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宠医妃:腹黑将军别乱来 第32章 轮番审问
作者:羽毛子墨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众人皆是一愣神,然见薛年杳将衣服强行扒开后,江竹归纹理分明精壮的胸膛袒露在众人面前,没有留下任何印迹。

  没想到是这个结果,薛年杳怔住了。

  江竹归也错愕的看着薛年杳,许久后才小心翼翼试探问道:“敢问年杳,这是何意?”

  薛年杳和折戟、云南三人交换了一个眼色,有些讪讪的将手松开,末了还不忘帮他把衣服整装一下。

  其实适才折戟和薛年杳口中所谓的“刺客怀疑对象”,就是这姗姗来迟的江竹归。

  因为先前都没有刺客,怎么带着他一进来后,忽然就冒出来了刺客呢?更何况,众人都是早早就听到呼声过来了,甚至连住的最远的云启也赶了过来,而和薛年杳、折戟等人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离得较近的江竹归,反而是最后过来的,这也着实是一个疑点。

  是以不光是这主仆二人,实际上就连云南自己心中,也有些往江竹归身上疑神疑鬼。

  刚才薛年杳来这一下,也是想杀他一个出其不意。

  在刺客逃离之前,薛年杳和他曾打斗了一番,在他胸前印下了一掌,按着如今薛年杳的功力,被拍了个正着,定然会留下印痕,薛年杳才想着来个突然袭击,看看江竹归胸前有没有掌印。

  这个结果让三人都有些傻眼。

  尤其薛年杳作为一个姑娘,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讲一个年轻男子的衣服扒开,着实有些……有失体统。

  薛年杳忙将手收了回来,只她对江竹归的嫌疑依旧萦绕在心间,眉头一皱,忽然猛然拉过了江竹归两只手,伸手就握住他的手掌,然后大喇喇揉来捏去。

  江竹归:“……?”

  薛年杳一探手,就摸到江竹归两只手掌都有均匀的厚茧,眯起眼睛,一手扣住江竹归命门,森然询问道:“竹归,你先前所使用的武器不是折扇吗?且惯用的是右手,如何连左手上也有这样多的厚茧?是怎么来的?”

  她因见那刺客使的是子母剑,两手都要执剑,自然两手都会长茧。

  江竹归温和一笑,有条不紊道:“年杳原来挂心的是这个,不瞒你说,其实我先前在我爹请来的护院那儿学来的功夫,乃是使九环大刀的,须得两手握刀柄,也学了很有些年头,因此两手上都有厚茧。

  只我这人,年纪略大了些后,看了些酸腐戏,对那些个使折扇的翩翩侠客书生很是艳羡,硬将一手刀法生生改过来,从此换成了纸扇当兵器。不信年杳略比较一下我这两手的茧子,是否左手的已是陈年老茧,右手的坚硬如新呢?”

  他这番解释倒也于情于理都说得通,薛年杳一阵语塞,看了江竹归一眼,见他始终含着笑意,没有半分不耐烦,咬咬唇,将他的手丢开。

  也是,习武的人多的是改换兵器的,两手上都长茧,并不能证明江竹归一定就是刺客无疑。

  江竹归何其精明,见气氛古怪,笑了笑,将折扇打开扇了几扇,道:“我这人虽则喜欢附庸风雅,但实则是个不喜拐弯抹角的性子,年杳连番质疑,我又是最后一个赶来的,难不成……年杳怀疑我是刺客?

  这实在是太也好笑,我不说别的,就说云城主这样的修为武功,又岂是我拍马能赶上的?我若是当真是刺客,来行刺云城主的,未免太过不自量力罢。”

  云南见他竟直接将此事挑明,薛年杳脸上已出现了几许尴尬之色,忙站出来替她解围,道:“她也是为我心急,所以才有些失态,还请江公子莫放在心上。

  我自然是相信江公子与那刺客没有干联的,且那刺客同我略说过几句话,嗓音声色,都与江公子不同,也许果真是一个误会罢。我替她向江公子赔礼道歉,江公子千万莫放在心上。”

  江竹归面带微笑,摆摆手,道:“不妨事的,年杳对云城主的这腔情意,一众人等都看在眼中,自然也能理解她的心情。”

  这话说得,薛年杳眼神一沉,显然有些不乐意了。

  沉默了半天的折戟忽然在一旁开口了,他目光灼灼,视线如刀,钉在了江竹归身上,质问道:“你先日与我们同行时,不是曾说过要来云城看望姑母的吗?

  为何进了这云城后,不见你去探望姑母,却大摇大摆随着我们进了城主府?你这姑母,到底在云城中有没有这一号人物?”

