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阻拦的小二被一把推开,领头的是一名体格健壮的烟衣男人,身后则跟着六个着烟灰色衣服的下人,神色肃冷,腰别长剑,胸口皆绣着远山独鹰,这是右丞相府特有的常服标记。
喧嚣的酒楼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担忧地看着来人,大气不敢出,气氛诡谲阴沉。
领头的锐利的目光在人群中一扫,落到蓝凤祭身上,冷冷一笑,“属下没有来错地方,三小姐果然在这儿。”
蓝凤祭勾起一抹笑,站起身来,“怎么?难不成大小姐和二小姐的伤已经好了,迫不及待地派人来收拾我?”
领头的哼了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好的纸,展开,“右丞相府庶出之女蓝凤祭目无法纪,任性妄为,作乱丞相府,打伤二位长姐,为以示惩戒,本相决定将蓝凤祭逐出家门,永不得踏入一步。”
纸张末处,盖了一个丞相印,鲜红得几乎要透过纸张滴下来。
包厢内,梵容嘴角微微弯起。
“我当是什么呢?”蓝凤祭挑眉,嘲讽,“放心好了,就算蓝于恭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回去,劳烦几位代我问候一下大小姐和二小姐,希望二位的伤早些好起来,也希望各位照顾好二位姑娘,免得……莫名其*]
洛九歌缓缓松开她的手,端起酒杯,笑了,“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正人君子?”
蓝凤祭一时语塞,要怎么对九歌说,她在另一段时空中的遭遇,梵容虽有大过,但也是听信谢纯然污蔑,才有了种种不堪令人回首的行径,然而,终究决定在于他自身,不是么?
心头一凉,恨意翻滚,她垂睫,仰首饮下一口,神色却清淡,“猜的。就如你一副风流的模样,去从不拈花惹草,他看似成熟端稳,八成不是正人君子,还有什么比男人更会伪装?”
“扑哧。”洛九歌闻言轻笑出声来,“这个理由么……”
“世子,蓝凤祭说您……不是正人君子。”
墨予将耳朵贴在包厢壁上,眉头蹙起。
“是么?”梵容不怒反笑,“看来,她对本世子还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