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白羽儿,不偏不倚就在那卷鬼帝生死簿上,只一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世间女子,阎夜又怎会如此执着地要我与我游戏?
一切,都只不过是因为,我是鬼帝都掌控不了命数的女人。
这点,我清楚地很,渐渐平复下了噗通乱跳的心,厉言道:“所以在你厌倦之后,就会毁坏牢笼,杀了我?对你来说,人命只是排遣无聊的工具吗?”
“没错。可如果是你,也许我永远也不会厌倦。”话音刚落,阎夜扬起轻抿的嘴角,邪肆一笑,随之附身将我压在身下,修长葱茏的五指反扣住了我的掌心,柔情地望着我,“羽儿,你可知为何我以夜为名?”
我将头瞥到了一边,与他拉开了距离,冷笑一声,“与我何干?”
阎夜倒也不恼,不愠不火,贴着我的耳畔,“失去光明黑夜浮现,对于朔之暗日的我来说,再也合适不过了。”
“是,对朔之暗日的你来说,冥府不能再合适你了,你就不应该呆在阳世,祸害凡人!”
今夜,若不是阎夜及时赶到,我怕早已是僵硬地躺在地上一尸两命的躯体。除此之外,那只被剜了眼珠,只剩眼白的右眼,又能得以重拾光芒,终究还是多亏了阎夜。可就算这样,又能如何?
他是幽冥酆都的恶鬼,只要他不投胎转世,便能永生永世游荡在阴阳两界。孤寂伶俜的他,对自己的命没有兴趣,只能从脆弱地不堪一击的凡人身上找寻,玩弄一条又一条无辜的性命,于他而言,人命只是排遣无聊的牲畜。
他,绝不能姑息。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不留余地。
阎夜微蹙眉宇,深邃狭长的利眸划过一丝犹豫,双眼敛了敛,再抬眼的时候,眼底的怅然已经消失不见,平静地如一汪深邃的古潭,“你的眼神还真是可怕。”
我不屑地嗤了一声,没有再理他。
阎夜侧着身子,一只手抵在俊美绝伦的下颔,另一只葱茏玉手,便就着我的发簪子把玩,似笑非笑地扬起邪魅的薄唇。
“羽儿,你等的男人来了,我该走了。”说完,他在我额头轻轻烙了一吻,不深不浅,“这支翡翠簪,我便收下了,若是得了空,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