  薛年杳眼睛一亮,对啊,她怎么忘了这茬儿呢,她也抬起目光,紧紧锁在江竹归脸上,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微弱表情变化,企图能捕捉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江竹归却朗声笑道:“折戟兄还是疑心于我不成?我自然是为了探视姑母才来的这云城。只是我家中虽有几两银子,但终究士农工商,地位卑微,长到这样大,也从未和几个正经的达官贵人说过几句话。

  因此如今见年杳与折戟要来这城主府,心中委实按捺不下这好奇心,想见识一番城主府是何等的巍峨壮观,富丽堂皇,少不得才厚着脸皮一路跟了进来。

  原本我明日一早就打算向二位辞行,去往我姑母家中,叨扰了城主,实是竹归的不对。”

  这番话语虽说并不能说服他们,但也没什么疑点,且江竹归始终泰然自若,镇定如初,对答如流,毫无阻塞之感。若他当真是那个刺客,未免演技太也过好,竟叫人看不出半分的端倪来。

  云启原本如云山罩雾似的,看着四人你来我往,暗藏机锋,还有些不明不白的,但他到底生性机敏,听到这里,也总算听出了里头的道道——原来他们是在怀疑这个江竹归是潜伏在城主府中的刺客。

  他眼睛滴流一转,也跟着质问江竹归,不客气道:“那好,你姑母是这城中的谁?我先前替大哥做事的时候,也曾盘查过城中所有住户,你若说得出个名号,我心中定然有些模糊印象。”

  江竹归闻言,吃惊道:“原来云小公子还有这样过目不忘的神技!竹归佩服。

  既然云小公子开口了,竹归也不好推脱,实言相告,竹归姑母闺中名讳是为江祖玲,嫁与了云城紫薇街上一户小户人家沽酒为生,当家主事的姑父姓氏为熊,去紫薇街上找熊氏酒家,便能寻到鄙人姑母了。”

  没想到江竹归回答的有板有眼,叫人抓不住半点疑虑之处,反叫云启一时无言以对。

  他此举也是为了诈一诈江竹归,若江竹归果然说谎,听了这话,自然会有些忙乱,一忙乱,则容易露出马脚。

  其实云城中百姓何其之多,整整十万尚且有余,他又怎能得知在这一座偌大城池当中,江竹归口中所说的这熊江氏,到底有没有这号人物呢?

  只他大话已经说出口,说不得硬着头皮强撑到底,梗着脖子道:“明日一早,我定然替你备下华盖马车,将你好生送到你姑母家去。左右也是我城主府的贵客,略送一送也说得过去。”

  江竹归笑得眉眼弯弯,毫不客气,作了个揖道:“如此最好不过,倒是多谢云小公子仗义相助了!”

  众人见他依旧好脾气,笑得如沐春风,这边几人却是你方唱罢我方登场,来了个车轮战,轮流审问了江竹归,倒显得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了。

  薛年杳扯了扯嘴角,做出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道:“竹归,方才的事是我莽撞了,你要怪就怪我,也是因为我一开始怀疑你,所以才引来他们怀疑,是我对不起你。”

  江竹归挑眉,将折扇收拢,敲在手上,笑道:“这有何需要道歉的,毕竟说起来,我是个来历不明的外人,即便疑心在我身上,终归情有可原,我自当不会怪你。”

  众人觉得没意思,寒暄了一通后,云启扶着云南回房去找郎中了,薛年杳和折戟、江竹归三人一同折返,往客房方向而去。

  薛年杳今晚经历了这么多事,脑子有些亢奋过头,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一忽儿想起和云南的事,她慧剑斩情丝,虽则心痛,但也不悔,一忽儿又想起江竹归背景神秘,最好还是打叠起精神,小心防备于他。一忽儿又想起她和云南之间的私密对话,却被折戟偷偷听了去了,两人间气氛变得僵硬冰冷,不知如何是好。

  她脑中思绪纷飞,心乱如麻,想入睡而不得,正焦躁不安时,忽然一道灵光在脑子里飞逝而过,突如其来福至心灵,冒出了一个念头。

  薛年杳当即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鞋都顾不得趿拉上,就想去找折戟,结果刚冲了几步,又硬是止住了身形,折返回来,重新坐回床上。

  如若她思量的不错,那明日再去解决也是一样,否则,反倒是打草惊了蛇。

  她原不是沉不住气的秉性,但今日情况有些不同,心境浮躁,想到了这点,就再睡不着,枯坐了半夜,好容易等天蒙蒙亮了,就收拾停当,冲到了折戟房中。

  折戟机警过人,不等薛年杳叫醒他,一听到推门的声音,先自醒了过来,愕然的问道:“少宫主,有何事吗?”

  他昨日偷听薛年杳和云南分手的事,说来也是他的不对,不等薛年杳斥责,自己先主动又将“年杳”这个称呼换回了“少宫主”。

  薛年杳却没空同他周旋这些,直接拉过他往外冲去,口中道:“快,迟了就让他给逃了!”

  折戟不明所以,但薛年杳要做什么,他都绝不多问,只乖乖听话,一路匆忙将衣服穿整齐,一面使出轻功,往城主府大门飞身跑去。

  待得二人奔跑到大门前时,恰好就撞上云启皱着一张俊脸,呵欠连天的吩咐下人备好马车,而江竹归则从容自若站在一旁,等着坐华盖马车去找他的姑母。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