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起她的长发，几缕发丝垂在她的脸上，柔和了她脸上的棱角，她的眸还是一样的清冷，鼻子还是一样的挺拔，唇还是一样的红润，唯一不同的，是她这张脸所呈现出来的性别。

　　这，这不可能！

　　聂家众人大吃一惊，这个杀神怎么可能是个姑娘。

　　没有人怀疑过凤舞的性别，即便她看起来赢弱而娟秀，但她身上强大的气场与锋利的眸光足以让人心生畏惧，并笃定的将她归咎为男性强者。

　　垂发并不能让人推翻之前的认定，让众人推翻认定的，是她身上透出的气质，一众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聂凌伟微微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杀死他父亲的人竟然是个姑娘。

　　即便是在这个世界，女性强者依旧不如男性强者，成为强者后二者之间的地位不会因为性别有任何差异，但大多数，在强者的世界中，除了少数的几个十分强大的女性之外，大多的女性强者依旧会成为男性强者的附属品，又或者说是跟随者。

　　凤舞是女性的这个事实让众人一时有些惊诧。

　　聂凌伟望着她，视线划过她精致绝美的脸，有些疑惑她这番举动的目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是为了用美色迷惑聂家的男性们？还是想要用女性的身份获取男性的宽容从而得到支持？

　　无论是什么，聂凌伟都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一切不过都是家主的一面之词，人证呢？物证呢？”聂凌伟仰着头，一脸被人冤枉的悲愤，似乎自己真的蒙受了什么不白之冤。

　　慕容天雄与霖天纵都死了，当年知道隐情的人也死得七七八八了，而那个备受欺辱的聂凤栾也在数月前就一命呜呼了，他还真不信聂哉云能拿出什么证据来，只要没有证据，一切都是他空口白牙的诬陷，他若是想采用强硬的手段，聂凌伟有足够的信心让大多数的聂家人站在他的这一边。

　　聂凌伟不相信聂哉云真的敢冒着让聂家分家的风险，来动他们这一脉的人。

　　“若有人证呢？”凤舞冷笑反问。

　　聂凌伟心里突生忐忑，难道他们真的掌控了什么人证不成？不，不可能！

　　聂凌伟将脑中荒唐的念头甩了出去，他挺直腰杆，做出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歪’的样子，大声的回答道：“呵，若真有人证证明一切都是我等所为，那我这一脉人愿为此付出代价。”

　　代价？

　　凤舞等的就是这句话！

　　聂哉云看着聂凌伟，突然冷笑了起来，他本来是想给他留一条活路的，只可惜——

　　凤舞笑了，她望着聂凌伟，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盒胭脂，打开盖子，将红色的胭脂涂在脸上，“人证，我这就给你人证。”

　　看到红色胭脂的那一刻，聂凌伟有些诧异，但当瞧清楚凤舞的动作，聂凌伟整个人就如一个患了羊癫疯的病人般，浑身都抑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不，这不可能，不会是他想的那般。

　　他拒绝相信，拒绝相信在胭脂涂在凤舞脸蛋上的那一刻，他脑海中所涌现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