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出没:大叔我错了 第70章 顾少北的决心
作者:罗可可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他这句话人,让人再脸皮后,现在也觉得烧得慌。

  欧诗童情不自禁一阵错愕。

  不是没有在他面前展露过身体,可那都是在他的主动下,而且,他一直很绅士,照顾她的感受,即便真看,也只在朦朦胧胧的小夜灯里看上一会儿。

  欧诗童本能地眯缝了下双眼,酒店的灯光打到了最强,主要为了视频里,她的憔悴能被灯光闪去几分。

  更何况,还有个许嫣然在。

  她的目光本能地朝着许嫣然晃了一下,接触到许嫣然非常尴尬的眼神,她自觉地转过身,可许嫣然不看,不代表她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顾少北冷笑了一声:“不脱么?不脱就挂。”

  他说着就抬手想切断这次的视频,欧诗童忙道:“别啊,我不是没做好心理准备吗?那你等我将灯关一下。”

  “不用了,现在就很好。”他的声音里没有起伏,眼底沉沉,却闪过一丝厉色,让她手指轻轻一颤,竟没勇气真去关灯。

  她不由得苦笑,真惨啊,昨天才被林瑾怀羞辱,尚且没有回过神来,现在又是他----

  原本觉得昨天就够叫人受不了,可和现在比起来,昨天又算什么呢?

  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是时间,明明手机是不会发出时钟的嘀嗒声的,可却此刻却觉得能隐约听到秒针的跳动,一下下,钻入心里。

  今天她可以打扮,穿了白色的外套和粉色连衣裙。

  她只好先将外套脱下来,然后手指放在了连衣裙的纽扣上。

  他撑着下巴,看着她,眼底无数的光碎开,仿佛分成千丝万缕,勾在她的身上。

  顾先生是长得很迷人的,他笑了:“继续。”

  那种命令的声音,那种运筹帷幄般想笑容,终究将她心里的羞耻心点燃,热辣辣的,扔不掉吐不出,她只能受着。

  赌气般,她揭开胸前的纽扣,隐约的弧度,莹白如玉的色泽,就这么赫然展露在顾先生的面前,他的眼神吗蓦然沉了沉。

  不知道怎的。他忽然记起昨天白天,萧唯说他的那句话----饥渴。

  他的喉头微动,声音里仿佛染上了什么:“不需要我一直催吧。”

  低沉性感的声线,似乎划破了寂静暧昧的夜色,撞入人的心底。

  坐在远处的许嫣然尚且不安地动了动,何况是直接面对她的诗童,她勉强笑道:“你就这么不喜欢我,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一边说她却不敢怠慢手里的动作,她还是有些了解他的,刚刚的语气就是最后通牒。

  若是再他一句话一个动作,或许下一刻,他就会挂了电话,一切功亏一篑,再没有下次的可能。

  她咬着唇,背过去拉裙子的拉链。

  动作很慢很慢。

  顾少北淡淡笑了起来:“我怎么能使不喜欢你呢?不喜欢,怎么会让我脱给你看?”

  她看着他,他的眼神那么深,不知道哪句是真心哪句是假意,她只能喟叹:“你说是就是吧。”

  她皱眉,拉链开了,裙子柔软地半滑下来,她那收按住,露出大半的香肩和美背。

  不遮这么一下还好,这样半露不露,到更是要了人命。

  顾少北的手微微握紧,眉目沉了又沉,坐在对面没有动。

  她迟疑地看他,希望他说停止,可惜,终究失落。

  苦笑,手松开,裙子也顺着滑落。

  许嫣然回头,看到她美丽的胴体,眼眸一个劲地皱了起来。

  欧诗童心里想说。别看,转回去!!

  可惜,她和许嫣然不是心灵相通,无法阻止她看着发呆。

  下一步----

  她心里一阵发紧,竟然不知不觉身上起了一层薄汗。

  顾先生的目光锐利雪亮,一下就发现了:“你热?”

  莹润的肌肤折射出水色,仿佛要将人的眼光都吸上去。

  他忽然有种冲动,扑过去将她遮住,不想任何人看到,女人也不行!!

  可,事实是他没有动,反而玩味地勾起了唇角。

  “别脱了。”

  就见她大大松了口气,还要勉力地朝着他笑道:“怎么?你不敢看啊?还是怕看了会忍不住来找我?”

