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请自重 第一百零四章 顾延多谢
作者:释笑的小说      更新:2018-02-08

  暗卫见这幕,瞧着佘笙无让他们动手的意思,便也放开佘笙之手,回到岸边背着头朝向着他们。

  佘笙恼得不行,丫鬟这样也就算了,这些绝对忠诚的死士暗卫怎得也这样,她却忘了这暗卫都是要听她的指令做事的,她不言,这些暗卫自然是不会多管闲事来打扰主子“好事”的。

  顾延放开她问着:“射箭之人是苏珍仪是不是?苏家大女善骑射,当年就是因在宫中有百步穿杨的本事被皇后看中的,她都如此待你了你还拦着你暗卫吗?”

  “她会动手还不是因为你吗?”佘笙说着。“晴丹来信,苏家老夫人来杭州就是为了苏珍珠与你的婚事而来的,苏家人做事为达成目的是不顾礼仪道德的,我让暗卫追去有何用?苏珍仪怀有皇孙在肚,若她那腹中皇孙有何闪失先掉头之人是我。”

  “晴丹来信?你怎得现在才告诉我?”顾延望向她沉声怒道,“你本也是想要瞒着我的是吗?我的真心你可不在乎,可你却能仗着我对你的忍让三番五次地算计我。

  如今是我,若是日后遇到一个你心仪之人,苏珍珠要来与你争夺,你也让?”

  顾延的怒意尽数展现在面,见着佘笙一言不语的面孔,心底里又来了一阵神迷意乱,全身下只想着要面前的女子。

  他也不知自己怎得了,她都这般待他了,他还是依旧舍弃不下她。

  “你放开我,你想要在这冷极了的溪水中死去,我可不愿。”佘笙推着他道。

  顾延低下头来不顾她的抗拒又吻住了她的红唇,因心中还有着后怕遂这次是用力极了的,他撬开了佘笙之唇大力地进攻着。

  佘笙面色还是一片清冷,毫无情,欲,眸中只剩下满满地恨意,不知是对苏珍仪的还是对面前之人的。

  她也忘却了,如果是对面前之人的,大可以呼喊旁处的暗卫过来将他拉开。

  顾延微睁着眸子触及了她眼底的恨意,便放开她道:“对不起,方才我太气了,还有药物在身一下子忍不住。”

  佘笙没了传来的热意,双腿又使不力,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在水下沉了下去,吃了好几口水。

  顾延连连拉住她道:“你不会游水?”

  佘笙虚弱地攀住热源和支撑,对顾延说着:“带我回去。”

  “恩。”顾延抱起她,也不假手于她的那些暗卫。

  苏珍仪见着这幕恼恨无比地将小弩扔在了草丛之中,她倒是没有想到苏年锦竟然会带了暗卫在身旁。

  三妹,不是大姐心狠,你已经是对顾延动了心思,一旦让祖母母亲知晓,你会死得更惨些的。

  苏珍仪叹气地在心中道着,她摸了摸小腹间的孩儿,她只求这个孩子能摆脱苏家的纠缠罢。

  厢房内,先头归来的暗卫已经点燃了数盆炭火,佘笙未带换洗的衣裳只得去向庵堂之中的小师父要来了一件海青。

  炭盆之中的热意一**袭来,顾延在屏风前头处全靠自己的定力了打坐着。

  他想要离开,却也不敢离开,怕苏珍仪动了一次杀心还会动第二次。

  “呼。”他又甩掉了要欢好的念头呼出了一口浊气。

  “咳咳咳。”佘笙对着床外边咳嗽着,听着顾延呼气之声便道,“要不还是劳烦师太来给你寻个女子吧,你都喝了近一壶的苦茶了,也毫无效果。”

  顾延忍着道:“你先睡便好,你越与我说话我越忍不住。”

  佘笙想着屏风外头呼吸粗重的顾延,有狼在室,她今夜里还能睡得着吗?

  “我换个屋子罢。”佘笙言道。

  “你若是不信我,寻个暗卫来盯着就好。”

  “哦。”

  佘笙还真当寻了三个暗卫在屏风前头盯着顾延,这让他大有一种自个儿犯错被游街之感。

  过了近一个时辰,天完全暗透,这顾剑和顾萦儿手带着滚烫的云霄而来。

  顾萦儿道着:“这杭州元节的繁华不输长安城呐,可惜主子无缘去见。”

  顾剑嚼着软糯劲道的元宵道:“主子要看那热闹作甚,再热闹也是比不得软玉温香得好。”

  “咱们进去伺候主子一番吧,那么久过去了,主子应当也完事了,这次咱们去长公主那应当可得不少的赏赐。”顾萦儿脸红着推着门而入。

  她一入门见自家主子被三个蒙面穿着夜行衣的男子牢牢地盯着,便连着出招动手,未出十招就将这三个男子打晕了过去,“主子。”

  顾延闭着的眸子抬起望向顾萦儿道:“这些是佘笙之人,你不要胡来,带他们去治伤去。”

  顾萦儿连放下盛着元宵的汤碗,扔给了顾剑一个男子,自己提拎着两个男子带其治伤去了。

  屏风后头的热意没有了旁人的阻挡直涌向顾延而来,房内只剩下他与佘笙二人,呼吸声都是清晰可闻的。

  里边出了一细微之声,顾延放心不下便往着里头而去,只见佘笙平躺着,长眸紧闭,红唇间的唇脂褪去略显白皙。

  他觉得自己在被下了药时还和她同处一屋真是他给自己寻得大挑战。

  他只要一动了心思便喝那些苦涩梅茶。

  床的佳人却未曾真正的闭过眼睛,她听到顾萦儿之声便醒了过来,微睁着眸子只想要看看顾延会否会做出言行不一之事来。

  整整一夜,顾延都是在用自个儿的定力和药物还有佘笙的yòuhuò作战,终于再第十壶苦茶落肚之后,他的体内终没了那**冲动之意,他才含着困意了床榻。

  佘笙是醒着的,他来之时好生将她吓了一哆嗦,脖间明显都起了疙瘩。

  顾延轻声言着:“药性已没,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只是你以后别拿自个儿来考验我了,这回忍得住,下回我可不能保证了,唉!”

  “顾延,多谢。”佘笙轻声道着。

  “谢我作甚?”

  “谢你昨夜的那番话,以及守护我整整一夜,还有你对我损你名声的宽容。”

  顾延眸子一亮,睡意全无地说着:“你总算是愿意相信我对你的真心了?”

  “我相信了,但我不能接受你的真心。日后就如同我与南世子一般,我们结交个朋友,若是相爷日后在朝堂之有用得着我佘笙银子的地方,我定当全力已帮!”她到如今若是还不能知晓顾延是否真心也是太蠢笨了些。

  昨日里苏珍仪下药射箭一事也让她看得清楚明白。

  不管她如何躲,正如师太也如顾延所说她生下来就是苏家的人,躲不了命。

  昨夜里的考验,已能让她明白顾延对她是真心的,也绝不会来伤害她的。

  人生之中能得如此一友,也足矣。

  只不过也仅限于是友。

  夫婿,那是不可能之事。

  她不愿嫁人,哪怕真迫不得已要嫁也不嫁长安人,那伤心地她不愿再回去。

  “早知如此,应当早点中药让你来考验我一番。”顾延知晓她能与自己结交朋友已是万般不易。

  他已然知足:“总算后半辈子不会无聊了去。”

  “这句玩笑话顾相爷您还是莫要再提了。”

  “既然是友人,称顾相太见外了些,不如日后叫我顾郎或湛郎如何?”顾延含笑对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