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诸天:吾乃萧玄 第七百三十七章、除恶, 趣事,周大仙
作者:鸿蒙求道者的小说      更新:2024-06-16

  ……突然,寻到似曾相识之感来源于何处了。便是那些满脸热情之人,那些人,在此时看来,一个个的委实太过,便显得虚假,好似故意表演一般!如此一想,在城中见到的异样,果然有了合理解释。只是如此一来,又让两人心神震惶,甚至隐隐不安起来。满城所见之人,何止成百上千?试想让成百上千,甚至成千上万的人一齐表演“祥和宁静的乐土”,需要怎样不可思议之伟力?一想到所见所闻,竟都是虚假扮演,自己不过是置身于一场盛大的、成千上万人参演其中的盛大傀儡戏,便忍不住遍体生寒!究竟是谁?是操纵人心,迷惑灵智的邪恶之术,还是某种可怕的算计,隐藏于暗处的威胁与掌控?须知一事,方今之世,正道大昌!邪魔外道若是跳得太欢,引来三大正教注意,死起来也会极为痛快。两人对这座城,早没了一丝好感。两人暗中到了一座诡异善堂,恰好见到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老头步入一处地道,并通过这处地道很快又出了城,到了城外一座占地广阔的庄园中。那庄园亭台楼阁毕举,假山泉池尽显,很是幽静,最惹眼处却是庄园里正中位置,立着一座气派道观。一入庄,能看到不少人,双方皆犹如未见,各自走各自的。又过了几处建筑,两人暗中来到一处别院。在那别院之外,守卫着两个神情阴冷的黑衣人。别院内,一个生得妖魅如花,穿一身紧身衣裙身段尽显,面如桃花,眉眼之间媚态横生,红唇如血,胸口鼓鼓囊囊极为诱惑,很是热火的女子。除此之外,还有一男子,两人明显在商议着什么,玄天两人都是修为高深之辈,倾耳听着。“你总算到了,再不来的话,妾身可要独木难支了!”“夫人何处此言?若我没记错的话,你手下精锐弟子便有十多个,其他弟子更是二三十人,如此大的一股力量哪里谈得上‘独木难支’?”女子媚眼一抬,风情万种那般嗔怪地看他一眼:“你呀,还是这般——唔,我手底下人虽然多,可真正能济事的,还得看你们这样的擎天玉柱才行!”男子没理她吹捧,径直道:“夫人,那个消息,可是当真吗?”“自是没错了。数年前,宗主偶然得到一种‘血精石’,于此修行秘法‘赤魔眼’大有裨益,故此命我寻到此处,同这里的主人达成交易。当时他们要的,便是一些炼血堂的秘典——”女子嗤笑道:“亏你也是圣教中人,岂不知圣教之中,实力至上!若非这两年无数‘血精石’做后盾,宗主的秘术能有这般突飞猛进之势?宗主修为精进,受益的可是整个炼血堂!”男子冷笑:“是啊,宗主修为是精进了,可门中隐秘也流传了出去,现在人家连‘嗜血珠’都能重炼!也不知这‘嗜血珠’当真练成,到底哪一边才是真正的‘炼血堂’!”女子神色复杂地叹息道:“谁说不是呢?——宗主有说几时能到吗?”男子回道:“他大概稍晚一些,我们走时还未出关。夫人来得最久,对此地想必十分熟悉,可有什么能够教于我等?”女子双眼一凛,目光从男子身上看过,少有的正色道:“我只有一言以告——小心那个‘汤全’!”屋顶两人对视一眼,都面露杀意,随即原路返回,等着这些家伙的下一步,也等着那个宗主,最后一网打尽。来到外面,徐渭熊面色很不好看:“真是该杀!”“是该杀!”是夜,阴雨纷纷,阴云笼罩下,夜晚黑得愈发深邃,几乎伸手也难见五指。两人踏上一座檐角,站在屋顶上,抬头望一眼深邃如墨的夜空,今夜无月。刚入庄,便有股邪异气息弥散而至,叫人生出极为不舒服之感。越是往内,如此气息越是浓郁,山庄景致繁多,楼阁建筑也十分精美,可偏偏偌大山庄全无人气。那股子邪异气息里,仿佛积郁满了污秽、阴鸷与邪恶,让见惯了世事之艰、人性之恶的徐渭熊,此时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嗯?”只见,远处静静伫立,仿若一尊蹲伏巨兽的道观,骤然在黑夜里迸发出一道惊天火光!