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我试探性的走了两步,他们还是在那里连跪在地上,不敢直视我。
我无奈的看着女警,她立马转过头耸耸肩表示她也不清楚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我在烈火中完好无损的出来,他们把我当做神灵跪拜?
想到这里我决定试试我的这个猜想,我走到老野人面前,他一脸惊恐不敢直视我,我对他说起来,然后他才试探性的抬起头望着我,我对他们做了一个起身的手势他才起身,并用野语说了一句话。
他们这才全部起身,看那老野人惶恐的目光,我敢肯定我的猜想一定是对的。
听说古时候许多部落都信仰火神,因为火让人类能够吃上美味的熟食,不仅驱寒取暖,夜晚点上篝火还能驱散野兽不被袭击,可以说没有火,人类的生活将无法想象。
毫无疑问,我以后在这群野人心中以后就是火神的代言人了,因为没有人能从烈火中完好无损的走出来。
野人老头对着一边的小孩说了一句话,那小孩点点头屁颠屁颠就跑了,过一会儿又回来了,只不过手里多了一件白色黑纹虎皮大衣。
老头接过白虎皮走到我面前跪了下来,高高举起手里捧着的白虎皮“%#@%&*%@#!”
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穿,光溜溜的,定海神针也完**露在外,全身被烟熏得比非洲爸爸还黑,而且头发也没了。
那时我终于知道了我问女警之后,她为什么要把头扭过去了,过后我让老头带我去洗了个澡,然后穿上了我专属的白虎皮,简直要多帅有多帅。
第二天我找到女警和她聊了下,才知道在轮船上就在我昏过去不久,轮船遇到了一场特大的风暴,本来像这样的轮船是足以抵挡风暴的,她说,不知道一股什么样的力量,直接把轮船给掀起来狠狠砸在珊瑚礁上,好几个人运气不好直接被摔死,轮船顿时四分五裂,往海底沉下去。
女警看我还被所在椅子上,不忍看着我跟着轮船一起沉下去,就解开了我的锁扣,对我说声自求多福便自己游走了。
她没想到的是我的作战服材料十分特殊,这个作战服不同于一般的作战服,它是不会吸水的,而且它自带有浮力,可以说,是这个女警救了我一命。
如果不是她解开我的锁扣,我可能就和船一起深葬大海了,本来一开始还想找她算账的,但想到她救了自己一命,而且那天晚上还尽力救我,不禁对她增添了些许好感。
经过和她的互相了解,我才知道她的名字叫做白琳,毕业于z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学院,让我最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才21岁,我今年32岁,如果不是看了她的身份证我是不会信的。
她也试图了解我,在她的眼里,我就是第一雇佣兵,杀人如麻,当我跟她说我曾经是z国的特战队员时,她一脸不信,后来我给她看了我左手臂上的z字烙印她才信。
聊得差不多了我问白琳我们怎么回去,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现在处在一个不知名的岛屿,也不知道这岛屿有多大,没有任何导航装置,在茫茫大海上,就算有船,没有导航也白搭。
没办法,我们合计着弄个sos求救信号,让过往飞机什么的能看到,好帮助我们,于是我们让一个年轻野人带我们穿过二十多公里的丛林来到海边。
丛林里山高树深,摆个sos求救信号也没人能看到,只有到海边的沙滩上用树枝摆一个比较显眼。
等待总是漫长的,就这样我们在海边打了一个简易的小木屋,刚开始的时候白琳还有兴趣光着脚丫在沙滩上漫步,捡捡贝壳什么的,而我则是每天坚持着锻炼,这是在特种部队留下的毛病,一天不做几千个俯卧撑就感觉哪里不舒服。
和我们一起来的年轻野人是个闷瓜,每天就知道发呆,我和白琳叫他顺子,没事的时候也会叫他普通话,但他总是h和f分不清楚,很是可爱。
要到饭点我们三人会一起出去寻找猎物,有顺子这个天生的猎人在,我们每次总是能打获到不少猎物。
一开始过着这种生活也还挺新奇的,第二个星期的时候渐渐开始烦腻,因为每一天的等待都换来了每次的无奈,等到第三个星期的时候,我和白琳两人都忍受不了这种无聊的生活,顺子是个例外,他从小一直生活在这里,对这种生活早已习以为常。
经过一段时间在一起生活,我和这个女警官之间的关系也从落难者变成了朋友。
我和白琳觉得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商量后决定回去一下,毕竟也快一个月了,顺子也挺想家的,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是我和白琳都知道。
于是我们踏上了回去的路途,穿越了二十多公里的原始丛林,可是眼前的一幕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以老野人为首的几十个野人的尸体被倒吊在部落外面的一棵十人环抱的大树上,而他们居住的部落俨然已成一片废墟。
顺子哭着怪叫着冲到树脚下,看着他的兄弟姐妹们被杀了过后吊死在树上,他哭的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无助。
白琳也不怎么好受,上前拍了拍他肩膀,没有说话,只有让他发泄出来他心里才会好受一点。
我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禁动容,这是有多残忍,连老人和孩子都不放过,还放一把火烧毁他们的家园。
虽然以前他们想要活活烧死我,可是和他们相处了几天,觉得他们人也还不错,虽然听不懂他们讲话。
顺子痛哭了两分钟便擦干眼泪,他从背上取下了打猎用的弓箭,走到我面前,一言不发。
我看着顺子的表现点点头,他不会在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上浪费太多时间,他这个年纪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顺子,想报仇吗?”我看着顺子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愤怒,波澜不惊。
顺子用力的点点头,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好,我和你白琳姐姐会帮你报仇的,不过你得听我的,而且,你知道是谁干的嘛?”
