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鬼师 第四百四十五章 是不是有些长进了
作者:散步的烟头的小说      更新:2018-03-05

  “是不是那边的那个……”邬玉琴伸出手指点点我的背后。

  怎么啥古怪的东西都喜欢在我背后出现啊?

  洞葬府里的女人,毒瘴谷的蛇,现在连撞鬼都是在背后,我的背后就这么有吸引力?

  转过头,左后方有一块地方,象是专门的蒙太奇分镜划出来似的,一个老头背着手,在桌案前焦急地走来走去,还在张望着什么,象是在等什么人。

  难道张老师说的,就是这个情景?

  我知道,当墙壁、气候在一定状态下的时候,大气层就会变成一个刻录机,录下某些堪称灵异的场景。

  这个画室里,没有什么阴鬼气息,我不相信有什么人死在这里,但是不代表这里没出过怪事。

  看向张老师,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象被孙悟空施了定身法似的,就在毛子轻呼一声后,这个景象便消失了。

  邬玉琴很生气的在毛子背上擂了一拳,“你干嘛一惊一乍的?这下好了,人家给吓跑了,回头还来吓深东的学生和老师咋办?”

  毛子有点内疚地摸摸后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时会出声。”

  不见了,而且在这人出现的期间,并没有任何阴气流动,说明这个并不是真正的阴鬼,揉揉鼻子,难道跟上次少女上吊似的,这里又出现类似场景了?

  但这一次为什么这么清楚?并且,象是放电影一样的高清呢?

  我抬起头看看周围,再想想当时看到的景象,那个背着手走来走去的老头,穿的衣服,明显不是我们现在这种年代的,很过时,那个桌案也很破旧,桌案上还有一些资料和书,背后--是窗帘还有白色的墙壁,窗帘也是很旧款的花样,反正与现代审美格格不入。

  再一转头,张勇老师正拿着画笔在画架上涂涂抹抹,我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他画的,尽管是个雏形,但我一眼就能认定,他画的是那个一脸焦急的老头儿!

  教审美学的老师,也有这样的水平啊!谁说深东艺校净是些怪胎的,说这话的人都应该捶四十棍!

  “张……”毛子刚开口想说什么,董涛拉住了他,摇摇头,“画画的时候,最忌讳被打断思路,一般都难再衔接上了。”

  做艺术类的东西应该就是这样,好比写文也是如此,一时写顺了,就停不下手,而有时没灵感呢,又半天挤不出几个字。

  我们都不说话,默默坐等在那里,张勇老师手就没停过,调色上色,一个小时就过去了,突然,画室的灯又闪了闪,同样刚才的位置,又出现了那个老头,左耳上夹着一支笔,趴在桌案前,正用铅笔在写着什么,左手还拿过一把木制的三角尺量来量去,又划线,还用量角器,接着又翻动了一下面前的纸,我才发现,他用的纸张很宽大,不是普通的A4纸。

  这个人在干什么?他是谁呢?为什么会出现在艺校的画室里?这也太古怪了。

  就在我瞎合计的时候,门被敲响,是嗲能来了,背后还跟着两位老师,嗲能一进来就看向我:“怎么样?不是那些东西吧?”

  我点点头:“嗯,完全没有,跟上次那件事情有点象。”

  嗲能笑了,跟后面的老师说道:“你们把所有的建筑内外全粉刷一遍,估计就不会再有事了。”

  跟老师们道了个别,我们便往北门走,嗲能忽然说道:“这么早,不如……走到南市去吃早茶吧!”

  现在还不到六点,但天是亮了,还能看到鲜艳的太阳光从某些缝隙里透出来,红得耀眼。

  邬玉琴还在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将军,深东为啥会有这种现象啊?确定不是鬼魂吗?万一再出现了咋办呢?”

  嗲能只顾往前走,头也没回地答道:“哪里就有那么多鬼了,鬼的出现都是有定数的,不是看到了就是鬼。”

  都说人鬼殊途,说明鬼跟人走的并不是同一个路子,寻常时间见不到的,只有阴阳道才偶尔会看到,或者一个阴气很足的鬼门口,不经意就撞上了。

  鬼没法子在阳世里待,正如人不可能随便去阴世一样,大多数人都不理解,也看不明白,还以为这灵异就跟大街上的十字路口,走哪儿一拐弯都能碰到。

  嗲能没有过多解释,好在玉琴也不是那种叽喳雀,只是微挑着眉头,满脸茫然跟在我们后面。

  经过一个小区,喊饿的声音让我顿下脚步,会是我的幻听?自从撞进洞葬府,我不是幻视就是幻听,连梦境和幻觉都分不清楚。

  一干人见我顿住,全部转头看向我,好象又听到一声,感觉说话的声音很矮,我蹲了下来,这回听清楚了,“好饿呀,饿死了!”

  这是哪儿来的可怜虫?

  站起来扒着旁边的围栏细细查找,是不是有小孩或者小动物?

  我确定,刚才听到的是小动物的声音!

  “嗲能,你听到没?”我有些急切地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幻听。

  嗲能点头:“听到了,在围栏里面,是猫!”

  猫?猫的灵气跟蛇的一样足,我现在能感应到,并且能完全能听出它们的心意!

  这一发现差点让我乐得跳起来,“嗲能……我好象,能明白那个意思!”

  嗲能静静地看着我,半晌方道:“能完全听见了?”

  “嗯!”我笃定地点点头,“我是不是有些长进了?”

  很迫切地希望得到嗲能承认,学了那么久,从苗岭回来的这些日子,做完作业,我就在练习怎么召唤灵物,学业重的那几天我都没有懈怠过。

  嗲能嘴角绽开一抹微笑:“不错,有点长进了!”

  “我说,你们这么一堆人站在这儿看什么呢?不是不用上课吗?”

  这清朗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顾非。

  “顾医生,您怎么在这儿?”陈曼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意外,“您住这儿?”

  “不,可能昨天没吃饱,我被饿醒了,正准备去哪儿买早餐。”

  小非哥回应着陈曼华的话,目光却看向我:“这个小区出事儿,你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