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最高处 第830章 在下有事相求(一)
作者:见秋的小说      更新:2024-03-20

  人间最高处第830章在下有事相求天光大亮,白小粥说饿了,非要去找那个大哥哥,让他做吃的。

  剑灵与玄梦硬生生将白小粥按住了,现在可不是去的时候,要去也等会儿啊!

  白小粥板着脸,问道:

  大清早的要吃火锅,也是没谁了。

  玄梦没好气道:

  想说一句活该你被人斩了,就没见昨晚上啥动静吗?

  不过玄梦挺好奇的,说道:

  剑灵摇头道:

  至少现在绝无可能。

  茅庐之中,两人依偎在一块儿,尚未起床。

  某人嘴上拒绝,实则办起事儿来相当老练,这会儿是真的累了。

  又躺了一会儿,龙丘棠溪率先掀开被子起身,一边穿着衣裳,一边说道:

  刘景浊缓缓起身,笑道:

  龙丘棠溪笑着转身,问道:

  刘景浊穿好长衫,轻轻抱住龙丘棠溪,说道:

  龙丘棠溪一把推开刘景浊,撇嘴道:

  刘景浊干笑不止,可笑了笑,面色又紧了起来。

  龙丘棠溪伸展了下胳膊,微笑道:

  刘景浊点头道:

  话音刚落,一道黑衣分身已经出现在门外。

  地魂分身才取出那盏灯,正要抬手点火,可忽然之间,感觉体内那种气息又有些变化,不再那么炙热了,反倒愈发像是什么都没有,是自身天地初开之时的感觉。

  屋中,本体看向龙丘棠溪,问道:

  龙丘棠溪淡淡然开口:

  刘景浊本体干笑一声,这种话自己好像没说过啊!那肯定是忘记的那些日子说的。

  不过如此一来,阴阳调和,倒是使得那种气息,愈发真实了。

  刘景浊问道:

  龙丘棠溪查探了一番,答道:

  第……第四次?

  龙丘棠溪点头道:

  刘景浊嘟囔道:

  这是真想挨揍啊?

  分身那边,已经点燃了油灯。

  刘景浊走出门,轻声道:

  龙丘棠溪点头道:

  黑衣分身瞬间消失,刘景浊只觉得是撕裂了虚空,走了一种捷径,瞬息之间便到了青鸾洲。

  此时所在位置,应该是在夫余国附近。

  他试着运转灵气,与寻常区别并不大,只是感觉此时身上气息更加随心所欲。

  这……便是水火交融带来的好处吗?

  此地离着大瑶比较近,那就先去问道宫。

  他试着将自己分化成为剑光,结果再用学自姜黄前辈的剑术,在这种混沌气息之中,愈发的得心应手了。

  大瑶王朝问道宫,国师正与杜神对弈,现如今,师父有些下不过徒弟了。

  晏河笑了笑,摇头道:

  杜神赶忙起身,抱拳道:

  也就是这位问道宫主自己知道让没让了。

  他对着杜神说道:

  杜神却摇头道:

  晏河笑了笑,一心问道也是好的。

  可正此时,他忽然回头看向东北方向。

  杜神疑惑道:

  晏河神情古怪,

  杜神立刻整了整衣衫,才刚刚站稳,已经有细密到几乎难以察觉到剑光在此地汇聚。

  随后,肉眼可见的,一个人形轮廓出现了。汇聚而来的剑光就像是在往轮廓之中填补,不出几个呼吸,刘景浊已经站在阁楼之中。

  杜神恭恭敬敬抱拳,微笑道:

  晏河一样抱拳,笑道:

  刘景浊抱拳回礼,笑道:

  晏河迎着刘景浊落座,一边还说着:

  结果杜神取出来一壶酒,笑着说道:

  刘景浊竖起大拇指,笑道:

  其实杜神心中接连叹息,感慨了无数遍了。

  自仗打完,到现在短短两年光阴,他已经是站在九洲山巅的人了。

  但杜神不嫉妒,只是羡慕。

  别人不知道,戍己楼修士都见过那一次次重伤之后的刘景浊,也知道那个违背内心,为求胜不择手段,以至于道心几近崩溃的刘景浊。

  杜神甚至觉得,刘景浊这身修为,是人家应得的。

  晏河笑问道:

  刘景浊干笑一声,答道:

  杜神脸上那副表情,一看就是在说,你骗傻子呢?

