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和郑燕看看宋凯，又看看刘飞，两人像是在听天方夜谭。

　　“没错。我那时候什么都不懂，更不会看见你们兄弟打猎。这些，都是蔡静琳跟我说的，也就是白兔精被我制服后说的。但是，我放了她，想不到，她却也被鬼怪害死了！我当时是怀疑她对你施展了幻术，才跟踪她，诱她露出破绽的。”

　　刘飞想起自己对付白兔精，心里有些难过。

　　“你们说的都是真么？”

　　宋春忍不住问了一句。

　　郑燕不敢插话，她看着刘飞，希望他继续说下去，解开谜团。

　　“我说的是真的。我相信，刘飞说的，也是真的。只是，我不明白，白兔精为什么要选择我？这只白兔精，大概就是我打伤那个白兔精的女儿吧！”宋坎想起那次自己作的孽，心里很难受。

　　这真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呀！尽管是对待畜生，也应该有恻隐之心。畜生也是生命呀！

　　“这个我原来也弄不明白。蔡静琳却给了我答案。原来，小白兔精的母亲因为腿部受伤后，跑动不方便，最后还是死在了一个猎人的手里。小白兔的母亲死前叮嘱她，要学会感恩，要报答宋凯，也就是你的弟弟的救命之恩。”刘飞说着，看了宋春一眼，发现她很认真地听着。

　　“但是，她为什么不嫁给我叔叔呢？”宋春见刘飞看她，问道。

　　“这个，你爸爸应该知道。你的叔叔跟你爸爸一直感情很好。他是你爸爸带大的，你爸爸一直宠着他。你`妈妈死后，他很想让你爸爸再找个女人。但是，你爸爸对你`妈妈很痴情，一时走不出来，介绍了几个，都不成功。这时候，蔡静琳出现了，她接近你的叔叔。

　　唉！有时候，真情也会害人呀！你叔叔一心想着你爸爸，他尽管喜欢蔡静琳，却要把她让给你爸爸。

　　他想尽办法让蔡静琳接触你的爸爸。

　　蔡静琳见了你爸爸几次后，改变了计划。她想，你爸爸是打伤她妈妈的仇人，她嫁给你爸爸，然后，再给你叔叔好。这样，不仅报答了你叔叔的救命之恩，也给母亲报仇了。

　　宋春，你也许不理解。但是，蔡静琳就是这样想的。她想，你爸爸虽然罪不至死，但是，必要的惩罚，她必须要实施。她决定给你的爸爸戴上绿帽子！”

　　刘飞说到这里，宋坎有些激动：“你不要再说了！”

　　宋春看着她的爸爸，不知道怎么说好。她还想继续听下去。但是，爸爸已经快失控了。

　　刘飞赶紧停止了说话，他只是看着宋坎。

　　宋坎重重地出了口气，说：“刘飞，谁说畜生无情？人有情，万物皆有情呀！你说的，我相信。其实，蔡静琳是想害死我的。只是，我们在一起后，我爱着她，疼着她，心里装着她。她……她才没有对我下手……你说，是不是？其实，我该死！我的弟弟应该活着！”

　　“叔叔，你说的没错。万物皆有情。其实，蔡静琳跟你生活了一段时间后，已经爱上你了。她开始是想害你。但是，那是以前的事了。”

　　“刘飞，你胡说！她真爱上了我爸爸，为什么我爸爸住院的时候，她还跟我叔叔干龌蹉事？哼！我不信！”宋春气呼呼地说。

　　“宋春，你是用我们人的道德准则去评判他们野兔族类了。蔡静琳跟我说过，野兔，只知道自己的妈妈是谁，并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我这样说，你明白了么？也就是说，她跟几个男人睡，她认为是正常的。”

　　刘飞说这话的时候，底气不足。但是，野兔精的确是这样招供的。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但是，古井里的鬼怪，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弟弟和蔡静琳呢？我下令填满古井的，他应该找我报仇呀！”

　　“他不是找你报仇了么？他让你产生幻觉，出了车祸。只是，你命大。这就是天数。”刘飞说。

　　郑燕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这么说来，宋凯身边那只死白兔，真是蔡静琳了？”

　　“当然是她。”刘飞说。

　　“唉！我作孽呀！我害死我的弟弟！我要出院！”宋凯下床了。

　　“我们一起陪着他回去吧！把事情的经过说给刑警听。我想，他们不得不信。这次，宋春的父亲出面，多了佐证。他不是曾经看见过蔡静琳变成白兔么？”郑燕说。

　　“走吧！我去跟刑警说。让他们别瞎折腾了！我要厚葬我的弟弟，还有我的妻子。”宋坎说。

　　宋春看着父亲，很是不解。他为什么还认白兔精是妻子呢？

　　难道，这就是刘飞说的，万物皆有情？日久生情？尽管父亲知道蔡静琳是白兔精，而且背叛过他，他还是对她不舍？

　　“乖女儿，你别这样看着我。你还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或者说，你还没有跟你爱的人同甘共苦过。你经过后以后，你就能理解爸爸了。走吧，去办理出院手续。”宋坎语气平静，目光坚定。

　　四个人出了医院，到了宋春的家里。

　　刑警见刘飞和郑燕也跟着回来了，那个头目看着他们很是不顺眼。

　　郑燕却不在乎，她走过去，笑着说：“宋凯的案件已经真`相大白了。你们不要激动，听宋坎说完，你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什么？宋坎杀了他弟弟？他要自首？”

　　“你才杀了你亲弟弟！”宋春瞪着眼睛，看着那个说话的刑警。

　　“宋春，不得无礼！警察同志，小女被我惯坏了，你们别生气。我没有杀害我的弟弟，但是，我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我也知道，他的身边，为什么有一只可爱的死白兔。走，进去，我慢慢跟你们说。”

　　宋坎说着，拉着那个刑警的手，进了客厅。

　　刘飞和郑燕他们都跟了进去。

　　宋坎说到宋凯身边的那个白兔精就是蔡静琳的时候，刑警忽地站起来，看着宋坎说：“他！他……他怎么神经病更严重了？你们不是说，他已经好了，出院了么？难道，你们都是神经病？神经病会传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