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丹心之大汉帝国十三珠 第270章断肠鸳鸯泪,子高百惠魂断钓鱼岛
作者:大炳峄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不知过了多久,文清也累了,有气无力趴在惠子身上,想起韩子高还在隔壁生死未卜,轻声问道:“你那解药呢?”还怕语气太重了,她会反悔。

  “什么解药?”惠子迷迷糊糊问道。

  “就是子高的解药啊?”文清有些急了,这女人,不会骗自己吧?

  “呵呵,根本就不用什么解药,你用冷水就成。”惠子吃吃笑道。

  “你这无耻女人!”文清怒骂一声,看来真被她给骗了,可怜自己白白被占了一次便宜,不过还好,这次跟上次比起来,不算吃亏,整理一下衣服就冲出了船舱。

  以前是惠子老骂他无耻,现在倒好,这称号被他还给了惠子。

  “哼!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终于彻彻底底得到他了,惠子躺在那里喃喃自语,眼神复杂难懂,“玉娇龙,你是不是后悔了--”

  隔壁船舱。

  文清冲到那里,见张清守在那里,恰好见赵云端着熬好的汤药也过来了,来不及过多解释:“张清,去守住我那舱门,子龙随我进去。”

  说罢,“嘡”的一脚,就踹开了舱门,赵云不明所以只好跟了进去。

  “子高!”文清见穿着惠子白色衣服的韩子高一动不动躺在床上,一个箭步就窜了过去,一把抱起她的娇躯。

  “啊?”子高?!赵云当时就是一惊,立马就想歪了,公子你生病生糊涂了吧?韩子高不是在你房间吗?这不是惠子吗?不会借机想占她便宜吧?

  “还愣着干什么,去端一瓢冷水来!”文清摇了两下,见韩子高没有反应,冲傻愣愣站着的赵云叫嚷道。

  “好吧。”赵云只好把手中端着的药碗放下,急匆匆出去打水,此时子龙也觉察到不对劲了,这里面明显是有蹊跷,公子怀中抱着的这个,恐怕才是真的韩子高,而刚才进公子船舱的那个,别是惠子吧?!难怪自己当时感觉她有些怪怪的,当时公子正在熟睡,惠子一个人留在里面,不知公子是如何躲过她刺杀的,还是惠子最终没有下得去手?赵云一边走,一边惊出一身冷汗。

  看来刚才,公子的生死就在一念之间啊!

  很快,赵云就把一瓢凉水端过来了,文清扯下韩子高的面巾,先是喂了她一口水,接着用手沾水,在她脸上一一拍打:“子高,子高,醒醒,醒醒!”

  “嗯--”过了一会儿,韩子高悠悠醒来,睁眼见到是文清,惶急道:“惠子呢?你没把她怎么着吧?”她被惠子迷晕了,昏倒之前自然知道惠子是要来刺杀文清的,现在文清好端端在这里,那肯定是惠子出事了。

  “她在隔壁,没事。”文清柔声安慰道。

  “快去看看!”韩子高面色一变,挣扎着就要起身。

  “别急,放心吧,她被绑着呢。”文清还想按住她。惠子刚刚跟自己干了坏事,衣衫不整的,此时韩子高若是过去,那还看不出刚才发生了什么?那自己如何解释啊!

  “她会缩骨功!”韩子高可没心思想别的,急道。

  “哎呀,忘了!”文清这才反应过来,一时竟然忘了这茬,自己刚才绑的本来就不结实,去年青草节后,赵云绑的那般结实都没能困住惠子,自己那两下子,她挣脱开还不是呼吸之间?

  她可是精通忍术的,好容易抓住她,若是再让她逃了,将来后患无穷啊!

  难怪刚才她主动要求把自己绑起来,其实那道捆绑,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束缚。

  三人匆匆赶到文清船舱门口,张清还守在那里。

  “有人出来过吗?”文清奔到门口,急急问道。

  “没有啊?”张清莫名其妙挠挠头,刚才见赵云行色匆匆出去又进去,也没好意思多问。

  那惠子会不会翻窗走了?文清的船舱内,还是有一扇窗户的,但不大,文清的身子不过去,但别忘了,惠子是会忍术的!

  “你们守住门口,谁也不准放出去!”文清低声对赵云、张清吩咐一句,抬手就推开了房门,当时就愣在那里。

  “怎么现在才回来啊?”床上,惠子懒洋洋伸了一个懒腰,姣好的面容上,一脸疲惫之色。

  这无耻女人,居然没走!

  不但没走,还如预料中的一样,解开了背后捆绑的腰带。

  不但解开了腰带,还美美眯了一会儿!

  “你怎么没走,还打算赖在这里不走了啊?”文清带着韩子高进来,为了怕门口的兄弟们听到,又反手把房门给关上了。

  “是啊,我就是打算赖在这里不走了,直到你死!”惠子一副胜利的表情坐了起来。

  “惠子,别这样,”韩子高没有听出她话中的意思,含泪奔过去,一把抓住她的玉手,“已经刺杀了5次,你为倭人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就此放手吧。”

  “子高,心疼他了?”惠子抬手轻轻帮韩子高擦擦眼泪,惨然道:“你放心吧,这是最后一次了,没有下次了。”

  “惠子,你终于想开了。”韩子高如释重负,她夹在他们二人中间实在是太累了,偏偏两个人她都不想让她们受到伤害,这下可算是了却一桩心愿。

  “那就好,那就好,化干戈为玉帛嘛,惠子小姐就是深明大义--”文清搓搓大手,讪讪笑道,好在韩子高一进来光顾着劝慰惠子,没有发现里面干过坏事,回头得赶紧把她们请出去,消灭罪证啊!经过这么一段时间折腾,自己的伤寒似乎好了,看来惠子所说的干坏事治伤寒,确实是有效啊!

  “你们别高兴的太早,没听懂我的话吗?”惠子轻描淡写道。

  “你的意思是?”韩子高娇躯一震,开始细细品味起惠子刚才说的话。

  “我是说,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不会有下次了。”惠子斩钉截铁,一字一句说道。

  “你开什么玩笑?”文清莫名其妙道。

  “玉兄,你受伤了?”韩子高放下惠子,紧张兮兮奔过来,来来回回在文清身上摸了摸。

  “哪有?”文清赶紧安慰她,“别听她危言耸听,连被针扎了都没有,她就是吓吓你。”

  “真的?那有没有中毒的迹象?”韩子高犹自不放心,没受伤不代表没中毒啊,中毒也能要人命的。

  “也没有,有没有中毒我自然能感觉得到。”文清再次摇摇头,冲床上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惠子狠狠瞪了一眼。

  “子高,你难道没听你奶奶说,有一种种蛊之术--”惠子看了看韩子高,面色一肃轻声提醒。

  “你对他种蛊了?!”韩子高面色大变,当时就惊叫一声!冲过去一把抓住惠子的胳膊,“哎呀!”直疼得惠子眉头一皱。

  外界很少有人知道,耶律巫是懂种蛊之术的,那是苗疆的一种方法,只不过她从来没用罢了,之所以没有用,是因为很早之前逍遥子知道她会这种霸道的手段后,声称只要她用种蛊之术,今生就再也不见她了,耶律巫虽然没能最终和逍遥子走在一起,但却不想今生都看不到他,所以就答应下来。

  她还是很在意他,那也是耶律巫对逍遥子的爱!

  苗疆之人如果为了留住爱人而种蛊,通常效果是被种蛊之人离开对方一定距离,就会头痛欲裂,不得不留在种蛊之人身边,但听惠子的口气,她种的蛊恐怕是比这要严重的多。

  “就是!”惠子虽然胳膊被韩子高抓的生疼,但却坦然一笑,道出实情,“我不但对他用了种蛊之术,而且用的是断肠鸳鸯泪!”

  “你,你,你好毒的心肠啊!”韩子高娇躯一颤,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下来了。

  “什么种蛊?什么断肠鸳鸯泪?”文清被搞的更加糊涂了。

  “你们刚才是不是干那事了?”韩子高抱着一线希望看向文清。

  “啊—算是吧。”屋内这种状况,惠子又穿的那样,证据还没来得及销毁,文清就是否认,韩子高也不会信啊,况且自己否认,那边还有惠子这个当事人呢,她之前就说要告状的,文清只能点头承认,“可这跟她说的种蛊有什么关系啊?”

