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幻想位面 第一百七十九章 暗流涌动
作者:无为的太阳的小说      更新:2018-03-11

  昏沉沉的天空下,有一片方圆亿万里的废墟,这里曾经最繁华,如今...便只余废墟。在废墟上,有一座破败的不算是城池的小城,死寂的伫立着,如同一个犯错的小孩,正被罚站呢。

  ……

  昏暗,是这一间屋里头唯二的色彩,昏黄的油灯不时的发出一声声沉闷的爆响,如同一位暴怒的老人嘶哑的吼叫,噼啪、噼啪,富有节奏的怒吼声里,灯光摇曳,为这昏暗的色彩增添一份斑斓,那是几条斜长黑影、沉默着。

  “那件事情还要多久才能够完成?”

  黑影围成一圈,一道阴翳的声音突兀在这昏暗而死寂的屋子里响起,格外的刺耳与压抑。

  “快了,快了……”

  回答的人面容清秀,看过去很是普通、平凡,油灯就搁置在他身前不远,一晃一晃的,令他那平凡的容貌若隐若现,凭添了一份神秘。他看了一眼前方的黑暗,隐隐能够感觉到有一道身影存在,他知道,那里,坐着他们的老大。

  回话的男子伸出一只手,干枯、苍白,与他那修长的指甲完全不相称,他弹出小指,用指甲仔细挑了挑油灯的灯芯,小心翼翼的,待之若珍宝。

  啪!

  灯火猛的一涨,但奇特的是,昏暗的屋子里却更加的昏暗了。

  这是偷天灯,取偷天换日之意,能遮蔽天机、隐匿气机等功能,算是一件不错的宝物。但这东西在以前不能入在场众人的眼,现在却值得他们仔细的呵护,个中坎坷,唯人自知。

  “呵!快了!快了!能不能给个准确时间?!上次是这样回答,前次也是,加上今天,几次了?已经八次了啊!”

  一道暴怒的声音自一侧传来,语气阴郁,他质问着、呵斥着,最后隐隐有些绝望。

  灯火,伴随着那一道暴怒的声音不住摇曳着,好似在下一秒,便会熄灭一般,之前回话的男子再次用小指那修长的指甲挑了挑灯芯。

  灯光打在回话男子的脸上,异样的苍白,那是怎样一张苦难的脸啊!

  “呵呵呵,我也想快啊!我也受够了!可是没办法啊!没办法!缺材料,缺各种材料!各种资源!现在连个饱饭都不给吃!灵气没了,元气也没了,甚至连浊气都给他们抽走了!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之前回话的男子压抑着,怒吼着,咆哮着,最后瘫倒在椅子上,一时,屋子里陷入了深深的死寂,久久无言,无声、沉默。

  “我...会尽力收集一批资源的,如果还不行、还是不行的话……”

  黑暗中,一道疲惫的女声带着掩饰不住的魅惑叮当响起。

  “呵,那又有什么用?不够的,远远不够的!”

  “若是最初的时候,我们还有可能,可是现在的话,谁能够保证除了我们这里的几个人以外,会不会被背后人捅一刀呢?我们、已经没有足够的人手了!”

  又是一个声音,带着智慧,很沉着,将他们最根本都问题指摘了出来。

  “不过,老大,你那边、可有大进展?”

  黑暗中,有一点光亮起,渐渐的,成丝成缕,仿若青烟袅袅,那是清轻之气,是最为纯正的上清之力。在这朦朦胧胧之际,隐约露出一张俊秀的面容一闪即逝。

  “如此,便到这里吧。”

  烛火摇曳,声音自黑暗中渐行渐远渐无……

  呼呼...

  嘎吱、嘎吱。

  门窗的老旧呻吟声里,屋子里迅速空旷了下来。

  “却是苦了少主啊……”,最后一道人影,执拿着渐渐微弱的灯,伴随着叹息,也是迅速离开了。

  在废墟高空的某处,隐藏着一处小世界,世界之中灵机充沛,浓郁的先天灵气隐隐化作雾气,凝成一滴滴灵液,于是,便有了满地的水洼。

  水洼里尽数是液化的灵气,不住的蒸腾道道灵霞,光照下,五光十色的,分外迷人。又有千种奇花万种灵根,遍地的灵草亦是不凡,吞吐着天地灵机日月造化,隐隐有灵秀透出,泛着灵慧。

  小世界中央,一座高塔耸入云端,万种色彩层层铺开,将高空都染透了,隐隐约约间,有无数丝线般的法则符文在闪烁,透过虚空,勾连着某地,汲取着种种灵机、造化,这也是此方小世界先天灵气天地灵机如此充沛的缘由,它、等同于是将外部整个大界的造化都汲取来了。

  塔下,有一座不大的院子,院子中,有一方石桌,桌上置有一镜,是为:观天镜。

  石桌旁,站着数名青衫男女,正定定的看着观天镜中敛去的数道人影,最后,定格在一张俊秀的脸上。

  “呵呵,真是想当然啊。对吗?羽师妹。”

  一抱剑男子扫了扫一位脸色泛白的女子,语气讥讽的说到。

  “不,不可能的!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女子喃喃着,脸色却越发的难看。当然,这不可能是身体不舒服,毕竟,此方小世界聚纳了一整个大界九成九九的造化灵机,能在此处生存的人,必然身具不俗的修为。

  “啧啧啧,怎么不可能?想来,这些老鼠还自以为他们藏的很好吧?!”

  女子对面,一男子面带微笑,把玩着一枚圆珠,一边不屑道:“他们以为自己是什么?偷天灯?呵!不过是个笑话而已!真以为观天镜是玩具?还是说在他们眼中,我等只是个玩笑?”

  男子微笑不改,只是,带着一股越发深沉的寒意。

  “石...师、师兄,能不能,放过他?”,女子望着面前的男子,声带恳求的问道。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无关乎道义、无关乎法理,所谓彼之英雄我之仇寇,关乎种族之争,无有对错,唯死敌尔!此人,必死!”

  石桌盘,坐着的男子有一头白发,肌肤孩提,所谓鹤发童颜不外如是,他一身太清气至清至纯,此刻却说出来一番杀伐气十足的话语。

  顿时,女子无言,无声哽咽。

  毕竟,就连修持太上忘情法的大师兄都说出来一番杀气腾腾的话,女子又不傻,又怎会不知事成定局、决无更改的可能了?

  “可是,他、毕竟,很配合我们的啊……”

  女子心有不甘,轻易放弃不能,是故,再次出声道。

  “嗤!”,抱剑男子身旁,同样站着一名剑修,此刻嗤笑出声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当初可是差点就被他一击袭杀呢。”

  男子说着,扯起衣袖,一道细长的疤痕几乎像是要将男子整条胳膊劈成两半一般,那疤痕一直延伸至肩膀出,却依旧没有断的痕迹,像是意犹未尽一般。

  “没什么好说的,对他们这些人,只一个字,那便是:杀!”,抱剑男子剑眉一挑,杀气泠然道。

  顿时,女子无助的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