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到这,单良将手指抵在下颔来回摩挲,若有所思。
“我进去看看。”他眸子深邃地往我指着的那脸盆水盯着,严肃地继续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我眼皮子底下作祟。”
说完,他便将小地只能前胸贴后背才能挤进去的门缝推地大开,气势凛凛地踏了进去,才走出一步,他瞥过头来问我,“你不进来吗?”
我哆嗦地瞟了一眼那扇被钉死的窗户,颤颤道:“我怕——”
话还没说完,单良不屑地嗤了一声,听着甚是刺耳。
他戏谑地朝我做了个鬼脸,“小羽姐,你觉得站在黑布隆冬的走廊里,就能安然无恙了,要是那只鬼,从你背后”
单良越是往下说,他脸上的表情就越是恐怖,死气沉沉,毫无血色,像极了一只惨死的厉鬼,吓地我还不等他唬完,就一个箭步跨进了屋子里,没好气地往他胸膛捶了一拳,“单良,你再是再吓我,我就不理你了。”
瞧着我那张被吓地一阵青一阵白的脸,单良的表情有些嘚瑟,“小羽姐,你要是怕,紧跟着我就是的,单良定会保你安然无恙。”
他非但不比我大,看上去还比我小个好几岁,从他的嘴巴里,自信满满地说保我安然无恙,听着怎么都有些滑稽,特别是他还洋洋自得地捶了捶胸脯,那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总让我觉得不靠谱。
唉,罢了罢了,我只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再怎么说,都是及不过身为养鬼人后裔的单良的,我姑且就信他一把。
“那木架子在哪儿呢?”单良走在我跟前,就像是只无头苍蝇似的,半俯着身子,满地乱找。
“就在前边。”我私底下翻了他好几个大白眼,刚才明明和他说的这么清楚,他是左耳进右耳出了吗?
单良顺着我手指的方向走去,那个木架子,离我也就几步之遥,我心有余悸,便没有跟上去,目不转睛地盯着单良一步一步迈向那一脸盆的水。视线莫名其妙地就移到了他的脚踝,裤筒平平整整,没有一高一低地卷上去,不知为何,我总觉得看上去那么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