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最高处第886章剑断一场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开天,最终演变成了已经残破不堪的天庭重新封禅十位神灵,以及数十位天将。
四洲之地,各有异动。
北方俱芦洲,温酒城里,一个年轻人取出佩刀,一言不发,就要去往九洲。
杜小亭连忙追了出来,无奈道:
方虢回头看了一眼,问道:
杜小亭苦笑道:
方虢想了想,伸手揪下方家继承人的令牌,淡然道:
顿了顿,方虢又说道:
眼看方虢已经甩出法宝,恐怕一刻之后就能到战场,杜小亭连忙取出镜花台传信,说道:
但对方只是淡淡然一句:看書菈
东胜神洲,有一座大城开过个铺子,名字就叫棠溪酒坊。
天幕之上那吓人动静,他们自然察觉到了。
当然了,一个消失一百多年的家伙的气息,也察觉得到。
有人骂道:
还有人笑着说道:
前面说话那人笑问道:
后面那人微笑道:
南边的赡部洲,一片紫竹林里,有个不再是僧人却还不蓄发的中年人。
中年人盘坐一座石拱桥上,看着自家徒弟作势要走,无奈摇头,问道:
金月冉嘟囔道:
布衣叹道:
说着,布衣丢出一把金刚杵,说道:
金月冉咧嘴一笑,冷不丁问了句:
布衣板着脸,冷声道:
金月冉作势要哭,
直到姑娘走了,布衣才叹息了一声。
他抬头看了看北方,可这场大战,无论如何他也瞧不出来半点儿胜算啊!即便九洲已经有十几位大罗金仙了。
教祖借助残破天庭,如今九洲已开,几乎已经可以去掉那个伪字了。
若是在甲子年,由教祖主动开天,那连几乎二字都完全可以去掉了。
又往西看了一眼,灵山,真就半点儿动静都没有吗?
老如来,还不承认你选错了人吗!
南赡部洲一大家族,姓赵,是曾经由自中土神洲走出来的一位女子创立。
此时天地变色星辰移位,一位中年男子缓缓走出闭关之处,呢喃道:
至于西边的牛贺洲,一洲妖族,堪比浮屠洲。
而灵山,此时新任如来正在讲经,诸天罗汉位列四方,诸位菩萨就在身后。
即便天地变色,他们也没有暂停讲经的迹象。
但忽然之间,一道巨大冲击使得整座人间
颤抖,不得已,讲经只能暂停。
有人问道:
如来摇头:
此时的天幕之上,数千堪比登楼的木甲、九洲登楼、合道,如潮水一般,与那些所谓天兵缠斗于云海。
其中有七位剑修,算起来,其实是八荒修士。
而率领景炀三千甲冲锋的,是一心求死的前任龙师,许经由。
同时有两道剑光自酆都罗山而起,各自一剑破开自身天门,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九洲第一。
因为左春树与秋暮云,先靠自身合道,然后才借助这场机缘开天门!
至于其余各洲天骄,只能在开天门一下的战场上厮杀。
但最终胜负,说白了,还是在刘景浊与那位教祖。
此时此刻,刘景浊一手提着独木舟,没有法天相地,鲜血顺着手臂流在独木舟上。
那位教祖也好不到哪儿去,胸前一道剑伤触目惊心,但并未流血,而是散发着阵阵金光。
他此时根本无暇顾及他人,因为……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火焰,好似风中残烛。
但其实,下方战场上,九洲不在弱势。
单单龙丘晾与姬闻鲸就已经足够对方喝一壶了,何况还有高端阳与桂祘那个疯子。
那位教祖伸手抹过胸口,刘景浊猛的转头往神鹿洲方向看去。
以明教信众积攒起来的气运疗伤,一万利的生意。
教祖面色凝重,语气极其惋惜:
与对孟休不同,其实刘景浊也好教祖也罢,都觉得对方是可以坐下煮酒的人,但选择的路不同,所以只能打生打死。
那位教祖,极其欣赏刘景浊。
此时的惋惜,自然也是真情流露。
教祖无奈叹息一声,双手握紧佩剑,呢喃道:
话锋一转,
刘景浊深吸一口气,换做左手持剑,呢喃道:
那位教祖摇了摇头,
刘景浊猛的一口血水喷涌而出,气息一跌再跌,几乎已经瞧不见那座凌霄殿了。
也正是此时,教祖一剑斩来。
半跪于云海之中的刘景浊仓皇举剑,只一击而已,整个人瞬间倒飞出去,将云海砸出了个巨大洞窟,跌落在了斗寒洲冰原之上。
一身炽热气息,使得十万里冰原顷刻之间便融化,冰原也成了一片汪洋大海。
左春树一皱眉,冒着淡蓝色火焰的骷髅法相顺势冲了过来,结果教祖只是一抬手便将其击飞了出去。
瞬间重伤。
这就是凌霄与大罗金仙的差距。
姚放牛见状,刚要动身,却听见刘景浊沙哑传音:
海面上,刘景浊左臂已经拿不住剑了,他只能再次换做缺了一指的右臂,拄着起身。
此时九洲修士心湖之中,都传来了刘景浊言语:
话音刚落,姬闻鲸强行拔高自身气息,大袖一挥,手中多了一把剑。
这是轩辕城传
下来的剑,他也是第一次拿出来。
一剑袭来,云海中似是有黄龙咆哮。
就连教祖也不得不回头起手阻拦。
他诧异道:
姬闻鲸又起一剑,九龙当空。
但教祖专心应付他,即便是九龙当空,又能如何?
一剑回敬,姬闻鲸当场涌出一口血水,被逼去了十万里外。
他轻咳一声,冷声道:
教祖会心一笑,
转过头,再次看向刘景浊,他叹道:
刘景浊深吸了一口气,心湖之中,一声声擂鼓,几乎都要忘了身上剧痛。
也不知怎的,他缓缓站直了身子,呢喃道:
左春树硬撑着起身,咬着牙,沉声道:
刘景浊咧嘴一笑,呢喃道:
他用尽全身气力,一剑划出。
平平无奇的一剑,甚至没有剑光流转,可教祖面前突然凭空出现一道持剑身影。
教祖持剑挡下一击,一瞬间就后退了数万里,终于是有鲜血自口鼻流出。
反观刘景浊,却已经只能硬撑着站立。
教祖抹了一把嘴角鲜血,提剑起身。
说罢,黄袍身影已然消失,根本无迹可寻。
而刘景浊,左臂垂落,右臂艰难持剑格挡。
下一刻,两把剑十字相撞。
双方剑气掀起千丈巨浪,延绵数万里。
教祖面带诧异,皱眉道:
而刘景浊,已经愣住了。
因为方才,他分明听到一道陌生声音,那声音说道:
陪伴历代守门人,名为独木舟的八棱铁剑,自剑身正中,一分为二,断成了两截儿。
剑,断了。
刘景浊只觉得脑海之中一片空白,就连有人高喊着安子舟子,他都没能听到。
此时此刻,天地寂静,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音,以及……心跳声。
独木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