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 第十卷 第二回 再见前世物
作者:死亡军刀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第十卷第二回再见前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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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浙督军卢永翔贺。奉上礼金一万。存入三百万。”

  “广东黄埔蒋中正贺,奉上礼金一万。存入二百万。”

  “法国领事馆贺,奉上礼金五千。”

  “商报贺.............”

  “盛家贺..............”

  “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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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从第一声贺礼唱响开始,就麻木了。任何上海百姓都没有想到,堂堂的卢永翔居然会送上一万,还存入三百万。

  随即是名满天下的蒋中正也贺来了。

  整个东南就在这两个人的手里。这两个人居然也来了?全上海的百姓都震惊了。

  他们不知道,不知道杜月笙影响了整个东南的那次江浙之行。他们也不可能知道,蒋中正落魄上海的时候。是杜月笙帮助了他。

  相对于现在地。他们的名声势力。在他们困难的时候,天下就只有杜月笙义无反顾的出了头为他们。

  这个日子,他们能够不道贺么?

  这两个人一出,后面的那些上海的名流们,已经吸引不了大家的注意了。大家只知道。单是前两笔存款,就是五百万之巨。

  杜先生做事,真是光鲜啊。

  又是声唱响。

  “东北张学良贺。奉上礼金一万,存入三百万!”

  人群呆住了。东北奉系地少东家也出钱?人人齐齐的看向了卢攸嘉。站在月生哥身边地少爷一脸的坏笑:“他有的是钱。这个全算贺的。不算存的。”

  一边赶来贺喜的奉系张宗昌狂笑起来:“卢公子自己和我们少爷说去,我可做不了这个主。”

  “奶奶的。来啊,给本公子发电报,就说他地贺礼是一百万。不肯算我的。写上。张学良贺一百万。唱起!”

  顿时人群哄堂大笑。李福全几个齐齐叫了起来:“东北张学良张公子贺一百万!”

  声音越来越大。

  顿时,外边无数的百姓一起起哄:“东北张学良张公子贺一百万。”

  杜月笙狂笑起来,扶住了卢攸嘉的肩膀:“你这家伙。”

  “哼。狗日的败家子把前清宫里的宝贝折腾来上海,发财不少的。吃他点对得起祖宗。”少爷皮笑肉不笑的:“怎么。他咬我?”

  听着法租界里,齐齐地喊声。

  刚刚提了一皮箱钱到了法租界的永野望目瞪口呆:“什么?”

  “永野先生,外边说东北张作霖的儿子贺礼百万。”

  “他,他**的!”

  本来想抢先送个人情,存上点钱的永野望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皮箱。他哪里有权力送这么多钱?

  一咬牙:“回头。回头。我回去有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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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地一声雷!

  外边突然又是声唱响:“大日本海军大将永野,恭贺杜先生开张大吉,奉上礼金二万。”

  人群立刻炸开了!

  近代日本,在侵略中国之前。中国已经知道东洋是国富民强。军事力量强横无比。甲午地硝烟可还没散去。

  国人过了清,那是前朝的事情了。恨意也许淡了点,可是强横是不能够否认的。这个时候,杜月笙开银行,他们的海军大将居然存入这么多钱?

  人人看向了杜月笙。眼睛里全是羡慕,人家杜先生就是这个本事。看他淡淡的笑着。不出上海,天下都知道他的名字。

  “!?”黄金荣何丰林和卢攸嘉全看向了杜月笙。

  永野望这个时候来,唱响了这个名号。他什么意思?

  杜月笙面容不变。电光火石之间,却早明白的很。一切没出他所想。只是没想到日本人手笔这么大,居然出了海军大将的名义来,不过这也正说明了他们对上海的狼子野心。

  蒋中正不日北伐,卢永翔雄踞一方。但是这两个大豪和自己都摆明了关系。

  上海处于敏感地位。日本对自己怎么能够不豁出去拉拢了呢?

  文斌还年轻,有的时候还是自己来做吧。他不是不相信文斌,而是,想帮文斌分担分担。再说。这是唯一真正地大事情。他总要亲自参与地。

  过去是打基础的时候。现在几个事情都上轨道了。算算中正马上北伐。日本人也快动手了。

  早点接近对手,早点知道意图。也好办事。这就是杜月笙这次借机显摆下地原因。

  有心地人算无心的人。

  于是,永野望果然动心了。他发现自己过去的判断还有误!低估了杜月笙了。必须要调整自己的计划了。

  永野望回了去,立刻联系了自己的叔父。把大概情况发出去后。他的上头发来的电报就肯定了他地调整。

  杜月笙这个关系在,上海很重要,杜月笙在上海更重要。将来他在哪边也很重要。拉拢!面子给足了。

  永野望手头资金不足,给多了也过分。但是他叔父的地位在那里,于是。干脆用他叔父地名号来了。

  杜公馆对面。

  “请!”杜月笙扬起了手,却一步不动。

  众目睽睽之下。永野望带着从人,从人巷中走出,一步步走到了杜月笙的面前,一个鞠躬:“杜先生,不成敬意,一点心意。”

  “来,来。里面坐。”杜月笙呵呵一笑,扶住了他,向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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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

  “当然了。哎。”秦联奎叹息了声。

  杜公馆那边热闹满天的时候,秦联奎却灰了脸,坐在法尔逊的对面。平日里都是他接触法尔逊的。

  有道是一起分赃情自深。

  他常常来送礼,法尔逊和他自然熟悉了。

  刚刚听了秦联奎感慨,杜月笙说银行的行长位置给他,却自己担当了。心里有点不舒服。

  法尔逊只好陪他说了几句。

  “哎,其实当时,他给费奥雷是十万不假,但是给甘格林也有五万地。这不,你好说话,他干脆省了五万了。谁叫弗兰克和你好呢?“秦联奎冷冰冰的道。

  法尔逊傻眼了:“真的?”

