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郎10白月光系统10:宠极爱还歇,妒深情却疏
在朱邶接到都城消息,一脸兴奋的冲进谢先生的营帐的内的时候,却只看到衣袍。
朱邶捡起衣衫,哗啦啦,碎成好多截。
嘛意思?
古有管宁割席,今有谢先生割袍。
还割的这么有艺术感。
谢先生跑了?谢先生跑了!
这个消息怎么告诉正等着一起领封赏的兄弟们,会被兄弟们割了吧。
大家一定猜测我没有容人之量,功成名就就开始恩断义绝了。
要不就说谢先生羽化成仙了。
似乎这个理由很靠谱。
朱邶还未来得及想好,从皇宫里来得圣旨就到了。
接完圣旨,朱邶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不是说,皇帝死了吗,怎么这么迅速就又造了一个皇帝,不不,是不是幻听,自从谢先生来到军营之后,他幻听的毛病就加深了。
不对。三皇子?
朱邶立即牵住宣旨太监的手,“公公,这三皇子……”
“三皇子英明神武……”太监就三皇子的容貌描绘了一刻钟,就三皇子的仪态描绘了一刻钟,就三皇子的事迹又描绘了一刻钟。
然而,他还是一脸懵逼,捉不住重点。
“哎呀,大将军,急什么,想要一睹圣颜,等明日上殿领赏的时候,不就见着了。”
太监走了,徒留朱邶继续满地忧伤。
最后,朱邶顶着两个黑眼圈,多吃了三碗饭,身上穿着刀枪不入的金丝甲,上阵了。
然而,却并不是在大殿上接见的他。
而是御花园的凉亭里。
子期在钓鱼,用直钩。
颇有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意味。
而章丞在一旁苦巴巴的巴拉巴拉的说道,非得要把子期弄到梁国去。
子期只是微笑不语。
章丞抬头看到朱邶,咧着一张嘴:“傻瓜来啦。”
朱邶愈发颤巍巍了。
看着皇帝的背影,抖啊抖。
章让突然笑嘻嘻地不知从何处跳了下来,递上一壶酒。“朱邶,喝点酒,压压惊。”
柳谢劈手夺过哪壶酒,倒在杯子里。
而后递给脚都打漂的朱邶。
朱邶激的脑门子全是汗,口渴不止。
忍不住想,又忍不住不想。
那位,是不是谢先生?
“三日不见,别来无恙,听说我羽化成仙了?”
“谢先生。”咯噔一下,朱邶跪了,跪在结结实实。
章丞笑开了花。
“那是你们的皇帝。”
“陛下。”
“起来吧,接旨。”
朱邶被封大将军,虽然军营的兄弟都亲如一家,朱邶却完全没有造反当个皇帝的想法。
谁知道自己的命还在不在?
他也不敢和谢先生比在军营的影响力。
这辈子,皇帝就是一个梦。
待朱邶走后,死缠烂打的章丞最终还是被子期弄走了。
子期登基之后,一岁之后,都城无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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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白月光梁殊——陪葬的一地情画。
我叫梁殊,是梁国的开国皇帝。
皇帝非我愿也。
我不喜欢处理政事,我不喜欢阴沉沉的皇宫,我不喜欢处处算计的朝堂,我不喜欢帝王筹谋,不喜欢帝王的高深莫测,孤家寡人。
我喜欢骑马射箭,纵横漠北,做个和兄弟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搭箭射雕、勇冠三军的大将军。
阴差阳错,做了皇帝。
做了皇帝之后的我,迷上了出巡,不对,应该是微服私访,独自一人骑马纵行,也不是什么高山峻岭,或者不知名的土丘而已。
我总会在等到最高处的时候,眺望着漠北方向。
哪里有我的梦想,有我神牵梦绕的喜欢的人。
我知道,向着的那个方向,我即便登上再高的山顶我也望不见遥远的出云国和那个遥远的人,可是我总是忍不住向着那个方向眺望,眺望着,眺望着,就这样也能安慰着什么。
心就不会变得疼痛。
自从章丞回来,带回来他没死的消息的时候,我兴奋雀跃。
我抚摸着章丞带回来的回信,抚摸着每一个字迹,有如魔怔的想着漠北的日子,简单而宁静。
不知道,他回到出云国,还会不会想念漠北的那段日子。
我跟随宫内的画师从头学习,我想要通过画笔把哪些共同的漠北记忆通过一幅幅画,描摹出来。哪里的尘土,哪里埋葬的尸骨,哪里有我们的共同的岁月和回忆。
每一幅我都不满意,于是,我打算画了更好的画再送给他。
每天下朝之后,我就开始沉迷于画画。
每一次绘画,都是一次回忆之旅,在我的一次一次回忆中,回忆也渐渐地变了许多,后来,连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我添加了许多东西到回忆中去,还是回忆原本就是如此。
我弄不明白,也渐渐地不想弄明白。
一直以来,陪伴我心思兜兜转转的就只有章丞带回来的灰心。那些笔迹,一笔一划,一横一竖,全部是我相思的依凭。每次我在依稀的墨香中端详它们,都仿佛透过笔笔墨迹织就的网看到他的身影,长身玉立,玉树临风。但是我从来看不清他的容颜。
相极了,就想着出使出云国,就见一面算了。
我这边在心里揣测着,想着,突然一日,这想法,就愈发的结实了。
似乎这个念想是可以实现了。
反正,我不爱做皇帝,又何必守这劳什子的皇帝破规矩。
不知从那一日起,我便开始准备起出使的礼物了。
先是名贵药材,再是梁国特产。却看了一遍又一遍,觉得庸俗了,就删删减减,觉得少了,礼薄了,再开始到处捣鼓些名贵的玩意。
过了不久,却又开始惶恐自己的举动。
出云国,也是建立了许久的国家,什么东西没有,我这边送礼,莫不是去打脸。
我这边想着几个念头,那般又想着几个念头,总是迟疑着,拿不定主意。
就这样,春去秋来。
我的画准备了许多幅,可以铺满屋子。就连宫里的画师都开始赞不绝口。我终于打算去出使。
我已经准备了太久,也想了太久。
这个念头一起,我浑身都颤栗了。
这是等待太久的兴奋。
无论如此,我决定前行了。
章丞和老丞相都没有阻止我的这个想法。
也许,在他们眼中,我过了这一次,就能变成了正常的皇帝吧。
然而,我终究没有变成正常的皇帝。
从出云国穿来的消息,陛下薨了。
我傻了。
我不相信,在满室画的屋子里,足足呆了三天三夜。
不吃不喝,更加魔怔。
五日后,我从那间屋子里出来,密封起来。
我坐在皇位上,接受百官朝拜,仍旧是孤零零的一个,孤家寡人。
而不是热热闹闹,士兵簇拥的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