  “你怎么就没把持住!”韩子高满脸是泪,急的差点没晕了过去,她其实并不是在责备他跟惠子上床,也没心情去责备他,她痛心的是文清在不知后果的情况下就与惠子上床。

  “我告诉你吧,”惠子面无表情冲文清解释道:“种蛊是苗疆的一种控制人体的方法,很神秘,也很歹毒,但通常不会轻易动用,主要是对付那些罪大恶极之人,或是,或是对付那些负心之人,不让他们离开自己身边,”说到这里羞涩看了文清一眼,继续说道:“而断肠鸳鸯泪,是其中最复杂,也最绝情的一种,根本就没有解药,乃是我师父,也就是子高的奶奶耶律巫研制出来的,这种种蛊之术,是在干那事时才能放的,一旦放出去对方就没救了,不但没救了,种蛊的人也难逃一死,而且二人谁先死,另一人就会随之发作而死,所以叫断肠鸳鸯泪--”

  “你这无耻的女人!”文清听罢,当时火冒三丈,恨不能过去掐死她,刚才干坏事时对她的那点爱怜,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难怪刚才一开始一击不成,她会主动选择放弃,而且百般勾引自己要她,还主动让自己把她绑起来,自己还以为她真的是为了寻刺激采草呢,还真以为她跟前两次一样,一击不成就下次再找机会呢,哪成想她不是下次再找机会,而是很快就制造了一个机会!

  “哼!分明是你自己禁不住诱惑,”惠子反唇相讥,一脸坏笑:“我知道你刚才是认真的,你还是喜欢我的,我不是也陪你一起死吗,你知足吧!到了下面,我什么都听你的,一定好好保护你,决不让人伤害你。”

  “唉!”文清长叹一声,事已至此,把她掐死又有何用?那自己还不是要跟着一起死?看韩子高的表情就知道,惠子的话所言非虚。

  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太好色啊!

  谁让自己没把持住呢!

  他经历了那么多刺杀,其实并不怕死,早把生死看的很淡很淡,但自己死了没什么,玉梅、孔莺莺、安乐和孩子们将来咋办啊!谁去照顾她们?

  说不定她们伤心之下,也会随自己而去呢!

  她们还有大好年华,自己怎么对得起她们!

  自己是死不瞑目啊!

  “惠子,你跟姐姐说,你用了多少天的剂量?”韩子高冷静下来,冲惠子问道,她还抱有幻想,奶奶在设计这个断肠鸳鸯泪时,是可以控制剂量的,最长可以将生命延续到三年。

  韩子高不知道,当时耶律巫其实是想用它来和逍遥子同归于尽的,但后来还是没有下得去手,谁想到今日会用在了逍遥子的徒弟身上?而且种蛊的人,也是耶律巫的徒弟?当真是上一辈的恩怨,下一辈来了结了。

  “子高,你死心吧,我是抱了同归于尽的心思来的,只给他留了3日的命。”惠子木然说着,有些歉意看看韩子高。

  “你真下得去手啊。”韩子高已经绝望了,扭头看向文清,坚定说道:“我对不住你,子高陪你一起死!”

  “有何对不住的,你要好好活下去,别做傻事。”文清温柔把她揽入怀中,含泪劝阻道。

  “你死了,子高绝不独活。”韩子高坚决摇摇头:“咱们同月同日生,就同年同月同日死吧!”

  “唉!是我对不住你啊--”文清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她,一个人若想死,还有谁能拦得住?!

  “咱们能死在一起也好,别忘了,我和你们两个也是一天的生日,到下面,我们两个一起侍奉你,你别厚此薄彼就成。”惠子倒是向往的很。

  只有3日了啊,那自己连回金州城和玉梅他们告别的时间都没有了,文清心中不由黯然。

  “公子—吃饭了--”恰在此时,赵云在外面轻轻敲敲门,文清进去老长时间都没出来,兄弟们围在外面都有些担心,里面没有什么打斗的声音,应该是没打起来,就是打起来,正面相搏,文清一个人就能应付,何况身边还有一个韩子高呢,但听里面断断续续说的话,好几次都提到了死,搞得兄弟们心惊肉跳的,最后都冲赵云使眼色,意思是得进去看看什么情况了。

  “我不饿,你们吃吧--”文清头也没回应道,命都要没了,还吃什么饭啊!

  “就算有3日命,饭还是要吃的。”韩子高含泪阻止道。

  “嗯,我也饿了。”惠子也穿好衣服下了床,跟没事人一样,反正能和自己喜欢的文清、韩子高一起死,她有什么不满足的。

  “那好吧。”文清心情低落点点头,带着韩子高和惠子出了房门。

  吃饭时,兄弟们见文清脸色难看,都不知如何开口,像荆轲、武松等有些人见过惠子,唐13、虚竹等人都没见过,而且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到没带面巾的惠子,当时看向文清的眼神都是癞蛤蟆吃到天鹅肉的那种。

  过了好一会儿,文清大概想明白了,不就是一死吗?总不能做个饿死鬼吧,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己身后之事,自有上天去安排,孩子们还小,相信玉梅三个老婆是识大体的,绝不会殉情扔下孩子们不管的,而自己还有那么多生死兄弟,还有魏直成、秦叔宝等桃园8义的兄弟,自然会把家中照顾好的。

  只要玉梅三个老婆和孩子们没事,他就没有啥顾虑的了。

  想到这,文清爽朗一笑,指指惠子向大家介绍道:“认识一下,这位是我新的女人—惠子,大伙别拘束。”

  “见过各位哥哥,大嫂--”惠子起身大大方方打招呼,谁会想到刚刚她已经向文清下了蛊,二人只有3天的命?而且韩子高也不会独活!

  “又多一位啊?”兄弟们不明就里,都纷纷见礼,不忘了冲文清挤眉弄眼一番。

  唉!兄弟们,咱们还有3天的兄弟之情了,文清勉强笑笑,心中酸苦。

  不过,既然回金州城是来不及了,那索性就不回去了,文清心中暗自盘算,既然不回去了,去哪里呢?

  众人中,只有韩子高一直眉头紧锁想着心事,兄弟们都以为来了一个惠子跟她分享文清,她有些凄苦,都没有往别处想。

  吃过晚饭,文清拉着韩子高往房间内走,想继续劝劝她,惠子则亦步亦趋跟着,没有要避嫌的意思,兄弟们都在附近,文清也不好赶她走,刚才都当众宣布她是自己的女人了,当然不能吃过饭就翻脸吧?

  三人到了房间门口,周围终于没人了,文清对惠子没好气说道:“我们两个说说话,你能不能先到子高的房间去啊?”

  “不能!”惠子毫不示弱推门就进去了,边走边咕哝:“我才不走呢,你们两个还不知道背地里怎么说我呢--”

  “算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劝了,让她进去吧。”韩子高善解人意说道:“你们两个现在身上都种了蛊,剂量非常大,相隔也不能太远。”

  “那,要不你们聊吧,我去你房间待着吧。”文清转身就要走,真是头大,这个惠子当真临死前是甩不掉了,连和韩子高单独呆在一起的时间都没有了。

  “别--”韩子高一把拉住他,满眼祈求道:“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子高希望每时每刻都在你身边。”

  “那好吧。”文清心情沉重点点头,跟着行了进去。是啊,剩下的时间确实不多了。本来他还有把惠子打晕扔到另外一个房间的想法,但一想她也没几天活头了,心软的毛病又犯了,自己干嘛要计较那么多,让她和自己、和韩子高快快乐乐过完最后的3天吧。

  “既然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快乐也是一天,发愁也是一天,不如咱们玩个大的吧?”惠子嘻嘻笑道。

  “谁跟你玩大的--”文清没有好脸色气哼哼道。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跳河,让你们一天都没法待在一起?!”惠子小眉毛一挑威胁道。

  “算你狠!”文清气呼呼坐下,不理她,又对韩子高恳求道:“子高,就当我求你了,就当你帮帮我,别跟着一起做无谓牺牲,你回金州城付家庄,帮我把一些话带给玉梅她们,并帮我照顾好她们,否则我死不瞑目啊!”

  “这--”韩子高面有难色,犹豫了半天终于点点头,“好,我答应你再苟活半年,帮你安顿好玉梅姐姐她们,半年后我再去找你们!”

  “行吧。”文清不再多劝了,半年也成啊,也许半年后,韩子高的伤心劲过去了,就不会殉情了呢,也许玉梅能找到什么办法呢?她相信大老婆应该有办法劝住她。

  “这样也好,我就可以单独和他呆半年了,没人跟我抢,真正的同年同月同日死!”惠子抱住文清的胳膊,跟热恋中的小女人一般,一脸幸福道,三个人说的话,在外人看来,似乎与生死无关,只不过是一趟远行而已。

  “你喜欢我吗?我喜欢你吗?你怎么肯定到了下面我就愿意和你在一起?”文清没好气说道。

  “谁说我不喜欢你,我在青草节后那夜同乘一马时,就开始喜欢上你了!”惠子辩解道。

  不知为何,今日虽然刺杀成功,但经过一番云雨,她对文清的感情进一步加深了,之前她还有些理不清是不是喜欢文清,现在内心放下了刺杀的束缚,她知道,自己是真喜欢他。

  那种可以跟他一起含笑赴死的喜欢!