  “不是他这么对我,我会说么?你可别说出去啊。哎。你知道么,上次我帮顾竹轩和英国人打那个官司。十万到手了,他却假大方没要。顾竹轩也就没给我什么好处。我都气死了。杜月笙这个人,表面对人客气,骨子里小气的很。哼哼。”

  说到这里,秦联奎看着法尔逊:“法尔逊先生,五万啊。就是不给弗兰克,也该给点你吧。你说呢?”

  “他**的!”法尔逊骂着点点头。

  “我倒是有个主意,就是不知道弗兰克听不听你的。”秦联奎忽然阴阴的一笑。

  法尔逊看着他:“你说。弗兰克肯定听我的。”

  “好!”

  秦联奎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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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野望私人又存入了二百万巨款。

  然后笑着对杜月笙一拱手:“兄弟一点心意。愿杜老板财源广进。”

  “感谢。感谢。”杜月笙客气了下。说外边还有事情,叫来了焦文斌。请他陪下。

  焦文斌走了过来。

  屋子里还有两个人了。

  “永野先生今天来。手笔也真大。”焦文斌地脸色有点发白。紧张的看着永野望。

  他显然是副要被人害的害怕。

  永野望知道他会这么想的。自己之前拉拢他,现在摆明车马的又找杜月笙了。叛徒能够不怕么?

  “文斌兄,放心。我们还是我们。那只是个戏!”永野望笑着对焦文斌挤挤眼睛。

  狗日的。

  焦文斌暗自骂道。

  杜月笙变明了。自己成了暗,自己后面还有暗。狗日地做事一套一套的。

  表面上,焦文斌放心了:“永野先生,晚上要来啊。今天晚上明天晚上后天晚上都要来,你是月生哥的好朋友,又是我的好朋友,一定要大吃三天才是。”

  “一定。一定!对了。文斌兄弟,昨日?”

  “放心。阿力最近不得志,我请他去的。现在已经收了仓库了。”焦文斌认真的说道:“这个两日忙,等我忙好,抽时间立刻就送去。你也知道,最近我不方便,这事情又不好要其他人做。”

  永野望理解的点点头。

  货物入库简单。反正是杜月笙地仓库没人查。但是出库的话,除了焦文斌谁能够出?

  放这里就放这里好了。又少不掉地。永野望闲扯了几句。站了起来,回身向外走去。

  晚上正宴再来好了。中午,他还要回去琢磨琢磨,这杜月笙该怎么处。过去那么看重,没想到今天还是小看了他。

  这个人,太不简单了。一定要拉拢!不惜一切代价拉拢!

  永野望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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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都安排好了?”

  杜月笙靠在房间地沙发上。今日上午忙地很,中午他就吃了点清淡的东西。胃要养养,晚上喝酒是少不了地。

  丁力点点头。

  卢攸嘉阴阳怪气的:“看码头的。坐远点,身上臭,本少爷.....”

  丁力顿时满脸通红:“去你地。”

  “哈哈。小孩子,知道要漂亮了?啧啧。丁力长大咯。哥哥晚上带你和文斌去**啊。”

  “你混蛋呢,文斌今天结婚,你说什么混账话?”杜月笙笑骂了句。然后对着他:“也不要做的太明显了,张公子那边......”

  “月生哥,我和他有交情的。他这个几日被他老子派了来,找我的爹。说是今天下午到上海呢。晚上正好一起吃饭。”卢攸嘉笑笑。

  杜月笙想着他之前说的败家子卖国宝,摇摇头:“也好,我还真想见见这个岁数的张学良呢。”

  “啊?”卢攸嘉听不懂了。什么叫这么岁数?

  杜月笙没理他,眼睛却看向了书房的墙壁上,挂的一幅裱好地在镜框里的名画———宋代画家谢元的传世孤本!

  他的思绪飞到了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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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在前世了。

  公元一九九四年的台北。

  4月10日下午3时,在台北新光美术馆二楼:由苏富比拍卖公司主持的张学良定远斋书画藏品拍卖会将在此举行。

  那时候地自己。早就得到了消息。

  持有加拿大护照的自己受了军中的兄弟所托,前往台北为国家挽回损失。

  防止国宝流失海外。

  那次。便是这个少帅。为了安度晚年,而把他少年时期在满清余孽手中夺去的国宝向全球拍卖!

  这幅画。就在其中!

  还记得做了半辈子黑道的自己不顾一切的频频举牌,最后在香港三合会,还有其他洪门兄弟的帮助下,什么手段,场内场外全用了。终于一举拿下了他所有想败掉的国宝。

  那次的自己,就想问问这位所谓的爱国将领,一个卖祖宗东西地人,你爱国爱在哪里?可惜自己不可能遇到他地。

  真他**的,你回大陆国家会饿死你?你是没脸回见东北父老,干脆就破罐子破摔,卖起祖宗来了?

  杜月笙地手,悬空着,在那里停着。

  眉宇间,怒意横生!可惜,不能够杀啊!不然,天下就乱了。

  良久。

  杜月笙重重的吐了口气回过头来,满屋人面白如纸,呆呆的看着他。

  他凄然一笑:“人生不如意,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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