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域兽尊 逐出昆仑
作者:潇海拾贝人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皇尊在昆仑山巅祭完天、地、日、月宣告秋祭大典结束,与掌门一同步入紫金殿叙旧,两人交谈甚欢。

  “宗掌门去年你许诺给我练制的寿元无极丹可否已有眉目?”皇尊微微一笑。

  “皇尊懿旨怎敢怠慢,自皇尊吩咐以来,贫道日夜不休,更是练坏丹炉数鼎,终不负皇尊嘱托,练制寿元无极丹两颗,皇尊服下定可益寿延年,驱除百病。”宗临毕恭毕敬的呈上一檀木小盒。

  皇尊满心欢喜的接过木盒,迫不及待的打开,只见盒内两颗朱色的丹药泛着红晕,冉冉荧光,不愧是昆仑掌门亲自操刀就光这丹色远胜寻常丹药。

  “爱卿果真是忠心耿耿,果之栋梁,你昆仑上可为国之社稷分忧解难,下可为民生斩妖除魔。社稷之福,苍生之福啊!”皇尊看着无极丹喜笑颜开。

  “谢皇尊嘉奖,贫道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宗临立表忠心。

  “中华之源起于昆仑,昆仑不愧是万山之祖人杰地灵,来人啊,拟旨!昆仑门献丹有功,忠于社稷,今赏锦帛千匹,食粮万石,黄金万两,以示其功。”皇尊龙颜大悦。

  “谢主隆恩!”宗临跪礼谢恩。

  此时一道童匆匆来报看似是有急事,但碍于皇尊在此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站在门外不敢进来,宗临见状深知有事禀告,而是并非小事,

  “皇尊从中原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顿,又马不停蹄举行秋祭大典,实乃神州万民苍生之福。但皇尊身体要紧,要不先稍做休息如何?”宗临看着他,眼神里施加催眠术。

  皇尊马上觉得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欠,说道:“被爱卿这么一说,我倒还真有些累了,来人啊!伺候朕就寝。”

  宗临拜别皇尊,立马把那道童喊进来。

  “刚才急急忙忙所谓何事?没看见我跟皇尊交谈甚欢吗?”宗临有点不悦。

  “掌门,大事不好了,不知为何不冻泉水被冰封了!”道童很是着急。

  宗临一听,脸色大变。

  “什么?自鸿钧老祖的创派以来,我昆仑不冻泉不管天寒地冻都是生生不息源源不断,今日怎会突然冰封?莫非有人趁秋祭大典捣鬼?”宗临赶紧往不冻泉走去。

  此时的不冻泉已经全然冰封,没有一点出水的痕迹。宗临用内力一试探,大惊失色。

  “究竟是谁如此大胆敢在昆仑造次盗窃不冻泉泉眼,周游,你什么时候发现这泉眼被冰封的?”宗临紧皱眉头。

  “大典完后,我本与寻常一样,给掌门取水沏茶,但到泉边发现不冻泉已经结满冰甲,但那时候还有水汽,我就即刻来禀报掌门了。”道童低声回答。

  “即刻吩咐下去,封锁昆仑各路出入口,按时间推算盗西王母之魂之人还没离开。”宗临当机立断。

  “王继,通知六堂主带人搜查昆仑全境,凡有闲杂可疑人等一并抓获,务必找回西王母之魂。不管是谁,哪怕你有通天的本事也休想毁我昆仑命脉。”宗临决不允许不冻泉毁在他的手中。

  昆仑门全部出动追寻这枚宝石的下落,宗临更是召集几大长老用灵力搜寻,这件事不仅事关昆仑生死更关系到昆仑仙门的荣辱,在皇尊秋祭大典之际被人从眼皮底下盗走这不冻泉泉眼而昆仑整派浑然不知,这事被传出去以后有何脸面在江湖之上立足。

  “众位师兄弟,我们用灵力分明能感应到西王母之魂就在这昆仑山境内,为什么就是探测不出它具体方位,莫非对方法力比我们还高?”宗临打破沉默。

  “师兄,刚六堂弟子来报,已经搜遍昆仑各个角落并没有陌生人等在昆仑山出现,更别说有西王母之魂的踪影,我们昆仑众玄老联合使用灵力才能微弱的感应它的存在,更让人吃惊的是这世上究竟有谁的功力能胜过我们众人联手?”宗焕也是纳闷。