  “嗯?同乘一马?--”韩子高听出端倪,美目在二人脸上巡视。

  “那个,子高,那夜我确实是没办法,又得完成你交给的任务,又得防她刺杀,只好--”文清期期艾艾解释着。

  “算了,你们今日都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啊?而且我当时本来就要撮合你们两个的嘛,我从来也没有因为惠子和你在一起而吃醋。”韩子高不以为然笑笑。

  “子高,那次确实啥事也没有,也不是他勾引的我。”惠子无所谓嘻嘻解释,又追问文清:“你说,你现在喜不喜欢我?”

  “有那么一点点吧。”文清不置可否应了句。

  “什么叫一点点,起码要和你喜欢子高的一样,要不我让你好看!”惠子一副撸胳膊挽袖子的架势。

  “好吧,好吧,喜欢,跟喜欢子高一样喜欢你这位姨姥姥。”文清此时还真不能得罪了她,况且自己确实也有些喜欢她。

  “呵呵--”说得一旁的韩子高不由莞尔,喜不喜欢这种事还有强求的啊,这事也就惠子这样的女人能干得出来。

  “这还差不多!”惠子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虽然活不过三天了,但他至少亲口说喜欢自己了,那就算现在死也知足了,未来的三天,一定要好好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早之如此,当时就少放些剂量,把死期定在三年后就好了,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啊,当时确实是太冲动了。

  “玉兄,一起喝口酒吧。”韩子高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酒袋子,拔开瓶塞喝了一口递给文清,同时在文清对面坐下。

  “也好,一醉解千愁--”文清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一口。

  “我也要喝!”惠子伸玉手就把酒袋子夺了过去,扬脖子喝了一口,呛得直流眼泪,她本来就没什么酒量嘛。

  “没什么酒量还喝。”文清笑骂道,别说,一口酒下去,似乎心情是比刚才好多了。

  “我可以叫你玉哥哥吗?”惠子借着酒劲,冲文清满心期许道,天天听韩子高玉兄、玉兄叫着,她早就嫉妒了,自己可不想跟别人一样,之前叫他无耻之徒,是有点难听了些。

  “随便,不过这个名字,似乎没人叫过,比无耻之徒好听多了。”文清无所谓点点头。

  “玉哥哥,那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有几个女人,她们都叫你什么?”见文清没有拒绝,惠子心中暗自欢喜,进一步跟小女儿家一般撒娇道,看的文清一阵痴痴呆呆。

  唉!这个惠子,要是没有那么多民族仇恨,不把自己逼死,一辈子在一起,肯定是快快乐乐的,她和安乐公主,肯定会是谈得来的铁杆姐妹啊!

  “她们啊--”到了这时候,也没啥可隐瞒的,文清掰着手指头,簌簌叨叨一一数着:

  “大老婆玉梅呢,叫我夫君,

  小妮子莺莺呢,叫我相公,

  宝贝儿安乐呢,叫我坏蛋,这名字有些难听,一直没有改过来,其实可以叫驸马的,

  长今呢,叫我公子,

  貂蝉呢,中间叫过我玉郎,后来伤了她的心,就又改回色郎了,改就改吧,我在青草节上戴着的黄布条,就是她的。”

  “青草节上你戴的黄布条居然是貂蝉的?”惠子立时来了兴趣:“你连貂蝉的便宜都占了?!”

  “唉,非是我要占她便宜,实在是被她报复采草了,跟你在清高茶社时差不多。”文清喝了一口酒,解释道,时至今日,他也懒得否认了。

  “你们之前在清高茶社--”看来他们两个跟自己还瞒了不少事呢,韩子高听出文清话语中的语病,当时美目就看了过来,又瞅了瞅床单上那一抹红梅,不对啊,他们两个之前要是发生了关系,怎么惠子还一直是处子之身啊。

  “是我主动的,跟他无关,而且他也没进去,他虽然有些好色,但绝对算君子,这一点,我给他打包票!”见文清有些不好意思,惠子赶忙替他解释,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头上,本来嘛,自从青草节之后,每次他都是被动的嘛,这也算实情。

  “就那么点时间,你们也能干出那事,就不怕出不了洛阳城?”韩子高已经没有了吃醋的心情,笑骂道,其实那时自己比惠子可疯狂多了,在文清喝醉不知情的情况下,居然陪了他一晚上,那算不算采草啊,她有些羞于出口。

  “说到哪里了?喔,除了貂蝉,下一个就是公主将军了,暂时是叫我小冤家,今后若是进了门,得求她改改,唉,忘了,也没机会进门了--”文清神情一黯,看来答应太平公主的事,今生都实现不了了,不知道她知道自己身亡的消息,会不会伤心欲绝。

  “你果然和太平公主有瓜葛啊。”韩子高轻声一叹,文清和太平公主被围在雷峰塔顶的事,当真是天下闻名。

  “还有呢,还有谁?哲别丝呢?”惠子见文清打住,急三火四问道,她早就怀疑文清和哲别丝有一腿了。

  “哲别丝啊--”文清轻轻一叹,“她之前一直叫我淫贼,后来在青草节上改了,叫我艾郎,现在嘛,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改回去了,我死了也好,她也就不用天天矛盾是不是该杀我了。”

  “哲别丝也够可怜的。”结果在意料之中,惠子被触动了伤心事,喃喃自语,她和哲别丝何尝不是同病相怜的女人,身上背负的民族仇恨实在是太沉重了。

  “李黄蓉呢?”韩子高不由问道。

  “我和她之间,倒是什么都没发生,她一直叫我清哥哥,我之前也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文清微微摇摇头。

  “那,你叼羊节上,把蓝布条给谁了?”韩子高再次问道,神情有些紧张,之前一直没好意思问,也没好意思要。

  “离开西夏前,给了仙子师姐,也就是雪山仙子。”文清不想瞒她,据实答道,见韩子高和惠子露出惊异之色,又解释:“她年龄其实不大,比我大三岁而已,但我们从来也没干过那事。”各种原因,他一时也没时间多解释,中间的故事太多,太曲折,如果她在这里就好了,自己干脆临死前把她的隐疾给治了。

  “真的?你连雪山仙子都勾搭上了!玉哥哥,你太牛了!”惠子一脸自豪道,仿佛她的玉哥哥占的女人便宜越多,档次越高,她就特别有面子似的。

  “居然给了雪山仙子—她确实比我更有资格拿到蓝布条。”韩子高没有任何嫉妒之色,雪山仙子是何人?那是执掌倚天剑的人物,武功早就过了7级中阶呢,是天下无数女人的偶像!自己和她当然是没法比了。

  九州大陆的女人中,文有玉梅,武有雪山仙子,若说统兵,那就数太平公主了,没想到这顶尖的三个女人,都和玉兄有了瓜葛,也只有玉兄这样顶天立地的男人,才能吸引和赢得这么多天下美女的芳心啊!

  “在我心中,你们都是我的最爱,我从来都不分彼此。”文清缓缓把韩子高揽入怀中。

  “玉哥哥,还有我呢!”惠子已经有些醉意了,挪了挪娇躯,使劲依偎进二人怀中。

  “对,还有你!”文清眼中带笑责骂道:“你这姨姥姥,怎么哪哪儿都有你啊。”

  就这样,三个人你一口,我一口,一会儿就把一袋酒喝光了,惠子最先醉倒了,文清和韩子高把她扶到床上,二人又喝了不少,聊了很多之前没有聊的贴心话,聊了很多文清和三个老婆之间的感情史,甚至聊到了太平公主、雪山仙子、长今还有貂蝉、哲别丝那些不为外人知道的隐秘。

  文清嘱托韩子高回头设法见到她们,务必把自己的遗言带给她们,至于是什么遗言,韩子高没有完全听进去,反正千言万语,最后就剩下了两个字—思念!

  而文清之所以要跟韩子高说这些,就是想给她多安排一些事,让她多活一段时间,多一些抚平创伤的时间,毕竟文清口中的这些女人天南海北都有,一一找到的话,没个1-2年根本是做不到。

  文清的这些良苦用心,韩子高都懂!

