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父亲的笔记 第587章 疑惑
作者:宓婠的小说      更新:2018-06-07

  想到这么多,我有些混乱。我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一个莲花的雏形。现在这样的莲花胎有两个。假设,我们在香巴拉接触的“莲花胎”如柳昭所说代表“生”,接触过“生”却未接触过“死”的人会感染某种致命病毒,变得像血尸一样。而只接触过“死”没有接触过“生”的人最后会被业火焚烧。如柳昭所说,那必须两个都接触过才有活路。

  我理了理自己的思路,不禁想起张珏的话和我爸爸的笔记本,接触过“死”的那一半的人都自燃了,大约是他们身上没这种未知病毒为他们挡住业火,所以他们被业火焚烧致死。我仅仅猜测到这些而已。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找到“死”的那一半真是迫在眉睫。如果再不行动,二十年前那个流尽身上血液最后融化在脓水里的男人就会是我的明天!

  可我要到哪里去找,张珏和我说过,他们一行活着的人带回了代表“死”的那一半,那它现在肯定不在墓里面,它会在哪里?会在某个人的手里吗?那个人现在是生是死?

  那些曾经把张珏从监狱里提出来的人和看押、逼迫他们下墓的人又是谁呢?他们又会在哪里呢?

  每每发现什么能解决眼下的疑问又要牵扯出更多的疑问,我心中千条万绪真是理也理不清楚。张珏说她十年前被就地遣散,我总觉得她没有对我说实话,怎么会就这么容易放过他们。张珏不肯告诉我,他们十年前带回的“死”的那一半到底在哪里。

  另外,还有一个人也让我忧心忡忡,那就是阿姨。阿姨给我安排的郝教授会不会有问题,阿姨是怎么知道郝教授对此事有所知。阿姨安排我去见郝教授会是巧合吗?

  原本只为寻找失踪的父亲,做了很多无用功,不想钻进一个圈套又一个圈套,身边的人好像都有秘密没告诉我。

  一路被秦承志的人挟持到香巴拉虽然找到一半“莲花胎”,非但没能拿到手还闯下这样的大祸,现在正命悬一线,不知道后腰上的青黑何时会发作,自己什么时候会变成“血尸”。

  眼下想要知道些什么只能问问他人,阿姨给我请的这位医生知道其中事件是巧合,还是故意,可以先暂时放一放,不如先去问问张珏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我现在掌握的线索和张珏说的相对应似乎有不少的疑点。我应当去问问张珏当初他们被全服武装的人要挟下墓是在什么地方,周围是否有地标,那墓的特点又是什么?但愿她能看在我给过她钱,又照料过她生活的份上能事无巨细告诉我,不要欺骗我。

  我把从郝教授那里得到的消息,通过短信发给柳昭,但他一直没有回我,想来有其他事情在忙。我没空管他。

  当天的下午我去找张珏,结果“铁将军”把门。我便在她的门口等她,从下午一直等到夜里。

  我不明白她一个身患绝症的老太婆会去哪里?难道是在医院里?可上回见到她,她明确表示宁死也不愿意去医院里浪费时间,还要去完成自己的夙愿。难道说,她已经去完成自己的心愿,所以离开这座城市。

  我先站着等她,后又蹲着等,再坐到冰凉的水泥地上等。我换遍所有姿势等她,都不见张珏的踪影。我等不起,后腰上的青黑色如芒刺在背,我时时刻刻都坐立不安。录像带上,那人只要三、五日就会面目全非,只要三、五日就会人事不知,再过不了多久便会化为一滩血泥,从这个无情的世界上消失。

  又一次面对死亡的威胁。我心中有怨怼,也恨过,可在张珏门口等待的时候,我想通了,想通了一个我早就应该想明白的道理。

  我不想就这么浑浑噩噩的从世界上消失。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很多如果,如果我是一个一帆风顺的人,就算我像一个正常人那样毕业后上班,我就能甘心一辈子这样吗?我就甘心每天吃饱了饭没事干打打游戏,或者早早结婚在婚姻的摧残中过完一生,一辈子生活在社会的底层。

  现在的情况是我这一生已经见识了这么多,注定不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不普通的生活难道不是我想要的?

  就算那时候我当一个守法公民等待这一辈子都不会来的公安局找到我“爸爸”的通知,我就心甘情愿如这般马马虎虎的过我的一生,走千千万万的人走过的老路?现在的苦难是上天给我变得不凡的机会,如果当初放弃掉这不凡的机会,只在现实生活中浮浮沉沉,和万千常人一般挣扎。等到年龄上去,不得不找个人随随便便结婚,找一个相貌平平、为人平平的人凑合过一辈子?

  凭什么啊?凭什么我要过这种没有新意的生活。我现在似乎不应该抱怨,而是应该奋发,我曾很多次抱怨上苍给了我如此多的逆境,可也正是因为这些逆境,让我不再是一个普通人,让我摆脱了我厌恶的朝九晚五的生活。

  我想,我注定是要去探险的,我注定要去解答那些未解的谜,注定要寻找真相。在这条充满苦难的路上,我不应该是消极被动的。被迫拉进去和自己愿意进去有很大的不同,不同大到天与地的差别。

  回想以前的经历,我没有后悔,只有些遗憾。遗憾自己以前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遗憾自己之前不够聪明。如果现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想就算知道结局会是死亡,我还会选择去寻找真相。我唯一会后悔的就是自己知道的太晚,错失了很多良机。

  我蹲在张珏家门口感慨万千,这时,冷不防一个打雷一般的男人声音响起。

  “喂,小丫头。”一个操着外地口音的男人呼喝蹲在地上的我。

  “哎?你有什么事?”我抬头,睁大眼睛问这个凶蛮的男人。

  “我有什么事情?我还没问你,你蹲在我家门口有什么事情?”外地男人暴突的眼睛一瞪,活像个“猛张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