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必须知道沈弥音到底是不是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苏素素的手猛然攥紧,目光变得陌生而狠绝,“本想河水不犯井水,平日勾心斗角小打小闹也就算了,若真是如此,这沈弥音留不得了。”
苏素素倒也没与这份寿礼为难,再度唤云娆进来,“带几个小丫鬟进来,把这东西粘在那边的蝶斑屏风上吧。”
云娆才看清了是何物,也默默觉得惊奇,这玩意照起人来竟比那铜镜还清晰,也不由感叹,沈小姐真真个奇女子。
见到苏素素一副深思的模样,云娆将那不知名的玩意按照苏素素的吩咐安好便又率众人退下了,没有打扰苏素素。
“啧啧,怎么,被沈弥音的礼品打动了?”那个声音依旧没有露出庐山真面目。
苏素素一脸不屑,“即便没有她沈弥音,本小姐一样能做出此物。”
“本座今日前来,自是来履行本座的承诺。”那声音蕴含的威严竟比苏相多年为官的威严胜了不止一分。
苏素素也有点好奇,“素素平日除去书院学习,便是很少能够出得相府,不知师父打算如何教得素素习那心法?”
那声音不容亵渎的威严,“三日后,本座自会派门下弟子在你房间打通一条通往外面的暗道,夜深你便从暗道出来了便是。”
苏素素心里抹了一把汗,相府戒备森严,此人竟说三日便能打通暗道,可见神秘人的能耐有多大,如此能一夜让秦家消失灭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素素听从师父的吩咐。”这可是苏素素来到这地方傍上的比相府还要可靠的大腿,她又怎能放过,更何况神秘人也不会让她放过的,要么加入他们,要么满门灭迹…
“若你天资好,本座便升你为亲传弟子也未为不可。”那声音再度抛出一个大诱饵。
“是,素素谨听师父教诲。”苏素素巧笑嫣然,显然这个条件让她心花怒放。
许久那声音都没有再出现,苏素素知道她已经离开了,能在诸多暗卫面前掩盖其踪迹那是何等高人,苏素素再次觉得自己这么做就对了,却没有想为什么会找到她…
将军府。
“晏北归,你你你,怎么在我房里?”阿音见了鬼一样,警惕地看着他,“你莫不是又想来抢走本小姐的床榻吧?”
晏北归笑的春风荡漾,“怎么会呢?”停了一下,唇角掀起恶魔般的微笑,“本公子就是来抢你的床榻的。”说罢,把阿音的床铺卷了卷,一股脑塞进小梨和素珏怀里,“去去去,老规矩,西厢房你的。”
阿音愤愤地跳到晏北归面前,指着晏北归,“本小姐不服!”
晏北归挑了挑眉,“好呀,骰子来一双。”
阿音还未反驳,就看见天上掉下来两个骰子,刚好掉在晏北归手里,阿音抬头看却只见空荡荡的房顶,迷迷糊糊地转过头问小梨,“刚才闹鬼了?”
小梨也迷迷糊糊地摇头,“小梨也没看清。”
素珏还是腼腆的笑了一下,指着晏北归暗卫的方向,“小姐,骰子是那里掉下来的。”
见素珏轻易的指出了自己暗卫的位置,晏北归也不觉生出十二分警惕,想必阿音并不知道自己这个丫头会武吧?而且能够一次指出晏家暗卫所在的武功自然不低,显然,沈家权势再大也未必调教的出武功这么高的女婢来。不知这婢女出现在阿音身边有何企图。
晏北归不着痕迹地轻笑了一下,“这位姑娘倒是好眼力啊。”
素珏却胆小般向小梨身后缩了缩,“素珏只是隐约觉得那边有风一样的波动罢了,晏公子想必误会了。”
晏北归也不多说,只是在身后比了一个手势,晏家暗卫见了悄悄分出了几个人去调查素珏的身世和暗地保护阿音的安危,以防阿音遭到暗害。
“本公子给你一个机会,若你掷出的点数比本公子的多,本公子便委屈自己去西厢房住上一晚。”
阿音在两手之间呵了一口气,跃跃欲试,“好呀,本小姐就不信赢不得你。”说罢,接过晏北归手里的骰子,却没看见他眼中的戏谑。
阿音晃得手都酸了这才丢出骰子,“六六六六…”眼看一个停了下来,正是六,阿音得意地笑起来,仿佛与晏北归的战争即将迎来第一次胜利。
“六六六,哎呀,怎么是个五。”阿音有些遗憾地看着桌上的骰子,转瞬又得意洋洋地看着晏北归,“你看奥,十一点,本小姐才不信你会走了****运掷出十二点呢。”
“看来要委屈晏公子去西厢房了。”阿音小人得志的模样逗得小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被阿音瞪了一眼后,连忙狗腿地附和阿音,“是呀是呀,晏公子您就放弃吧,我家小姐赢定了。”
晏北归高深莫测的笑容让阿音觉着后背有些凉意,“本小姐劝你还是放弃吧。”
晏北归十指如葱,极其优雅地拾起那两枚骰子,一只手执着纸扇半遮面,不让阿音看到他唇边吟着的笑意,想都没想直接把骰子丢在桌上,“出去吧。”
阿音不相信般趴在桌上看了半天,才皱着小脸挥着手,“哼,小梨素珏我们走!”
晏北归得意的笑声让阿音分外心塞,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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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美人,想来后日便能到达京城了。”师兄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楚岱“嗯”了一声,便紧紧盯着手中的字条,那怒火中烧的目光似能把那字条点燃一般…
许久,才提起毛笔在一张信笺上写下寥寥几字,放在一旁,只等入夜时分信鸽来取走。
他皱起了好看的眉毛,性感的薄唇紧紧抿着,却没有人知道他为何这般模样。
“慕阳谌,你躲到什么地方去了,愿我能在音儿之前寻到你,将你斩杀。”楚岱的面上闪过一丝杀气。
“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和本公子抢夺音儿的…”楚岱似有所指,却说得模糊。
楚岱修长的手指在眼前晃了一下,攥成拳,骨节分明,清晰可见其内的血管,突然轻轻笑了出来,“音儿倒还是这般引人注意…”
“楚美人,你自己在车厢里嘟囔什么呢?”师兄莫名其妙地插了一嘴,“莫不是路途太长,你疯魔了不成?”接着又颇为担忧的语气,“素来听闻医者不自医,楚美人你疯魔了谁救得了你啊。”
楚岱险些被茶水呛到,“师兄,你若是不言语,没人当你是哑巴。”
师兄弱弱地接了一句,“师兄这不是关心你嘛,这么凶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