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世界爆炸时 第十九章
作者:看那个背影的小说      更新:2019-03-27

  在迪厅楼下,我看了一眼手表,还早,迪厅门口有一排小商贩,叫卖着羊肉串、朝鲜面、蛋炒饭、冷饮冰淇淋、臭豆腐、麻辣烫之类的小吃,这些小商贩的生意都很好,人跳完舞总是会饿的,每一个摊位前都有吃宵夜的人。

  我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喝了那么多酒,吃点东西晚上好有的吐。”

  她摇了摇头,然后低下头去摆弄着自己右手的袖口,默不作声。

  我:那好吧,你等我,我去取车送你回家。

  她点了点头。

  别误会,我的车不是汽车,那个年代,除了单位的车,有私家车的凤毛麟角,我的车是一辆走私的二手铃木刀摩托车,没有牌照,买回来才4000多块。

  我将摩托车停在她的身边,她还在那老老实实地低着头玩袖口,我问她:“你家在哪?”

  她:“你带我兜兜风吧。”

  我将头盔递给她,她带好头盔,坐上了摩托车,双手扶着我的肩膀,在摩托车的轰鸣声中,我隔着头盔大声的对她喊道:“搂住我的腰,搂紧点,那样安全。”她不知道没有听清,还是不好意思,还是用双手扶着我的肩膀。

  既然这样,我就只好捉弄她一下了,摩托车全速启动,向前蹿出,又突然急刹,巨大的惯性让她受到了惊吓,发出了一声尖叫,双臂猛地的搂住了我的腰,我也真切的感受到了她胸口那两处柔软,我偷偷的笑了。

  车轮在极速旋转,路上车辆稀少,寂寥无人的大街上,留下阵阵心急如焚的轰鸣声,一排排树木与路灯飞快的的向身后退去,她紧紧搂着我的腰,头盔倚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觉得呼吸有一些费劲,她看那么瘦弱,还挺有劲,我觉得呼吸都有一些困难。

  夜渐渐的深了,天空中没有星星,月亮也仿佛害羞一样,被云团遮住了半张脸,发出了不明不暗,鬼鬼祟祟的光芒,我们漫无目的地疾驰在这个城市的街道上,有惊无险地避开行驶中的车辆,还有那些不遵守交通规则横穿马路的大胆行人,这个时候似乎应该有点音乐,可惜没有,只有阵阵风声刮过耳畔,最后,我将摩托车拐向了通往武当庙的路上。

  这座城市经度:106.38,纬度:39.02,位于中国的西北部,夏天凉爽舒适,冬天干燥寒冷,虽是初冬的夜,但是寒意已经开始刺骨,我和她坐在武当庙山脚下的凉亭里,整座城市尽收眼底,不知道为什么,我和朋友们在心情郁闷的时候,总会来到这里,看看远处我们生活的城市,看看旁边不远处烈士陵园内高耸的纪念塔。

  我递给她一支烟,她没有拒绝,她抽烟的样子很笨拙,抽第一口的时候还被呛到了,人抽不抽烟一眼就可以分辨,我能看出她在极力的装作老练的样子,这种样子让我觉的可爱又可笑。

  我:“要不然你别抽了。”

  她又狠狠地抽了一口,可能是吸进烟雾的同时也吸进了冷风,她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我从摩托车后面挂着的包里取出了一条绒毯为她披在身上,你千万别问我为什么会带着一条绒毯,个中原因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她的烟抽完了,紧了紧身上披着的毛毯。她又开始直勾勾的看着我,还是像在迪厅时那样,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的我浑身不自在。

  我:“你能不能不这么看着我,就算我长得帅,也经不住你这么看。”

  她:“你叫什么?”

  我:“冉笛。”

  她:“你就叫冉笛。”

  我疑惑的问道:“你认识我?”

  她终于停止了看我,将目光转到远处城市中的点点亮光。

  她:“我们的确见过一次面,但你的名字我却经常听人说起。”

  我微笑着对她说:“没想到我还那么有名呢,对了我说我见过你吧,你还说我电影看多了,弄得我差点怀疑我的记忆力了,你都听谁说过我。”

  她:“其实就是听一个人提过你,沈亮。”

  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沈亮是我学琴时候的一个熟人,很久没见了,沈亮也是摇滚青年,留长发,开琴行,我那会经常去他的琴行玩,有时弹琴唱唱歌,有时天南海北的胡侃、中国海外的瞎聊,好像是在那见过她。

  我:“或许我不该问,你和沈亮很熟吗?”

  她苦笑了一下,:“岂止是熟,王八蛋还是我的男朋友。”

  我有点纳闷,:“不对呀,沈亮的女朋友,不是叫李思吗,我们见过很多次了,他们已经在一起七八年了吧。”

  听到我的话,她的情绪又激动起来,我感觉她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眼眶中涌出了一些湿润,在并不明亮的月光照射下显得晶莹。

  看她这样,我也就不在言语,抽着烟等她平静下来。

  过了好一阵,她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说:“我和沈亮的妹妹沈萍是好朋友,经常和沈萍一起去琴行玩,有一天,沈萍让我去琴行找她一起逛街,我去了,沈萍却不在,只有沈亮一个人浑身酒气的待在琴行,因为熟悉我对他没有防备,,我进去以后他将琴行的门反锁了,突然就像是疯了一样向我扑来,任凭我怎么反抗、哀求都没用,强行与我发生了关系,之后,我很愤怒,要去告他,他跪在地上向我道歉,说他失恋了,喝酒喝多了,又说他喜欢我很久了,失去了理智,后来沈萍也替他求情,当时我心里很乱,哭着离开了琴行,回到了家。”

  她讲到这的时候,我的呼机响了起来,将她的讲述打断了,我看了一眼呼机上显示的号码,是一个陌生的固定电话,我猜想着一定是刚才一起喝酒的朋友在骚扰我,干脆不去管它,她将身上的绒毯裹的更加紧了,坐在凉亭内冰冷石椅上浅蓝色牛仔裤纤细的双腿在初冬深夜的月光下颤抖的格外明显,我知道她很冷,因为我也很冷,但我摩托车上的包里在没有第二条绒毯了,我得男人一点,就脱下了身上的皮衣,盖在了她的腿上,她本来要拒绝,但是看到我的坚持,她也就任凭我这样做了。

  她:“要不,咱们回去吧,你别再感冒了。”

  我:“不,我想听你说完。”

  我承认今晚我去和她搭讪,是因为我对她存有原始的兽性,现在我对她的兽性完全被一种无来由的义愤所代替了,我和沈亮认识很久了,但关系始终停留在熟人阶段,没有成为朋友,是因为沈亮很阴,就连他看人的眼神我都很不喜欢,去他琴行玩也是几个朋友一起去,从来没有单独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