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鬼师 第三百二十八章 你也算为民除害
作者:散步的烟头的小说      更新:2018-03-05

  第二天的开学典礼,是校长在广播室念稿,学生在教室内收听完成的,因为主席台重新浇铸水泥还没干,不能让人踩来踩去。

  开学典礼完后,我们都回了宿舍,毛子搬到了马明原来睡的地方,从昨天起,我心里就有点空飘飘的,大概是因为熟悉的人和环境有所变化,暂时还不适应。

  “原先他在的时候,我还经常使唤他干这干那,打他帮打早餐,早知道他突然闪了,我就会对他好点了,唉!”何胜武的声音有点闷闷的:“我还说元宵节叫他来我们家吃饭呢,结果他关机,我了短信也不回,谁想到……”

  听着何胜武一声接一声叹气,我的心也跟着往下沉,嗲能走过来推我道:“过去点,我躺一会儿,我床单洗了没干呢!”

  嗲能躺下来,我往外边挪了挪,只听胜武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道:“哎呀,我先睡会儿,快半个月没好好睡觉了。”

  我抬头,真好看到他舒展四肢在伸懒腰,见我目光看向他,挑挑眉道:“到我叔那儿去了一趟,他肺癌,晚期了!”

  毛子马上问道:“你叔多大?”

  “啊呼--”何胜武又打了个呵欠道:“42岁,我婶不会做饭,他俩在医院每天都吃的快餐,我堂弟太小了,我婶三十七才生他,我奶说让我大伯二伯他们几个稍微能歇几天,让我管一周,我就天天在他家把食疗用的汤炖好了送医院去,晚上就住我叔那套房子,结果就没睡着过,唉!”

  “你居然会认床?”嗲能的脸转向胜武,“我觉得你再差的屋子也能睡着啊!”

  何胜武懒洋洋地说道:“是啊,但是我叔那个房是新屋子,刚搬进去才半年多点。”

  我迷惑地问道:“这跟你晚上睡不着有啥关系?那屋闹鬼?”

  “不是!”何胜武把头摇得象泼郎鼓。

  “那是啥?”我更加疑惑了,“你婶打呼?”

  何胜武一脸为难地,“就是那个,那个,唉,算了!”

  “到底哪个嘛?”毛子皱起眉头,“说话别说一半好不好?累死个人了!”

  “不是!”何胜武摇摇头,“就是,就是隔壁办那事儿叫得凶,声音惨烈得进了刑场似的,那墙壁感觉比阿朗画国画的生宣还薄,关键特么办事儿都在凌晨两点以后,正是我特别好睡的时候,随着一声惨叫,就开始了运动!”

  说得我们大家都乐了,胜武极郁闷地哼了一声:“回深市的前两天晚上,隔壁办事儿又把我吵醒,我实在忍无可忍地拿起手机就打了11o,说隔壁有人长期被虐待!”

  “哈哈哈……”毛子笑得整个人抖成一团,活象自动筛沙机,“66666,你,你咋这么搞笑啊!”

  “管它呢!反正我要回深市上学了!”何胜武拍拍枕头,又朝我们得意地笑笑:“你们知道么?我打了电话后,还让他们听,结果隔壁很配合地来了声惨叫,不到十分钟,就出警到我叔住的小区。”

  毛子已经笑得捂肚子了,何胜武继续说道:“人出警特认真,还拉着我问这问那,又敲开了好几家的门问情况,我是睡不着,估计在那儿住的人肯定都被这噪声给骚扰过。真烦死了,哪有天天这么搞的,也不怕肾虚了。”

  说着胜武躺了下来,随手扯过被子盖在身上:“我婶儿听我说了这事,笑得肠子要断了,还说周围邻居特别讨厌这家人,但又不好说。”

  嗲能笑道:“你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胜武翻个身睡了,毛子打开书要复习,说是摸底测验不想考得太难看。

  嗲能用弯起来的膝盖碰碰我说道:“一个月没吃明王火锅了,中午去掇一顿吧!”

  “好!”我点头,对于一个吃货而言,火锅当然是吸引人的美食之一。

  嗲能推推我:“去你阿朗哥那儿坐,我睡会儿,11点半咱们过去吃,反正也近!”

  阿朗哥已经回来了,正坐在窗边画水彩画,他手机上有幅风景,我看了下,应该是上一次我们到东部华侨城看到的那一片花田,就这么看的时候,好象没啥,可是这会儿,同样的景色在阿朗哥的笔下,似乎有了鲜活的生命,每一朵花好象都在朝我微笑一样,它们是快乐的,悠闲的,花田被阿朗哥整个儿美化了。

  这会儿太阳出来了,有这么两缕阳光调皮地透射进来,给阿朗哥的手臂镀上一层淡金,他的脸,一半在阳光下,一半在阴影中,倒是很好构图,尽管近些日子我也有随意地画几笔,却不象阿朗哥这样,用虔诚的画笔在铺陈画面。

  阳光陡然跳动了一下,应该不是我的错觉,阿朗哥停下手中的画笔,有点疑惑地望向窗外,最终还是扭回头,画自己的东西。

  屋内,胜武的呼吸听得很清楚,嗲能的呼吸声很轻,中间还夹杂着另一个人的呼吸声,我好奇地张望过去,是毛子,他把书盖脸上,也睡着了。

  我也躺下来,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梦,一会儿是洞葬府的那个女人,一会儿是飘在半空中的脸,还有蓝色的飘来飘去的东西,“我带你去吧!”那是一个少女的声音,但那面貌,我却看不清楚。

  跟在那个少女的身后,似乎走在山道里,山路狭窄难走,四下里潮湿,还带有腐烂的腥气,我小心地不让自己滑倒,猛一抬头,那个少女不见了!

  “喂,你在哪儿?”我两手拢在嘴边朝前面大喊,希望她只是暂时走远,但是,没有人回应,脚下一凉,我踩在山溪当中,冰冷的山泉水流淌过我的脚背,寒气侵入了骨髓,我想上岸,但是,我现自己走在悬崖的最底部,两侧石壁如削,根本没有可以站立的地方。

  怎么办?我就只能一直踩在这冰冷的水中吗?

  溪水忽然翻滚起来,一只枯瘦的手从水底伸出,抓住了我的脚踝,我用力踢也没能挣脱,突然一只手从背后抓住我的肩,我看到一张没有五官的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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