那火焰熊熊,炽烈如日,竟是映照得飞鹤观里灯火通明。紧接着轰隆一声,飞鹤观雕梁画栋间破开一道缺口,便立时有炽烈火焰从中汹涌而出,旋即又飞出一道身影!随之一位紫衣蒙面人,身材凹凸有致,明显是一位女子,从其中走出。白天那位夫人,正狼狈逃窜,却被徐渭熊隔空一剑击杀。紫衣女子诧异,抬头看了一眼,并未有过多动作。玄天不得已,便从半空落地。十几人,修为高者,有堪比玉清九层的,修为低的,也有堪比玉清商城层的,一齐向他猛扑而来!长剑挥使,左手掐诀,真元涌动之下生生在背后凝聚五柄由太极玄清道太极之力聚拢成形的仙剑。仙剑陡然化作一道流光疾射而去。此时反而因为距离过近无法躲避,霎时有十几人便被剑光透体而过,唯独躯体上留下几个通透窟窿!剑光不止,另外赶来围攻的,也有五个离得太近,纷纷被剑光穿透。“幽姬,你找死!”爆炸道观之内,一位衣着黑色华贵,浑身散发着诡异气息的中年男子杀意凛然,隔空向着紫衣女子攻击。出来后,却发现玄天两人。“该死,该死!”黑衣人面色大变,就准备逃走,奈何退路被玄天封住。黑衣人一狠,黑气滚滚,化作一只恶鬼,凄厉嘶吼地凶狠袭来。玄天没打算躲避,唯有凭借身后的修为硬接。那黑气看似飘忽不定,好像一阵风便能吹散。可它凝聚而成的恶鬼却极为邪异坚韧,玄天挡了一下,又随手斩出一剑,剑气照亮四周,却也只是让那恶鬼暗淡片刻,立时又恢复如初。……一道道黑气幻化成种种异兽,却始终未能攻破玄天的剑诀防御。“哼!”玄天承影出窍,浩然剑诀之下,此人顿时身首分离,看也没看一眼,随即来到紫衣女子身前挡住。“他是谁?”紫衣女子讥讽道:“他是谁你不知道,就击杀了?”“管他是谁,将此城弄成这样就该杀。”“汤全,万毒门一个弃徒!”紫衣女子,也就是幽姬道。“果然,虽对于正魔观念我并不怎么执着,但这种人,杀一千遍也不为过。听说,还有炼血堂狼狈为奸,怎么不见?”幽姬无奈:“被识破了,那些家伙应该逃了吧。”“走得了和尚,还走得了庙?”随即转身离去,没管幽姬,与徐渭熊走了。没多久,他传了一道信息回青云,将情况说明,对于除魔,那些家伙最是热衷。半年后,听闻青云门弟子与炼血堂大战,使得炼血堂伤亡惨重。而且,青云接手了那座城。不过,玄天却一笑置之,继续两人的游历。……一日。天大暑。灼灼炎阳炙烤大地,树叶疲懒卷曲,树间虫鸣有一声无一声地叫着,声音嘶哑,平添旅人心焦。旧山神庙前,支棱着一处茶摊,卖些解暑凉茶,居然人潮如织,生意极好。见到茶摊,两人不介意饮一杯茶再走。似这般茶摊酒肆,往往消息繁多,有时候一个不起眼的小细节,便可能会引起极大的偏差。寻了个僻静座头,正是一伙行商离开留下,方一入座,茶摊伙计便立时前来招待。“两位客官,你要点什么?”“两壶凉茶,若有蜜饯点心,也可以上些。”“好咧,两位客官稍等!”伙计利索地收拾了桌案,便去备茶与点心。不多时,点心与茶端上来。玄天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给徐渭熊倒了一杯。茶微带苦涩,回味生甘,正宜解暑,点心稍硬了些,考虑到近来灼热的天气,便大度的原谅了少许不佳。茶摊很热闹,天南地北的人凑到一块,谈天说地,有讲家长里短的,有讲生活艰辛的,也有夸大其词引人瞩目的,充满了俗世鲜活的气息。山神庙的大门破旧而坍塌,观其样式,以及残存的大门的遗迹,封亦得出,眼前的山神庙曾经也阔过。然而不知道什么缘故,却又荒废了。在这个世间,庙宇繁多,人们眼见诸般神奇,经受诸般苦难,心灵无处寄托。“嚯!”“天啊,真准!”“我认得王二,老先生说得太准了,简直铁口神断!”忽然的一阵喧哗,将玄天从思索中惊醒。循着声音,往那边看去,几桌之外,一群行商伙计围着一张桌子。那桌子上首坐着一人,此人须发皆白,面容清矍,目若含星,身穿一身道袍,满是仙风道骨之资,引人信任钦服。在那老者身旁,立着一支竹竿,竹竿挑了副布帘,上书“仙人指路”。他的另一边,坐着一个病怏怏的青年,一脸无奈。“那,老先生,您觉得我该如何破解此局呢?”说话的,便是“王二”了。