  渐渐的,文清也有些神智不清起来,歪歪扭扭趴在了床上,韩子高虽然有些醉意,但依然是清醒的。

  “玉兄,对不起,今夜,让子高再陪陪你吧--”韩子高俯身在文清脸上轻轻亲了一下,外衣缓缓滑落,抱住了文清的身躯。

  文清的女人太多,她没时间去嫉妒,也没时间去关心他和她们之间的故事。

  文清交代的话太多,她没法一一记住,也根本就没心思去记住--

  文清这一夜,做了很多梦,自己认识的那些女人,一一出现在脑海中:玉梅、孔莺莺、安乐公主、太平公主、长今、貂蝉、雪山仙子,甚至是哲别丝和惠子,最后,变成了韩子高—

  第二天一早,文清醒来时,发现被窝中衣衫不整躺着韩子高和惠子两个女人,苦笑摇头,看来昨晚还真玩了个大的啊!

  感到文清醒了,韩子高娇躯动了动,也醒了,看到三人同睡一张床,俏脸一红就下了床,见文清就要叫醒惠子,韩子高微微摆摆手:“这几年她一直生活在如何拯救倭人命运之中,难得如此安心睡一觉,就别吵醒她了,你再休息一下,我去张罗早饭。”

  “好吧,辛苦你了。”文清在韩子高的俏脸上轻轻亲了一下,被窝中的惠子翻了个身,趴在了文清身上,文清怕吵醒她,只好留在了床上。

  “辛苦不了几天了。”韩子高强挤出一抹笑意,转过娇躯时,一行清泪缓缓滑落。

  最后醒来的是惠子,一直到韩子高张罗吃早饭才起床,此时太阳已经照屁股了。

  “不嘛,我要去钓鱼岛!”惠子起床后,就嚷嚷着要文清把船开往钓鱼岛,不回东北了。

  “为何偏偏要去钓鱼岛啊?”文清和韩子高互相看看,不解道。

  “因为钓鱼岛地理位置特殊啊,我想葬在那里,”惠子一脸神往解释道:“钓鱼岛背靠南面台湾岛,那是我生活过的地方,北面是东北和”朝”鲜半岛,那是你们两个出生的地方,东面是东瀛,那是我出生的地方,西面是中原地带,是咱们结识、相知相伴的地方。”

  “倒确实是个好地方,你不会种蛊时就想到了吧?”文清笑问。

  “差不多吧。”惠子轻轻点点头,“我选择不了出生,选择不了身份,总可以选择归宿吧?”

  “玉兄,就答应她吧。”韩子高有些溺爱摸摸惠子的小脑袋,含泪看向文清。

  “我无所谓,惠子喜欢就好,这样,将来你和我三个老婆她们来一趟也不容易,省的都来殉情,到了下面人多太挤!”文清呵呵笑道。

  此时一想也是,反正没等自己回到东北就玩完了,何必辛苦跑一趟?之前他也没想好去哪里,既然惠子说要去钓鱼岛,喜欢那里,那就满足她这个最后心愿,去钓鱼岛吧。

  文清一行的客船,中午前顺利抵达长江口外的海上,那里,北海舰队的童猛,率领镇远舰、奉天舰、北平舰已经等在那里。

  登上镇远舰,兄弟们算是彻底安全了,都比较兴奋,哪里知道中间发生了状况?他们的兄弟,东北大帅文清,已经没几天活头了!

  “为何要去钓鱼岛啊?”中午吃饭时听文清说要去钓鱼岛,而不是回东北,荆轲作为文清的护卫头领,当时就有些不解。

  “我想既然出来了,就多转几日再回去吧。”文清含糊其辞应道。

  其实也转不了几天了,从昨日傍晚自己被惠子种蛊时算起,今日是第二日,明日是第三日,到第四日的傍晚,自己肯定就没命了。

  “那,好吧。”荆轲和武松等人相互看看,勉强答应下来,他们也没往别处想,以为文清是要在海上多陪陪韩子高、惠子两日,唯有赵云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又不好多问。

  三艘战船一路向东南方向驶去,两日后就能抵达钓鱼岛。

  当日下午,文清把自己关在船舱中,让韩子高、惠子取来纸笔,并帮忙研磨,神情专注写了两封长信,一封是给玉梅的,一封是给二哥秦叔宝和老四张良的,韩子高和惠子在边上都默不作声,知道文清这是要安排后事啊。

  家中的事情自然是安排给了大老婆,东北的事情,东王虽然健在,但因为很难凑齐13种药材,估计也没几年阳寿,所以东北的将来,恐怕还是要靠秦叔宝、张良等桃园8义为主的几个兄弟来支撑,可惜文清的大儿子炳峄现在太小了。

  “子高,这两封信你收下,回头到东北后,务必交到我大老婆玉梅手中。”文清最后叠好信,郑重递给了韩子高。

  “还有两日呢,也许你还有什么别的话,或是别的信要写,到时再一并给我吧。”韩子高推辞道。

  “我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人,今日写完了,死前不会再写了,其他人,不写也罢!你回头把昨晚我说的那些话,口头带给太平公主她们就成。”文清坚决摇摇头,把两封信塞入韩子高手中。

  本来文清确实想给太平公主、长今、雪山仙子等人留封信,但怕她们见到信后睹物思人更难过,最后放弃了。

  “好!”韩子高含泪点点头,将信揣入怀中。

  遗嘱也写好了,文清也没啥心思了,晚上吃过晚饭,和韩子高、惠子回到船舱内再次同床而眠,这一次,三个人没有了昨日的尴尬,只喝了一点酒,就放开了—

  这一夜确实够累的,第三天日上三竿,文清才浑身酸疼爬起来,惠子和韩子高都起来了,早饭已经错过了,直接改吃了午饭。

  下午,文清带着韩子高、惠子在甲板上边晒太阳边钓鱼打发时间,等死的滋味真是难熬啊,偏又没法跟兄弟们透露,怕立刻引起恐慌。

  不多时,文清钓上来一条两尺来长的大黄鱼,韩子高钓上来的偏小一些,是一条一尺长的比目鱼。

  “怎么还不上钩?”惠子有些急了,频繁把鱼竿挑起来,又扔了下去,眼巴巴看着那边文清和韩子高接连钓上来好几条小鱼。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海物上钩了,但惠子拉起鱼竿一看,当时就变脸了,钓上来的不是鱼,而是钓上来一只身子跟人脸差不多大的海龟,足有8斤多重。

  “哈哈哈--”文清笑的前仰后合,“你居然钓上来一只乌龟王八蛋啊。”

  “哼!有何好笑的,这可比你们钓的值钱多了。”惠子不服道,“我这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你就是那乌龟王八蛋。”

  “别笑了,等晚上顿个海龟汤,正好给玉兄补补身子。”韩子高却没有跟着文清落井下石取笑。

  “还有两天了,再怎么补又有何用?!”文清收起笑脸,轻轻一叹。

  “那就算尝尝子高的手艺吧,比起莺莺姐姐和长今妹妹,应该还差了点。”韩子高眼中蒙上了一层雾水,玉兄,吃一顿,少一顿了,子高多希望能给你多做几顿好吃的啊!

  不过,说到补身子,说到做好吃的,文清就想到了孔莺莺,想到了东王的身体,扭头对韩子高说道:“对了,子高,一时忘了,我义父东王身体不好,需要搜集天下13种名贵药材,其中一种,就是至阴至阳之人的发肤,我估计你就是那种人,回头到了付家庄,能不能留几根头发给莺莺?”

  “何必等去付家庄,我现在就给你吧。”韩子高从文清的靴子中,抽出鱼肠剑,麻利斩落自己一绺头发,递给了文清。

  “将来你去付家庄给莺莺吧,不必给我了。”文清没伸手接。

  “这头发,就当我这辈子给你的纪念吧。”韩子高坚持道,“头发有的是,等到了付家庄,我再给莺莺姐姐一些就是。”

  “好吧,”文清只好把头发收入怀中,感激道:“一直以来也没谢谢你,今年你让长今转交的金珍珠、千年人参,都是13味药的一种。”

  “是吗?”韩子高其实已经大概猜到了,惠子却不知道,忙不迭纠正道:“那千年人参不能算子高给你的,应该算我给你的,你应该谢我才是,子高只不过是转道手罢了。”

  “行行行,算你给的定情信物好了!”文清调侃道。哪有把人家的东西偷了去,回头还回来时还让人感激自己的?

