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大叫我们后退,“这个怪物应该就是活死人。”
我曾经听一个英国的国际雇佣兵说过,活死人就是那种‘活着’的死人,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活着,而是类似于一种行尸走肉的怪物,他们吃一切活着的生物,活死人很难被杀死,只有打爆它的头,才能使它停止,他有幸在越南战场看到过这种东西。
这时活死人突然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我们直奔而来,不可思议的是他的脚类似骨折一样弯曲着,怎会有如此快的速度,而且那个英国雇佣兵不是说这种东西走的都很慢吗?
我连忙大喊,“打头,打他头。”
可是活死人转眼便到了我们身前,一把将走在最前面的王辉扑在地上,嘴巴张开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往王辉脖子咬去,王辉赶紧用左手挡在脖子上。
王辉一声惨叫,我迅速感到王辉身前,一枪托猛的把活死人给砸在地上,用枪顶着他的头,狠狠扣下了扳机。
子弹巨大的杀伤力打爆了他的头,只剩下半边脑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赶紧将王辉拉起来,看着他被活死人咬伤的左手,手臂上被咬掉了一大块肉,都能看到森森白骨,血液不断从中渗出。
王辉面部的刀疤都扭曲起来,额头上全身豆大的汗珠,这就比硬生生被人用到在手臂上削了一块肉还有疼,这就如同是被人用钳子在身上撕下了肉。
这时月从作战靴上取下了尼泊尔弯刀,一脸严肃的走到王辉背后,二话不说对着王辉的左臂就是一刀砍下去,就像砍一截黄瓜一样,干净而又整齐,左臂瞬间就落在了地上。
我们都错愕的看着月,不知道她这是要干嘛,为什么突然把王辉的手臂砍断。
王辉的左臂切口处瞬间喷出血液,他凄惨仰天长啸一声,面部肌肉不断跳动,汗水如同雨一下往下掉,月不为所动,用枪指着王辉的头,过了几秒钟才收起枪赶紧帮他止血,包扎。
我们没有说话,一直看着月包扎完王辉的手臂,月转身过来告诉我们和王辉,“我如果再迟一秒钟,王辉就完蛋了,他就会变成活死人,我宁愿他断一臂,也不宁愿他变成那种不死不活的怪物。”
月看我们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她继续说道:“这种活死人身上携带有病毒,特别是它的嘴里,几乎所有的病毒都在那里,如果不幸被丧尸咬中,只需十二秒钟,它嘴里的病毒就会通过血液循环流进人体内,感染人的五脏六腑,从而将人变成这种不死不活的怪物,刚才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所以这是唯一的办法。”
白琳听了过后不由得往后缩了缩,想想这种恶心的东西,只感觉头皮发麻,余宥衡和顺子可怜看着王辉,他失去了左手,就意味着他以后只能用右手打手枪了,突击步枪可能就和他说拜拜了。
王辉嘴唇发白,气色很不好,时不时的看看地上的活死人,能明显感觉到他心有余悸。
突然王辉嘴唇瞳孔大张,手里指着躺在地上活死人,“他,他动了。”
我转身用枪指着活死人,他的半边脑袋上被王辉手臂上喷出去的血液染的鲜血淋漓,只见活死人缓缓动了起来,我立马扣动扳机,彻底将他的头给打成了一堆浆糊。
真踏马的顽强,我往地上啐了口唾沫,随即觉得好像一切事情都那么,诡异。
现在的情势容不得我多想,我和月商量后决定还是继续返回去,这里才出现了活死人,十分的不安全,不能在这里耽搁而且我们的大部分东西都不在这里。
可是一个最大的问题出现了,我们应该怎么回去,根本找不到来时的路。
但是立即离开这里是当务之急,我随便找了个方向带头开路,顺子搀扶着张辉走在中间,余宥衡负责殿后。
一直朝着另一个方向前行,不知不觉间浓雾已经消散,天也渐渐明亮起来。
走着走着就到了一条小溪旁,我看大伙都又累饿,在原地休息一下,一晚上没睡觉一直在林子里面到处窜,我也感觉有点累。
清澈的溪流在山间静静流淌,都毫不犹豫的捧起溪水咕咕的喝起来,我招呼顺子到河里抓两条鱼,让余宥衡在岸上警戒。
不得不说,顺子不愧是野人,抓起鱼来那叫一个凶狠,或许顺子对于猎物都是这样凶狠。
我退出子弹,然后拆开火药倒在拾来的木柴上,用枪瞄准火药一扣扳机,子弹告诉运动摩擦出的火花瞬间点燃火药,火药附在柴火上带动燃烧,火就升了起来。