  她见他不说话,干脆更加笑得妩媚起来:“少北,你来找我好不好,到时候你想看什么都可以。”

  她的声音细细软软的时候,显得那么曼妙。眉梢眼角的粉色,因为羞怯,却要强装镇定,显得那么的想要去欺负,去肆掠。

  顾少北慢慢握紧了拳头,眼神慢慢有了温度:“自己摸,我想看。”

  “什么?”她的眸子一阵紧缩,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

  看着她吃惊的样子,顾先生深深地吸了口气:“代替我摸摸你,现在。”

  欧诗童浑身仿佛被石化了一般,那种屈辱和不敢置信,让她眼前一阵阵模糊。

  她知道他厉害,可那种厉害,从未用在她身上。

  此刻,她真是有些怕了。

  他永远懂得人性的弱点,一击必定是最酸最痛的所在。

  “看来你还不够想我,那算了。”他伸手就要挂视频。

  可诗童分明看到一条刚刚发来的短信。从视频的最上方,以非常小的字体滑过。

  “接到人,正通过大门。”

  不行,不能功亏一篑。

  她咬唇道:“你别走,我做。”

  伸出手指,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抖得厉害,慢慢伸向胸口。

  下一刻,眼前一片黑暗,她还想奋力挣扎一下,却是不能。

  …………

  等欧诗童幽幽醒来,眼神朦胧而迷茫,她隐约看到一个人坐在她身旁,影影绰绰,她忘记了时光,仿佛回到林瑾怀高考那年,也是这么的醒来,也是这样的不舒服,他一直握着她的手----

  她伸出羸弱的手,牵扯住那人的衣袖,依恋地喊了一声:“哥----”

  “你醒了?”男人低沉磁浓的声音传来,让她精神猛然一震。

  心底深处,刚刚被种下的恐惧,腾地,一挣而出。

  下一刻,她便完全醒了,瞪圆眼睛,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俊颜。

  “顾少北。”她喃喃道,心里一时百味杂呈。

  他只是淡淡揉了揉她的额头,淡淡地道:“谁准你叫我的名字,叫老公。”

  最后几个字,却带着点柔软,趁着不注意,一下钻进了她的心里。

  她有些唐突地收回依然扯着他袖子的手,四处环顾,她是在医院里了,应该是一间价值不菲的vip病房,甚至里面还有淡蓝色的沙发,和白色的茶几,茶几上插着鲜花,光线温柔地从纱窗透进来。

  她不由得皱眉:“我昏迷了多久?”

  “很久,久到林瑾怀已经逃脱,我的人没有能拦住他。”顾少北一字字地说道。

  他甚至没有生气,只是面无表情。

  好像他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甚至,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他这样的神情和语气,让她心里特别没底,她张嘴道:“原来你真的早知道了,那你还让我----”

  还让他脱给她看,他只是将她当猴子一般的耍。

  这种人知,让人气愤,更叫人开始怀疑自己。

  她咬着唇,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

  却还是扬着唇笑道:“早知道你这么好说话,我就不脱啦。”

  顾少北只是冷笑,不置可否。

  而这时候,偏巧她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围太安静,还是房间太空寂,放大后的铃声给人一种心神不宁的错觉。

  她拿起话筒,里面传来顾安然尖锐的哭声:“欧诗童,你做了什么,是你干的是不是?不然我们都没事,为何瑾怀坐的那辆车会忽然失控,翻下山崖,他死了,欧诗童,你满意了吧,瑾怀他死了!!”

  啪嗒----

  手机从她的指间无力的滑落,掉在地上碎成了无数。

  她惊恐地看着他。情不自禁往后面缩了缩。

  顾少北看着她的恐惧和退缩,眼神慢慢冷了下来,似乎一如刚刚捡到她时候那样,无悲无喜,仿佛就这么淡漠地从高处俯瞰着所有人。

  他轻声道:“怎么了?瞧你吓成这个样子,王秘书。”

  他叫了王秘书过来:“让人去给夫人买支手机,旧的碎了。”

  王秘书领命而去,他收拾东西:“既然你醒了,我先去上班。”

  他说得那么平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她终于怒了,站起来一把抓着他的衣服,责问道:“是你对不对?是你派人杀死了我哥?!”

