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的三十岁大叔穿越之旅 第十二章 艺术(v1)
作者:suzaki的小说      更新:2018-08-15

  亚哈坐在床上,晚上一宿没睡好。隔壁的伙计半夜又出去搞了俩,然后折腾到早上。亚哈疲惫的揉着困倦的脸,那个哥布林正在修补那个孔。真是晦气啊,亚哈打了个哈欠感觉身体愈发的沉重。今天干啥呢?先补个觉吧。

  中午亚哈打着哈欠下楼,他点了一份标准套餐,慢慢的一个人吃着。这时一个抱着一摞传单的女子进来,老板娘举着笤帚把她往门外赶:“出去……我们不欢迎你们这些散发废纸的人,会影响到我们的客人吃饭的……”

  女子无奈的向门口退去,亚哈觉得也无聊于是叫住了那个女人:“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要发什么吗?”

  女子点点头说:“下午,在郊区的露天剧场会上演戏剧,是天才演员戏剧家兰斯的最新……”

  亚哈示意老板娘拿一张传单过来。

  很简洁的传单,白色的纸张一个扭曲的面具的线稿,寥寥几个字就是这场戏剧的名字——伪装。

  亚哈把那张纸放在桌子上,老板娘告诉亚哈:“那个所谓的天才演员戏剧家,其实是一个有权势的贵族的家的十几岁还未成年的熊孩子,自认为自己有什么天才般的艺术灵感……”

  亚哈示意老板娘闭嘴,是啊刚看完一张倒胃口的传单,现在又听到这么倒胃口的传言,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吃完饭亚哈开始思考如何打发这下午的时光,工作啥的管那么多干嘛,人家不想带你玩,你又能怎么办呢?不如干脆先放下,放松放松,说不定真跟自己以前那样拖到时就有转机了呢。

  可是到了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呢?亚哈是那种喜欢一个人独居的宅男,对旅游啦,购物,逛街真的没兴趣。本来以为自己是个离开电脑跟网络会疯掉的人,但是来到这里也慢慢的习惯了,那些日子除了逃跑就是逃跑,好不容易有点事做又是搞得不摸门道,上次被那个斯诺拖到卡巴拉也是差点交代在哪里,就连今晚出去逛街都能被人打闷棍,亚哈觉得自己快要对外出有恐惧了。

  无意中他瞟见了桌上的那张传单,也是啊听说是个不怎么样的演员呢,干脆就抱着看笑话的态度去瞅瞅吧,权当找点乐子吧。

  亚哈叫了一辆马车来到郊区的那个露天剧院。是个古迹,跟希腊露天剧场一样的古老破败,寥寥几个流浪汉坐在长着草的观众席那里,看着下面舞台上的一个带着面具的穿着白色短袍的矮小演员滑稽生硬的表演。

  亚哈坐在外围的石头观众席上,看着那个演员笨拙卖力的表演。舞台后面几个戴面具的穿长袍的成年演员正在小声的交头接耳。

  “啊——”小演员弯腰屈膝向前踏出一步,踮脚,左手放在胸前,右手高高扬起,“我的爱人……你为何倒在这里……”他慢慢俯下身,跪下,双手从地上捧起,“这是你的血啊,多么的温暖……”,双手捧在胸前,头深沉缓慢的垂下。

  看来是个关于情杀的古老题材呢,亚哈觉得这故事或许能让他看下去呢。

  一个成年演员上台,他轻轻的跪在小演员身旁,轻柔的抚着他的背部,“……你爱她呢,她现在永远不会离开你了……”

  小演员捧着双手,站起来,“母亲,你的鲜血,你的生命……”

  双手捧在面前,仔细的端详,“我亲手终结了你,你的灵魂将得到解脱,我将会……”

  哦是个叛逆的恋母狂小破孩的故事呢,亚哈没心情看下去了,亚哈把脸转到一边,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小孩子的矫情别拿出来让人笑话了,害怕回家被妈妈打屁股,就老实点啊……”

  台下寂静了,所有的演员都看着在最外围一脸不耐烦的亚哈,“这位先生,您刚才说什么?”小演员呆呆的问他,“您是在说我的作品吗?”

