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
薛年杳满头大汗地看着头部被她绑成一个木乃伊一样的淳于边,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想当初提着药箱跟着部队上山下海跑,可不是现在这小胳膊小腿包扎一番就抖成这样能比的,低头看了看身上一条条的布料,跟难民一样,薛年杳看了看四周,,好像也只有淳于边身上的衣服可以蔽体了,毫不犹豫地就扒了下来。
毕竟她还是这人的救命恩人,拿件衣服而已,也不碍事,薛年杳这么想到,天也渐渐亮了,薛年杳知道自己此刻不走不行的,等到天亮,救薛年鸢就更加难上加难了。
看了淳于边一眼,只见他小麦色的脖子上一条暗红色的痕迹,周围隐隐发紫,薛年杳眼神一冷。
金钗是她佩戴在头上之物,连薛年鸢的她都检查过,而造成淳于边中毒的唯一物件,就是那把匕首,匕首有毒,淳于边自己知不知道?亦或者有人想借淳于边之手行凶?
薛年杳一手抓住一株长在石头缝中的野草,一个用力,身子一跃而上,踏在看好的石头上,手上不敢停歇,再次抓住一株野草,三四下就爬到了之前的小路上。
柔嫩的小手伤痕累累,混杂着泥土和鲜血,薛年杳看也不看,在衣服上擦了几下,站起来继续赶路,还没接近营地,就看到一阵火光,在清晨中那架势毫不输太阳,把湛蓝的天空映照的美轮美奂。
这场景让薛年杳心猛地一痛,随即脸色一白,按住心口,看到这情形只想冲进去救人,可是心口的剧痛让她半步也无法移动。
“我会救她的。”薛年杳低声道,像是自言自语,但是这么一句话,心口的疼痛渐渐减弱,薛年杳松了一口气,如今,她可以断定,那个真正的薛年杳并没有死,按照现在的话来讲,应该是成了植物人,意识还是有的,不过机缘巧合下她却鸠占鹊巢,进了这个身体里。
甩了甩头,此刻她没时间管这些了,薛年杳抬起脚就往里冲,却突然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转头一看,一人满头衣服布料包着,上半身寸缕不着,怒视着她。
“你又要干嘛!”薛年杳一甩手,没甩开他,气愤地喊到,这人恢复能力太诡异了吧?一般人不躺个两三天就不错了,这家伙抗生素吃了多少?
淳于边看着面前穿着宽大衣服的小女人,心里有些发笑,但是却还是气她不知死活:“这么大火你想送死吗?”浑然没有想到这些都是他的手下。
薛年杳微微张大眼睛,身为将军,就这么不顾下属性命。他不怕将士们心寒吗?愤怒之下,薛年杳甩开了淳于边,头也不回地跑进火场,道不同不相为谋,她管不着别人,自然也不会被别人管着。
“女人,你给我回来——”淳于边气急败坏地大叫,一动气,全身一阵寒意袭来,再次毒发,淳于边毫不犹豫地蹲下从鞋内层抽出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扎进自己的手臂,鲜血喷涌而出,淳于边扯下头上的一块衣料在手臂上快速一绑,同样冲了进去。
浓烟四起,淳于边追进去时薛年杳早已不见了身影,淳于边硬撑着眯着眼,焦急地在四周寻找着,如同一条条火蛇,吞噬着本就稀薄的空气,呛得人嗓子疼,发不出声音。
昏厥过去之前,淳于边心想,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放的火,找出来一定不放过他。
日上三竿,淳于边终于是清醒了过来。
“唔。”刚想开口说话,发现竟出不了声,沉下脸,看着不远处站着伺候的婢女,那婢女被吓得身子一颤,便跪下求饶:“将军饶命啊!”
淳于边气地瞪大眼睛,他有那么可怕吗?坐在床上啊啊的叫着,婢女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淳于边做出喝水的动作,连忙反应过来,站起来给倒了杯水,淳于边喝了三杯水才觉得好受一些,用沙粒般的嗓子问道:“那个女人呢?”
如今北狄人中,怕是没有人不知道薛年杳的,小婢女微微低头,她还记得薛姑娘翻身上马的动作迷倒了一群北狄汉子,就连她也觉得薛年杳有种独特的风采。
淳于边皱了皱眉,婢女连忙回过神,回答道:“将军您昏迷了三天三夜,薛姑娘昨日离开的。”
离开了,她怎么离开了呢?
