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卷传奇 第六十四章 洞房花烛
作者:豆叶黄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在我成亲的前一晚,我回到屋里的时候,老叶已经收拾的板儿板儿的了,在那坐着等着我回去呢。

  我故意装不知道似的问他;“呦和,你这是干嘛去呀,怎么收拾的这么利索了呢,你也学李望国呀。”

  老叶瞪了我一眼,阴阳怪气的道;“我这不是给那位伟大的新郎官儿腾出地方,洞房么。”

  “噗。”听我的一下子就笑出来了;“你可别说的那么夸张,这不是为你换换环境么,怕你腻歪。”

  老叶拿起了自己的东西走到门口了,转过头来跟我道;“你可打住……你快过你俩的甜蜜小生活吧,我去找韩金龙再给我找个地方住了。”

  “呵呵。”我看着走出门去的老叶笑笑,我知道他只是嘴上这么说说罢了,自己兄弟儿要结婚了,他心里不知道多高兴呢,哪里还会怪我。

  我四处望了望新房,红彤彤一大片,喜字,灯笼,红烛,红棉被,总之就是一片红啊,好像我自己蹲在一个红灯泡里一样。

  一夜无话,值得一提的是,这一夜翻来覆去左右睡不着觉,就是想着明天我就要成亲了,这就要成亲啦。

  直到后半夜,我才浅浅的睡了一小觉儿,起来之后,可能是太兴奋的原因吧,一点儿也不困,就这么坐着。

  心中暗道;“今天就是结婚的日子了,哎呀妈呀,唉呀妈呀。”站起来围着屋子转了几圈儿,心里……

  吱嘎,郑新子推门进来了,我一见她进来了,惊讶的道;“呀,你今天咋起的这么早啊。”

  郑新子跟我道;“你都睡不着,我能睡得着么,我心是的有多大呀,哎,我告诉你个事儿啊。”

  “说吧,告诉我啥事儿啊,你是不要反悔,要悔婚吧。”我有些开玩笑似的跟郑新子道。

  郑新子抬头问道;“啊,那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喜欢女孩儿呀,我猜你呀,你一定是喜欢男孩儿是不是啊。”

  我点点头儿;“是呀,这还用你说呀。”郑新子又道;“啊,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早晨找元修大师看了一卦,你知不知道他怎么说的呀。”

  我摇摇头,希望他给出下文;“我不知道啊,元修和尚怎么说的呀。”郑新子道;“他说我二十八岁那年才能够怀上你的孩子呢。”

  “呃……”我不急不缓的大道;“那就二十八岁要孩子呗,这有什么的呀,这就值得你大清早晨屁颠儿屁颠儿的来了。”

  郑新子拍我一下道;“啊?你真的一点儿也不着急啊,你这人咋么。”我疑惑的望着他;“我着啥急呀。”

  郑新子左右望望,显然是对我的回话很惊讶;“妈呀,那…那没啥事儿了。”元修和尚的卜算之术的确是很高明,无人不服。

  既然他说郑新子二十八岁才能有孩子,那就是二十八岁有孩子,基本上错误率是很小很小的。

  我刚要跟郑新子多说几句话,韩金龙进来了道;“哎呀,天都这么亮了,新娘子,新郎官儿快跟我去打扮打扮。”

  径直把郑新子跟我拉走了,来到偏屋,郑新子被拉近屋里穿上红衣,盖上盖头,我结婚并没有选择西方简单的礼节,韩金龙告诉我一方面,中日法会在即不能弱了中国的名头,而来这些个阴阳先生都是些老家伙了,难以接受西式的礼节。

  我的婚礼就是这样的,我穿上大红衣,怎么就觉得这一身上下这个不得劲儿啊,哪儿哪儿的勒得慌。

  韩金龙在一旁开解道;“哎呀呀,就穿这一天,一辈子可就结这一次婚,忍一忍吧,习惯了就舒服了。”

  我无法左动右动了一会儿,就这么安稳下来了,屋子外面宾客济济,都在等着看我们成亲呢。

  我这心里暗自的这个激动啊,韩金龙更能整,在后面用花轿抬着郑新子进门儿。还告诉我一会儿去催妆

  我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我那懂得这些啊,都是韩金龙一个程序有一个程序的告诉我,我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拜堂花轿进门,奏乐放炮仗迎轿。停轿后卸轿门,由一名五,六岁盛妆幼女(俗称“出轿小娘”)迎郑新子出轿。