  “弑母与弑父一样是年轻孩童对自己主见被压之后的潜意识里的愤怒……”亚哈胡诌起自己以前看过的一些关于青春期儿童叛逆心理的分析的材料,“一般女孩倾向与弑母,男孩倾向于弑父是根据一些老资料分析的性别差异导致女孩对父亲的占有欲引起对母亲的嫉妒,男孩对母亲的占有欲而对父亲的嫉妒,其实淡化性别差异来分析的话,都是自身的控制欲在作祟,随着孩童年龄增长身体以及心理发育到青少年阶段,这个在向成年人迈进的阶段,他们愈发的想要得到他人的认可,尤其是养育自己的父母的认可,会做出一些想要引起他人关注,尤其是父母认可的行为,但是因为不成熟的表现这些行为会招致他人的反感,尤其是父母的否定,自己迫切期待的落空会导致一些列的叛逆行为出现,进而演化为对权威的蔑视,这就是深藏在人们潜意识里的弑父,弑母情节。看你的戏剧,你在家里没少被你老妈教训啊……”

  “你在胡说什么,一派胡言……”下面的成年演员对亚哈喊,“我们的兰斯是个有深度的……”

  “把母亲当做爱人,然后亲手杀掉她,你的身体内流淌的也是她的血脉,亲手将鲜血捧在胸前,是想她的灵魂与你常在,我不知道你这出戏在演什么,但我看到的就是这样……”亚哈笑道,“所以少年啊,天快黑了再不回去就真要挨骂了……”

  “我的母亲已经死了……”小演员说,“在我出生后不久就死了……”

  亚哈听完,站起来对小演员鞠了一躬,“抱歉,我不应该这样说……”

  “你说的没错,我的养母对我很严厉,但我很爱她……”小演员哽咽了,“我真的很爱她……”

  亚哈真不知道如何安抚下面的孩子,他那自以为是的性格真的是让人讨厌呢,当他不知道轻重的说出那番话后,本来那种洋洋得意的心情此刻变得难堪与愧疚起来,亚哈灰溜溜的离开了那里。

  亚哈坐在马车上,本来是要找乐子,结果是丢人现眼。想到呢个孩子的哭声亚哈,不禁一阵心软,怎么办呢?买束花回去吧……

  亚哈捧着一束花回到那个破败的剧场,还是寥寥的几个观众,亚哈坐在原来的位子上,看着还那么卖力的在表演的那个小演员,真是抱歉了,本来以为是个玩票的人,看来是个有热度跟坚持的人啊。

  好漫长的观赏体验,傍晚演出结束,演员们对着已经满是观众(其实是外面的流浪人员回来了)的观众席鞠躬,所有的人都一起鼓掌,亚哈看着那些给流浪汉们发钱的卫兵,感到甚是尴尬。本来他也想站起来鼓掌表示一下,但看着这样的情景,丢下花走人吧。

  亚哈把那束花抛到台上,便离开了。是个大家少爷,偶尔矫情一两下觉得自己是演员了。

  回到商馆,亚哈看见隔壁的伙计正搂着两个美女往外走。亚哈拦下他,“兄弟,咱晚上能清静点不……”

  那人不屑的打量着亚哈,啪一巴掌拍到了他脸上。

  好啊,那就打一架吧,亚哈对自己的体格还是有信心的。一米八的身高,好歹还去健身房练过几会,眼前这个一米七的药渣,还能怼不过?两人扭打在了一起,亚哈凭借身高跟体格优势把那个瘦弱的药渣摔了一个大趔趄。药渣怒了,从怀里掏出手枪:“你小子,活腻歪了,老子是南方护国军的第三师师长的……”

  亚哈掏枪比他快,枪口已经抵在了那个人脑门上,“老子也有枪,谁怕谁,起来……”

  老板娘带了几个兽人上前来阻止:“哎呀,我不管你们是是什么师长的小舅子,什么大主教的教子,现在统统收拾你们的行李滚出老娘的店……”长耳族女老板的眼睛比见了金纳尔还要红,“现在给老娘滚出去……”

  亚哈跟那个药渣被丢出了商馆,药渣的行李直接打在他头上。这下两人要露宿街头了。亚哈站起来,伸手扶起那个药渣,“得罪啦,兄弟……”

  药渣也是一脸歉意,“哪里不打不相识,话说你是大主教的教子?”