淳于边突然失了神,婢女默默退到一边,也不敢言语。
薛年杳从前就是一名战地医生,和这群北狄人相处之后,发现他们只是为了生存才不得不那么做,而杀村子里的人更是因为大越皇帝把他们逼到连牛羊也不愿意待的草原,薛年杳表示理解,立场不同,谁都没有对错,对错的标准自在人心而已。
“唔~赶了那么久的路,累死老娘了。”薛年杳抱怨道,从淳于边那里离开后,薛年杳便一直都在赶路,奔波劳累,即使是经常生活在艰苦环境下的战地医生,也有些受不了了,想着寻个客栈休息下。
薛年杳望了望,这里人烟稀少,也不知道那里会有客栈,便又往前走了走,没过多久,便看见了一个小镇,薛年杳心中一喜,便驾车前往了。
可到了小镇,薛年杳却疑惑了,这个小镇清冷的可怕,几乎没有什么人,带给薛年杳诡异的感觉。
薛年杳漫无目的的走在小镇的街上,同时也提高这警惕,毕竟这个小镇太为古怪。
小镇街道上的们几乎都是紧闭的。
突然薛年杳看见一家。名为“君悦”的客栈,竟还开着门。
看到有客栈本是在现在这个又累又饿的时刻薛年杳最期盼的,可是在这个古怪的小镇上,薛年杳还是异常的谨慎,不过薛年杳除了进这家店,便无其他选择了,毕竟自己的干粮已经吃完了,还十分的劳累。若是现在离开,只能喝西北风了。
想了一会薛年杳还是决定进去,反正不管这里如何,自己静观其变就好了,想着便进了去。
里面也是于外面一样也是清冷的可怕。
薛年杳看着这客栈根本无人,试探的喊了几句:“有人么?掌柜的在么?”
“有人的,有人的,客人还请里边座,”只见一个女人从幕帘后面出来。
薛年杳也没想着会有人,他还以为这里是个无人小镇呢!看见这柔弱的如同林妹妹的女子,薛年杳还是有些惊讶的。
“姑娘请坐。”说着那女子拉开一把椅子做了个请的手势,薛年杳也随着她坐下了。
“不知姑娘来此有何贵干?”
“哦,我长途跋涉的行走了三天,今日有些累了,就想着找个地方休息下,明日再启程,就来到了这个小镇。”
“原来如此,那姑娘是住店呢还是吃饭?”
“我俩者都要。”
“好的,姑娘,二楼左数第二间是你的客房,还有姑娘想吃写什么呢?”说着,便指了指那个房间。
“随便来些热食吧。”
“好的,那姑娘稍等一会,我这就去帮你做,还请姑娘耐心等会。”
“嗯?什么,是你做?”
“是啊,有何不妥么?”
“没事,只是这个客栈只有你一个人么,小二,掌柜的呢?”
“姑娘进小镇的时候不都看见了么,如今这小镇那里还有什么人?这店的掌柜就是我,”
“既然无人,又为何还要开着这客栈啊?”
“这客栈是从我爷爷那辈留下来的,父亲临终前叫我看好这客栈,一代一代的传下去,我因为父亲的话,不愿离开,而这小镇上的人都走了。”
“小镇上面的人,都去了那里?为什么要离开小镇呢?”
“反正发生了许多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我。先去给姑娘做饭。
薛年杳知道这掌柜不想多说,便也没有追问下去,毕竟这跟她并无关系,只是这小镇古怪,薛年杳只得很小心很谨慎。
不一会掌柜便拿来了俩菜一汤,
薛年杳警惕的。吃完,也未在问掌柜的小镇的事情。,毕竟知道的太多。有时候不是太好,便吃完饭,就会到自己休息的客房了。
夜已深,薛年杳听见房门外有声响,薛年杳在外,从未睡深过,一像浅眠的她,便立刻惊醒了。
看着门口的影子,那不正是掌柜么,果然这客栈不简单,薛年杳假睡,等待这掌柜的进来。
不一会掌柜便进来,看着床上熟睡的薛年杳,掌柜的阴狠一笑,便伸手想要让薛年杳从睡觉变成昏迷,。
可手还没接近薛年杳呢,薛年杳便跳了起来。
看到突然惊醒的薛年杳,掌眼神中柜闪过一丝差异,却很快反应了过来,二人打在了一起。
原先前世的时候薛年杳不仅仅只是个战地医生,同时也是个拳击爱好者。
可即使这样,却还是被看似长的如同红楼梦中林妹妹的样子的掌柜的打的不清,可薛年杳不是轻易认输的人。
可技不如人,却还是没有办法,最后还是被掌柜的打倒在地晕了过去。
装柜拍拍手,将薛年杳装进麻袋中,抗了出去。
薛年杳悠悠醒来,只觉得脑袋十分的疼,揉揉太阳穴,暗骂了一句“卑鄙。”薛年杳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客栈了。
四处大量了下,发现自己确是已经在在城墙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