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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提着煤油灯匆匆而行,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连成一串,她气息急促,或许走廊两边的壁画已经看厌,她目不斜视。
大理石石柱阴影里走出一个身影挡在侍女面前。
“啊,夏尔少爷!”侍女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捂着胸口惊讶道。
夏尔垂着双手,身体微微前倾,笑眯眯的问:“姐姐这是去哪里?”
“夫人……”侍女顿了顿,“夫人让我去拿点东西。”
“这里烟灯瞎火,不如让我陪着姐姐,正好我也有要紧的事要拜访一下夫人。”
“啊?”侍女吃了一惊,“这么晚了,不太方便。”
“我要去见你们夫人。”夏尔加重语气。
“好,好的,那请夏尔少爷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取完东西就来带你。”侍女心底一跳,低头应道。
“嗯,去吧。”
侍女快步跑去储物间拿了两瓶炼金药剂,赶回来时,夏尔正抬头,在火把的照耀下,看走廊顶上的神话史诗雕塑群,他看的出神,提线木偶从他袖口滑下来,牵着丝线摇摇晃晃,对着侍女邪恶的笑。
“夏尔少爷。”侍女低声唤道。
夏尔竖起食指,头也不回:“嘘,你知道这些雕塑讲的是什么历史吗?”
“不知道。这些神魔怪物看着挺让人害怕的,我们姐妹平时从来不抬头往上看。”
“很久以前,这个世界神魔横行,怪物肆掠,那时整个人类苦不堪言,是人类历史上最烟暗的时代,不只怪物吃人,就连神也压榨世人,创立了教廷,奴役凡人。神不准先贤开启明智,妄图让世人永远愚昧下去,永远被奴役。短短三年,教廷就在整个那古斯都大陆建了一百八十九处监狱,关押的,全是人类的先哲。”夏尔沉痛道,“这还单单只是教廷,没有说到圣城跟魂殿!”
“是有这个说法。”侍女小声道,“不是说这些都是谣言,是诋毁教廷的吗?”
夏尔笑了笑,没再说话。
侍女走在前面,夏尔跟在她身后,途中偶然有巡逻的士兵经过,询问一番后就放行了。
推开门,卧室内相当奢华,到处都是繁复镶金的雕刻,名贵的壁画,铺着昂贵的地毯,以及贵重的,价值万金的古典家具,室内弥漫着玫瑰花香,无一不彰显其主人暴发户的品味。
壁炉里烧着松木,几个侍女围侍在床边,一个侍女把几盘各样的水果摆在床头柜上,朱诺夫人正躺在床上看书,她脸色有点白。
“夫人。”侍女唤了声。
朱诺夫人抬起头,视线越过侍女,落在夏尔身上:“一个男人深夜闯进一个丈夫在外的女人的卧室里,这是来自都城澜缇丝的贵族的礼仪吗?还是说澜缇丝城的贵族风气已经这样坏了?”
夏尔的眼神略带赞赏,缓步走上前:“这仅仅是我个人的修养,无关其他。”
“传出去不好,我人老珠黄,年纪比你高一大截,名声早就臭了。而你身份显贵,正青春,怎么能坏了名声!”
“可我已经来了。”夏尔摇摇头,淡然处之。
“哦,我不明白,是什么如此吸引你,我的美貌,气质,还是……”
夏尔又摇摇头,从胸口口袋掏出来一个水晶瓶,笑着说:“这是塞荷迈王朝王室专用的芦荟美容液,秘密配方,祛疤不留痕,是我好不容易托朋友帮我弄到的,现在送给夫人以表心意。”
朱诺夫人心底一震,遇刺的消息他这么快就知道了吗?
“是吗,真有这么神奇?”朱诺夫人好奇道。
夏尔笑着点点头。
“你过来。”朱诺夫人指着带路的侍女,狠狠地瞪着她,待侍女颤巍巍走近,朱诺夫人抬手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然后若无其事地看着自己掌心通红的手,在侍女小声的抽噎中,拧开水晶瓶,整瓶倒在手心里,抬起眼帘问夏尔道,“是这样用的吧?”
夏尔心中暗道,真是难搞定的女人,他打了个响指,笑着说:“完全正确。”
“果然凉快多了。”朱诺夫人点点头。
夏尔倏然收起笑容:“言归正传,我今晚来呢,是想告诉你,我大哥明天下午就会到梵婀璃镇。众所周知,我大哥斐迪南,他是个家族利益至上的激进拥护者,同时他也是个典型的保守贵族,跟我这个混吃等死的废物不同,他有庞大的权利,无数忠心的走狗来实现他心中的想法。如果你不在明天早上之前与我达成协议,那么斐迪南将会一锤定音。你猜,你的下场是什么?”
“你们的生死,都在我一念之间。”夏尔低着头,注视着朱诺夫人惨白的脸,十分快意,“大象跳舞,小草只有被蹂躏。”
“谈判的游戏我已经厌倦了。”
“你是选择生,还是选择死!”
“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么?”朱诺夫人轻蔑地笑起来,“哈哈哈,夏尔,你真是让人失望。”
夏尔长吸一口气,正准备怒吼,朱诺夫人扭头对着侍女们说:“你们都出去。”
待侍女们走后,关上门。朱诺夫人轻笑道:“同样是臣服,为什么我不选择一个更强力的人,而选择你,这个无权无势,一无所有的人。别说你长得帅,年轻,呵呵。”
“我大哥身边的人才太多了,你的投靠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又得罪我,这笔买卖不划算。”夏尔皱眉道,他不喜欢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投靠我,你将是我最大的助力。”
“说的完全正确。”朱诺夫人笑道,“这几日,即是谈判,也是我对你的考察,你太急躁了,沉不住气,做不了大事。”
夏尔点点头:“你说的不错。”
“还能改。”朱诺夫人道,“我来教你,你所需要的一切。”
“你?”夏尔难以置信道。
朱诺夫人道:“嗯哼,看不上我这个女流之辈么?”
“哈哈,夏尔,你这个大傻帽,你被这娘们摆弄了。”一声极度邪恶的不和谐的声音从夏尔袖子里传出来,提线木偶钻出袖子,跃到床头上,四条丝线刺出,绑住朱诺夫人的手脚,她挣扎着,又气又怒:“你是什么东西,要干什么?”
夏尔也懵了。
“嘿嘿,干什么,夏尔脱衣服!”它又刺出一条丝线,锋利如刀,三两下就将朱诺夫人的被子连带睡衣切成碎片,展露出白花花的美好身体,夏尔傻了眼。
“傻帽,你不是想要找个助手么,干爽她,干翻她。”提线木偶骂咧咧道。
“你敢?”朱诺夫人奋力挣扎道。
“傻帽,你不是常被澜缇丝的那帮人笑话是个雏鸟么,来啊,好机会。”
“这个,这个……”夏尔想逃,支支吾吾道。
“真傻,真的。”提线木偶分出一条丝线,瞬间将夏尔剥的精光,夏尔惊愕地张大嘴,眼睛瞪得老大,提线木偶弹了一记药丸进去,夏尔捂着喉咙,闷声说道:“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
“嘿嘿,好东西,今晚快活啊。”
朱诺夫人看着夏尔逐渐红着的眼睛,低沉粗糙的呼吸,吓得花容失色。
提线木偶摸着下巴,邪笑道:“能看一出活春宫,啊,久违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