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妃传 第12章 被强吻
作者:黄花树下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大军走了一天,傍晚到了一个荒野处扎营休息。好几个伙房兵就地架起了大锅,将剩下的米粮尽数倒入锅中。纪浔自然也没有闲着,她拿了几瓶金疮药过去,给那些受伤的士兵们上药,又将伤口重新包扎了一遍。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入誉王的眼中,在她出营帐的时候,誉王突然拦截她的去路,将她硬拉到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

  纪浔自然没有好脸色:“殿下有话不能在那里说?”

  誉王盯着她,脸上仍是平和的笑意:“王妃就不怕本王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对你不利的话?”

  “当然怕。”纪浔老老实实承认:“但我更不想让景琰看到我与你单独在这里。”

  誉王负手大笑了起来,笑声中尽是讽刺的意味,纪浔听着心里不舒服,别过脸去望着左边的草丛:“这里没有别人,殿下有什么话就说吧。”

  誉王收了笑,静了一会儿,才道:“本王后悔当日在你醉酒的时候送你回靖王府。”

  纪浔一惊,转头望向他,只见他的眼眸中暗幽难辨,竟看不出任何情绪,过了好半会,他又笑了起来:“那日你说了很多本王听不懂的话,但本王能听出你的不快。若是那时我将你带回誉王府——”

  “那我就背上了不守妇道,与殿下你苟且私通的罪名,不仅我活不了,还会殃及到我的家人。”纪浔及时打断他的话,一字字冷冷道:“与王妃私通,殿下就不怕所有的心血毁于一旦?”

  她说的正是誉王心中所想,那日他确实想过要带她回誉王府,但她如今身份不同,如果带回去,事情发展好,以一个誉王妃“义妹”的借口圆了过去,倘若事情闹大,后果不堪设想。他不愿意赌,只有不情愿地把她送了回去。在这之后的好几个夜晚里,他一直在想,自己究竟是否真的对纪浔动了心,直到在玉池山见到了她,他胸中竟醋意翻涌,那一刻他几乎就可以断定,不管自己是否对她动了心,都有一种求不得的苦楚。

  倘若她不是靖王妃,他可以对她做一切事情,甚至逼她就范。但她偏偏是靖王妃,他只能站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做。

  誉王暗暗收紧五指,手背的青筋一根根跳出来,原本端的王爷架子此刻已消失无踪:“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没有带你走。早知你今日的身份会成为我们最大的障碍,当日景琰去求父皇赐婚时,我便要赶在他前头,父皇一定会准许你嫁给我,哪里还有景琰的事!”

  纪浔冷笑了一声,道:“我已经嫁给景琰了,殿下说这些又有何用?”

  誉王仰起头,面色沉静:“你走吧。”

  纪浔心中总算舒了一大口气,向后退了两步,福身微微行了个礼,转身就走。她走得飞快,没走多久,就听见后面匆忙而来的脚步声,还未来得及回头去看,突然她的手腕被人死死握住向后一拉,整个人重心不稳跌入那人怀中。纪浔拼命挣扎,反被他抱得更紧,一双唇欺压在她的唇上。

  纪浔心头怒火大盛,一面挣扎,一面用手去推,但好像没什么用。她伸手想去扇他的耳光,却被誉王先发制人,反剪在身后。誉王的眼中燃起丝丝嘲讽,下一刻,他痛叫一声,用力推开她!

  纪浔向后踉跄两步,险些跌倒。月色下,她的身子发僵,嘴角还流着誉王的血,清亮的眸中只有恨意。誉王忍着被咬破嘴唇的痛,一步一步上前,目中尽是讥讽:“堂堂靖王妃与本王在荒郊野地苟合,你猜景琰知道了会怎么想,怎么做?”

  纪浔心越来越冷,却也越来越冷静,她深吸了口气,定下心神,反而娇笑了一下:“你之所以敢轻薄我,是因为方才你思量就算事情闹大,凭你的一番造辞,依照皇上对你的宠爱他一定会信你。而我就是刻意勾引你的□□,不仅是我,连我的家人也要陪我一去死。”

  誉王脸上笑意更浓,却未说话。

  纪浔清秀而苍白的脸上带着几丝冷笑,扬起下巴,鄙夷地看着他:“你以为事事在你掌握之中,其实你才是被掌握的那个人。今日是你赢了,我不会告诉景琰,并不是因为怕你,而是我不想让他伤心。这个轻薄之仇,几年后他会替我算清楚。”

  她冷笑一下,转头就走。山间的风吹动她凌乱的发丝,苍白秀气的脸孔上一双眸子黑白分明,冷到极致。

  纪浔因为走得太急,快到营地才想起自己未处理嘴角的血迹,于是掏出手绢在嘴角轻轻擦了擦,此刻鲜血早已干凝,她想手绢没有蘸水肯定擦不干净,趁左右前后没人注意自己,偷偷溜进营帐,想打一盆水来洗洗脸。

  抱着水盆刚出营帐,萧景琰穿着盔甲竟朝这边走了来,纪浔心里暗道不妙,想溜之大吉,但已经来不及了。萧景琰已经大步走了来,她慌忙背过身去。

  “怎么?一看到我就想跑?”

  纪浔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没有啊!我正打算去洗脸呢。”

  萧景琰笑了笑:“你的脸很脏吗?都不敢正面看着我?”

  慌乱中,纪浔只能拼命点头:“脏,很脏,等我洗完脸再来找你。”

  她转身,几乎是逃一般的从他身边离开,但就一刹那的工夫,萧景琰注意到了她嘴角残余的血迹,他猛然抓住她的胳膊,低头凝目望去:“你怎么了?抬起头来!”

  纪浔心头煎熬着,再三挣扎,索性豁出去了,乖乖抬起头。

  萧景琰浓眉紧蹙,修长白净的手指托着她的下颚反复看了几遍,确认嘴角没有伤口,他问:“你嘴上的血哪里来的?”

  纪浔嘴角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方才在那边闲逛,看见一只兔子的脚受伤了,我帮它把淤血吸了出来。”

  萧景琰眸色深深,定定望了她一会儿,方才收回灼灼视线,“去吧。”

  纪浔心里涌出浓浓的悲哀,其中夹杂着说不出的恨意和恶心,她只能全部按捺了下来,低着头离开。

  萧景琰看着她的背影,心却再也平定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