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鬼师 第二百九十九章 腊月倒屋 正月死人
作者:散步的烟头的小说      更新:2018-03-05

  老爸闻言,看了我一眼,我被看得莫名其妙,看我干嘛?我又不会去霸占人家的东西。

  嗲能推推我:“你先去洗洗睡吧,我跟霍叔叔聊几句。”

  好吧,每次你都有说不完的机密事件。

  嗲能几时来睡的,我完全不知道。

  马上期末考,当然不会出去玩,阿朗哥复习时紧皱的眉头、转得越来越快的笔,无一不透露出一种学习的紧张气氛,毛子、马明和胜武之间的互动也少了,大家都在一种透不过气来的学习氛围着挨着最后的一段日子。

  当然,我们在学习中也没有忘了到处吃好吃的。

  终于,到了最后三天的期终考试,花两个小时把生产力和生产关系这些死背烂记的东西完全背熟,因为是下午考,中午我还能睡一觉。

  早上的语文,古文就占了四十分,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答的,唯独那篇作文,以功亏一篑为题展开一篇不少于1ooo字的议论文,我有点无语,为什么要考这个?完全没有准备!

  数学还好点,英语是我的强项,倒是没有问题,最差的是世界历史和世界地理,净考些外国的,以前没有去过的,不曾经历过的东东,一考完,就听到同学们在哀嚎哪里哪里没有复习到什么的。

  复习只是个巩固,应该是哪里哪里没有学扎实才对。

  三天考完,我看阿朗哥笑吟吟的,就问他是不是考得很好,阿朗哥回答的是:看你愁眉苦脸我就很想笑啊!

  这绝对不是我表哥!

  嗲能考完后就没再见到了,他只告诉我订好了两天后的票回苗岭,我跟老爸商量后,还是决定春节就不去苗岭,隔壁的袁家破败的样子还在我眼前,闭上眼,似乎那家人的惨事就是昨天生的一样,所以说,回忆是个功率放大器,能将最小的声音放到最大。

  毛子春节和外公外婆去海南渡假了,说是灰色的天空看得太久,想看看离海最近的地方,能不能看到蔚蓝。

  这家伙,在是到大悲大伤之后,还能有如此浪漫的情怀,我怀疑在他爷们儿的躯壳下,是不是有颗女人柔软的心。

  散学典礼前两天,郑老师依旧欢喜得见牙不见眼,“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本届年级前十,依旧在我们班!”老师的话,让讲台下的学生欢声一片,也有考砸的学生皱着眉头,一脸挫败。

  说什么分数不是绝对的,那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之辈,对于学习中流的学生们来说,分数就是个绝对因素,绝对你分到文理科的哪一个班,高一没有重点班,但高二文理分科后就有尖子班,所谓的a班。

  嗲能没有问我学什么,郑老师自动给他划分到文科预备,因为他文科的分数总分比理科加起来的总分多了两分。

  我一问起来,他便淡淡地说道:“真分文理,也是下半年的事,看你分哪个,我就跟着去好了。”

  还没放假,阿朗哥借来了高年级高二级下半年的课本开始预习,“阿朗哥,你一定要这么拼?”

  “为什么不拼,八月以后,我就在另一个国家了,在不知道人家的教育水平之前,学扎实点,多学点,不会有坏处。”

  散学典礼那天晚上,阿朗哥跟老爸说了他的想法,没想到得到了新妈妈异乎寻常的支持,唯一的要求就是想让阿朗哥的妈妈帮忙带带小家伙,她年后有个很重要的项目要交设计稿,估计春节期间也得没日没夜加班。

  “正担心嗲能走了,阿朗如果也走的话,没有人帮我带兔兔,现在真是好,阿朗帮忙解决问题,我就放心了。”新妈妈笑眯眯地说道:“我的工作没个准儿,活儿来了,就得加班加点的,没活儿的时候,十天半月也闲着。”

  三天后,舅公和小舅妈还有阿姑的儿子唯唯也来了,家里非常热闹,老爸和妈妈搬到新家去了,把这屋让给了他们住,还给了一套钥匙。

  小舅妈一来,那屋子就完全变了样,收拾得很有阳光的感觉。

  阿姑特别会做吃的,一天三顿不重样,晚上还有点心。

  年三十,我打电话给嗲能,他在电话那头笑话我要横向展,“你小心,一旦长胖,你就不会再长高了!”

  “我不怕,我已经一米七八了,不比你矮多少!”

  “我现在一米八二!”

  “我还会再长高的!”

  “我现在一米八二!”

  还能不能愉快的交谈了?

  恨恨地挂断电话,阿姑端来了黑芝麻糯米团,我又不争心地拿在手里狠狠咬一口,胖就胖了,一米七八也是堂堂七尺好不好?

  提及我的问题,爷爷曾说万事都不如活着重要,我当然知道!

  年三十晚要坐夜,类似于守岁的意思,从小到大都不能在十二点前睡,不知道怎么地,聊天就聊到了北坡长围,阿姑有点神秘兮兮地说道:“长围倒了,整个围墙都倒掉了,地方上挺吃惊的,还去了好多人。”

  想想我在长围那个屋檐下看到的一抹红色,就觉得那里格外诡谲,已经忘记当时的嗲能是怎么说的,长围一倒,是不是那里会牵出什么事情来?

  阿姑说出来这件事,大概是我和嗲能不听话,跑去了老人忌讳的地方吧,只是好好的,那里怎么会说倒就倒?明明我们去的时候,那里的围墙不象是要倒塌的样子。

  想了想,又打了电话给嗲能,接到我的电话,他笑道:“刚刚才挂电话没多久,怎么又打来了?”

  “我老家的北坡长围,咱们去过的,你还记得吗?”

  “记得,怎么?”

  “它倒了,倒塌了,在年前倒的,按老人的说法,腊月倒屋,正月死人,很不吉利。”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我几乎以为是信号太弱了,喂了半天,才听到他的声音:“这个,倒,总比不倒的好,现在死,总比不死的好!”

  虽然不明白嗲能这话啥意思,但我知道,嗲能一沉默,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让他不想说,不能说。

  挂电话前,嗲能又说了一句:“不用担心,我争取初四就来深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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