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眼之鬼中仙 第十三章眼开阴阳
作者:白羽客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就在我捧着这铃铛奉如宝贝的时候,一个问题又随之而来,为什么刘黑七不勾这个吊死鬼,而是去抓赵奶奶。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好像遇到刘牛以后,问题就变得更多了,也变得更加错综复杂。

  我望着手上的铃铛,对炮仗说:“不如咱俩成立个抓鬼特工队吧,说不定还能赚钱呢。”

  “抓鬼特工队?拉倒吧!”他一个鲤鱼跃龙门倒在自己床上,直挺挺不愿动弹了,似乎在想什么。

  我举着招魂铃看着里面的红字,这是法器,那么这东西应该是属于道士的啦,难道是有哪个道士在背后捣鬼。

  接下来几天,我开始朝着刘先生家里跑,请教他各种问题。例如开阴阳眼的方法,其实就是拿狗血和丹砂相混,然后涂在眼皮上,这和小说里写的用黑狗血开阴阳眼明显出入。刘先生解释说,用狗血开阴阳眼,实际真正借助得是狗的怨气,就和炮仗被那只烧死的兔子怨气附身一样,因此被杀的狗必须死得很凄惨,而之所以要和丹砂混合,是因为丹砂性阳,克阴邪。如果不用丹砂克制狗血,很容易被狗的怨气侵入眼睛,那么人的眼睛就会瞎掉。为了以防万一,还要用丹砂在脸颊上写好封邪的咒文。

  而为什么要用狗的,而不用鸡鸭鹅的,是因为狗的灵气数要高于这些家禽。动物不是人,它们的身体里只有气,死了也不会变成鬼。八个气为一魂,五个气为一魄,人有三魂七魄,所以人的灵气是最多的。无论是人还是动物,若是怀着怨恨死去,那么灵气就可能变成怨气。怨气能达到通灵的效果,但因为仅仅是取血涂在眼睛上,家禽的气数量少,怨气强不到能够开眼,除非像炮仗那样被怨气附身,所以还是选择以狗血来开眼为佳。

  刘先生家里并没有狗,他见不得狗那样凄惨,而且他一把年纪,也干不来这种入生入死的事。而刘牛就不一样,他是个猎鬼人,四处猎杀恶鬼,他脸上的伤也是被鬼给抓伤的。

  而当我问起刘先生画得那些符子的作用,他却略微一笑,对我不置可否,只是说刘牛的杀猪刀更有用。

  敢追着鬼的屁股后面跑,这刘牛也是够厉害的,刘先生却望向远处,慢悠悠地说:“人怎么可能胜过鬼呢。”

  我完全不明白他这种眼神,那是对刘牛行为的否定,对鬼怪之力的敬畏。我印象里的道士应该是林振英那样,舍生忘死,驱邪卫道。刘牛身上就有这种感觉,可刘先生这个道门反而没有。

  村里并没有平静太久,很快就又发生了古怪的事,先是那个有吊死鬼的大娘家,还要另外几家人,家里的房梁莫名其妙断裂,再然后就是几颗大树被折断,这几日无风无雨,不可能是雷劈的吧。

  村子里都觉得这事挺邪乎,纷纷来找刘先生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刘先生听了,便让大家先回去,他会好好查查,过几天给大家一个交待。

  刘先生在镇上狗肉铺子弄来了狗血,据说这狗是被提前饿了好几天,然后把食物放在它眼前,就在它拼命挣扎着想要吃食物的时候,却被一刀砍下了狗头,所以这条狗的怨恨极强。这方法古来有之,本是用来役灵的。

  刘先生又拿来一些红色的粉末,就是朱砂粉,这东西可以用来做染料。他将朱砂粉兑进狗血,然后又用余下的朱砂在我脸上写了封邪咒。这封邪咒其实对狗的怨气侵邪眼睛并没有作用,而是为了防止怨气侵入了眼睛以后,进一步入侵身体做的预防措施。

  如果被入侵了会怎样,炮仗就是个最好的例子。我也曾经问过刘先生,有没有办法将炮仗身体里的怨气驱逐出去,刘先生说没有一点办法,动物的怨气十分特别,一旦人体被它们的怨气侵入,没有任何办法能将其驱除。

  当时炮仗还晃晃手腕上的铁丝圈,做了个鬼脸,他要一辈子当个小哪吒了。

  写好封邪咒,我们并没有急着将狗血涂到眼睛上,阴阳眼开眼的时间不会太长,我们必须保证效率。而炮仗,刘先生并没有给他写封邪咒,因为他身体里已经有了一股怨气,再开也没用了。由此也有了个好处,就是炮仗的身体不会再被其它怨气侵入。

  我们先到了我那大娘家里,只见她家里横梁断了开,玉米、锄头什么的都掉了下来,地上落了一地的土。这房子,给人感觉随时要塌。

  刘先生拿出装着狗血的小瓶,让我蘸一些涂到眼上,我将手指伸进去搅了搅,然后闭眼在眼皮上左右一抹,感觉凉凉的,有股狗臭味和砂土味,这俩味道还真是不相融。怕狗血会进入眼睛,我还稍稍擦拭了一下,这才敢抬起眼皮。

  一旁炮仗好奇地看着我:“哥,咋样?咋样?”

  我四下瞧瞧,充斥着阴暗的屋子,橱柜仿佛都被镀上一层诡异的色泽,只有挂钟在“滴答滴答”走着。简单点说,就是……啥也没有。

  炮仗也终于按耐不住了,他将手腕上的铁丝圈脱下来,上下左右那么一瞧,嘿嘿一笑:“果然什么也没有。”但很快,他又若有所悟地收起了笑容。

  确实这里什么也没有,但也就是这什么都没有才出了问题,因为那个挂在这里的吊死鬼不见了。

  刘先生显然也知道这里有吊死鬼的事,脸色明显凝重起来:“我们再去别处看看。”

  我和炮仗都答应了声,赶紧去看看别家的状况,这阴阳眼可不等人。

  我们以极快的速度又逛了两家,还有村西的一棵断掉的歪脖子树,一切都很正常,什么情况都没有。只有我的眼睛,感觉越来越瑟,越来越沉,就好像一天一夜没睡过觉一样。

  刘先生看完那棵歪脖子树后叹了口气,然后对我说:“赶紧擦掉吧,不用再看了,都没了。”

  我赶紧拿出准备好的一块破手绢,闭着眼睛将眼皮上的血全都擦掉,等到再想睁开的时候,那感觉真像是一边挂了一个千斤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