  晏河轻声道:

  有求于人,也不好拒绝,刘景浊只得说道:

  晏河笑道:

  刘景浊点了点头,抓起棋子就摆在了最中间。

  杜神看的那叫一个入神,刘景浊都心想着,落了一子而已,你小子至于吗?

  两人落子,晏河需要想,刘景浊就是乱来。

  反正一看见棋盘,脑子里就是一团浆糊,那就随便儿放,放哪儿是哪儿。我刘景浊,棋力天下无敌?别的不敢说,谁能让我赢,我跪下给他磕一个。

  果不其然,短短一刻钟,观棋之人与执白之人皆一头汗水。反观刘景浊,喝着小酒,落子飞快。

  倒不是他不想,他是真看不懂。

  长这么大就没学会过下棋,象棋还能走几步,围棋?也就能分清个黑白了。

  足足过去一个时辰,晏河沉默了片刻,摇头道:「

  要按这种下法儿,我赢不了。总算是知道陆吾前辈为何宁愿跟渔子下棋都不愿与人皇下棋了,在下佩服。」

  刘景浊干笑一声,

  他还真笑了笑,跟自己正儿八经下过棋的,估计这辈子都不想再下了。

  容易道心失守。

  倒不是被刘景浊厉害的,是被他蠢的。

  杜神感慨道:

  刘景浊心说我都怀疑自己被人下咒了。

  他看向杜神,问道:

  杜神摇头不止,

  刘景浊便点了点头,笑道:

  杜神点头道:

  刘景浊笑道:

  等到杜神走了,晏河的视线还在棋盘之上。

  刘景浊问道:

  晏河这才回神,又看了一眼棋盘,随后摇头道:

  刘景浊诧异道:

  晏河言道:

  搅局?

  一语惊醒梦中人,回望这些年,我不就是一直在搅局?

  乱籴粜门之局,乱教祖之局,都是在搅局啊!

  某人脸皮一抽,心说原来我是那个搅屎棍?

  晏河放下棋子,抬头问道:

  刘景浊略微皱眉,反问道:

  晏河也是十分惊讶,

  刘景浊沉声道:

  籴粜门还有个天机阁?这事儿刘景浊是真的一点儿不知情。

  此时心神已经传去青椋山,天魂分身要立即安排人着手去查了。

  晏河沉声道:

  话锋一转,晏河问道:

  刘景浊缓缓起身,一道混沌气息已然将此地圈禁,绝无可能被人窥听。

  黑衣青年对着这位问道宫主重重抱拳,沉声道:

  晏河被吓一跳,赶忙避开,明显是害怕。

  刘景浊无奈道:

  晏河却道:

  刘景浊无奈,只得弯下腰,沉声道:

  晏河欲哭无泪,是一点儿高人前辈的模样都没了。

  刘景浊讪笑道:

  晏河嘴角抽搐,差点儿没忍住骂人。

  来求人,说话都差不多。当年是一点儿没猜到,现在是猜得到,又有几个合道修士猜不到?可说出来又怎

  么啦?

  刘景浊直起身子,开始撸袖子。

  晏河气极,

  刘景浊又是一副笑脸,

  晏河摇头道:

  刘景浊便说道:

  晏河总算是舒缓几分,呢喃道:

  刘景浊再次抱拳:

  这位问道宫主是真想骂人啊!

  但他还是问了句:

  刘景浊答道:

  一长串头衔儿,看似是在显摆,但晏河明白了。

  这是以他能用的所有身份在求人。

  于是晏河抱拳回礼,沉声道:

  刘景浊笑了笑,摆手道:

  一顿饭后,又喝了些酒。

  刘景浊便苦口婆心劝着晏河,说咱们都是当师父的人,徒弟就是儿子闺女,哪里能逼着闺女嫁人呢?

  问道宫主脸黑得跟炭似的,可又没法儿说什么,难道告诉刘景浊,柳初言喜欢他吗?