  “嘻嘻,那也不能算定情信物,玉哥哥若是想要,我把这个给你吧,咱们到了下面,你戴上它,只有我一个人能认出来。”惠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人皮面具递给文清,反正这东西自己死了也用不上了,身上也没有别的什么好玩的东西能给他。

  “这个面具将来子高应该能用得上,就给她收着吧。”文清接过来,递给韩子高。

  “我不想要--”韩子高无语推辞。

  “这是给你的,你凭什么送人?”惠子有些不满道。

  “那好吧--”文清只好将面具收下,很快人就没了,到时带到地下,也浪费了,难道还真到下面跟惠子玩躲猫猫的游戏啊,不止如此,自己身上的好多东西,回头也得让韩子高带回付家庄。

  “我也给玉兄个定情信物吧,”见惠子给了文清面具,韩子高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俏脸一红递给了文清

  “这是?”文清接过来,打开一看,身形一顿,那纸上,是栩栩如生的三个人,正是洛阳南门外小树林,文清与韩子高、惠子话别时的场景。

  “本来想明日给你的,我听说李黄蓉画技天下无双,自是没法和她比,玉兄凑合看吧。”韩子高谦逊道。

  “子高一早上起来,就拉着我到甲板上作画,直到玉哥哥醒了才画完。”惠子一旁幽幽解释,“她是用心画的!”

  “谢谢子高,谢谢惠子!”文清把二人深情拥入怀中。

  “子高,你还记得,蓬莱阁时我跟你说的话吗?”惠子美目幸福眯着,轻声问韩子高。

  “什么话啊?”韩子高想起二人当时的疯狂举动,一朵红云飞上脸颊。

  “今生,我要堂堂正正嫁给你啊!”惠子睁开双眸,一如当年的口气,坚定说道。

  “啊?!”文清惊叫一声,身子一哆嗦,差点把惠子推出身外,这姨姥姥,还真是什么都敢想,不是一般的女人啊。

  “你还真要这么干啊?”韩子高俏脸更红了,偷偷瞅了瞅文清,生怕文清生气。

  “嗯---,现如今情况发生了变化,这样吧,我今日要嫁给你们两个!”惠子拿出一副恨嫁的模样,十足一个母老虎,“你们谁也不准拒绝!”

  “一女嫁二人?”文清和韩子高都被逗乐了。

  “这有何可笑的,我觉得很正常啊?”惠子满不在乎说道,指指文清的鼻子:“玉哥哥呢,今日要娶我们两个,”再指指韩子高:“子高呢,今日要娶我,同时嫁给他!”

  “这都哪跟哪儿啊,太混乱了吧?”韩子高叹道,其实细理一理并不复杂,主要是惠子既喜欢文清这样的男人,又喜欢韩子高这样的女人,把关系搞复杂了,但韩子高想到自己今生不可能穿上新娘妆嫁人,鼻子一酸,眼泪涌上了眼眶。

  “我想,惠子提醒的对,”文清面色凝重道:“子高若是不担心将来再嫁,今日,咱们就在这里热热闹闹举办婚礼,拜堂成亲,晚上就洞房花烛夜!”马上要没了,他给不了她们两个什么,但这个名分还是能给的!

  “好啊!”

  “不可!”

  两个相反的声音同时发出,一个是惠子欢欣鼓舞的声音,一个是韩子高言辞反对的声音。

  “子高,为何啊,你不愿意?”文清诧异问道,神情一黯。

  “玉兄不要误会,子高今生除了玉兄,不会嫁给别人,但子高毕竟是个异类,惠子和我也都是异族,舰上这么多兄弟,还有那么多水师将士,如果动静太大,将来你是无所谓,但置玉梅姐姐于何地啊!对东北的声誉还是有影响的。”韩子高耐心解释道。

  “也对,算了,还是我和子高拜堂成亲吧。”惠子赞同点头,一把把韩子高拉到自己一边,和文清划清了界限。

  “那怎么成?!”文清当时就急了,退了一步:“这样吧,咱们在这里低调拜一下,就不惊动别人了,晚上的洞房花烛夜继续哈,反正前两天都在一起了,嘿嘿--”

  “好吧--”韩子高和惠子互相看看,这才勉强答应,

  “苍天在上,海神在下,我文清今日愿娶子高、惠子为妻,此生不渝,子高,你愿意吗?”文清缓缓在二人身前单膝跪地,眼睛首先盯向韩子高。

  “我愿意!”韩子高眼中感动的热泪盈眶,重重点点头,跟着跪了下来。

  “惠子,你愿意吗?”文清再次看向惠子。

  “我也愿意!”惠子幸福点头,第三个跪了下来。

  “那咱们向西拜天地,向北拜父母,然后夫妻对拜吧。”文清提议道。

  “嗯!”韩子高和百惠跟着文清,冲西面、北面郑重磕了6个头,然后夫妻三人互相磕了3个头,这才相互搀扶着起身。

  “两个老婆,忘了给你们聘礼了。”文清站起身形,这才想起,按照从大老婆玉梅进门时的老规矩,每个老婆进门,都是给一颗佛珠的,遂笑嘻嘻伸手入怀,就要把剩下的10颗佛珠掏出来。

  “玉兄,不可!”韩子高知道他所说的聘礼是何物,再次阻止,正色道:“我们二人嫁给你的事,仅限于我们三人之间,你若是给了我们佛珠,就是向天下公布了咱们三人的关系,子高决不能收!”

  天下间不知有多少怀春少女知道文清怀中佛珠的意义,也不知有多少少女曾经梦想过要得到一颗,但韩子高却从来也没有向文清开口要,即使是在叼羊节后陪文清走了这一路都没有开口,现在文清主动要给她佛珠,她却坚决拒绝了。

  这是怎样一种无私的爱啊!

  “子高说的对,那,我也不要了。”惠子跟着附和道。

  “再说了,你之前不是分别给过我们一幅字吗,那就算定情信物了。”韩子高见文清有些踌躇,进一步说道。

  “你们两个,对我真是太好了!”文清再次感动,紧紧抱住二人的娇躯。

  “好了,拜堂也拜完了,准备晚宴了!”惠子呵呵笑道。

  “嗯,我来烤鱼!”

  “我来炖海龟!”

  文清和韩子高擦擦眼泪,各自忙活起来。

  当天晚上,文清、韩子高、惠子在甲板上美美吃了一顿海鲜大餐,文清负责烤鱼,韩子高负责炖海龟,而惠子前面帮助找了点柴火,后面则主要负责吃。

  海鲜就着米酒,混合着海风的潮湿,辽阔的海面细浪翻滚,深邃的夜空中繁星点点,残月如刀,也算是一个特别的婚宴了,而这个婚宴的参加者,只有三个人—文清、韩子高、惠子,略显冷清。

  当天夜里,三人再次喝得有些醉了,相互搀扶着回到船舱,相拥而眠。

  第四天,也就是惠子所说的断肠鸳鸯泪发作的最后一天,文清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

  文清这两日和韩子高、惠子形影不离,惠子是三人中最看得开的,韩子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对惠子格外照顾,几次文清冲惠子发脾气,都是韩子高出面帮惠子说话。

  但文清左拥右抱两个美女,看在兄弟们眼中,那是羡煞了很多人。

  吃午饭的时候,文清和荆轲、武松、赵云等兄弟大喝了一场,借着酒劲,口中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类似下辈子还做兄弟的话,荆轲、武松等兄弟也是听着云山雾罩的,赵云喝的少,算是清醒的,已经预感到要有大事发生了,因为文清很少在中午喝酒!

