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崩溃的老杜
城南老杜精神非常好，一点也看不出他这些日子是在逃亡。
他阴冷的看着跑车的方向，沉声道：“韩清语，拿着我的东西出来，不准耍花样！”
韩清语被李长安按在座位上，现在是瑟瑟发抖。
李长安轻轻开了车门，拉着韩清语出来，一边打量着强光下的老杜，一边淡淡道：“你的女人和东西都在我这里。”
城南老杜呸了一口：“我就知道，李长安，你他妈连我的东西都敢抢！”
他手掌一直竖着，示意狙击手不要先开枪。
对于老杜来说，一枪打死了这对“狗男女”，那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
看着李长安毫无遮掩的站在狙击枪口下，老杜对着男人的双腿位置做了个动作，那意思是先打断李长安的腿。
但老杜的挥手动作还未结束，就看到李长安指尖弹出了两道银色的光芒。
然后是啾啾的两声。
老杜连续挥手，但自己亲自布置的狙击手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有些惊慌起来，转身跑到了大探照灯后面，便看到两个藏在入口横梁上的狙击手已经死了，每人后脑勺上都挂着一枚沾满血浆的钻石，那是李长安刚才弹出来的，却是穿透了狙击手的前额，从后脑勺上钻了出来。
“操蛋！”老杜骂了一句，抓起狙击手的枪，转身开始瞄准。
但只觉后背一痛，被人直接踩在了脚底下。
李长安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上方，这一脚差点把老杜的脊椎骨踩断了，痛得他呼吸都难过起来。
韩清语一路小跑的过来，身子颤抖着，却是忍不住上来踢了老杜几脚。
李长安皱眉：“好了，够了！”
韩清语收回脚，怀里还抱着钻石和债券，咬牙切齿道：“老家伙，王八蛋，你也有今天。”
老杜脸色涨红，咬牙嘶吼道：“臭婊子，我这些年哪里亏待你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李长安脚下用力，老杜便说不出话来了。
男人看了一眼韩清语：“你走吧，去伦敦，找一个叫‘新巴比伦’的酒吧，就在白教堂街，那里有人会帮你处理钻石和债券的。”
韩清语下意识的抱紧了包包。
李长安沉声又说了一句：“不过我建议你老实在国外过你的逍遥日子，不要再回国了。”
韩清语哆里哆嗦的从地上捡起李长安雪茄烟头，点着火，狠狠抽了一口，然后喃喃说着什么，一步步走出了地下停车场。
李长安看着她离开，这才松开脚，老杜艰难地爬起来，看着他冷笑：“厉害，李长安你果然厉害，我老杜败在你手里，也不算冤枉了。”
李长安转动大探照灯，强光直接打在老杜的脸上，让这个帮会大佬难受地闭上了眼。
“老杜，你在道上摸滚打爬这么多年，也算老江湖了。”李长安淡淡道：“所以我不跟你废话，我想知道的是，那个来找过你的黑衣人是谁，她每次出现都很神秘，说话是一种电子合成音。”
老杜在强光照射下打了个寒颤，然后咬牙挺胸：“要杀要剐痛快点，我不是出卖朋友的人。”
出卖朋友……
李长安嗤笑一声：“你把那位当作朋友？我也是笑了，如果我猜得不错，是那家伙主动找上你的吧，他是怎么威胁你的？”
老杜咬着牙，一言不发，一副硬气的样子。
李长安摇摇头：“你这把年纪看来是活在狗身上了，这时候还不明白，到底是我更可怕，还是那黑衣人更可怕了。”
老杜尖叫一声：“有种的来啊，老子什么没见过，你打死我啊！”
……
十五分钟后，全身都滴着血的老杜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四周越来越多的老鼠。
闻到血腥味的老鼠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舔着地上的血迹，对着老杜发出“很感兴趣”的声音。
“李长安……李长安……”老杜凄惨的喊了起来：“我说，我什么都说，你快把这些老鼠赶走，啊，快点……”
一只大个头的老鼠似乎忍不住了，已经爬到了老杜的腿上……
李长安从阴暗处现身，手中的小雪茄一弹，一团火光出现在了老杜身旁，那些老鼠看到火光，都是畏惧的退了下去，但它们不舍得走，还在老杜周围转悠着。
李长安走到老杜面前，俯身看着他：“你说吧，我听着呢。”
老杜喘了口粗气：“你说的那个家伙的确是主动找上门来的，她每次出现都在我的办公室后面的秘道里，隔着窗口跟我说话。”
李长安又看了他一眼：“她是怎么威胁你的，让你乖乖听她的话？”
老杜咽了口唾沫：“他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就把我在外面的一个女人的脑袋一起带过来了。从那天开始，我不管去哪里，都会死人，死的都是我的朋友和女人。其中还有位老朋友，跟我有三十多年的交情了。”
李长安点点头：“她出现这么多次，你就没有看清一次么？”
老杜愤怒起来：“我当然想知道她的真面目，但那家伙太狡猾了，也太厉害了，那感觉……”
老杜抬起头：“就跟面对你李长安一样，一样是深不可测，无法抵抗。”
李长安嘿然一声：“你可太无能了。”
他反复问着，老杜十分配合的回答，但问到最后，这家伙对那幕后黑手的认知，也不过是黑衣人，电子合成音，藏身于森兰这三点而已。
这些线索，还不如死去的杨九鬼给的多。
李长安失望极了，摇头道：“老杜，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说得这些，实在是一点用也没有。”
说着他转身：“可惜了，你既然没有一点价值，那只好做做好事，喂饱这群可怜的小老鼠吧。”
看着李长安这就要走，浑身不能动，被四周老鼠吓得魂不附体的老杜惨叫起来：“别，求你了，再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老杜认真努力的想着，忽然叫了起来：“我想起来了，那家伙的面目我虽然没见过，但她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我一直还记着。”
李长安走过来，充满兴趣的看着他：“好，你能想到什么都说出来，如果进展顺利，我们很快就能走出这又脏又冷的地下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