然后用军用匕首削尖的木棍把鱼穿在上面,火慢慢将鱼烤熟,香味远远的散发出去,虽然没有调料,可是能吃到熟的肉已经不错了。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连串枪响,听这声音是余宥衡那里的,我连忙赶去,发现余宥衡不远处有数只熊,熊约有三个成人大小。
我暗骂不好,不会是鱼香味将他们引过来了吧,连忙举起枪对着熊一阵扫射,子弹很容易就穿透了它的皮肤,熊中了几枪吃痛跑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我告诉月我们得离开这里,月也觉得这里不怎么安全,收拾武器继续前行。
一路上我问顺子,知道怎么回去吗,顺子爬到一颗最高的树上四处张望,“这个地方从来没有来过,不知道是哪里。”
和我想的一样,我看了下指北针,发现已经好了,正指着我们前进的方向。
我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之前就是往北走的,结果走了一晚上还是向北,离我们之前的地方是越来越远了,按照这个速度计算,没有一百里也有八十里,这可如何是好。
一时间众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余宥衡发话了,他说:“既然我们都走了这么远了,还回去干啥,继续前行,管他有什么磨难。”
“我们前行去干嘛?有什么理由让我们前行?”余宥衡听到我说的话后热情瞬间熄灭了一半。
月想了半天说:“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话音刚落,只看见一群猛虎不知道何时在我们后面,有四只,紧紧跟随着我们,似乎随时准备发动进攻。
我连忙招呼白琳到我身后,“顺子,注意保护好你白琳姐,月,你照顾好王辉,老余,你跟我殿后,快走。”
我和余宥衡站在最后面和一群猛虎对视,我看向余宥衡,“老余,来比比谁的伤少。”
“来嘛,哪个怕哪个,我一点都不虚。”余宥衡说着,但我看到他的脚在微微发抖。
我没有笑话他,不仅是他,我的脚也有点抖,深吸一口气,猛的抬起枪扣动扳机,“打。”
话音刚落余宥衡也跟着开枪,两把突击步枪爆发出怒吼的子弹,瞬间被我们干掉了两只,而猛虎在我们刚开枪的时候就向我们奔跑过来,转眼已到眼前。
猛虎张开嘴向我咬来,锋利的虎牙看着便让人畏惧三分,我把枪往它嘴巴里塞,然后立即掏出军用匕首和老虎肉搏。
近身搏斗的情况下,枪械始终不如近身武器好用,所以我才舍弃了突击步枪和老虎肉搏。
猛虎见一击不得手,另一只便一把扑向我,我来不及闪躲,本想着等着时间再一次变慢,到时候就可以秒杀这两只猛虎了,可是和我预想的根本不一样,我被它重重扑在地上,他锋利的爪子都深深陷入我的双肩,我疼痛的挣扎起来,还没挣扎脱虎嘴就想来亲吻我,腥臭熏得差点没晕过去,涎水都滴在了我身上。
这时余宥衡迅速过来一枪托砸在猛虎头上,我能听见猛虎头骨清脆的响声,只见余宥衡的枪托都有点变形了,我心里不由的握草,这一下要是砸在人头上,那得出人命啊。
猛虎似乎是被砸的有点晕,张着大嘴胡乱咬着,我看这是个好机会,用军用匕首狠狠的插进了猛虎的脖颈,猛虎的鲜血顺着军用匕首的放血槽缓缓流出,一直流到了我的手上,我本想抽出匕首,可是血液站在我手上,太滑了,根本拔不出来。
我放弃了拔出匕首,蹭起来就是扬起沙包大的拳头给他砸过去,一拳,两拳,三拳…可怜的猛虎被砸了一枪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捅了大动脉,还被我用沙包大的拳头给击打头部,终于它支持不住,无力的倒下了。
另一边我看余宥衡还在和另一只猛虎激斗中,一人一虎在地上打滚,打的不亦悦乎,我先是甩了下我的手臂,这老虎的头还真不是一般的硬,我捡起枪,瞄准了和余宥衡缠打在一起的猛虎。
“老余,低头。”
话音刚落只见余宥衡立刻将头低下,几乎是一瞬间我开枪了,子弹擦着余宥衡的头过去,正中猛虎的眼睛,强大的贯穿力直接穿透了猛虎的脑袋,猛虎当场死亡,鲜血溅了余宥衡一脸。
余宥衡在那里愣了半天,才推开猛虎,摸了摸他的锅盖头,我不忍直视,他的锅盖头中间已经被打出了一条线,就是我那颗子弹擦过留下的痕迹。
他跑过来找我,“你个胎神,我勒脑壳差啷个一点点就拿给你爆头了,你晓得不,你晓得有好黑人不,安,我勒脑壳现在还是火辣辣勒痛。”说着还用手指比了个动作。
我尴尬的笑笑,“余哥,意外,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