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丘逸和赢子媗装模作样的又往外走了几步,直到巴图将军驾马追上二人,横在二人面前,姜丘逸和赢子媗才停下脚步。
“暴风雪将至,二位若因恼怒而徒步离开此处,恐会遭遇暴风雪。”巴图将军跃马而下,“我们并非怀疑二位动机,只是对于此事,二位知道的不过是传闻,又全然站在伊谷国立场,所以……”
“巴图将军,我们或许是不太清楚你们与伊谷国的事情,但我们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就事论事,也能说明大多数人与我们都会有相似的看法。牧马族若不希望他人误会,还是早些与路丘城的官员商议解决此事。”赢子媗抿了抿唇道,“这只是我较为个人的见解,你们若是觉得无道理,便当我未曾说过。”
“那两位是打算回去了?”巴图并不强留二人。
姜丘逸看了赢子媗一眼,道:“雪景也已经赏过,下次若有机会,再到草原来做客。”
“只是希望两位下次来的时候,别再选在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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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不欢而散,巴图将军还是吩咐了两位武士送姜丘逸和赢子媗回到路丘边城。
“你说我们此次算不算是白跑了一趟?”
“没能帮你取到族长的血做药引子,确实可以说是白跑了一趟。”
姜丘逸这么一说,赢子媗才想起此事:“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
“不过我倒是想到一计。”
“什么?”
姜丘逸看着两位武士远去的背影,道:“牧马族和伊谷之间的合约问题不简单,如果我们能够帮牧马族解决此问题,害怕族长不愿回报几滴鲜血?”
“说是这么说,可是你想到办法了?”
“办法嘛……”姜丘逸话还未说完,却见一到身影从城门内飞速跃出,几乎是冲到他跟前,才停住了脚步,“表哥和唐姐姐真是小气,招呼都不打就把歆婷一人留在路丘。”
姜歆婷气鼓鼓的小脸却显得格外可爱,姜丘逸很是无奈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我们是去办正事,又不是游山玩水,你待在路丘反倒轻松自在,不好吗?”
与牧马族说是他们夫妻二人一同游山玩水,到了姜歆婷这里又连忙改了措辞,不得不说姜丘逸撒谎的本领就同他的面容一般无处挑剔。
赢子媗走在一旁,看着姜歆婷同姜丘逸撒娇抱怨,举止亲昵,她却也没有吃醋的意思,因为歆婷与丘逸说话的样子,就像她同皇兄说话时一般无二,虽然此刻歆婷认为自己钦慕于表哥,但是再长大一些,她总是能够明白亲情与爱情有别,或许到时候她也会欣然接受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
等一下,自己究竟是在想什么,赢子媗因为脑海里一连串的胡思乱想而讶异,什么时候她竟开始担心起与姜丘逸在一起之后的事情了,难道说,在不知不觉中,她竟已经……
“唐姐姐,你的视力可好些了?”
“还差最后的药引子,等这边的事情解决了,还要再去常春神医那里。”
“那你再去的时候,可要带上我,不要再把歆婷一人留在路丘了。”
赢子媗望着姜歆婷,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泼辣任性的女孩,竟已经像依赖姜丘逸一般慢慢开始依赖她了,赢子媗点了点头,笑道:“一定带上你,到时候再带你认识一个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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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府上这两日十分忙碌,只因明日就要招待自皇城而来的使臣官员,当然最为要紧的还是要招待公主殿下。
虽说妫笙和妫婍一样同为伊谷国公主,这彼此之间的待遇,的却是相差甚远。百姓选择相信巫师的寓言,深陷其害的人又有何办法。就像赢子媗当初气力视力皆不如旁人时,她自己就一直不愿相信星辰监所言,可五国七蛮照样把寓言传开了,传的神乎其神,她又有何办法。
守城将妫婍公主安排在了路丘最为奢华的客栈,前前后后又派了两支队伍去保护公主殿下。
路过酒楼时,看着守护在酒楼四周的士兵,姜歆婷不禁嘲讽道:“明明连守卫都不够了,还派两支队伍去保护她,简直就是浪费。我就不信没有这些守卫保护,那公主还能被人抢了去,她也没有美到那种境界吧。”
姜歆婷的话虽然有些针对妫婍,但也不无道理。
“歆婷你好像不太待见那位公主。”
“是啊,长得好看,身手却差,真是徒有其表,也不知道究竟骄傲个什么劲,还看不起妫笙姐姐。”
妫婍对待妫笙的态度,完全没有半点姐妹之间的情分,似乎为了避嫌,妫婍还特地一直避开妫笙,在弑灵院的时候就是如此。姜歆婷在路丘待的几日,就听过不少两人之间的事情,妫婍进入弑灵院受到百姓称赞,他们却依然埋怨于妫笙出生后造成的连年大旱。
离开弑灵院前鹿凡灵师特意叮嘱过妫婍要与赢子媗和姜丘逸共商此事,而姜丘逸、姜歆婷的身份和赢子媗的实力摆在那里,妫婍虽骄傲高冷,但对于这三位还算是客气,派人请了三位进来,却有意要将妫笙拦在门外。
“妫笙是弑灵院的弟子,伊谷的公主,她怎么就不能同我们一起进去了?”姜歆婷一手将出来接见的人推开。
“公主殿下有令,不祥之人,不得靠近。三位和小人一同进去便是,无需管他人。”
“不详之人,不得靠近?”赢子媗冷笑一声,看着对方理直气壮的脸,道,“据我所知,伊谷是有这样的规矩,但凡以下犯上者获污蔑皇族者,皆可处以极刑,站在你面前的人是你们的公主,你说公主是不详之人,是想要受牢狱之灾还是灭门之灾!”
赢子媗说到最后加重了声音,气场之强,吓得对方竟跪倒在地,连连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既然不敢,还不快快让开?”姜丘逸话音刚落,就见跪在地上的人连滚带爬地退到了一边,让出一条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