  听到这个哥字,他俊美的容颜终于覆上了一层薄怒。

  她轻轻瑟缩,似乎才意识到要后退,他却扑过来将她压在床上,那一刻,他身上的气息就这么铺天盖地地将她笼住。

  “哥?欧诗童。你真是不知好歹。”

  “我听到了,你和权叔说的话。”现在她百分百确定,他知道,什么都知道,却从来不说,他等着看她如何出丑,是吗?

  “你听到了,那你告诉我听到了什么?!”他冷笑,一双眸子恼火地逼视着她,仿佛下一刻就能喷出火来将她烧个干净。

  烧干净了就不会这么烦人了。

  她哭了起来:“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恨我,我妈----”

  忽然,他掐住了她的脖子,她窒息,脸慢慢涨红。

  “不要提你妈。”他一直是沉稳内敛的,但是现在却变得那么可怕,一双眸子冰冷地毫无感情地落在她的脸上。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松开的。她一边推拒,一边扭头拼命咳嗽,喉咙又干又痛,好像被火炙烤。

  他的手指微微伸出,似乎要抚上她的脸,却迟疑,随即放下退后。

  这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淡漠。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既然你喜欢自由,不回来也罢。”

  他说完,转身大步往外走去,门砰地一声,在他身后关上。

  最后的话,犹如一颗巨大的石头,重重地砸在她的心底,沉得无论她如何用力,也无法让自己再次爬起来。

  再也无法接受如此多的打击,她捂着脸,失声痛哭。

  太阳慢慢升起,在半空中放射刺目的光芒。

  那么刺眼,让人止不住一次次的想流泪。

  然后,它又慢慢西沉,光明被黑暗替代,似乎是不忍着世界全部被黑暗吞没,所以太阳留下了一部分的光,化作星子,挂在天空,只为了让人们不要忘记初心,不要失去最后的那一丝勇气。

  欧诗童终于平静下来,她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半夜的时候,却忽然惊醒,却是再也睡不着。

  干脆翻身而起。

  她忽然好像想起什么一般,一阵乱翻。

  屋子里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人。王秘书敲门而入,有些担心地看着欧诗童:“夫人,您是在找什么?”

  欧诗童有些不好意思地顺了下有些凌乱的头发:“喔,你有纸和笔吗?我想用。”

  王秘书出去,很快拿着纸笔回来,又将一支崭新的苹果手机放在她手里。

  “谢谢,多亏有你。”她是真的嗯很感激的,这个时候,能有人守着,哪怕一句话不和她说呢?

  王秘书忍了忍,还是说了一句:“夫人,你误会顾总了。我们是在林瑾怀的车里动了手脚,可只是让车子开到一半熄火,不会失控滚落悬崖。”

  欧诗童的手微微一顿,然后淡淡地道:“呵,是吗?”

  “我知道你不信,可我还是要说,这是真的,我可以用我的姓名做保证,是顾总下的命令,我去执行的,比任何人都清楚。何况,你以为那个林瑾怀是个什么好东西吗?顾总曾经让我去查过,在他断了腿期间,他曾经去药店买过乙醚。你知道乙醚是什么吗?当初迷晕你的东西就是那个!!”

  欧诗童的手一软,刚刚拿着的手机差点再次掉在地上。

  她抬起头,看着王秘书,最后只是笑了一下:“原来是这样,谢谢你告诉我。”

  王秘书有些惊愕地看着欧诗童,不知道她到底听懂还是没听懂。

  只是,他言尽于此,只好告辞出去。

  欧诗童有些疲惫地将手机丢回床上,自己往床里一窝,好像小时候一样。将自己团成小小的一团,一动也不动。

  知道第二天,她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已经倒在了床上,以一个非常高难度的动作。

  似乎是昨晚该哭该闹,该吃惊的都经历过了,她仿佛新生一般,重新恢复了生气。

  顺手拿起王秘书拿起来的纸,她写了顾俨,江馥荇。

  然后下面写上自己的名字,和顾少北,中间画了个箭头,在这两组人里面,写上了妈妈的名字顾晚,还有顾少北的爸爸她不知道叫什么,就画了一个小人来代替。

  看着那张纸条沉思良久,得不到解决的办法,又折叠起来,塞到钱包的暗袋里,深吸一口气,先给许嫣然去了一个电话。

  “诗童,你没事了?”许嫣然那边几乎马上接了起来。

  欧诗童说:“我还好,你那边有没有关系?”