  和兄弟们吆五喝六喝完酒,已经快到傍晚了,大多数兄弟们都烂醉如泥,被扶回船舱内休息去了,文清喝了不少,但还是保持着清醒,和韩子高、惠子再次来到甲板上,准备迎接生命中最后时刻的到来。

  “玉哥哥,你给我写的那首词,我临摹了好多遍,能不能唱给我听听啊?”惠子将小脑袋靠在文清的肩膀上,轻声期许道。

  “嗯,唱首歌吧。”韩子高也赞同点头,她当然知道文清给惠子写了一首词,那首词惠子一直贴心带着,在汉城王宫内无聊时,就会把它拿出来临摹,每次眼睛中都是又爱又恨的神色。

  “好吧,”文清清了清嗓子,开始唱道:

  “兰亭临帖,行书如行云流水。

  月下门推,心细如你脚步碎。

  忙不迭,千年碑易拓,却难拓你的美。

  真迹绝,真心能给谁。

  牧笛横吹,黄酒小菜又几碟。

  夕阳余晖,如你的羞怯似醉。

  摹本易写,而墨香不退与你同留余味。

  一行朱砂,到底圈了谁。

  无关风月,我题序等你回。

  悬笔一绝,那岸边浪千叠。

  情字何解,怎落笔都不对。

  而我独缺,你一生的了解—”

  歌声婉转悠扬,在辽阔的海面上传出不知多远,文清两个肩头上,韩子高和惠子的泪水,早就无声而落。

  西边,一轮大大的、橘黄色的太阳正在缓缓落入天际的海平面下,满天晚霞映照着天空,三个人互相依偎着,在甲板上看着日落,文清和惠子静静等待死神的到来。

  “玉哥哥,”惠子幽幽叹道:“明日,咱们两个就看不到日落了--”

  “是啊,你若不是非要杀我,咱们还可以天天看日落呢。”文清轻轻叹口气。

  “其实种完蛊,我就后悔了,我还是太任性了,不知到了下面,你会不会不要我,将来就跟子高好--”惠子轻声说道。

  “放心吧,到了下面,只要你不整天喊打喊杀的,我当然乐意享用那齐人之美。”文清呵呵笑道,早就释怀了。

  “谢谢你。”惠子眼中含泪道。

  “玉兄,若是再过10年,你还能记得子高的模样吗?”韩子高把脑袋靠在文清的另一个肩膀上,心痛问道。

  “当然能了!”文清肯定点点头。

  “再过10年?!”惠子把小脑袋扬起来,发现韩子高话语中的语病。

  “子高,为何要如此说?”文清也发现有些不太对劲,蓦然回首,发现韩子高这两日确实有些反常—

  给自己画作。

  给自己头发。

  不要自己给她的珠子。

  坚决不让三人拜堂的事情让别的兄弟知道。

  她似乎,从来也没有放弃过殉情!

  她不会真的要和自己、惠子一同殉情吧?

  前两天,她不会是为了安抚自己,故意答应要回付家庄吧?!

  “子高,你不是有解断肠鸳鸯泪的解药吧?!”惠子惊叫一声,嘴角已经溢出了一丝鲜血,想是断肠鸳鸯泪已经开始发作了,但用眼角余光一看,文清居然没事!

  “断肠鸳鸯泪本来就没有解药,但却不是无解--”韩子高惨然一笑,嘴角也同样溢出了鲜血,“奶奶虽然没有说有解药,但却曾经告诉我解的方法,就是把那蛊及时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

  “子高!”文清狂喝一声,一把抱住了韩子高的娇躯,韩子高虽然没有完全说清楚,但他还是听明白了。

  不知韩子高用了什么方法,居然把种在自己体内的蛊引导到了她自己身上!

  她宁可自己死,也不让文清死!

  耶律巫之所以说断肠鸳鸯泪无解,那是因为她不相信这世上有谁会如此之傻,会心甘情愿为别人而死!

  试问,这世间,宁愿为别人而死的人有几个?!

  就是山盟海誓的情侣之间,真到了那一刻,也很难有多少人能做到!

  韩子高就是一个,她宁愿为文清而死,为她喜欢的玉兄而死!

  这不叫爱,又叫什么!

  其实文清和惠子不知道,韩子高在文清被种蛊的当天晚上,故意用酒灌倒了惠子和文清,用自己知道的特殊方法,从文清体内把种下的蛊,引导到自己体内。

  这种断肠鸳鸯泪一旦种下,是不可逆的,也就是说,蛊一旦从惠子进入文清体内,就不可能再回到惠子体内,同样,一旦从文清体内转移到韩子高体内,也不可能在转回去了。

  而且,断肠鸳鸯泪种下后的3个时辰之内,若没有人把蛊从文清体内引导走,深入机体之内太深,就再也没有引导出来的机会了。

  所以,有韩子高这样深爱文清的女人在他身边,他是幸运的,也是幸福的!

  同样,韩子高并没有什么犹豫,为玉兄而死,她也是幸福的!

  “子高,你真傻,哈哈哈--看来,你还是比我喜欢她,宁可用自己的命,去换他的命!”惠子嘴中溢出大口鲜血,笑的眼泪都下来了:“这样也好,咱们两个做对同命鸳鸯,九泉之下也不寂寞,我也不用再为击杀他,而愧疚玉哥哥了。”

  “玉兄,对不起,我不能在这个世上继续陪你了--”韩子高在文清怀中嫣然一笑,看在文清眼中,却是肝肠寸断。

  “也许,也许还有别的办法,你坚持住,我去找人!”文清六神无主,语无论自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别!”韩子高一把拉住他,嘴角的鲜血越来越多,根本就止不住,“没有办法了,这就是最好的结局,陪子高最后一程吧!”

  “子高,别走,别走!”文清热泪滚滚,紧紧抱住韩子高的娇躯,明显感到,年轻的生命正从她娇躯中一点一滴消失。

  “别怪惠子,抱抱她,让我们一起走吧。”韩子高见文清把惠子冷落到一旁,轻声提醒。

  “嗯,傻女人,下辈子,不能这样了。”文清伸出左臂,把惠子也揽入怀中。

  “玉哥哥,我今生无憾了,下辈子,我不会刺杀你了,还做你的女人,还和子高一起做你的女人,记得把我们一起葬在钓鱼岛--”惠子的声音越来越弱,渐渐没了气息。

  海面上,东南方向一团模糊的黑影渐渐清晰,那就是惠子希望的归宿—钓鱼岛。

  “惠子!”文清痛声大呼,对她,他早就没有了责备,从昨日甲板拜堂之时,他已经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妻子了。

  “玉兄,这辈子能遇到你,能和你度过那么多美好的时光,子高今生无悔,只可惜认识你时太晚了—”韩子高身上的蛊看来比惠子身上的轻,但已经完全发作了,吃力对文清说道。

  她和文清真正在一起的时光,其实屈指可数,最长的一段,是叼羊节回来这一路,子高说要陪文清走一路,还真陪文清走了一路,只不过是她生命通向终点的一路!

  “你如此做,让我今后,如何活下去啊,我会愧疚你一辈子的!”文清泪流满面。

  “子高心甘情愿,再让我选一次,我也会这么选的,玉兄,答应子高,好好活下去,快快乐乐活下去,好好爱你活着的女人,就当她们是子高的分身,将来统一天下,善待九州百姓--”韩子高神智有些不清,眼神开始涣散,美目却紧紧盯着文清,生怕眼睛一闭,就再也看不到她的玉兄了。

  “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文清忙不迭点头答应下来,不断哭求:“你别走,子高,你别走!”

  “玉兄,永别了--”韩子高伸出玉手,颤巍巍抚摸了一下文清的脸颊,玉手从空中无力滑落--

  “子高!啊!!!!”文清悲痛欲绝,仰天长啸!

  这一日,他同时失去了自己的两个女人,两个昨日刚拜堂的妻子。

  一个,是因为要刺杀自己而死,一个,是因为要救自己而死。

  她们两个同年同月同日生,和自己的生日一样,都是5月12日。

  他们和自己同时相识,同时纵马契丹草原,同时参加飘香湖青草节,同时参加万山湖品诗会,同时回到洛阳城。

  蓬莱阁、长江上、东海上,都留下了他们三人的足迹。

  最后,这两个女人却一同离他而去,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

  她们年轻的生命,永远定格在20岁!

  也把自己最美好的容貌,永远刻在了文清的脑海中!

  青春不老!芳华永驻!

  “公子,钓鱼岛快到了,咱们还要靠岸吗?”不知过了多久,赵云的声音从文清背后传来,其实兄弟们早就发觉了甲板上的异样,但谁都不忍过来打扰文清,最后还是子龙鼓起勇气过来。

  “靠岸,继续靠岸!”文清泪水已经流干了,嘶哑着嗓子吩咐道。

  “好!”赵云赶紧下去安排。

  第二天,旭日东升,钓鱼岛主岛的山峰上,新起了一座坟,文清亲自用轩辕刀做了一副石棺,将韩子高、惠子的遗体一同放了进去。

  坟前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妻韩子高、惠子之墓,夫文清立”的字样,那是文清亲手刻下的。

  文清不知道,自己这一举动,为大汉帝国的后来埋下了隐患。

  千年后,东瀛的考古学家在钓鱼岛上,发现了这座墓碑,由于时间的流逝,上面文清和韩子高的字样已经消失了,只有惠子的名字依稀可见,所以那些考苦学家以惠子为倭人女子名字而声称,这里曾经是倭人的领土,并将钓鱼岛据为己有,而根本就不知道,最先踏足此地的,是大汉帝国东北大帅--文清,而韩子高和惠子,正是他两个不为外界知道的妻子之一!