  “要说可疑人,其实来了很多,但这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宗仁很是严肃的说。

  “师弟但说无妨,怎么你也变得吞吞吐吐的,这事关昆仑安危,不冻泉冰封不出水昆仑上下饮水做饭都成问题。”宗焕很着急的说。

  “正如师兄所说,我们已经遍查着昆仑给个角落,但其实不然,这次皇尊秋祭带的武百官我们可没有去检查过。我并不是说皇尊觊觎这块宝石,但他这次随行人数众多,人多手杂的,难免不会有人动了贼心。”宗仁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师弟莫要妄自猜测,秋祭大典武百官都在,若皇尊真想得到这宝石也不必这么大费周章,况且这皇尊身边哪有如此高深莫测之人,不过你刚才的一席话倒是提醒我了。”宗临沉静的说道。

  “师兄,莫非有眉目了?”宗焕试探的问道。

  “其实,还有一个地方我们并未搜寻,而且这人确实有胜过我们众玄老的法力。”宗临冷笑道。

  宗仁左顾右盼然后细细一想。“师兄,你不会是怀疑师叔吧?确实寻常弟子不能进入秘境重天阁搜寻,师叔虽然行事古怪,但也不至于这等糊涂吧。不过你这么一说倒也不难解释我们众人合力都难以感应西王母之魂那块宝石所在,重天阁几乎是一个独立的世界,几乎可以屏蔽外界一切干扰。但是师叔可是昆仑最长者,即使再爱恶作剧也不会玩的如此过火吧。”他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是与不是,一看便知,你们继续寻找,我去找一下他老人家。”宗临也希望不是他那仓破师叔。

  重天阁之内,千羽周身泛着红光他忍受着极大的痛楚,额头之上青筋爆出,颈部憋着一口气把脖子胀的是出奇的大,仓破为他倾尽全力输着内力。

  “臭小子,阳维脉也快接上了,你再忍会儿。”仓破看到魔晶之眼已经化为灰烬。

  而洞府之外,慕容引月也在着急想知道里面的情况,毕竟这么长时间了,好像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时而蹲在地上,时而起身观望对里面状况很是担心。

  引月准备起身刚一抬头,气差点没背过去,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爹……,您,您老人家怎么来了?”引月战战兢兢的说,心里无比的心虚。

  这宗临更是吃惊,“你还问我,你怎么会出现在重天阁内,这是寻常弟子能来的地方吗?”宗临大怒。

  “我…,我…,师叔祖闭关修炼,要我在一旁护法,对,事情是这样的。”引月由吞吐的语气突然急速。

  西王母之魂在空中急速旋转,发出耀眼的红光被洞府照的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仓破微微一笑。

  “最后一式,乾坤灌顶!”仓破收势左旋右掌从新抵住千羽后背,内力像山呼海啸般齐涌向千羽体内。

  “啊…”千羽感觉自己的胸膛几乎要炸开一般,撕心裂肺的剧痛顿时全身麻木。

  洞外的引月听见里面的惨叫不知何故,迅速跑了进去,边跑边喊:“伙夫,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本以为一切都进展的能那么顺利,可是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发生了,由于西王母之魂晶石发出刺眼的光霞,引月因为着急看不清洞府的状况,脚下生绊一个趔趄跌倒在地,正好右手打落了半空之中的宝石。

  千羽顿觉内息翻涌,刚入潮水般用来的内力突然褪去,一口老血吐在药缸之中昏死过去。

  由于西王母之魂的跌落,洞府内恢复了先前的平静,宗临看着地上的宝石顿时明白了一切。而仓破也因为内力的逆袭丹田受创,一口气没顺过去,但是立即扑向昏迷的千羽,双手扶着他的后背,眼里噙着泪花难过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昆仑门大殿之上,宗临脸色沉重,仓破低头不语,其它玄老也默不作声,场面异常的尴尬。

  “好了,好了,别死气沉沉的,上次你们这样还是我师兄仙逝呢,不要一个个像死了爹样的苦瓜着脸。”仓破有点不耐烦打破了寂静。

  “师叔,不是我说你,你可是昆仑门的最长者了,这门规你可比谁都清楚,怎么能乱由性子瞎胡闹呢。”宗临又不敢说重话。

  “哎呀,我的小师侄,不要这么严肃,多大点事啊!紧绷着个脸,这不一切都好好的吗?好了,大伙也累了,都回去吧。”仓破贼笑。

  “师叔,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我死后有何脸面在九泉之下见师父以及历代掌门。”宗临很是无奈。