王二穿戴细腻,比旁边起哄的明显更加殷实,他也不叫这名,只是行二,便有这称呼。那老先生目光一沉,似是不悦:“老夫帮你点出关窍,已是违逆天机,若再帮你,叫老夫如何自处?须知‘天道轮回,报应不爽’,老夫可不愿自绝天道!”那王二慌了神,忙道:“先生若不能直言以告,小子不愿强求,更不敢有损先生修行——但请先生指条明路!”老先生摇头:“你这人,执念太深!老夫不愿与你牵扯过甚,可你这——!唉,罢了罢了,今日老夫便破例了,只是老夫不愿与你结下因果,为你指明道路可矣,你却也得回馈老夫钱财,了断因果,老夫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帮你!”王二激动:“若得先生指明,我愿重金酬谢!”老先生怒道:“你当老夫觊觎你钱财么?”王二忙道:“是我失言,是我失言!”老先生叹道:“痴儿!何须重金?十两足矣,再多,又是一番因果,老夫只愿了却因果,如何肯多要你一分一厘?”“且听好罢,所谓明路——”玄天两人嘴角含笑。一个说得热闹,一个听得认真,还有一群敬佩万分、如痴如醉,也是有趣。约莫一刻钟,老先生满脸苦笑,似是付出极大代价,连面色都稍显苍白。王二则听得时而沉思,时而恍悟,最后起身便拜:“多谢先生指点迷津!”老先生欣慰地道:“也是你自己悟性高,合当有此机缘!”他站起来,又道:“既然缘分尽了,老夫便先行告辞了。”王二热泪盈眶:“老先生,当真不能多留,也让我多多回报先生吗?”“痴儿!”“若有缘时,自会再见!”茶摊众人总算恍悟,连忙七零八落、争先恐后那般急道:“老先生,您别走,给我也看一下吧?我不求前路,能解惑就行!”“老先生,十两银子我也有,也帮帮我吧!”“老神仙,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给我也看看罢!”老头却推脱天数,怎么也不肯算了,只道缘分到了再算。玄天却知道这家伙分明是怕待久了,被拆穿。……山道上。“老爷子,您就这样骗别人钱,不觉得心痛吗?”“你个臭小子!老头子这么辛苦,难道不是为了你?”老头又辩解道:“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在骗他?他的运势已起,早晚能度过难关,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还能为其坚定信念呢!”“我就知道,你什么时候那么大方了,十两银子就替人消灾解难!”“你——咦?”老先生伸手指着他,气得哆嗦,然而等他见到前方道路旁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后,立时大惊,连忙拉着病怏怏青年便欲走。然而方才走出两步,身后一人竟已然靠近,大声说道:“老先生请留步!”那老先生顿了一下,还是决定转过身来。只一瞬,他又恢复先前仙风道骨、世外高人模样。……“不知这位小友如何称呼,来寻老夫又所谓何事呢?”来人正是玄天两人。玄天笑着一拱手,道:“在下玄天,出身青云门,尚未请教——”“青云门?”老先生愣了一下,神色稍显复杂,不过变化隐藏很好。只伸手一捋胡须,气度淡然:“原来是青云门高足,失敬失敬!老夫周一仙,江湖游方相士尔,恐怕帮不了阁下啊。”玄天连话也未说,周一仙便隐隐拿话来堵住后路,顿叫他一时语塞。同时他心中也有些奇怪,忍不住道:“先生可是对在下有所成见?”周一仙“咳”地讪笑,掩饰道:“小友多虑了!老夫不过是凡尘俗子,平日里甚少见到高来高去的修行之人,有些望而却步,勿怪、勿怪!”玄天目光微动,也没深究,笑着说道:“那老先生无需多虑,在下此来,也是见到之前先生为人指点迷津,故此相扰,先生精善卜辞相命之道?”谈及此道,周一仙顿时露出自得之色,一捋长须,道:“老夫乃是相士,岂有不懂卜辞相命之理?测定命理、看相、卜卦,皆是老夫所长也!小友莫非有心,需要老夫为你卜一卦?”玄天面上微笑,心中则有些不以为然。