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死过去后,大脑一片空白。
等我恢复了一些意识,头痛地像是有千只万只蚂蚁在啃咬,依稀闻地有人在唤我,“小羽姐,小羽姐,你醒醒啊。”
听着很熟悉,我眯着眼,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突然想到是什么,这个声音,是单良?!
一想到之前他在厨房可怖的模样,我脑子一下就清醒了过来。吓的猛地恍过神,哆嗦着颤抖的身体,不停地往床榻后爬,直到紧紧缩在墙角,再也逃不开了。
我无助地蜷缩成一团,畏惧到了骨子里,颤抖着声音支支吾吾道:“单良,我与你无冤无仇,看在祁霖的份上,你千万别害我。”
单良痞痞地侧了头,掏了掏耳屎,一脸无辜地看着我,“小羽姐,你在说什么啊?”
我在说什么?我还想问他呢,好端端的一个人,将那只手生吞活剥到鲜血淋漓,是作什么?!可是我吓地根本说不出话来,怕他丧心病狂地砍下我的手啃咬,哆嗦地将两只胳膊藏在背后,一个劲地求他放过我,别啃我。
“小羽姐,你是作噩梦了吧?”单良将一只手低在下颔,看着我害怕地一阵青一阵白的脸,略有所思。
做噩梦?
单良的话说的我一头雾水。
瞧他此时无辜、可怜的表情,与楼下残忍啃手的模样实在是大相径庭,而我的两只手,确确实实完好无损地在我自己身上,做噩梦?难道,刚刚我看到的,只是一场梦?
“瞧你被吓成什么样了,简直就是一副熊样。”单良鄙夷地朝我吐了吐舌头,大大咧咧地搬了一张板凳,搁在我床前坐了下来。
他将胳膊肘抵在大腿上,两只手掌撑在下巴那,痞痞又戏谑地看着我,摇头晃脑的,那两只四处乱转的眼珠子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半夜里我睡的正香,不偏不倚被你上楼声给吵醒了。”说到这,单良乏累地打了个哈欠,声音被他拖地老长,“本想来教训教训你,可才推开你的房门,就见你倒在床上,睡的死沉,鼾声都快把屋顶给掀了。”
他被我上楼声给吵醒的?什么时候?就在杨胡子往我脚脖子敷上香灰后吗?可之后,我怎么可能躺上床睡了呢?
那个时候,我上楼声确实挺响的,毕竟要装作脚脖子扭的厉害给杨胡子看,免得他生疑。一瘸一拐地抚着木梯子上阁楼,不弄出声音才怪了呢。在那之后,我回到房间里,觉得头晕目眩,认定了是杨胡子在香灰里动了手脚,就忙不迭地将包缠的绷带给拆了下来,还将脚踝上黏着的香灰给捣腾干净了,之后虽然还是头痛欲裂,可我明明是撑着身体下了床,蹑手蹑脚得要去找单良,却在他房间里看到了一只女鬼,后来我跌跌撞撞地跑到了楼下,亲眼看到他啃咬我胳膊。之后,我就吓地晕了过去。
来龙去脉明明是这样的,为什么单良说我回到房间后,倒头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