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 第十五卷 第二回 激将!
作者:死亡军刀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该来的还是来了。

  比起这个时代的人,杜月笙心里的愤慨是一样的,却更多了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情。

  街面,所有的中国人全在呼喊着。愤怒着。

  不过杜月笙知道,他们认为国民政府的软弱,在现在的他看来,却是盲目的。什么年代了,岂是天子一令,莫有不从的?

  现在是军阀!是诸侯。诸侯不战,中央为力的。

  前两个月洪水过去,后遗症还没有消去,东洋人这一刀捅的狠,准,快。

  中央政府全力抗灾。

  张学良心中依旧认为日军不会大举进攻,此时执政的毕竟是日本的鸽派。军人势力没有完全的抬头。日本人同样不希望和中国全力一战。

  可惜,一群军国主义狂热份子,改变了历史。

  从此看来,期待敌人不如依靠自己。张学良的寄望已经落空了。东北三省大乱。

  杜月笙请来了永野望。

  绝密地请来了他。

  “你们还是动手了。海。是什么时候?”杜月笙冷冰冰的看着永野望。

  他的反应也不然永野望意外。

  一个人自己的祖国战火燃烧了,他还没一点点的情绪,这种人永野也看不的。

  看着杜月笙,永野望却答道:“月生,你我一体的。”

  “要杀多少人?”杜月笙语气冰冷。

  永野望看着杜月笙,良久,他摇摇头:“月生。如果真地有那么一天,我会和你一起保护平民的。你地家乡不会乱。何况。帝国对东北才是关键。”

  “对海不会动?”杜月笙问道。

  永野望坚定的点点头:“不会动。”

  果然如此。

  今天两个人在东北开始逐渐沦陷之后,挑明了计划。

  东北。

  关东军一万兵力不足吃下三省,朝鲜驻军却倾巢来助,那违背了条约和日政府命令的指挥官,朝鲜日军司令官林铣十郎中将成了日本国内鼓吹的民族英雄。

  军国势力在张学良的不抵抗下,在东北全境的渐渐沦陷下,在日本抬头了。

  而后迫于舆论压力。转移视线以图建立满洲国基地,同时尽快一战而下中国。日军方在准备不充足的情况下,对海将开战。

  这些,相对于现在地日本,相对于永野望,他们都没有完全的肯定,起码开战这一点,是没下定决心的。

  东北方面的软弱才让他们的野心和勇气越来越大的。

  就如同打架的两个人。第一拳下去,对方没还手,只是叫叫,他第二拳绝对会跟了下去的。

  “永野,我当你朋,你听好了几个事情。”

  杜月笙沉声道。

  永野望看着他。点点头。心里想着,你有什么要求,我尽量答应你好了。

  “一。”

  杜月笙道:“最后不要常常出去了。我派人保护你,同时将你手下地那些人,先送走。激化了矛盾我这个风口浪尖,我怎么帮你?”

  “谢谢。”永野望认为杜月笙这是对他好。根据一贯的表现,他这么判断道。

  “二。”

  杜月笙道:“知道很让你为难。但是海对东北的募捐,我必须发动,收敛你们的居民,免得误杀。请你理解。”

  永野望理解。

  在没绝对的实力时。他对杜月笙是拖,和诱。杜月笙当然要保证海的名望。不然也失去了利用地价值了。

  他怎么会不同意呢?大兵压境或者海被和平接管后,杜月笙才好发挥他的作用的。

  而杜月笙已经为他做了不少了。那些路线,人员,等等的。

  他点点头,表示理解。

  杜月笙心里满意了。

  这两点,一个是让永野望失去了眼睛和耳朵。全民仇日的情况下,他也只有如此,就算他不答应,混乱里派几个兄弟,也能够干掉他所有的棋子。

  至于二,他当然要发动,要保持自己的名望,为的可不是自己,为的是方便一年后做事情。

  三,说还是不说呢?

  “还有呢?”永野望却问了起来。

  杜月笙一叹:“你要记得,我当你朋,你也要当我朋。无论如何,千万不可伤害平民!”

  这句话,其实是废话。

  淞沪之时,永野望无能为力,只不过是杜月笙现在迷惑他的废话而已,国破之时,全民皆兵,同仇敌忾!要不到你东洋人来可怜!

  永野望一一应诺。悄然而去。杜公馆地电话已经炸了似地,一声接一声,再次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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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太炎没有回来。

  杜月笙的兄弟去接他,老头子却愤然要前往锦州。

  张学良已经去了那里。

  这北边慌乱地局势下。杜月笙门下的人不放心,干脆拍了电报转告下,保护去了。

  杜月笙同意了,并且回了封电报给章太炎。

  锦州到了。

  章太炎大步走进了张学良的司令部。

  “为何不抵抗?”

  “蒋中正可曾下令让你不抵抗?”

  张学良张口结舌。章太炎的第二句话,将他的推诿之词封在了嘴里。

  “将军忙于公务。老夫百求不得一见。今日冒死前来,就为几个事而已。”章太炎缓缓的,将一份电报拍了张学良面前。

  副官何世里认得章太炎。也不好说什么,只有默默的站在那里。他地父亲何东还是章太炎的老朋。

  章太炎须发皆动:“离开了东北。失去了东北,不知道将军根基何在?故将军在天之灵可如将军这般甘心?今日,老夫问了该问地。现在说说,老夫想说的。”

  张学良沉默着。整个东北军的“行宫”里,鸦雀无声。

  “海滩有一人,亦是将军故交,出身卑鄙。起于微末,却有此雄心肝胆,不知道诸位将士,心中可有国家二字?章太炎半生浮沉,手无缚鸡之力,却也知道国难当头,唯有死战。今日作为海杜月笙信使,转告将军。以及东北军诸位长官一番话。”

  “老先生,请讲。”何世里去要扶住章太炎。

  章太炎一把推开了,大声念出了电报的话:

  皇姑屯之事不远!

  将军而今家恨之更添国仇!

  关东军时任司令长官白伊川现于沪。

  杜某不才。

  二年之内,必为将军雪此奇耻大辱。只恳请东北军诸将士,为我等百姓,守国门!

  “张学良!东北军!”

  章太炎大吼着。手已经戳到了何世里等人的鼻子:“民间有话,告急军夜半来,开场弦管又相催。沈阳已陷休回顾,更抱佳人舞几回。你等耻是不耻?”

  说完,老夫子在杜门兄弟的搀扶下,拂袖而去。

  铿锵之声犹在绕梁。

  依稀再传来青楼女子的低低清唱:“君王城竖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少帅怒发冲冠:“令,战!”

  战!

  东北军,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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