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儿见这四周还有几名侍卫,顿时恼了:“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池楚楚也识趣,看她离自己不远,便压低了声:“我当初可是亲眼看见贵妃是如何使尽浑身解数沟引楚将军的,莫不是娘娘如今还想赖账不成?”
“你到底想怎样?”夏芸儿脸色微变,现下她不能堂而皇之的杀了池楚楚,毕竟她是皇帝要的人,不过她并没大张声势,想必就是有回旋的余地。
果然,池楚楚说出了自己的条件:“要么放了我,要么我将那件事说出来。”
夏芸儿未急着答应,而是一路思虑着回了瑶华宫中,池楚楚逐渐丧失了耐心,催促道:“娘娘是不答应?也不知娘娘想没想清楚后果!把我放出去,对娘娘可是百利无一害。”
夏芸儿自是明白这里面的利弊,颇烦的回了她一句:“你被点了穴,本宫又不会解穴,你让本宫如何放你走?就算本宫有心放你,你又走得了吗?”
“自然,”池楚楚看了眼殿内的几名侍卫,由于人多口杂,夏芸儿很快会意,虽不甘被她指使,但这也是没办法:“你们都去屋外守着!本宫累了,想歇会。”
几名侍卫面面相觑了一眼,拱手退了出去。
“我怀里有一块紫玉佩,娘娘只需命人拿着它去金銮殿外找一名袭香的侍卫,因为时间紧迫,所以我只能给娘娘一刻钟的时间。”池楚楚在夏芸儿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见她有所犹豫,笑了笑:
“娘娘,这宫里的嫔妃红杏出墙,怕是要诛九族的吧,我劝娘娘一句,还是老实的按我说的去做,不然,我可不知道有什么后果。”
夏芸儿被人拿住软肋,不得不照做,从池楚楚怀里拿出那块玉佩交给了秋雯,好在秋雯会一些拳脚功夫,到金銮殿一趟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秋雯拿着玉佩去将候在大殿外的袭香匆忙的找了过来,袭香曾在大凉受过精心训练,所以解穴对于她来说不算难事。
只是这么来来回回一折腾,费了不少的时间。
……
而此时金銮殿上的情形也是剑拔弩张,众人都各怀心思的跪在大殿上给新皇施礼,唯独慕逸不曾下跪。
慕北辰脸面上虽挂着淡笑,但心中的火苗已然在一簇一簇的燃烧:“不知三王爷这是何意?”
慕逸冷笑一声,却不曾称他为皇上:“四弟难道不知祖皇定下来的规矩吗?这皇位一直以来都是传嫡不传庶,立长不立贤。如今四弟穿着龙袍坐在龙位上,就不觉得如坐针毡!”
慕北辰有遗诏在手,并不惧怕慕逸的质疑:“这规矩都是人定的,能定自然也能废,再则朕能坐在这里,都是受了父皇临终的旨意,众卿都无异议,三王爷公然在这里指责,是想违背父皇的旨意还是在藐视先帝的圣威!”
就在此时,一名慕逸手底下做事的大臣站了出来:“皇上所言极是。”
当慕逸的目光看向楚辞时,他未曾多言,只是沉默不语的听着,当他收到那张纸条时,他就清楚先皇既还活着,他就一定不能将假的诏书拿出来,避免往后的猜忌。
因为慕逸是柳皇后己出,所以皇后这边的柳家官员不可能不站出来说话,毕竟如果慕北辰真的登基,那么他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铲除异己,到那时柳家的势力断然被大力削弱:
“这圣朝的江山是祖皇一手打下来的,若当初没有祖皇定下来的那些规矩,你们觉得会有如今圣朝的辉煌吗?现在又岂是你们说废便能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