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鬼师 第三百四十七章 鲜血淋漓
作者:散步的烟头的小说      更新:2018-03-05

  此情此景,我要怎么说呢?人生何处不相逢?呸!这也太文艺范儿了。

  胜武打开饭盒,“吃吧吃吧,将军,我买了两个素的,一个炝炒土豆丝,一个上汤菠菜。”说着抽出一次性筷子,打开敲几下,就开始大口刨饭,忽然问毛子:“哎,毛志文?你通气了吧?”

  毛子点头,喝了口粥道:“何止通了呢?屁崩得跟人办红白喜事儿似的,没完没了,还带拐弯的!”

  旁边的大叔笑了,“哎呀,这才叫孩子,我们家孩儿,简直不象这个年龄段的!哎,你们哪个学校的?”

  “叔,我们都是实验高中的同班同学。”何胜武笑着答道,“又是一个宿舍,少一个都觉得别扭,所以晚上都来了。”

  董涛回头看了看我们,搔搔头,又转回脸,将小饭桌支好,把打包的饭菜放到小桌上,就坐到一边玩手机。

  外公笑呵呵地问道:“你儿子是哪个学校的?”

  “深东艺校的,唉,考不上重点高中么!没事就捧着本子画来画去,依我看,就是那画画害的!”说到后来,大叔有点不高兴地指着董涛,“你看看他们几个……”

  嗲能抬脸看向那大叔,“画画没有害什么,有的人天生就是艺术家,为艺术而生,为艺术而死,不见得上重点高中的,将来一定会有一番大作为,再说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不一样的。”

  很少听到嗲能这样说话,主要是嗲能的性格,完全不会跟旁人搭话,今天是太阳从西边起么?

  “怎么觉得今天有点怪怪的?”胜武夹了一筷土豆丝,“跟平常不太一样了。”

  “你不如直接说将军开始管闲事了!”毛子笑道:“这弯拐得也太明显了吧!”

  胜武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嗲能凑过来低低问道:“你说的,就是这个人么?”

  “你怎么知道?”我有些惊讶嗲能的反应,嗲能瞟我一眼低声说道:“你不是说深东艺校的么?他进门时,你那眼睛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谁看不出来你的吃惊?”

  旁边的大叔,被嗲能先前艺术家的那番话说得哑然,董涛也惊讶地看着嗲能,目不转睛。

  “快九点了,我们得走啦!”我轻轻拍拍毛子肩膀,“我们明天再来看你,保证每天都有人陪床哈!”今晚嗲能再次说他陪床,让我明天中午给他把饭送去,外公外婆坚持嗲能明天中午的饭他们送,拗不过,也只得依了。

  回到宿舍时,阿朗哥正坐在床沿发呆,“咦,阿朗,你晚上没跟李冲去画画吗?”何胜武好奇地问道,其实胜武问的,也正是我想问的。

  阿朗哥看向我们,咬咬嘴唇,“我进屋的时候,是九点二十五分,开门那瞬间,有道白影一闪而过,我想我自己没有眼花,因为那种冷的感觉,跟天气的冷,不太一样。”

  我在宿舍内打了个转儿,确实有淡淡阴气萦绕,“胜武,不是让你设个驱邪阵么?怎么可能会没用呢?你不是很厉害的吗?”胜武的玄术缘自家族,嗲能办事儿也经常叫上他,怎么才设阵,立马就见到阴气了?

  “头天半夜听到的那个声音,会不会就是那道白影?”我问胜武,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个答案,至少让我不那么茫然。

  胜武蹲下来,每个角落都在细细察看,嘴里低低呢喃,声音极小,我也听不清楚,不过阿朗哥拉住我,让我不要打扰他。

  阿朗哥沉吟一会才说道:“我看到这个影子是往窗这边飘的,”阿朗哥指着窗外,此时夜幕笼罩,远处一片霓虹闪烁,映得夜景都泛着红,站在窗口,我还能感觉夜里的风从窗风呼呼吹进来。

  “啪!”一声脆响,阿朗哥打死一只蚊子,“好笑咧,深市冬天还有蚊子!”

  我笑笑:“这边向来是冬天蚊子多,夏天室内蚊子少。”

  胜武从洗浴间拿出一个一次性的塑料碗,“我弄了点肥皂水,逮蚊子好使。”接着拍拍手上的灰道:“我看了,最初设的阵没有问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枚符咒会偏离原先的地方呢?关键我还没有感应!”说完,胜武捏着下巴陷入沉思。

  我也觉得很奇怪,那里离阿朗的床头很近,也许是阿朗哥不小心挪动的?

  想想阿朗哥那会子发火的样子,确实也有可能,不过,我还是不能接受这个符是阿朗哥动的手脚。

  洗漱完往床上一躺,阿朗哥轻哧一声:“阿廷,你不要睡到半夜又爬过来了,小心把你一脚蹬下去。”

  我忙说道:“我是昨天晚上撞邪了嘛,哪有人天天晚上撞邪的?”

  都说人背运时喝口凉水也塞牙,大概说的就是我这种运道,头天撞邪的人,第二天也会撞邪,我明明睡得好好的,却在朦胧中,看到有个影子站在床前,“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不,我不去,心里这样说着,人却不受控制地坐起来,下了床,不,我不去!用尽全身力气站在原地,脚好象不太听使唤,我回过来,惊恐地发现“我”还躺在床上,伸出双手,我看得很清楚,在这样漆黑的夜里,我把自己的手看得清清楚楚,包括掌纹在内。

  我冲向自己的身体,却被一道无形的隔膜弹了回来,那边的影子还在召唤我,我拼命喊道:胜武!救救我!

  胜武没有一点反应,他完全睡死过去了吗?

  情急之下,我扑向最近的那个符,眼前弹过一道金光,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象有人在唤我,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象是妈妈的声音,侧耳细听,又好象是毛子在喊我,他出院了吗?他明明应该躺在医院的!

  毛子站在面前,笑吟吟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毛子,你伤口好了吗?”我犹疑地说出自己的担忧,“你应该在医院多休养一下呀!”

  毛子笑笑,揭开衣裳,“我都好啦,不信你看!”那衣裳下的躯体,内脏看得清清楚楚,他一样一样取出来放到我的手中,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