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棺有夫:邪肆鬼帝夜来撩 第104章 焚纸人
作者:哈比鱼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祁霖与南裘,并不熟。要说二人第一次相见,还是在村子里的后山。那时,南裘为了帮我将腿上的尸毒逼出来,不顾性命地用嘴吸,却被心狠手辣的洛天冥一掌击中,之后,南裘一直在后山的山洞疗伤。疗养了几日,刚出关,就撞见了在后山摆阵,欲要捉拿孔静静的祁霖与钱浅。

  二人从未相识,理应并无瓜葛,却像是有滔天仇恨似的,谁也看不惯谁,若不是钱浅在一旁劝阻,争锋相对的两人,就差拔剑相向了。后来,南裘回到了村子,阴差阳错,在张爷爷的地窖里救下我与婆婆,而我担忧一直未归的祁霖,要去寻他时,是南裘,一再警告我,祁霖这个人有问题,让我离祁霖远一点。

  两人第二次见面,依旧是在后山。那时,洛天冥为了夺取祁霖阵法中的孔静静,不惜与祁霖大战一场,祁霖站了下风。我被洛天冥的龙渊剑刺中胸膛时,是南裘挥鞭赶到,与洛天冥对战,祁霖才能带着重伤的我脱身。

  而后,我背井离乡,来到了沐云县。

  被南裘伤地人形不保的洛天冥,利用我与云帆的阴婚,寻着我的行迹,也来到了沐云县,为了得到孔莉莉,又一滴眉心血。南裘本就是为了找洛天冥报仇,后山一战未能使他灰飞烟灭,他自然也追赶到了沐云县。而祁霖,知晓我离家出走后,心有愧疚,不放心我一姑娘家在外头,利索地收拾了些行李,带着钱浅也来到了沐云县寻我。

  南裘与祁霖显然是在沐云县撞见过,所以,那在九芝斋为云航点笋干炖老鸭时,偶然撞见的南裘,会再次提醒我祁霖来了,让我提防他。

  这次,应该是二人第四次碰面。

  实在是弄不明白,两人明明从未有过瓜葛,竟会如此憎恨对方。一边是南裘让我提防祁霖,一边是祁霖阻止我救南裘。

  不管怎样,我与祁霖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南裘要我提防他,我是万万不会的。而南裘毕竟救过我那么多次,祁霖要我对他的性命冷眼旁观,我也是做不到的。

  不顾祁霖的阻拦,我硬是唤来了店小二,从祁霖钱囊里掏出了一锭金子,给了他,吩咐小二为南裘开个上房,又让他请来大夫为南裘包扎开药。

  洛天冥下手太狠,换做是寻常百姓,早就尸骨无存了,亏地南裘能撑到现在。我这一番折腾,祁霖没了法子,只能顺从我,为了不让我太过劳累,还让一夜未睡好的钱浅给我搭把手。

  折腾了一上午,大夫说南裘没有生命危险,歇上个把月,就能恢复了,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气喘吁吁地趴在桌案上。

  如果不是南裘的出现,我还沉陷在洛天冥放弃我与多多的这件事上,差点将客栈的地宫给忘记了。现在得了空隙,细细一想,这家客栈还真是不对劲,便与一旁的祁霖还有钱浅说起了这件事。

  到现在钱浅还记恨昨晚我坏了她与祁霖同床共枕的好事,气地牙痒痒地瞪我,我说的话,她是左耳进右耳出,倒是祁霖,皱紧了眉头,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小羽,你刚刚救怪人的时候,我来回巡视了一番,确实觉得这家客栈不对劲。”

  可见祁霖他是有多看不惯南裘了,明明知道他的名字,却偏偏用怪人叫他。

  “有死气?”还不等我震惊,钱浅倒先开了口,算是从昨夜,我横插一脚的事中恢复过来了。

  “并非寻常死气,这股气息,很邪门,非常蹊跷。”

  “和白羽儿口中的地宫有关?”

  “定与地宫脱不了干系。”

  “那我们是不是需要下去一探究竟?”钱浅她是与我干上了,故意插话在我前头,叫我到口的话都只能咽回去。

  “池子掀起的风浪,可不是都能遇见的,怕是几十年也难遇到一次。真要通过池水通到地宫,机缘渺茫啊。”

  如此说来,昨夜,我还真是踩到运了。

  按理来说,掀起风浪的池水,持续了没多久,可洛天冥与我被卷入后,侏儒与南裘都进来了,想来应该有其他通道。而后,洛天冥抱着被南裘一掌打伤的我出来,应该是被洛天冥寻到了那条通道,而今日,南裘从地宫逃了出来,也应该是那条路。

  可去问洛天冥已是不可能了,只好等着南裘醒来问他了。

  为了打探更多虚实,祁霖出了厢房,琢磨着从客栈的小二们口中,敲出些话来,钱浅懒得留下来与我照顾南裘,便娇嗔地跟了出去。

  厢房里,只剩下我与南裘。

  照料了他一整日,我犯困地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等我醒来,揉揉睡意惺忪的眼眸,只见得,卧房内,忽明忽暗的烛光,恍惚跃动,昏暗地很。

  怎地不见祁霖与钱浅的身影?不就是同客栈小二打探消息,竟过了这么久还不回来,也不知二人跑哪儿去了。一想到钱浅对昨夜不能与祁霖同床共枕的事耿耿于怀,我这心里就犯嘀咕,难道她是不死心,趁着我照料南裘的功夫,背着我,做糊涂事?

  这个女人,我那样做明明是为了她好,她竟然不领情,今夜又折腾那么一出,还真叫我防不胜防。

  不行,我得将他们二人揪出来。祁霖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多到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可唯独钱浅,绝对不行。

  为了从困倦中清醒过来,我拍了拍脸。刚要出去,房门却被推开了。

  看他的衣着,店小二?

  他手里捧着的,纸人?

  深更半夜的,好端端地,他捧副纸人作什么,看地我瘆得慌。

  “白姑娘。”他毕恭毕敬地同我作揖,将纸人递到我跟前,“白姑娘,这是祁公子让我交给你的,他让我转告您,今夜子时,带着这具纸人,到池边焚了。”

  祁霖给我的?原来,他与钱浅许久不会来,不仅是去打探消息了,还谋划好了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