顺子指着大山深处,“那里面有一个大部落,人数是我们的两倍,平时我们每个月也会给他们进贡猎物兽皮什么的,我们也一直相安无事,但前几个月他们开始嫌东西少,每一个月都在增加,已经超过了我们部落的负担,应该就是他们干的。”
我点点头表示了解“我有对付他们的办法,你放心,这个仇我们会报的,慢慢来。”
我们三人收拾了一下便往大山里去了,虽然这里也是大山…
大树上野人们的尸体我们并不打算进行掩埋,做人必须决断一点,这树上挂着几十人的尸体,要掩埋起来并非易事,与其浪费那个时间和体力,还不如多杀两个来的实在。
当然我们并不会蠢到三个人去打他们一百多号人,还尼玛是野人,一个个身强力壮的,壮的像牛犊子一样。
进山的路上白琳一直喋喋不休的问我,有什么对付他们的办法,顺子一脸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我。
我笑而不语看着他们俩:“佛曰,不可说。”
结果最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顺子也居然学着白琳给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原始丛林的夜晚总是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但是我们有顺子跟着我们,总能很好的躲避危险。
“哥,前面不远处就是他们的部落了。”顺子停下来向我们招招手。
不能在继续往前走了,免得被发现,我们这三个人还不够别人砍的。
我点点头,然后示意他们蹲下来“俗话说的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势单力薄,唯一的方法就是从内部打散他们。”
“怎么从内部打散他们?难道我们变成野人混入进去?我们也不会说野语。”白琳打趣道。
我转头看着顺子,顺子略有所思的点点头,“混进去也并非不可能,他们部落里有大约一百人,全民皆兵,我曾听老首领说过,他们会根据能力分三人一组,每一组人会分配房屋,有的组只负责打猎,有的组只负责制衣搭屋。”
由顺子所说看出他们部落有明确的纪律和分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充分利用每一个人的能力,真是这样,想瓦解他们既困难,又容易。
困难在于我们如果杀了他们一个人,他们会第一时间发现少了一个人,如果他们在倾巢而出,我们必死无疑。
容易则是在于他们这个部落的分工问题,虽然很利于管理,但是这个就像流水线作业一样,如果一个环节出了大问题,那么就会影响整个部落的发展。
我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先进行侦查,锁定一个三人小组,了解他们的日常行动,然后找个机会把他们咔嚓,我们再伪装成这个小组混入部落,然后伺机下手。”
“这个想法不错,不愧是曾经最出色的特战队员。”白琳赞叹道。
顺子皱了皱眉面露难色,“这个办法是可行,但是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我听老首领说,他们部落里的人在三岁的时候就会吃一种名叫天龙果的东西,据说吃了这个东西身上就会有一种人闻不着的味道,并且能解剧毒,只有狼能闻出来,他们部落驯养了两头狼看门,就是为了闻这个味,防止外人混入。”
“那个什么天龙果哪里有?我们去摘两个不就好了。”白琳天真的说到,如果真有这么容易,顺子也不会皱眉了。
顺子道:“天龙果因为结在天龙树上而得名,天龙树只有一颗,就在他们部落里,相传曾有一条青色巨龙降落在他们部落里的一棵千年古树上,他们部落便改叫天龙部落,之后每一年,神树便会结一果,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部落始终是一百人左右的原因。”
这的确是个问题,但是现在已经是夜晚了,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歇息。