  许嫣然犹豫了下:“你的小助理在我这里大闹,以为我把你藏起来了呢。”

  欧诗童才想到裴以琛。

  告诉了医院名字和房间号,欧诗童等两人过来给自己带饭。

  裴小弟弟拿着两个饭盒,给她挖饭,她看了眼饭菜,香得直流口水。

  伸手指想偷吃,却被裴小弟弟一筷子打开:“脏死了。”

  他一脸嫌弃,用湿纸巾给她整整擦了三遍的手,才将筷子递给她:“吃吧。”

  害得欧诗童吃得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吃得太邋遢,这么好吃的饭菜也被他倒掉。

  “这谁做的饭菜?”吃完了,欧诗童摸着圆圆的肚子在床上挺尸,一边好奇八卦。

  “我一个姐姐。”他回答得言简意赅。

  欧诗童立刻来了兴趣:“你姐姐手艺真好,晚上能不能还给做一餐呀?”

  裴以琛面容不动,那手机道:“我问问。”

  他去外面问那个姐姐做饭的事,许嫣然就给她吐槽:“你哪里找的小助理?这么酷,洁癖严重,还总是教训人,你知道吗?来的时候,他教训我闯红灯,给我差点说得去撞墙。”

  欧诗童知道许嫣然喜欢开快车,笑着劝道:“不是为了你好吗?真出事了怎么办?”

  “我的车技怎么可能出事,我又不是你。”说完,许嫣然鄙视她。

  欧诗童只能笑笑不说话,她确实烂。

  两个人忽然又没了话说,欧诗童就想起之前晕倒前的尴尬事情,自己最丢人,最没有自尊的事情,都被闺蜜看到了,那种心情有点糟糕。

  许嫣然却一脸没事人一般,绝口不提那事。

  欧诗童心里是很感激她的。

  等裴以琛进来,他脸上有点高兴:“搞定了。”

  说完,他斜睨了欧诗童一眼,就好像她家里样的猫叼着死老鼠到她面前求表扬一样。

  欧诗童忙道:“你真有面子,还有,你怎么这么幸福啊?有个这么疼你的姐姐。”

  裴以琛双手插兜,又酷又拽:“说说你的情况,怎么回事?怎么病这么严重,还有我看新闻了,你哥出事了是不是?到底怎么搞的?”

  欧诗童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不速之客就闯进来。

  许嫣然一看就紧张地拦在了欧诗童的面前,欧诗童倒是无所谓,她知道她总会来找的。

  “你们出去下,我和安然妹子单独聊聊。”欧诗童平静地靠坐在床上,神情宁静。

  许嫣然还是不放心,她捏了下她的肩膀:“有事你叫我。”

  裴以琛却在看到顾安然的时候,眉头就蹙得死紧,从上到下看人家,显得特别嚣张,许嫣然怕她得罪这个小祖宗,忙将他拖走。

  顾安然按着手里的包,冷冷看着欧诗童:“瑾怀尸骨未寒,你过得还挺好的。”

  欧诗童冷冷地道:“尸骨?你找到他的尸骨了?”

  顾安然一愣,泪水夺眶而出:“他从我的眼前坠入海里,还能生还?”

  “打捞到那辆车了吗?”欧诗童指着椅子道,“你先坐,我要对付他,何必答应救出来,我和你是一边的。”

  顾安然不信地哼了一声:“也就爷爷会被你骗。”

  欧诗童道:“原来爸爸知道了,他怎么说?

  “他也说瑾怀未必就死,不然,你以为自己还能好好坐在床上?!”顾安然阴沉地瞪着欧诗童。

  欧诗童道:“看来你准备为了林瑾怀和我这个不知情的人拼命?然后下半辈子在监牢里过?!”

  顾安然一愣,还是梗着脖子道:“呵。你也配。”

  欧诗童微微一笑:“配不配的,你不清楚吗?”

