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父亲的笔记 第599章 打发
作者:宓婠的小说      更新:2018-06-07

  我把碗递给跪坐在老周前面的伽陵,问他:“他这样流血不要紧吧?你没把握治好他,是要把他放血放死吗?”

  伽陵并不理睬我,而柳昭也不帮我,只任由着老周流了一地的鲜血。

  伽陵就手接了小半碗老周的鲜血。那血是紫黑色的。我心里觉得奇怪,先前老周被人打的时候身上也有些伤口,那血Y就是殷红的和我们的血没两样。再者,伽陵刚才给老周放血的时候,那血Y的颜色和正常人是一样,怎么我才走开去借一个碗,回来血就变了颜色?

  正在疑惑间,伽陵将房间开水瓶里的热水慢慢倒进装血的透明塑料碗里,就听到“吱吱”声。

  “那是什么声音?”我诧异地问柳昭。

  柳昭对我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嘴边,道:“安静。”

  过了一会看塑料碗,血和水已经分了层次,上面漂浮一层灰白色的颗粒,那颗粒倒是不大,不仔细看就像是灰尘。血和水变成一种悬浊Y。

  见此,伽陵的脸色不大好,还闷闷地咳了声,我也不敢去问他,怕自己打扰他。

  老周头一歪,像是睡着了,原来惨白的脸色,居然有不小的变化,显得有些蜡黄。

  伽陵沉着脸让我们都出去。我不想出去,因为担心老周的安危,那地上爬着毒蛇、毒虫像是随时会攻击人。

  伽陵那不善的面色让我感觉他不是救老周,而是借此用老周练蛊。

  “走吧,走吧。”柳昭轻轻推我,我不肯走。柳昭只得在我耳边说:“看了会折寿,你看还是不看?”

  我被柳昭拉扯出去,柳昭随手关上门,里面一片寂静。

  这小破旅馆的隔音不怎么样,里面人声音大一点外面就能听见。我不顾柳昭的目光把自己的耳朵贴在门上。里面寂静的像是没有活得生物在运动。

  我不禁担忧地问柳昭:“伽陵在里面干嘛呢?该不会对老周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话音刚落,便听到里面传来“咚咚”的擂鼓声。“伽陵带了人皮小鼓来?我没看见他衣服里能塞下人皮鼓,你看见了吗?”我问。

  柳昭摇摇头,他也没看见伽陵带了人皮小鼓过来。伽陵人瘦,衣服也算不上有多肥大,他的身上藏个把毒虫可以,要藏下一面手掌这么大的小鼓,应该不可能。

  听了我的话,里面又传来“咚咚”声,这回更大。我们能听到里面的动静,里面也能听见我们在外头说话。伽陵不满意我们在外面偷听,便在屋子里敲响凳子。

  我只能噤声不语。又过了一会儿,屋里传来低低的呻吟声,那呻吟低而又轻,我听不出是谁发出来的,只一声便再没了动静。过了好半晌伽陵才出来,他滴血的手藏在袖子里,露出的指尖居然缠绕了黑气。

  我看到此景大惊失色,再看柳昭却一脸如常,显然没看见伽陵手上缠绕的黑气。怎么,这黑气莫非只有我能看见?

  “怎么样?”柳昭问伽陵。

  “如旧。”伽陵答。

  我冲进去看老周,老周已经苏醒,我摇了摇老周,他还没反应。一回头,看到了门外探头缩脑的伽陵。

  “我不是万能的。”伽陵偏着脸,用一只蓝灰色的眼睛看我。

  我不喜欢他,现在更加讨厌他。我仔细看着老周,希望能看出来点什么,老周的脸色比刚才更差,发着黄。

  之前老周惨白的吓人,一点都不像一个活人,现在虽然发黄,但脸上还算有些人色,似乎比之前好了许多。是不是皮肤越白中毒就越深?好像确实如此。

  伽陵依着门歪歪倒倒,好像他刚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老周救回来。

  “这算是好了?”我疑惑地问伽陵。

  伽陵从身上掏出一罐油膏递给我,正是以前我闻过的,他身上所散发的复杂的香气,这墨绿色的油膏他一直抹在身上控制毒虫。

  我犹豫着伸手接了,我以为这油膏是要给老周用的,就问他:“为什么才这么一点点,涂老周一张脸就涂光了。”

  “这是与你的。你来看他之前挑一些抹在人中上。”见我目光一直很怀疑地盯着他,伽陵低低地笑出声:“你怕什么,若我要杀你,你早死过千次万次。为什么你父亲会是个骗子,一个骗子会有如此蠢笨的女儿。我不明白,我很不明白。”

  柳昭带着伽陵朝外面走去,我才反应过来他们这就要走。

  我疾步追出去,道:“谢谢。”他们没有回头,我一直追出旅馆外。我想问柳昭,给他的信查的怎么样了,能不能找到墓地的具体地址。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机会去问。

  柳昭只管匆匆扶了伽陵往外面走。

  就在我要追上他们的时候,斜里冲出来一个人一把把我抱住!

  我吓的浑身哆嗦,却听到背后女人的嘻嘻笑声。原来是张仪。

  我说:“人吓人,吓死人!你这是干什么?我不是早就让你回去了,为什么现在还等在门外?”

  “这叫守株待兔。我可逮着你这只小兔子了。”

  “不是让你回去吗,等我干什么?”我望着柳昭和伽陵远去的背影。

  张仪追随我的目光,问:“你认识前面那两个帅哥吗?”

  我怕张仪起疑心,急忙否认,“不认识,只是看他们长得帅,又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所以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两眼而已。你看天都黑了,你还不回去做什么呢?”

  我和柳昭他们在里面耽误了很久,外面天色已经不早。

  只听张仪说:“就是因为天色不早了,所以我才担心你一个人在小旅馆里不安全,才在外面等了这么久。”

  张仪当真不好打发,她蓬着一头华丽的卷发,因为外面风大吹乱了头发很委屈,觉得在外面等了我很久,却只等来我几句很囫囵的话。

  她一旦好奇心起来,就难压下去,觉得自己的肩上能担起替我保密的责任,铁定了心要和我同舟共济,当然不能无功而返,更加不信我对她说了实话。

  我们在小旅馆门口僵持了很长时间,一直到路边彩灯亮起,照得我们脸色变幻不定,统一的灰头土脸。

  实在推不过去,我只能告诉张仪,我真的没有什么秘密,若是不信,随时可以来这里看老周,看看能看出什么不正常的端倪。

  好不容易打发完张仪回家,我也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