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鬼师 第六百五十一章 警告
作者:散步的烟头的小说      更新:2018-03-05

  “山毛鬼是个什么东西?”我还是头一回听说呢,以前从未有人提过,外公外婆也没有在闲话家常时说什么。

  嗲能严肃地说道:“我没见过,不知道,不过外公说,山毛鬼,只是山民口中的说法,他也没见着过,只知道身体庞大,也有可能是野猪。”

  “现在还有野猪啊?”山民不会把它打了红烧来吃?

  嗲能说道:“野猪嘛,一般要进深山里,现在靠打猎为生的山民基本没有了,而且现在干点什么事儿都能填饱肚子,何必无聊杀生?”指指前方的路,“赶紧的!”

  “刚才那个驾马车的大叔去哪儿?他还在往前走哦!”都走了这么久,还要往前,只怕是远途了。

  嗲能紧走了几步,回头说道:“他每隔几天就去看看他兄弟,他兄弟干活的时候摔伤了下肢,做事不方便,他家就他俩,所以去帮帮忙,他兄弟媳也叫了娘家的亲戚搭手一起弄,那个寨子太靠镇上,年青劳力都到外乡打工了。”

  他说的,就是一种现状,很多熟苗都会进城务工,留下老弱病残守家,有的寨子,野狗比人还多。

  外公的儿子多,所以要说只留二老空巢,我倒是不信的,几个舅妈,人都不错,家里也很团结,没有什么口角,我一直认为外公家的氛围要比爷爷家好。

  随着我们越来越往山里,渐渐的,一些属于尘间的喧嚣就听不见了,只有我和他走路的声音,还有偶然间草丛里窜过的小动物拨动杂草的声音。

  嗲能的腰间有个小药篓子,但他给我的背上,却背了个大竹篓,看样子,采来的药,多半都会让我背了。

  就这么会儿功夫,又挖又采的,篓底已经放满。

  “这个白花草,回头晒干以后熬水洗澡,不被蚊虫叮,也只有这段时间才有,要捡开花的,不开花的不行!”嗲能指着我面前那几株小白花,“连根一起挖出来。”

  白花草,总共也没两三根,挖完以后,我们又向山里走了好一会儿,路越来越难走了,我需要四肢并用才能爬上去,而且胳膊和手心以及下肢,还被那些尖利的岩石蹭破好几处,不过采药都是这样的,去年端午进谷捉毒爬,也有些微的小伤口。

  “先在这儿歇会吧!”我们爬上了一块相对平坦的大岩石,我们就着流经的山泉洗了洗手,泉水冰冷,不知道有没有10度,洗完后觉得手指都有点僵硬了。

  嗲能拿出一个保温杯,用杯盖盛了杯热水给我:“先喝两口热的。”

  午饭,是嗲能做好的饼,厚厚的,很韧,我接过来嚼了几口,就觉得太阳筋有点发紧,笑道:“明天睡醒了,我太阳X不会酸痛吧?你这饼都整出生牛筋的韧劲儿了。”

  嗲能笑笑,又拿出个两个油纸包:“这儿还有点盐菜,几块风干牛R,快吃吧。”

  风干牛R是带辣味的,比较咸,我们爬上山,出了汗,这也算是补充盐份吧,“我们还得再进里山,晚上在山里头住一晚,然后……”

  “还住一晚?”我瞪大眼睛,“早说啊,我睡袋啥的都没带,还有牙膏牙刷……”看着他清冷的眼睛,我后面的说不出了。

  “你就是生活在条件太好的家庭了,稍微差点的就哼个没完。”嗲能说话的时候皱着眉头,“不管是你爷爷家,还是你外婆家,还有你自己家,条件一个比一个好,其实苗岭富裕的人,还是不多的,没办法象你这样那样考究地过日子。”顿了顿又说道:“入乡随俗吧,少年!”

  我被他说得一滞,“我的生活条件怎么样,又不是由我说了算啊!”

  “所以,你一直是寨子里的人搁嘴边的城里娃!”

  ……

  心里叹口气,别过头看向山另一边,那边有一处浓烟滚滚,“嗲能,那边……不是山雾吧?”

  嗲能一看,眉心皱起,“不是,这么集中的烟,应该是有事。”

  烟不是普通的灰色,而是带着红,就象拍电影的那些特效烟雾,我指着那烟说道:“这烟,为什么是红的?”

  “警告!”嗲能从牙缝中吐出这两个字,“多半是那边有人遇险或者是发生了什么,让人不要靠近。”

  嗲能站起身,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不是太大的事,没有见着火光,说明只是警告,不是报丧。”

  “红烟带火是报丧?”我咋不知道这个条框?

  嗲能摇头:“不是,见火才是,任何带有其他颜色的烟雾,只要伴随着火光,就跟死人有关,如果是黑色的烟带上火,就是很严重的事情了,多半与叛乱之类的。”

  “以前有过吗?”我仰起脖子看向他。

  “起来走吧,趁现在是白天!”嗲能没有回应我的话,把东西塞进背包背上。

  我也只好将那个笨拙的竹篓背起来,“怎么突然这么着急了?”

  “别管这么多闲事,我们早点采完早点回去!”嗲能脚下走得飞快,我简直是跟不上,对于我这种走习惯城市道路的我来讲,走路总看前面,不看脚下,所以总是不小心被绊得踉踉跄跄。

  “走路看地!前面没啥好看的!”嗲能说话间有些严厉,“你现在最好不要出事,不然顾非找到伏魂杵,对你来讲也没啥用了!”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你走得实在太快,我快跟不上了!”

  闻言,嗲能放慢了脚步,“虽然没有火光,但刚才的烟雾,不是什么好事情,那边出了邪事。”

  “什么邪事?”红烟表达的是警告,“什么人放的呢?”

  “应该是有话事权的人放的。”有话事权的人吩咐别人这么做的吧?

  嗲能忽然站定,“怎么回事?烟变成黄的!”

  “变黄是什么意思?”我有些糊涂,不,应该说是想知道,却暂时没得到答案。

  嗲能看我一眼:“至少十人死亡的事情,黄的意思就是血滴入土中,黄土。”

  我用手在额头搭棚看过去,那边是两堆烟,一堆红的,一堆黄的,嗲能咬着嘴唇,“这儿过去,可能要一个小时,你认得回去的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