  结果刘大人皇一问,听说柳初言出去游历了,还以为是晏河逼得柳初言不得不走。

  于是又是一通苦口婆心,大道理小道理一大堆。

  好不容易才将人送走,临走之前晏河特意提了一嘴叶芦台的师门,叫做鎏霞山,名声不咋地。

  返回阁楼,晏河嘴角抽搐,问道:

  杜神想了想,答道:

  顿了顿,杜神问道:

  晏河转过身,微笑道:

  我得去修炼喽,按那家伙的话,要是五年之内能入开天门一境,就是别的用处了。

  唉!弄得人像个物件儿似的。

  这道分身没带着多少酒水,于是刘景浊顺走了问道宫几壶酒。

  到了却河附近,刘景浊忽然停下。

  叶芦台的山门,就却河下游,按照晏河所说,应该就在下方不远处。

  去还是不去?时候很够用,四月只需要去四个地方罢了。

  想了又想,还是下去逛一圈儿吧。

  一座不大山头儿,也就出过叶芦台一个登楼修士。据说叶芦台自打挂了两国相印,就不语山门来往了。

  关键是晏河还说了,这座鎏霞山,门风不怎么样,就是个吸血山头儿,叶芦台本身是极其讨厌鎏霞山的。

  所以这个逛一圈,就只是瞧瞧,不会登山的。

  老远看去,山门口摆放着两块儿铁铸的大碑,分别是大瑶王朝与醒神王朝锁铸,上刻国相二字。

  相国与国相,区别不是一星半点儿,但叶芦台担得起。

  远远看了一眼,刘景浊微微一叹,打算扭头儿离开了。

  结果此时,有人落地山门口,一枪挑烂了牌坊,怒喝一声:

  刘景浊赶忙灌一口酒压压惊,这也太巧了吧?

  但这是真的巧合,这次来青鸾洲,绝不会有人算到的。

  站在山门口的持枪青年大喝道:

  九和国钟伯漕。

  刘景浊往前走了走,喊道:

  钟伯漕板着脸转头,

  刘景浊忽然想起来,人家专门纠正过此事呢。

  结果钟伯漕看清之后,当即愣住。

  刘景浊点头道:

  钟伯漕一个瞬身到刘景浊身边,

  刘景浊笑道:

  钟伯漕叹道:

  当年三人联手杀赤眉江老蛟,那时钟伯漕还只是个金丹,如今都是元婴修士了,可以说进境极快了。

  刘景浊笑道:

  钟伯漕一皱眉,问道:

  刘景浊摇头道:

  钟伯漕沉声道:

  刘景浊一笑,摇头道:

  正此时,山上也下来人了。

  那人鼻孔朝天,漫不经心道:

  钟伯漕气笑不止,说道:

  刘景浊看了一眼山门口两道国相大碑,一个落款醒神,一个落款大瑶。

  当时就想到了会有这种局面,所以即便说了戍边人不可欺,也有前提,就是戍边人没欺负人。

  怪不得晏河专门提了一嘴鎏霞山,是想让我来瞧瞧吧?

  由此可见,那些邸报上写的未必全是杜撰,仗着戍边人名号为非作歹的,也不会没有,且多数都是家人。

  人就是这样,即便戍边人有十万,但只要其中一个做了人神共愤的事情,整个群体就会因此蒙羞。

  刘景浊叹道:

  钟伯漕一愣,

  刘景浊摇了摇头,轻声道:

  拦在山门那位,见刘景浊一马当先朝山门走来,顿时皱起眉头,指着两侧大碑,瞪眼道:

  刘景浊面无表情,冷声道:

  就这么缓缓往前走,那人一皱眉,一伸手,手中便多了一张弓。搭弓射箭,一道灵气箭矢径直朝着刘景浊射来。

  钟伯漕眉头一皱,一个闪身上去,却被刘景浊伸手按在身边。

  与此同时,箭矢到了刘景浊面前,但被一股子古怪气息疾速融化。

  刘景浊轻声道:

  那山门口的汉子不信邪,看模样是嚣张惯了。居然再次张弓,这次是三箭齐发。

  结果也还是一样,被那股子浑浊古怪的气息瞬间吞没,融化殆尽。

  那人终于是慌了神了,惊慌大喊:「你…

  …你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拒妖传写着戍边人不可欺吗?」

  钟伯漕看了一眼刘景浊,十余年不见,脾气好像没怎么改,但怎么像是换了个一样?

  刘景浊忽然停步,转过身,说道:

  钟伯漕点了点头,将长枪递去。

  没想到那家伙持枪如持剑,单手横扫,看似没有任何灵气涌动,但这座鎏霞山却忽然一阵震颤,肉眼可见的,山巅与山体一分为二,像是被人掀开一般,齐齐往一侧滑去。

  那位手持大弓的汉子,这会儿腿都软了。

  刘景浊将长枪递还回去,淡然道:

  山中数道身影接连至此,个个如临大敌。

  为首一位老者朝前一步,皱眉道:

  刘景浊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