我和顺子经过半个小时的寻找也没找到山洞,这原始丛林里到处都是毒蛇猛兽,又不敢生火,免得被他们部落给发现,最终无奈只有在一颗大树用树枝随便搭了个简易的睡处,免得半夜掉下去。
在野外过夜是需要人守夜的,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毒蛇什么的钻来和你一起睡,想想也十分恐怖,但最应该注意的是部落里的野人,他们比毒蛇猛兽要凶狠万分。
顺子说他睡不着,他来守,我点点头没多说什么,我知道顺子刚刚失去了家园和亲人,让他一个人在黑夜待会儿也好。
我脱下我的白虎皮衣当做被子盖在身上,白琳看到了小脸一红扭到一边不敢看我,我问她要不要像我这样把兽皮大衣脱下来盖着,很暖和的,她摇摇头说不用了。
林子里半夜气温急剧下降,我们也不敢生火,因为我长年的战斗生活,随时都有可能战斗,所以我睡的并不死,类似于一只眼睛睁着睡觉。
我能听到顺子在树下低声的抽泣着,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以为他真的可以坚强起来,可他毕竟还只是个18岁的孩子,夜深人静他便会脱下伪装失声痛哭。
很快便到了半夜,我起身去和顺子换班,看到白琳穿着兽皮大衣蜷缩着瑟瑟发抖,我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将手里的白虎皮衣轻轻盖在她的身上,小心翼翼的掖了下白虎皮角。
我下树来准备叫顺子上去睡觉,可是却发现四周静悄悄没有一个人影,顺子不知道去哪了。
大半夜的,顺子到底去了哪里,我四处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一点踪迹,顺子不会被狼叼走了吧?可是以他的身手,对付一头狼是绰绰有余的,而且一直也没有打斗声。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自己起身走了,但是他会去什么地方呢,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在树下等着他比较好,毕竟白琳还在树上睡着呢。
等了大概有一个小时,我看到一个人影越来越近,因为是黑夜,看不真切,有可能是任何一个人,我肌肉紧绷着,随时准备暴起发难,然后警惕的小声问是谁。
“哥,快跑。”人影焦急的大吼。
这是顺子的声音,只见顺子后面突然又出现一个人的身影,咚,一声闷响只见顺子应声倒地。
我暗骂一声,多年的经验让我能躲避许多危险,就地一滚躲进了一旁的灌木林里趴着一动不动,刚才那个声音我十分熟悉,是枪托砸在脑袋上的声音。
只见人影一个短点射,我刚才所待的地方瞬间传来子弹的碰撞声,听这子弹的射速和碰击声,我便知道他手里拿到是一把带消音的半自动步枪,这枪名叫ak-47,装弹30发,这种步枪生产自以色列,射伤力大,穿透力极强,后坐力也极大,如果打中人体,子弹会在体内迅速翻腾,进去是一个手指大小的孔,出来却是碗大个洞。
我爬在地上迅速思考着不敢冒头。他能在黑夜中够准确我的位置,想必一定配备了单兵夜视仪,而且不知道还有没有狙击手。
就在这时白琳忽然从树上跳下来,她应该是被枪声惊醒发现我们都没在,然后跳下来找我们。
我刚想叫她快跑,结果晚了,那个人影已经用红外线点指着白琳的胸口,并且说了一声不要动。
白琳缓缓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手里并没有武器,那个人影缓缓靠近白琳,直到ak-47顶在了她的脑袋上。
咚,我又一次听见了我熟悉的声音,我不由咂舌,这人怎么一点不懂怜香惜玉。
人影朝我这个方向走来,我捏紧了双拳,头上青筋隐隐乍现,全身肌肉紧绷起来,可以看到一条条轮廓分明的线条。
我看着人影越来越进,我压住了呼吸,准备好给他雷霆一击,就算不能杀死他也得把枪给抢过来。
越来越近了,只有两米的距离了,就是这个时候,我大喝一声猛的暴起扑向他,就像开弓之箭一样迅速。
他被我喝的那一声分神了半秒钟,就是这半秒钟,他错过了开枪的时机,我已经把他扑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