  亚哈讪笑一声:“你也不是堂堂一个师长的小舅子……”

  “哈哈哈哈……”欢快的笑声响彻在整个街道。

  酒馆里,二人在畅饮。

  “等等……你居然是个穿越者?”那个小舅子惊讶的看着亚哈,“跟罗伯特,来自一个地方?”

  “怎么,你也认识罗伯特?”

  “在南方,谁不知道大医生罗伯特啊……带这一帮年轻人,枪林弹雨里的抢救伤员,是个真正的有坚守的医生呢……大家都佩服着呢!”

  “哦……,我这条命也是他给救回来的……”亚哈举起酒杯“敬罗伯特!”

  那个人也是举起酒杯跟他的杯子碰了一下,二人喝酒。

  “啊……”亚哈看着那个人说,“光顾着喝酒了,还没问兄弟尊姓大名……”

  “嗨,别那么客气,叫我约德尔就行了,你呢……”

  “亚哈,来到这里我按以前全都抛弃了……”

  “也是呢,远离家乡的滋味不好受啊……”约德尔喝了一口酒,“来到这个鬼地方,要电没电,要车没车连自来水都没有,更别说上厕所还是破木头马桶了,老子除了行军打仗,那里造过这份罪啊……”约德尔说,“真是的,我们那总司令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跟革命党的搭上线了,要跟西南独立同盟的桑德斯一起联合革命党一统新迦南……”

  “这么重要的事情……”

  “这事儿现在在南方人尽皆知,你还别说,当年被我们追着打的西南独立同盟军,自从跟革命党联合后,简直换了一帮人似的,特能打真是惹不起,惹不起……”约德尔举起酒杯跟亚哈碰杯,“兄弟我这次来也就是过来蹭蹭热闹,帮衬帮衬那些革命党,运点货……”

  “唉?革命党现在这么明目张胆?”亚哈很惊讶。

  “现在啊,皇都那帮老顽固正摇摆不定呢……”约德尔凑近了点小声对亚哈说:“西南独立同盟的党魁桑德斯病危了,现在他手下那帮手下正在抢着上位呢,目前优势最大的是跟革命党关系密切的维京尔,还有一个是私下跟北方联合体勾勾搭搭的康杰斯,二人表面上跟革命党和和气气的,其实都是在利用革命党……”

  亚哈一脸的讶异“这么说兄弟你的姐夫这是……”亚哈手指在桌子上比划了一下。

  约德尔拍了一下桌子,举杯跟亚哈碰杯:“喝酒,喝酒……”

  如果真的革命烧起来,对于一个羸弱的帝国来说,是一场灾难,不知道那帮革命党知不知道西部的情况,一旦遍地革命烽火,影响到西部那可是……

  “对了,你听说过西部?”亚哈问道。

  约德尔放下酒杯说:“西部?那不就是教会编出来吓唬人的吗,每年收那么多物资,也不见他们从西部捉两个使者回来,让我们这帮小民开开眼……”

  呵呵呵,亚哈总算是明白帝国的不安定原因了,过惯了安逸生活的人是会对过去的磨难与灾难视而不见呢,他们不会在意那可能会发生的灾难,更在意眼下的不满与愤怒。

  亚哈苦笑着放下酒杯:“是啊,我也没见过那些使者呢,你说他们到底长什么样?真有传说的那么恐怖吗?”

  “切,再厉害,再恐怖给他一发大口径炮弹他还能活?笑话,要不是被按在那个破地方,现在整个帝国早就是新迦南的天下了,老子这么个堂堂纯种人类的后裔,还会跟这些什么后人类,杂毛畜生混在一起……”约德尔愤愤地说,“这破帝国,仗着自己控制了食物供应就这么嚣张……”

  亚哈看着那有些醉了大放厥词的约德尔,觉得自己真应该到西部亲眼见识一下那些使者的样子。

  亚哈端起酒杯敬了约德尔一杯,他的那杯酒才喝了一小半,约德尔已经喝了两瓶了,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开始迷糊起来,不一会儿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