  用手微拉郑新子衣袖三下,始出轿。新娘出轿门先跨过一只朱红漆的木制“马鞍子”,步红毡,由喜娘相扶郑新子站在喜堂右侧位置。

  这时候韩金龙让我出去迎接了,我看见轿子进门了,暗着韩金龙说的,佯装躲别处,由捧花烛小儇请回,站左侧。

  我跟郑新子齐齐的站在一起了,这时候元修大师出来了,高声道;“一拜天地。”我们便向外远处一叩头。

  复道;“二拜高堂,”高堂之上做的是老李,我想来想去,唯有这么一个老李是我最亲近的长辈人了,所以让老李作于高堂的位置。

  郑新子那面实在是没有人选,只好空着了,我们齐齐的拜过了老李之后,元修和尚又道;“夫妻对拜。”

  我们两个面对面的,相互一叩头,“共入洞房。”喊完由两个小儇捧龙凤花烛导行,我拿着彩球绸带引郑新子进入洞房。脚须踏在麻袋上行走,有5只,麻袋,走过一只,喜娘等又递传于前接铺于道,意谓“传宗接代”、“五代见面”。

  入洞房后,按男左女右坐床沿,称“坐床”,哎呀我的妈,我心里暗道;‘成个亲可真是要麻烦事了,真是费事儿啊’。

  这时候一名妇人用秤杆微叩一下郑新子的头,而后挑去“盖头篷”,意示“称心如意”,谓“请方巾”。

  我还只能稍微坐坐就得出来,郑新子换妆,客人吃“换妆汤果”。而后,我和郑新子还得行“拜见礼”,论亲疏、辈份依序跪拜见面,称“见大小”。

  拜的时候还起音乐,堂上摆大座两把,受拜者就是老李一个人,拜完之后赐红包给郑新子,俗称“见面钱”。

  郑新子还得与同辈见面则作揖,如老叶这样的同辈人,要是小辈拜见时,新娘亦给“见面钱”。

  之后,举行“待筵”,新娘坐首席,由4名女子陪宴劝食,新娘多不真吃。筵毕,喜娘陪新娘至厨房行“亲割礼”,有捞粉丝、摸泥鳅等等,谓之上厨。

  我还得喝庆郎酒,我的妈呀,什么酒要斟满又不可淌出,第一杯酒贺新郎,有啥闲话被里讲,恐怕人家要听房。第二杯酒贺新郎,房里事体暗商量,谨防别人要来张(看)。第三杯酒贺新郎,祝愿夫妻同到老,早生贵子状元郎。

  忙忙活活的完事了这一天,我终于可以回屋见郑新子了,谁知道这还没完事儿,来了些个闹洞房的。

  要说到闹洞房可是有讲究,其实就是一帮年轻人不论大小,尽情耍笑,这闹洞房分“文闹”和“武闹”。

  好在来的这些个是文闹得,所谓“文闹”,就是君子动口不动手,让新郎新娘说些酸段子。

  如让新郎对新娘说:“你娘家门口有树一棵,树上有个老鸹窝,二十几年没人戳,今日黑我拿拔火棍,又是捅来又是拨。”

  或让新娘问新郎:“今日这有二十匹布,炕上十匹,地上十匹,你说炕上十匹好还是地上十匹好?”

  当然,无论你回答“炕上十匹好”还是“地上十匹好”都会引起观众起哄,因为这“十匹”在西安灞桥一带与“房事”(叼嗨)是谐音。

  或是让新郎新娘“绕口令”,什么“干苞谷地里扳干苞谷棒儿”,什么“班干部管班干部”,什么“棚底下一个盆,盆上面一个棚,棚倒了把盆蹋了,盆打了把棚扎了,问盆赔棚还是棚赔盆”之类。

  一通闹腾的我脸红的像关二爷似的,这些小子才肯罢休,我把他们尽数的撵走之后,关上门。

  郑新子望着我笑笑,我看着郑新子也笑笑,我们两个谁都没先说话,就这么相互看着,相互笑着。

  到底是郑新子现忍不住了道;“那个,今天咱们就是正式夫妻了,那什么,我有两个小要求,我的相公你能满足么。”

  “哎呀,你可好好说话。”我一听郑新子叫我相公我牙都要倒了,可真是肉麻呀;“你有啥请求啊,我这么好人,答应你了。”

  郑新子一听高兴的道;“真的呀?那第一个事儿呢,就是我想……我想让你亲我一口。”

  哎呀,反正也没人儿,再说成亲了么,亲就亲了呗,我克制着自己心中的羞涩,慢慢的开导自己。

  冷不防的我把嘴凑过去,叭的一下,亲他一口,又马上拿回来了,郑新子就知道在那笑个不听,也不多说。

  郑新子品味了一会儿道;“那第二个要求就是,你把那天,你说你爱我,没说完的那个再说一遍。”

  “张思良爱郑新子一生一世,不论郑新子有什么错都要原谅郑新子,永远深爱郑新子……”

  “这回行了吧?”我大声说完了这些话,郑新子红着脸,满意的点点头儿道;“哎呀,困死了,咱们早点儿睡吧。”我听这话站起身来吹灭了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