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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迪南走后,管家巴洛斯与舰长鲁道夫互相看不顺眼,两人分工不同,各做各的,倒也没多大冲突,只是偶然碰面,自然免不了要相互嘲讽一番,神态倨傲,他们两人一个没有管家的修养,一个是帝国军官,都是暴脾气,仅仅是一个上午,两人已经势同水火。
“听着,这趟任务过后,你给我滚下我的军舰,这里不欢迎你。”鲁道夫拍着桌子道。
巴洛斯冷笑道:“谁稀罕你这纸糊的破烂玩意儿,老子一只手指就能戳破它,偏偏你把它当个宝。要我说,瓦特大人就不该发明蒸汽机,让你们这些疏于修炼,懒惰成性的人有了妄念,以为凭此就可以与真正的高手一战,真是笑死我了。”
“妄自尊大的人口气永远大,我的境界确实是不如你高,但我有了它,杀人就比你快,你还别不信,军人以杀戮敌人保家卫国为天职。你也别说什么一只手指头就能戳破军舰的舰体这样的大话,你有种试试看,看我军方大佬会不会一只手拧断你的脖子!”
“有种单挑啊,生死勿论,躲在龟壳里,想当乌龟?”
“有种你来干我啊,来干帝国军官!”
“胆小鬼!”
“懦夫!”
“你手无缚鸡之力。”
“你已经埋土半截!”
大厅里,鲁道夫在与巴洛斯争吵,脸红脖子粗,拍桌子,摔杯子,吓得其他人战战兢兢,唯恐被波及。
巴洛斯与鲁道夫十分不对付。
“报告舰长,我舰队已经到达梵婀璃镇,距离海岸线二十海里。”一个士兵进来报告道。
鲁道夫与巴洛斯对视一眼,一起奔出大厅。海上的阳光正好,海风吹来,风帆如云,但见巨舰巍峨,气势雄浑,十几艘巨舰碾碎波浪,极为壮观,两人禁不住豪情大生,热血沸腾。
鲁道夫接过士兵手里的单筒望远镜,边望边问:“给二少爷飞鸽传书了么?”
“报告舰长,已于一个小时前飞鸽传书。”士兵道。
鲁道夫放下望远镜,皱着眉头说:“怎么一个迎接的人都没有?”
“让我看看。”巴洛斯一把夺过望远镜,眯着眼看了半天,“悬崖上有个人,不过看不太清,不知道是不是二少爷。”
鲁道夫沉吟道:“难道二少爷在这里没有谈拢么?”
“呵,我觉得也是,不能对二少爷抱有太高的期望。”巴洛斯点头道,“怪了,好像是个少年人,不是二少爷。”
二少爷夏尔此刻正扶着腰,扶着墙,步履蹒跚地从厕所出来,他披着一条毛巾,双眼乌烟,两腿发颤,走两步路就在喘气,浑身不自觉地在抖。
朱诺夫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双眼无神,身体伤痕累累,脸上呈现出病态的红晕,她大腿的伤口被撕裂,流了很多血,染红了碎布。整个床上乱七八糟,气味难闻。
“嘎嘎,你这小子真是够厉害,够能折腾,一晚上硬是折腾掉了半条命,不过年轻人嘛,没关系,休息半个月就好了。”
提线木偶翘着二郎腿,坐在床尾,它在咀嚼,神情悠然自得,鸽子的羽毛糊满嘴,血滴答滴答往下掉,它手展开小纸条,摇头晃脑:“夏尔,你大哥到了耶,叫你去接他。”
夏尔毫无回应,摇摇晃晃走到床边,抓起朱诺的头发,喘气道:“嘿嘿,你说要教我我所必备的东西,好啊,来吧,就从床上教起。”
“小子,你大哥到了!”
“我管他去死!”夏尔回头怒吼道。
提线木偶把嘴角上的羽毛也吞了进去,嘻嘻笑道:“有意思。”它不再去看这对哼哼唧唧的狗男女,找来纸和笔,写下几行字,卷好用细绳捆起来,它浑身咔咔响,身体扭曲变形,不多时,变成了一只灰色羽毛的鸽子,抓起纸卷飞出窗外,朝北边的巨妖海飞去。
鸽子飞出梵婀璃镇,越飞越快,像一道利箭刺破长空,飞过近海,它忽然猛的停下来,在海空上盘旋,眼睛注视着海面,眼神惊疑不定,过了片刻,它好似发现了什么,亡命似的振翅,天空中划过一道残影,直冲海上的舰队。
“那只鸽子回来了。”卫兵叫道,抬手让鸽子落在手指上,取下纸条递给鲁道夫。
巴洛斯望着鸽子出神:“这鸽子不太正常,速度太快了,眼神也很灵动,怎么看,怎么古怪,难道是军方新培养的品种?。”
“二少爷跟那个女人已经谈妥了,叫我们停在海上,白天人多眼杂,等晚上再派人过来打捞托运。”鲁道夫看着纸条道,“说的也不无道理。”
“呵呵,二少爷总算做了件正事。”巴洛斯打趣道。
巨舰微微晃动,鲁道夫变了脸色,大声喝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触礁了?”
“不,不是,海底下有东西!”士兵惊恐道。
鲁道夫与巴洛斯扶着栏杆,低头看着大海,什么都没有,不对,海面上水珠在跳跃,微不可见,逐渐越来越明显,整个海面都在震颤。海底下一道巨大的阴影掠过去,鲁道夫心中惊骇,大声道:“有没有人看到刚才是什么东西?”
“是,是一条腕足,巨大的腕足……”一个士兵惊恐地说。
“巨型章鱼?”鲁道夫皱着眉头。
“不,不,它一个腕足比整个巨型章鱼都大!”
“……”
“是巨妖吗?”巴洛斯忽然问。
鲁道夫断然否决:“不可能,几百年了,巨妖海还从没出现过巨妖!”
“可是,革命者攻占了昆士澜底狱……”巴洛斯幽幽地说。
鲁道夫张了张嘴,是啊,革命者攻占了昆士澜底狱,放跑了关押了几百年的老怪物。他跟巴洛斯对视一眼,心里暗呼糟糕,两人齐齐探出身,顺着碗口粗的铁链向下望,隐约可见巨型的白骨,安然无恙,两人长出一口气。
“传令下去,威胁来自海底,全军战备!”鲁道夫大声道。
“呜~”
海面上传来长长的汽笛声,气氛越来越紧张。
“来了。”鸽子咕咕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