  “你!!你说----现在该怎么办?你得将瑾怀找来赔给我。”顾安然哭道。

  欧诗童有些好笑:“他是死是活我不知道,不过如果他活着却肯定会回来。”

  顾安然激动地道:“也是,如果他活着,肯定不会至我于不顾。”

  一边说,一边她摸着肚子哭道:“可惜了我们的孩子,枉死了。”

  欧诗童忽然觉得她真的可怜,一门心思都在林瑾怀身上,做梦也没想到,他只是利用她得到权力和财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亲自签名给打掉的,为了能出来,林瑾怀不择手段。

  甚至,欧诗童还想到了两个人分开前,那个突兀的吻。

  这些联想起来,她几乎可以断定,王秘书没有说谎。或许,这是林瑾怀早就安排的一场逃亡。

  就是要以这样决绝的方式,才能真正逃过顾少北的控制。

  不然,结果就会是顾少北将他坐的车逼停,再次带回来。

  甚至,欧诗童等人还会以为他已经离开。

  “哭完了?哭完就回去吧,你妈妈肯定很担心你,她为了你可是什么都牺牲了的。”欧诗童冷冷地道。

  想到朱红菲的眼泪,她说当年她离开顾少北是有理由的。

  诗童的内心,微微抽痛了起来。

  ……

  三天后,医生说她可以出院了。

  那天是初冬的一天,天气却意外的好,阳光明媚,连冷硬的空气都似乎被软化。

  欧诗童没让任何人来接她,她让许嫣然给自己在市区租了一个小套房,准备先住进去,再想想以后该怎么做。

  期间,权叔来过一次,给她带了些大包小包,后来都陆续被裴以琛送到租房里去了。

  只是,一身休闲的白色套装留在这里。

  欧诗童换好,看着镜子里恍若新生的自己,没来由想起他那句,既然你不想回来,就不会吧!

  他竟然是当真的。

  心里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总觉得什么东西堵着,不让人畅快。

  这时候,身后的门被敲响。

  欧诗童道:“进来。”

  就见林觉穿着西装革履从外面进来,这位顶头上司,不仅仅是她的了领导,更是诗童的老师,她对他有深厚的情感,许久没看到林觉了,欧诗童感觉一阵惊喜:“林老师。怎么是你啊?!!”

  林觉眼底满是忧虑,却不想看到的是她这样一幅没心没肺的样子。

  他递给她一份文件,这才坐下来,上下打量她:“你瘦了。”

  欧诗童看了眼文件,竟然是一份辞退的文书,她在这段时间被亲爱的顾总给炒鱿鱼了。

  一瞬间,她竟然呆愣在当场。

  又仔细地看了看内容,真是的,就是将她给炒了,那么突然,她忽然感觉到一阵茫然。

  从毕业后就在新锐工作,在这里有她的朋友同事老师,在这里,她遇见了顾少北,然后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现在,她离开了,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

  他仿佛狠狠地给了她一记响亮的巴掌。

  林觉忧心忡忡:“顾总的脾气。你我都知道,我也不敢问,只是,他让王秘书将这个给我的时候,让我转告你说,这是你正想要的。”

  这句话也才恍然。

  顾少北的意思就是,他不会管她了,想去顾氏帮忙也好,还是怎么样,他随便她。

  只是,以他的骄傲,也不可能是软弱的妥协,所以,他干脆炒了她。

  欧诗童苦笑,这才是顾总一贯的行为方式啊。

  不知道怎么,她又记起那天,她第一次提出去顾氏时,他的愤怒,他说不许,因为那是他底线。

  可现在他却许了。

  虽然做得挺狠。

  她握着那份辞退的文书,手指慢慢摩挲过那崭新的纸张,竟然握紧了也感觉到了温度。

  为了感谢林觉来看她,欧诗童坚决要请他吃饭。

  两个人先去看了她租的那个套房,虽然不算大,确实仿北欧的装修,很舒服也很宽敞,阳光非常好地从窗口斜着照进来。

  欧诗童想,如果她是这里的主人,是肯定不舍得不住,而让给别人去住的。

  林觉好奇看了下道:“我看一层楼是两户人家,也还算清净,不过,不知道对面住的是什么人?”

  后来两个人下楼还取和物业打了下招呼,林觉送了点小礼物给物业的大叔,那大叔立刻对欧诗童越发和善起来。

  林觉问:“十五楼对面不知道住的是什么人,好不好相处的?”