他可是知道眼前周一仙底细的,若说世间秘闻奇观、诸般神藏,以其见识或许堪称此世第一;但要谈及卜辞,那就另说了。“老先生若肯为在下卜卦,也是在下荣幸。”周一仙道:“那你想问什么?”玄天一笑:“便问——天地奇珍吧。”周一仙神情一滞,没好气地道:“世间奇珍,无不是天地生养,皆有定数。得失之所,皆在于一个‘缘’字!小友,若老夫能堪破天地奇珍之定数,又何须至眼下流落江湖的地步?”玄天自不以为怪,却是心中早有预料。“原来如此,”他似恍然那般点头,言语里随即退了一步,又道,“那以老先生之广博见闻,可否能告知在下世间可有那些冰属灵物,最宜锻铸法宝仙剑呢在下道侣,还无一样品级过得去的法宝呢?”周一仙面色古怪,此时方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小子真正的目的在这儿呢!他想了想,只是说出奇珍名字品类,又不是泄露天机,倒是无碍。何况眼前这小子又是青云门人,也算卖个人情。“也罢,既是相遇,便有缘法,老夫可以告诉你世间最顶级的冰属奇珍,你且听好了——自上古以来,神州浩土出现过的奇珍异宝不计其数。然品级最高的神物,却始终只有那么三种,分别为‘葵水之精’、‘玄天九晶’与‘极北冰玉’。此三者,无不是得天地所钟,汇万象山河之精,历经千万年方能孕育成形之神物。至于如何获取,你便别指望老夫,因为老夫也只听过其名,从未见过实物,便是认定其为虚无缥缈的传说也未可知也!”葵水之精?玄天九晶?极北冰玉?“老先生指点之情,玄天铭记于心!”果然不愧是被誉为“百晓生”的最为神秘之人,本是怀着侥幸,随意地问问,没打算能获得回答。不想周一仙还真知道,而且还是品阶最高的奇珍异宝!周一仙并不领情,老眼一翻,嘀咕道:“你若真谢老夫,倒不如请老夫卜一卦,也好照顾照顾老夫生意不是?”玄天两人听见,一时失笑。好在他身上还有些银钱,当即也取出十两,恭敬递出:“那便有劳先生。”周一仙一把接过,以熟练动作迅速塞入袖口,施施然道:“既然你诚心诚意地请求,那老夫便允你——小友,你想问什么?”“便问前程罢。”“唔。”周一仙点点头,从袖口里取出几枚古朴大钱,略掂了掂,而后以特殊手法掷出,大钱翻滚,落在地上。周一仙将大钱拾回,一一排开,以某种神秘手段来解。谁知看了几眼,周一仙面露讶然,惊道:“‘你……来历一片混沌朦胧,未来一片坦途大道。你小子莫非是上天之子?怎么顺得不现实?”“噢,是嘛?多谢老先生吉言!”玄天与徐渭熊继续游历,周一仙心满意足走了。……“老丈,劳烦动问——前方是何处啊?”“小哥问前方山谷吗?那便是竹湾了!”“有劳了!”“哟、呵呵,不必多礼、不必多礼!”雨后的空气,洗去了往日浮躁的灼热,显得格外清新宁静。前方的山谷里,有一条河从其中穿过,河水平缓,若非微微涟漪,几乎平静如镜,将两岸的风景都尽皆倒映入河水之中。河岸两面平坦开阔,最妙的是生长着一株株青竹,笔直如箭,汇聚成林,放眼望去竟一眼看不到头。翠竹悠悠,连成一片,仿若那山谷里都成了竹海,风一吹,竹海便随之泛起波涛。玄天两人便是被这一片竹海吸引,正巧遇上打柴的老丈,就上前向其询问了此处地名。“竹湾~”他一面念着这个名字,一面迈步进入竹林之中。行走其间,与远远眺望感觉又是不同,竹林首先是清静,虫鸣鸟叫之声并不嘈杂,偶尔能听见一两声作为点缀。大多时候,在竹林中最能听见的声音,其实是竹涛翻涌时那连绵的声响。此外,便是暗淡。别看竹林远眺时,那一株株青竹如箭如林,似乎并不粗壮。然而置身竹林中,却又感觉那一株株青竹又高又直,细密的竹叶层层覆盖,竟使得竹林里的光线也比外面略暗。最后,便是竹林间悠悠的凉风了,夏日避暑,竹林绝对是上佳之选。那细密的竹叶,足以遮蔽炎炎烈日,竹林里的微风,更是起到绝妙的驱暑之用。尤其是雨后,竹林中平添一股清新气息,伴着丝丝凉意,稍嗅一口,便立时通体清爽,极为舒适。沿着河走,渐渐深入竹林之中,一口气走了十几里路,竹林茂密如前,却是一点结束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