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确定？”阿猛问道，脸上写满了不相信三个大字。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阿猛对于秦离的恨意与日俱增，如果不是自己身上的这一身警服，阿猛都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霓裳没有在意阿猛那充满了质疑的目光，轻轻的点了点头：“凤凰也看到过那个伤口，我们想了很久一直没有想到到底是什么样的凶器能够产生这样的伤口。直到凤凰现了这些黑色粉末，经过检测以后我才想到了一种适用于火炉的工具。”

　　“我就见过一次，而且是好几年前在秦离的家中见到的。在冬天，乡下没有暖气，但是他们却有一种不同的取暖工具，也就是火炉。用煤炭引火，烧水，经过从火炉里顺出来的铁管，暖气片等使得家里暖和。而这案件的杀人工具就是火炉的用具，有些煤炭燃烧不完全时火会熄灭，聪明的人们就用铁做成了火钩，像是铁棍，但一头是尖的，就像锥子一样。”

　　阿猛听着霓裳的话语，想到了那个在自己老家就有的火钩。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现尸体的地点是在城区里，而不是乡下。”阿猛说道，很显然在他说出这句话时，有点头脑的人都会现一点，阿猛不适合破案。说通俗点就是肌肉达，头脑简单。

　　“是污水，如果水流量大的话足够把尸体带到任何一个地方。”黄衫说道。

　　“对，根据尸体上面的腐烂程度可以判定为死者死亡时间为15到25天之内，而冬天降雨量小，这一个月又没下雨，所以我简直明天找一下污水处理厂询问一下当时现尸体时地下管道的情况。”霓裳解释道。

　　“这样最好，地下管道的图纸很乱，而且很大，我们这样去查根本无从下手。就算知道抛尸地点是乡下的地下管道，只要上游水量充足，照样可以改变我们的调查方向。不过相比较这个问题而言，我比较在意的是死者的家属，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会不去寻找呢？”黄杉说道。

　　“他是孤儿。”李凤凰忽然说道。

　　“对！假如死者是单亲家庭的话，就算再怎么遭人嫌弃，那也是自己的孩子，不可能不管他的死活。根据死者的年纪来说，他应该是个学生，但是我们却忘了最简单的一点。如果学生没有任何的预兆而没有上学，老师要联系的就是他的父母，如果找不到他的父母就会选择报警。很显然，我们没有接到过。”黄杉分析着，颇有秦离的几分相像。

　　阿猛扭头看了看正在盯着电脑屏幕目不转睛的黄杉，颇有几番惊讶。一代新人推旧人，也许秦离走后才会使得这个小家伙爆出该有的潜力。

　　“我看过曲阳市的孤儿院，一共有三家。红星、希望、还有一家私立福利院，也就是在看这些孤儿院的信息时，我现了一点。在孤儿院之中的孤儿，到十八岁后就要自力更生，而不会继续呆在孤儿院之中，由福利院出头，帮已经成年的孤儿寻找一份工作。”黄杉把电脑屏幕转向一旁，用鼠标点着那一行行小字说着。

　　“对，死者因其身体因素，常年的营养不良，这也是导致他身体瘦小，骨龄的测定充满了不确定性的主要因素。在工作中又不同于学校，不去了人家就以为你不乐意干这份工作而不会有任何的反应。也就是说，死者生前待过的孤儿院条件不好！”霓裳恍然大悟，这也就说明了在检测过程中遇到的种种难题。

　　“我看过，在这三家孤儿院中条件最差的就是那家名为温暖的私立孤儿院！地址在余淮路中段。”

　　确定了查找的要目标之后，几个人部署了一下第二天的行动。黄杉和阿猛去污水处理厂询问下水管道，霓裳和李凤凰则去孤儿院之中拜访院长，询问死者的信息。

　　开完了这个比较简单的小型会议之后，众人便纷纷解散。现在已经凌晨二点钟了，回家休息不了多长时间，众人也就随意找了个办公桌，趴在桌上睡了起来。

　　累吗？没人会说不累，但是相比较看到死者的尸体死不瞑目时的愤怒却号上不少。

　　而此时的秦离，却是蹲在人偶的身边再三去想。对于雪的测验来说会简单吗？秦离怀疑着，简单的一方面或者自己把问题想的复杂，这都是考虑的太过全面。

　　又过了几分钟后，秦离这才站起身来，面对着雪说道：“这里就是第一死亡现场！”

　　雪饶有兴趣的看着秦离，这里确实就是第一现场，而自己做这个现场的目的就是迷惑秦离，对于线索，确实存在，只不过却是极为细微。

　　“这个测试有两个疑点，一个是人偶腹部衣角褶皱的走向，第二个就是这一条长长的拖痕。凶手先是拖着死者的双腿绕着这一圈又一圈，之后又拖着死者的前胸部位再拉回去。”秦离淡淡说道，随着雪露出几分笑容，补充道：“你是不是想让我说这些？”

　　“你说出来了不是吗？”雪回复道，迷惑，有时候根本不需要故意暴露什么线索也会迷惑别人，这也就是雪创造这个测试的最主要目的。其实真正的答案根本没有，不过你怎么解释，只要准确的说明这里就是死亡现场就对。

　　但是秦离，他很显然看穿了这一点，他的脑海里还有个更为简单明了的答案。

　　“假如这道拖痕是他自己创造出来的呢？这是厂房，根据这些拖痕来说就是逃生的路线，而现在死者的地点前方就是门口，说不定是他的求胜欲使然呢？”

　　雪听着，双手不自觉的轻轻的拍动了起来。只要秦离想到求胜欲这个词，在接下来的百人厮杀之中也就不会再手软了。

　　“不错，你确实如同苏沫所说的那般，很聪明。”雪说着，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又缓缓的张开了嘴巴：“时间差不多了，医生也该到了，回去吧。”

　　秦离低头看着那条右腿，神色有些激动，在他的内心之中犹如洪水一般泛起巨大波浪。

　　“我的这条腿，真的能够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