  韩子高和惠子的死,没有多少外人知道,甚至是几年内,南”朝”鲜的金太阳、耶律巫都不知道,他们还以为韩子高一直在蒙古草原移花宫呢,这是后话。

  韩子高和惠子的死,也打断了南”朝”鲜、倭人的汉字简化进程,后来,倭人的文字过度简化了,只采用了汉字的偏旁部首,而南”朝”鲜人的文字,在韩子高弟弟韩裪(后改为李裪)的努力下,重新进行了简化,最终成型,后面不再一一赘述了。

  韩子高和惠子,自此成为文清生命中两个匆匆的过客,也是他一生中最早离开的两个女人,后面,不知道还有谁--

  “子高、惠子,我会来看你们的,会念你们一辈子的!”文清在韩子高、惠子的坟前呆了一天一夜,这才返回战船之上。

  战船一路北上,5日后,抵达了登州港,孔莺莺在公孙胜、燕青、阿师的陪同下,已经焦急等在那里,见文清安然无恙回来,自是高兴万分。

  但孔莺莺哪里知道,文清参加叼羊节这一路,发生了那么多故事,而因为韩子高、惠子身死,大多数兄弟们心里都不好受,纷纷选择了沉默,既不在文清面前提及此事,更没有在孔莺莺面前嚼舌根。

  不过经过几日的调整,文清的伤心也调整过来,特别是离开钓鱼岛的那天晚上,文清做了一个美好的梦,梦中,韩子高和惠子手牵着手,光着小脚丫走在钓鱼岛细细的沙滩上,蓝天、白云、海浪、微风,是那么惬意,俏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灿烂。

  是啊,她们两个是含笑而逝的,韩子高临死前叮嘱自己要快快乐乐活下去,自己不能因此而颓废了啊,东北还有那么多大事等着自己去做呢!

  ##########

  镇远舰船舱内。

  “没有把李黄蓉带回来?”孔莺莺关切问道。

  “没有,只带回她的大姐---秀宁公主。”文清无奈叹道,把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韩子高和惠子的事,他更不愿意提了。

  “原来是这样---”孔莺莺神情一暗,她心理其实有些矛盾,既希望文清能带回李黄蓉,又不希望以西夏驸马的身份回来:“她也够可怜的---”

  “嗯---”文清黯然点点头。

  “你其实,挺想做她的驸马吧?---”孔莺莺语气中带着醋味。

  “哪有,我就想救她出来---”文清赶紧解释。

  “哼!谁信!”孔莺莺不瞒撅撅小嘴。

  “小妮子,你可不能冤枉相公啊,再说,人本来就没有带回来---”文清讪讪道,赶紧转移视线,大手就伸进了孔莺莺的衣服内:“这段日子,想相公了没?”

  “没有---”孔莺莺面色羞红,言不由衷摇摇头。

  “居然敢不想相公,那你想谁了?说!”文清恶狠狠把孔莺莺压到身下。

  “我啊,想那个呆子了---”孔莺莺吃吃笑道。

  “那今日,就让你好好想想!”文清急不可待揭开了她的衣裙。

  “那今夜,相公就好好安抚一下你的小妮子吧---”孔莺莺抱住文清的虎腰,在他耳边低声“呻”吟,“嗯---”

  此处省略3000字---

  韩子高和惠子虽然去世没多久,但惠子长得和孔莺莺有点像,韩子高长得和长今有点像,正如韩子高所说,她和惠子虽然离去了,但文清可以把自己活着的女人,当做她们的分身,和孔莺莺分开这么长时间了,如果冷落她,她该伤心了。

  第二天,文清想到韩子高临死前留给自己的头发,赶紧给了孔莺莺,让她看看是不是至阴至阳之人的头发。同时也瞒不住了,不得不把韩子高、惠子身亡的消息告诉孔莺莺,孔莺莺流了不少眼泪后,把韩子高的头发化验了一下,得出的结论却让文清极其失望:

  韩子高确实是至阴至阳之人,但因为去世前体内已经被种蛊了,头发不可能用做东王的药了!

  唉!文清得知此事后,懊悔不已,他其实之前通过长今就有机会向韩子高要头发的,但以为不着急,一来二去就给耽搁了,没想到这味最容易找到的药,最后却失之交臂了!

  今后只能再找别的机遇了!

  所以各位看官,世上有些事,是不能耽搁的,该抓紧就要抓紧啊,否则连后悔药都没处卖啊!

  ##########

  11月10日一早,文清的船队,终于抵达金州港。

  付家庄,梅园。

  文清他们一回到付家庄,玉梅得到消息,先是热情接待了李秀宁,把她安顿好后,对一旁傻站着的文清招招手,微笑道:“夫君,随妾身回屋说说话贝---”

  “好嘞,好嘞---”文清点头哈腰,跟着玉梅就走了,回头还不忘冲兄弟们苦笑一声。

  “完了,不知公子如何跟嫂子交代了---”赵云在背后同情道。

  “放心吧,除了韩子高和惠子外,文清兄弟又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武松安慰道:“就算知道韩子高和惠子的事,人已经去世了,玉梅是不会追究的。”

  唉!你们是不知道公子这一趟都干啥了,子龙我可是知道啊---赵云心中暗叹。除了李黄蓉、韩子高和惠子外,他至少还接触了雪山仙子,另外最关键的是,他公然戴了不知道什么女人给他的黄布条!

  玉梅房间。

  “交代一下吧---”玉梅在椅子上坐下,不冷不热道。

  来了,这就开始开堂问审了,文清腿肚子就是一哆嗦,低声下气问道:“大老婆,您想听那段?”

  “唉,先说说韩子高和惠子的事吧。”玉梅轻轻叹口气。

  “她们啊,是这样--”别看文清和韩子高、惠子之间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但因为她们二人已经去世了,而且韩子高是为自己而死,所以还是显得理直气壮的,把情况简单描述了一遍。

  “子高妹妹、惠子妹妹都挺傻的--”玉梅听罢,忍不住擦了擦眼泪,“夫君能那般待她们,妾身不怪你。”惠子前后刺杀了文清5次,韩子高前后算是救了文清4次,并通过北”朝”鲜提供了金珍珠和千年人参,而惠子的刺杀并没有伤及无辜,总体来说,东北反倒欠着她们很多啊。

  “我就知道大老婆是明事理的。”文清算是过了第一关。

  “就再说说你戴着谁的黄布条吧---”玉梅头也没抬问道。

  “啊---”文清当场差点坐地上,抛开韩子高和惠子的事后,这上来就切中要害,直奔主题啊?

  “别告诉本小姐,那是你拣来的,或是貂蝉的,亦或是李黄蓉的!”玉梅俏脸一板。

  “是---哲别丝的---”文清知道瞒不住了,只好如实交代,说别人大老婆也不会信啊!

  “哲别丝?”玉梅眉头一皱,很快明白了,“她又代表契丹队参赛了?怎么认出你来的?”

  “没认出来,我戴着面具呢!”文清誓言旦旦解释:“她只是对我有些怀疑,后来把我单独叫出去,用兄弟们做威胁,我只能戴着她的黄布条参赛了---”这是文清一路上想好的说辞,面对李黄蓉时,他还没完全编好,当时只能承认哲别丝认出自己来了,而面对大老婆的审问,是绝对不能说哲别丝通过面罩上的印记认出自己来的,大老婆可是比李黄蓉还聪明,如何会相信哲别丝肯轻易放过自己?那青草节上,已经结案的事又要被翻出来了!

  “没认出你来?”玉梅有些相信了,哲别丝若是发现文清身份,照理不应该轻易放过他,但还是发现了文清话语中的漏洞,美目一瞪:“单独约出去?你们都干了什么?

  “没干什么,没干什么---”文清赶紧摆手,好嘛,一不小心,被哲别丝占便宜的事差点露馅:“我们就是在外面走了走,她非要我第二天比赛,戴上黄布条---”

  “她为何没有深究你的身份?”玉梅继续追问。

  “可能,应该是因为我在比赛中,对她手下留情了吧---”文清小心翼翼解释。

  “你又对她手下留情了?”玉梅冷冷问道。

  “不手下留情也不成啊---”文清忙不迭解释,“伤了她,契丹队要跟我拼命的---”

  “嗯---倒也合情合理---”玉梅琢磨片刻,微微点点头:“这次虽然没能救出师妹,但至少破坏了西夏与其他胡人国家结盟,基本目的算是达到了---”

  “就是,就是---”文清见大老婆不再追问,赶紧过去献殷勤---

  唉,又逃过一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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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很快进入12月。付家庄。

  孔孟冲率领的东北水师舰队,前后穿梭台湾与金州之间3趟,已然有些吃力了,还剩下1万台湾百姓没有运过来,现在已经入冬了,文清让孔孟冲把最后一批台湾百姓的运送时间,调整到明年2月初,也算是让整个东北水师休整一下。

  加上从台湾运过来的高山族和倭人百姓,东北的人口,已经接近190万了。

  不过,南”朝”鲜主动送来了千年金珍珠,算是已然服软,那明年东北军就没有理由去打南”朝”鲜了,而且韩子高刚刚去世,也不能太过无情,于是文清把目光,盯向了契丹草原。

  皇爷爷临终前,给自己的任务有两条,一是收复台湾,二是踏平契丹草原,现在,第一个任务已然完成,那后面,自然就是对付契丹了!

