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眼之鬼中仙 第三章割头峪(3)
作者:白羽客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我们似乎出门没有看黄历,这荒郊野地不宜久待,我跟炮仗赶紧跑着风雪朝回走。

  这风雪却像有意阻挠我们一样,下得越发大了,我们甚至连头都抬不起来。

  俗话说,风吹雪,闹死鬼。

  风雪天,大地萧条,人的阳火被压制,是很容易撞邪的,尤其是在这种野外,最容易被鬼邪纠缠。

  这时候我听到耳边杂草里突然有什么窜了过去,我可不觉得那是野兔,因为我听得真真的,那是人的脚步声。

  我挡着眼前的风雪看看两边,模模糊糊似乎有个白色的身影。

  我心里暗骂一声,看来又遇到白飘了。

  炮仗显然也注意到了,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下遇到鬼,实在让人心中慌乱。

  “炮仗,别管它,赶紧走。”我拉着炮仗,在雪地里蹒跚着。

  突然有什么东西在我脚下一绊,我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吃了一嘴的雪,周围草里又像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我使劲吐了几口唾沫,怒上心头,把手上的金钱剑高高一举:“MD,再敢惹我,我灭了你们!”

  周围一下都平静了,只有风雪声。我瞧瞧四周,只看到一只野公鸡站在石头上,一动不动望着我。

  我放下金钱剑,紧紧握在手里,对炮仗说:“咱走。”我刚迈了一步,立刻又栽了个跟头,旁边草丛又是一阵攒动。

  我顿时火冒三丈,站起来大骂:“有本事给我出来,别耍阴的。”我连荒都灭得了,对付不了你们几个游魂野鬼。

  可是周围又什么动静都没了,只有风嗖嗖的声音。

  “我说哥,不行啊,咱这样不被他们玩死啊。”

  我恼羞成怒,挠挠头:“对了,有办法了。”我把那招魂铃拿出来,挂在一根树枝上,风一吹叮当作响。

  炮仗对我竖着大拇指:“哥,高明啊。”

  我脸一红,今天算是栽大了,我算是知道什么叫阎王好斗,小鬼难缠了。“炮仗,趁着他们被铃铛吸引,咱赶紧跑。”

  炮仗点点头,我们俩赶紧朝着来时的路往回赶,等再回到公路上时,这才松了口气。我回头看看这条山路,竟然在这里栽了跟头。

  “哥,你的铃铛咋办?”

  我叹道:“没办法了,只能等雪停了再来取了。”

  我们顺着大道走,前面不远有个桥头,旁边有个人撑着伞。我俩一看,是我姨夫。

  我们俩赶紧跑过去,我姨夫见了我们问道:“你们俩咋这么慢,现在才来。”

  我说:“唉,别提了,我们走的山路,结果下不去。”

  “这大雪天的,哪能走那边。走,赶紧的,你姨做了饭等着呢。”

  我们俩撑着伞,终于到了我姨家,吃了顿热乎乎的饭,这才把命吊回来。

  “哥,你们走那边山路,有没有遇到啥啊?”这是我姨家的弟弟小东,才小学,也是个胖墩墩的小胖子。

  我边吃饭边装作漫不经心地说:“什么意思,遇到啥?”

  “有没有遇到鬼啊。”他做着鬼脸。

  我拿了个馒头塞进他嘴里,“遇到你,你是小鬼,这个中鬼,我是大鬼。”

  他使劲咬了一口,对着我俩嘿嘿笑。

  第二天的时候,天已经放晴了,冬天难得的好阳光。

  我早上起来以后,先躲在温暖的被窝里和赵欣煲了一会电话粥。随后起床,听到炮仗正在和小东在院子里打雪仗,我也跑出去加入战斗。

  吃完早饭以后,我就跟炮仗一起去拿回招魂铃,小东也屁颠屁颠跟来了。

  可是等我们回到那条山路,却怎么也找不到铃铛了,“奇怪,炮仗,我昨天是不是挂在这里了?”

  “是啊,没错啊,我记得就是挂这里。”

  “怎么没了。”

  东子问我:“哥,到底是啥东西?”

  我说:“是个铃铛。”

  “铃铛?”东子抽抽鼻涕,“那不早让人捡走了。”

  我一阵懊悔,不该弃铃逃命。那东西是道门法器,被别人捡去还指不定被怎么滥用。

  回去的路上,我们刚走到桥上,炮仗对东子问起:“哎,你们这里的命案怎么样了?”

  东子想想:“不知道啊。”然后指着桥下说,“就是在那里发现人手的。”

  我朝下一瞧,靠近岸边那里被警戒线封锁着,有一块地方的河水没有被冻上。东子说,当时有几个小孩到河边玩,看到冰里冻着人手,然后叫了大人来报了警。

  对了,我姨家这里叫馒头峪,相比我老家那边要穷些,主要因为山上都是石头。

  这时我看到那标志性的馒头山,就是岩层上有个大洞那个。以前也听我姨他们拉呱说过,说在山洞里有时候能听到人说话。

  我就问东子:“咱去爬山行不行?”

  “都是雪,咋上山啊,还不摔死。”

  我想想也是,看来只好等到雪化了再上去。

  北方的晚上冷的厉害,我们围在炉边烤着地瓜。院子里来了个人,把我姨夫叫出去,亦不会他一脸诡秘地喊我们三个说:“走,带你们看好玩的去。”

  炮仗一听来了兴致:“啥好玩的?”

  “去看跳大神。”

  我们一听,赶紧摸了两个地瓜抱住跟了出去。跳大神我还只是听过,并没有亲眼见过。听说这是一种巫术,能够与鬼沟通,只有天生纯阴之体才能做到。

  我们跟着姨夫到了一个院子里,屋子里亮着灯传出吹吹打打的声音。我们进去以后,就见一屋子的人围着,中间一个巫婆穿得奇奇怪怪的,正站在稻草上又跳又扭,手里拿着一面鼓不停拍打着,嘴里还念念有词。

  前面跪着几个人,腰里系着麻绳正在嚎啕大哭。我姨夫说,今天是村里一个老人的头七。

  我给炮仗使使眼色,他帮我挡在身上,趁东子和我姨夫正在聚集会神地跳大神,我悄悄拿出狗血涂抹在眼睛上。我倒想看看,是不是真的会有鬼魂附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