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的虎啸声。
曹阎只感觉一阵清凉感涌入脑海，眼前的画面几经转变，那个温婉的女孩消失不见，身着银甲的女战士正襟危坐。
“怎么了？”
“没什么，有点冷。”
曹阎轻笑着摇摇头，锤了下胸口的小龙。
小龙在手背上轻轻滑动。
别搞啊崽种！
“冷？好冷的笑话。”
“…”
“怎么不说话，平时不是看你挺会说的嘛。来，找找话题啊。”
“…我说我是装的你信么？我一单身solo二十三年的雏儿连个女孩的手都没牵过，梗别提找话题了。”
曹阎双手枕在脑后，语气轻松道。
天使冷嗤笑了一声：“雏儿？哼哼，想必再过不久就不是了吧。”
“哼哼个鬼，我个人喜欢慢慢的。”
“多慢？”
“宇宙毁灭会多慢就多慢。”
“少来！”
“所以说，我门口的癞蛤蟆是不是你放的？”
“不是。”
“真哒？”
“当然。”
“有多真？”
“真真切切！”
“…”
天使冷忽然感到一阵不适感，扭头看去，曹阎的脸一下怼了上来。
“不是，你怎么不躲呢？”
望着近在咫尺的硬朗面孔，以及雄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天使冷没有丝毫退却，甚至还努了努嘴：“有本事亲上来啊。”
“真的可以么？”
“前提是，你已经做到了被打残的准备。”
“啧，你怎么一点都不经逗呢。”曹阎一副便秘的样子，回到了他本来的位置。
“据说在网上说这招百试百灵。”
“那只是针对普通的小女生罢了，在我这个“七千岁老妖婆”面前，你竟然觉得这招管用？“天使冷白了他一眼，说道。
“难得，你自己承认了这一点。”
曹阎耸了耸肩，丝毫没注意到天使冷几经转变的眼神。
“我们还要在这里继续这堪称毫无营养的谈话吗。”
“我感觉，他们那边都差不多完事了。”
“他们？”
天使冷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
“他们，我队友啊。说是今天去打齐天大圣了来着，我这因为跟你们来谈，所以没去成...突然感觉好遗憾来着。”
“齐天大圣，对你的吸引有这么大？”
“类似于原始部落中的那股子信仰吧，一直以来，我都以为那只猴子是只存在于古典小说里，手持金箍棒，脚踩筋斗云，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敢大闹天宫的孙大圣。
今天突然告诉我竟然是真的，说不兴奋是假的。”
所说之言，句句属实。
前提是如果他没看过超神学院这部动漫，应该会像他说的这样吧。
可说着说着，曹阎又叹了口气。
“可惜啊，他们不带我玩。”
“也是情理之中，毕竟你身上的不稳定因素太多了，指不定能把那...孙悟空给伤到。”
天使冷淡然道。
其实她想说那个猴子来着，但又感觉在别人的‘信仰’面前如此玷污，感觉不妥罢了。
“你也太过于抬举我了吧，我？一个小虾米得了。”
“呵呵，一个能把烈焰之剑给随意震断的小虾米，如果虾米都是按你这种级别的话，那全宇宙岂不是都乱了套了。”
“...太夸张了吧。”
两人就这样，坐在天台边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曹阎感觉很尴。
但天使冷似乎不这么以为，无论曹阎问些，或说些什么，都会接下去。
终于，熬到了日出。
曹阎往下看去，这场以谈判为名头的‘博弈’，已经到了收尾阶段。
双方的代表依靠着阳台的栏杆，有说有笑的说了几句，随后天使们就好像突然白日飞生的神话人物一样，笔直的起飞，眨眼之间便遁入了云层。
“你是不是也要走了？”
曹阎扭头看向身旁的天使冷，说道。
“嗯。”
天使冷轻轻点头。
“我现在的能力差不多都恢复了，甚至...有趋势比之前更强劲了几分。”
“总之，谢谢你当时那段时间的照顾...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天左右。”
“我怎么感觉你像是说遗言一样。”
曹阎嘴角抽搐的吐槽着。
当前的情形总是让他想起来当年看的那些电视剧中女主结局只身赴死，嘱咐男主照顾好咱家孩子的画面。
“去你的，你少了你这张嘴简直就完美了。”
“诶，往我这靠一点。”
“干嘛？”
“一个大男人，破事儿怎么这么多！”
“万一你想一剑捅死我怎么办...”
曹阎本来不想的，可架不住天使冷直接拽着他的衣领子一把给他扯了过去。
“诶诶诶你轻点！这件衣裳别人送我的...靠！”
好险！
曹阎还是低估了这个七千岁老妖婆的手段！
竟然想来吸他的纯阳之气，还好他技高一筹。
“屮，傻逼！”
天使冷实在是忍不住了，罕见的骂的像这次一样难听。
直接掰开他的手。
两人的距离迅速变近，二十厘米，十厘米，一厘米...
直到最后一丝距离都消失。
那股清香再次萦绕在鼻尖，曹阎一双眼睛瞪圆，跟铜铃似的。
这次，可不是幻境。
是真真切切的感受！
嘴唇的柔软和温热，二十三年来，曹阎从未体验过，甚至忘记了呼吸。
“...”
直到天使冷迅速在他身前升起，曹阎才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那股清香似乎更加的深入，他揉着刚刚饱受摧残的嘴唇。
目光紧盯着天使冷，她粉唇轻张，似乎在说着什么。
最后冲着他笑了笑，也随着她的天使姐妹们一起，遁入了云层当中。
她最后说的那句话，曹阎看懂了，咂咂了嘴，似乎在回味着刚才那抹粉唇的味道。
“我就知道，那只癞蛤蟆就是你放的...”
...
就这么，凉山与孙悟空的模拟演习，以及与天使的谈判。
结束了。
有些不清不白的结束了。
在去往巨峡号的黎明三号暗合金运输机上，曹阎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空空的位置，魂不守舍。
“这位小哥，貌似你有心事啊。”
“啊？没有没有。”
“你小子就是老杜说的曹阎？”
“对。”
孙悟空淡淡瞅了眼他，猴脸上浮现出一副复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