  大叔笑眯眯地道:“没见过,不过他秘书来过,看起来人很好的样子。”

  出去的时候,林觉还皱着眉头:“竟然是个单身男人,这不大安全。”

  欧诗童便笑:“你怎么知道是单身,人家就不能娶老婆吗?”

  “如果是有妻子的人,女人心细,又注重自己的生活环境,肯定会自己来亲自看。他却派来的是秘书,可见身边没有固定的,足够和他匹配的女人。”林觉这种居家型的男人,对这些事情,分外心细,欧诗童也不得不佩服他。

  “你以后出入多注意安全,不要回去太晚,如果太晚,也拿着手机,万一有事多练习,一个单身女人在外面,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林觉絮絮叨叨。

  欧诗童乖巧点头,很喜欢听他这么念。

  陪着林觉吃了午饭,又聊了下新锐最近的变化,发现,顾少北的事业正在欣欣向荣,一发不可收拾,她心里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送走林觉,欧诗童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回到住所,开门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身后那家住户,只看到冷冰冰的大门,外面没有任何装饰,她家至少还有个色彩斑斓的踏脚垫呢,是她亲自去超市选的便宜货。

  可那个人什么都没弄。

  看起来果然是个单身男人?

  她蹙眉,忽然也觉得很不方便。

  忽然,她似乎听到那门的后面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响声。

  她忙收回目光,以为是里面的主人要出来,飞快地打开自己的家的门,她又扭头看了一眼,却发现,没有任何人回来,那家的门依然纹丝不动,关得紧紧的。

  忽然,就有些毛骨悚然。

  她飞快进了家,将门关上,抚着胸口想,那家里到底是有人还是自己听错了?

  忍不住又趴在猫眼上偷看了一阵子,还是没有动静。

  她想,还是不要自己吓唬自己,或许是家里的猫,又或者是那人也和自己一样刚刚回家,在玄关换衣服和鞋子。

  虽然这么想着,她还是准备有空去买个防狼的武器来,以前她住在林家,然后嫁给顾少北,从来没有单身在外面住过,前两个星期住酒店也是人来人往,这样的小区,真是自己一个人第一次住。

  新鲜感过后,却是想起许嫣然和林觉的各种担心,她自己将自己吓了一跳。

  将要添置的东西写在备忘录存在手机里,她想了想,自己不是有助理吗?

  考验裴小弟弟的时候到了。

  于是她还发了一份给裴以琛,后面附上几个香吻的桃心符号。

  她心满意足合上了手机。

  不想还没来得及将这碍事的东西扔到沙发上,忽然又叫了起来。

  她打开,上面显示----家。

  欧诗童顿了两秒,这才重新按下接听键。

  这次是江馥荇:“你明天回家住两天,有客人来。指名要见你。”

  欧诗童一愣:“谁啊?我----好像不大方便。”

  刚刚被顾少北划清界限,她这个时候回去,万一他以为她反悔,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没想到江馥荇的语气严厉而尖锐:“没什么好商量的,族里的长辈要见你,还有一位从京城来的贵客要来,如果让他发现少北的家庭不睦,人家会笑话的,你就当做做好事,行吗?难道你还嫌弃害我的儿子害得不够!!另外说一句,你什么时候过来将离婚协议签了?那我才阿弥陀佛。”

  这写话,堵得欧诗童一点理由也没有,她最后还是答应下来道:“好的,我明天就回来。”

  “住一天,第二天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江馥荇提醒,“你和少北的房间是有一个小套房的,你晚上睡那里也行。”

  她是生怕她再和顾少北同床,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欧诗童想笑,这个婆婆哪里就这么恨她呢?

  还有,她是不是还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女儿呢?

  第二天,欧诗童起了个大早,仔细打扮了下自己,从权叔打包来的那堆衣服里精挑细选了一件粉色樱桃的连衣裙,外面搭配,小香风的白色外套,典雅端庄,而且衣料是真丝,很显档次。

  打扮停当,她拿起手机想问裴以琛,自己要的那些杂物,他到底买没有买。

  不看还好,一看,她便愣住了。

  昨晚她迷迷糊糊的,那条撒娇让裴小弟弟买东西的短信。并没有发给他本人。

  她看着收信人的名字,有一瞬间的眩晕,甚至用力擦了擦眼睛,祈祷自己看错。

  可是----天,怕什么来什么。她怎么能这么脑残,发给谁不好,偏偏发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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