  这几个月,先把八旗军和水师在攻打台湾过程中,损失的兵力恢复一下,那明年春天,就找契丹先练练兵,一口吃掉它,文清还没有那么大的胃口,但一年一年削弱它,却是有可能的!至少让契丹每年都缓不过劲来,契丹就130万左右的人口,我看你有多少青壮可用---文清暗下决心,让张良、徐天德、刘成温等人,加紧开始准备……

  山东方面的孔云书,已然将山东郡兵,秘密扩充到1万5千人,孔孟尝、刘成温偶尔来往于金州和山东之间,协助孔云书练兵,山东的实力,在一天天增强,而登州港,基本上成了东北水师的第二军港。

  没有了倭寇的威胁,东北水师可以横行海上了,从东北到大汉帝国东南沿海的水上通路就完全打通了,漕帮船队这下可以畅行无阻,自5月开始,就源源不断将南方的丝绸、茶叶、美酒运往东北,然后通过陆路运往”朝”鲜半岛、契丹、蒙古,甚至更远的西夏和西域各地,孔孟尝孔云明整天数着大把的银子,自然脸上乐开了花。

  现在,不但是漕帮有钱赚了,东北有钱赚了,连东北的百姓都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不但可以免受倭寇骚扰,更可以从中增加就业和参与对外贸易,都对文清感激在心。

  就连山东百姓,也对文清感恩戴德,他们以前也是倭寇骚扰的重灾区,倭寇水军灰飞烟灭,他们终于可以过上踏实的日子,而且也能从水上贸易中,分得一杯羹,文清在山东的影响力在逐步扩大,至少比广庆皇帝不知好出多少,看来,咱山东的姑爷就是给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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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年的除夕。

  只是今年除夕,东王和雪琴公主没有回来,但不影响梅园的热闹,这次,增加了金莲公主、独孤玉若、柴美蓉、李秀宁等家人,加之刚刚收复了台湾,安乐公主怀孕,兄弟们自然是欢天喜地。

  晚上,虚竹又偷摸,塞给文清一幅画,文清私下里打开一看,又是李黄蓉画的,内容正是自己在贺兰城外,抱着她冲过白莲花队大门的场景,没想到那小丫头片子,把这些事,都记得那么清楚,叼羊节上没能救她离开西夏,是自己心中永远的痛,不知经过这段日子,她有没有从打击中恢复过来……

  刘志哙也偷偷凑到文清耳边,轻声道:“听说太平公主过两日,会到台湾岛视察……”然后就一脸坏笑逃走了。

  “嗯?!”文清眉头一皱,自己从台湾岛刚回来,那公主将军就准备去台湾了?这分明是要躲着自己啊,为啥啊,我是不是去趟台湾,堵她一下?

  晚上,文清溜进玉梅房间,占完便宜后,低三下四请假:“大老婆,台湾那边,当地的百姓和东南军,出现了一点小摩擦,夫君我打算,过些日子,举办完马球赛,随孔孟冲的最后一批舰队过去看看,帮忙协调协调,哈……”

  “出现小摩擦,需要夫君亲自出马吗?”玉梅眉头一皱,“夫君才回来几日啊?”

  “民族矛盾是大事,夫君把那边尽快搞定,把剩下的1万百姓带回来。”文清义正严词解释道,生怕玉梅往别处想,进一步用情感打动:“另外,我还想路过钓鱼岛时,再去看看子高和惠子。”

  “那好吧---”玉梅微微点点头,前面一条牵强了些,后面则不好拦了,于是又加了一句,“让莺莺妹妹陪你去吧,安乐妹妹有孕在身,妾身又走不开,你身边,还是有个女人照顾的好。”

  “啊……”文清心中叫苦,看来大老婆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了,已然知道安排个小间谍监视自己了……但若是拒绝,那就明摆着心中有鬼,好在莺莺那小妮子,要相对好对付一些,咬咬牙点头,“好吧!”

  小样,动不动就请假,当本小姐好相与啊?本小姐那是以大局为重好不好。玉梅看着文清沉沉睡去,喃喃自语。

  第二天,文清窜进孔莺莺房间,嬉皮笑脸道:“夫君过两日,准备去台湾出趟差,跟玉梅请示了,可以带你去。”

  “是吗?”孔莺莺心中好笑,这呆子还不知道吧,玉梅姐姐一早已经跟自己嘱咐了,让自己跟他去台湾,要看好他,别去招惹什么女人,他可倒好,把这事当成他主动申请的了。

  “是啊,我好容易求玉梅,她才答应的。”文清煞有介事邀功道。

  “那好,我收拾一下。”孔莺莺也不点破,含笑点点头。

  “相公我费劲口舌,小妮子是不是该表示一下啊?”文清恬不知耻道,就要动手动脚。

  “去去去,”孔莺莺一脸羞涩把他推出房门,“去台湾有的是时间,你这两日,好好陪陪玉梅姐姐吧。”

  “好吧---”文清无奈点点头,看来人家姐妹三个还挺有默契,这倒省了自己不少心思,安定团结方面的事,对玉梅来说,可是驾轻就熟,信手拈来啊,不过,她们三个团结一心,对自己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啊?至少自己脑袋上的紧箍咒,随时都会攥紧。

  玉梅房间,玉梅已经躺下了,见文清轻手轻脚进来,诧异问道:“今日不是陪莺莺吗?怎么回来了?”

  “莺莺让我这两日多陪陪你,看,她对你多好。”文清嘻嘻笑着,就钻进了玉梅的被窝。

  “我们姐妹当然好了,还用你从中撮合?!”玉梅笑骂道,感觉他的大手已经长驱直入,娇哼道:“轻点---嗯---”

  “哼!我看你们是想结成统一占线呐,夫君我就把你们各个击破!”文清用力把玉梅的娇躯压到身下,发起了攻击。

  “嗯---”玉梅满脸潮红,娇“喘”道:“想各个击破,恐怕没那么容易---”

  “是吗?今日就让求饶为止!”文清凶巴巴冲进去。

  “啊~~~”玉梅很快就浑身香汗淋漓:“好了,你厉害,你厉害行了吧---”也不能让他沉迷女色,累着了啊?

  “不行!明显言不由衷。”文清不依不饶使着劲。

  此处省略3000字---

  创庆元年就这样飘远了,这一年,东北的力量在逐步增强,渐渐羽翼丰满,主动发起了进攻,也掀开了东北八旗逐鹿天下的序幕:

  年初,东北军水师成军。

  舟山海战,文清与太平公主率领的东南军水师重创倭寇水军。

  钓鱼岛海战,彻底消灭倭寇水军,确立了东北水师横行三大洋的无敌战力。

  年中,文清亲率东北八旗军登陆基隆,收复台湾,正黑旗重骑兵、正白旗诸葛弩兵、陌刀兵锋芒毕露。

  年底,文清率梅花队参加西夏叼羊节,夺得叼羊大赛冠军,但没能救出被软禁的李黄蓉,和哲别丝、雪山仙子分别见了一面。

  叼羊大赛返回东北途中,文清还无意间救了貂蝉一命,和韩子高一路同行,遭到惠子刺杀,文清中了断肠鸳鸯泪,幸得韩子高将蛊毒引入自己体内,再次救了文清一命,韩子高则和惠子双双身亡,被文清葬在了钓鱼岛。

  这一年,文清没有对外公开娶新的老婆,却在韩子高、惠子临死前与她们秘密拜堂,这一年,他新占了惠子的便宜,并在”朝”鲜长津湖,给了长今一个承诺,一个一年期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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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话:文清出去一趟,回来后又被玉梅审问了吧?谁让他老在外面召女人啊,这次就遇见了李黄蓉、哲别丝、雪山仙子、貂蝉,还有个看到他,他却没看到对方的太平公主,还有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的韩子高、百惠,对了,还有一个女人就不说了。)

  大炳峄所著---《铁血柔情之大汉帝国》又名《天地十三珠演义》,全书共380万字,365章,章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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