,说道:“父亲只说是带岚姨回家,不知道是不是在那边要办酒,如果办的话,那就最少三天,再说我虽然很喜欢我妈,但岚姨对我也挺不错的,对你也好。”

  嗲能吐出一根鸡骨,“岚姨也算苦尽甘来,兔兔就不好说了。”

  “啥意思?”我不解地望着他,“你总不可能说我爸将来会虐待她吧?”

  嗲能白我一眼,“霍叔叔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那你说兔兔是啥意思?”我突然想到什么,“你是不是说,兔兔能看到一些东西?但她现在不是很小吗?过了七岁,那阴阳眼才会关闭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