  “小师侄啊,怎么会呢。以你的修为,得道成仙不是分分钟的事。你见不到师兄的。你以后要去的是仙界而不是冥界,你们说是不是啊?”仓破从椅子上跳下,跑到其它几个人面前拉着他们的胡子问。

  “师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拿我开玩笑,这有意思吗?拜托你正紧点好吗?”宗临很难是无奈。

  “那你想怎能么办?你说!”仓破已经意识到这宗临今天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沈千羽无视门规,私自盗窃昆仑至宝不冻泉泉眼,本依门规断其双手废其武功,但念当日诛杀傲狠有功,也无造成严重后果,网开一面,现决定逐出昆仑,永不得入昆仑一步。”宗临下的决议。

  “爹,既然没造成重大过错,为何要逐出昆仑?这不公平,这件事女儿也有份,那也把我逐出昆仑吧。”引月愤愤不平。

  “你以为你是我女儿,我就会包庇于你,你身为掌门之女无视门规罪加一等,子不教父之过,都怪我平时对你溺爱,造成你这骄横任性,来人啊!把她给我带下去,送去天柱鼎面壁思过!”宗临很是生气。

  “师兄,引月这小孩子不懂事,你就别往心里去,何况这事也与她无关!你…”宗焕说情。

  “你身为执法长老,应该知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这样说情以后要我在昆仑门如何立威,昆仑门规何在?”宗临粗鲁的打断他。

  仓破在听着突然暴跳如雷:“好啊,宗临,你当上掌门了竟然如此目无尊长,不把老夫放眼里了。我要跟你决斗,我不服你做掌门。今天即分胜负,也决生死!”仓破无厘头本性又出来了。

  “师叔,请你为难师侄好吗?你难道忘了你在师傅面前的承诺?”宗临表情显得无助。

  “我…”苍坡突然憋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千羽被逐出昆仑已成定局,潇赫闻讯更是大惊失色,但又觉得意料之中,此次回来的千羽不知在外经历了什么,邪里邪气一副吊儿郎当完全不把谁放眼里的样子迟早要出事。他来到张奎堂,看见千羽正在收拾行李,看着千羽清瘦忙碌的背影,这一路走来的兄弟,刚没重逢多久又要分别不禁湿了眼眶。

  “怎么了呢?赫少,怎么又哭上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嘛,不要哭这样不漂亮。”千羽回过头正好看见潇赫在抽噎。

  “你的事我听说了,咱们兄弟久别重逢想不到又要离别。”潇赫被没觉得千羽的笑话有多好笑。

  “不就被逐出昆仑嘛,来日方长,多大点事呢。以后兄弟重聚有的是机会,哪天你混上昆仑掌门了,封我个长老做做也成啊。”千羽嘴上倒是说得轻松写意,心里却闪过一丝痛楚。

  “以后打算怎么办?你又要去哪?”潇赫不想跟他打哈哈。

  “天…”千羽本想说天大地大,哪里没我容身之所的。可是话刚到嘴边立马又咽了下去。世界虽大,他现在又能去哪呢?

  “哎呀,活人还能被尿给憋死啊!本羽少青年才俊到哪里都能混得开了。好了你快回去吧。跟我走这么近,被嫉妒你的人看到,进几句谗言可是会连累你的。”千羽此时只想一个人静静。

  “千羽…”潇赫本想再多说几句,可是千羽没理他背着身向厢房走去,这并不是千羽决绝,而是他自己不争气的眼泪流了下来,他不想给潇赫看到。

  潇赫悻悻的离开,他知道千羽心中的痛苦,如果要说世界上还有懂千羽的人,那也只能算是他了。

  “潇赫!”千羽突然发声叫住他。

  “嗯?”潇赫转过身等他说话。

  “记住!贾老爷等我们很长时间了。”他说完继续整理着他的衣物。

  潇赫点了点头,其实没有人比他想念自己的父亲,这件事是该了结了。他看了看手中的功玉,离开张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