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子慕冷笑道,“将弑灵院内御灵书籍私相授受,按照弑灵院戒律,景笛已足够被废除灵力。”
景箫又岂会不知,一旦弑灵院再深入调查此事,按照弑灵院戒律,景笛甚至还会因此丧命。
赢子媗看了一眼大殿,确定殿内再无他人,道:“申屠凉呢?”
“……”景箫面上明显闪过惊讶,他望着赢子媗,哪里知道赢子媗竟然会知道宗主申屠凉,一时之间还未来得及想措辞。
“你无须再想什么借口,今天你和申屠凉,一个也别想逃掉。”赢子媗言罢,举起了凰殇灵钺,只待子慕一声令下。
赢子媗身上所浮现的杀气,助长了其自身灵力,景箫是景笛的兄长,以御气感知判断,其修为在景笛之上,对于赢子媗而言,的确是很好的历练机会。
子慕侧身看了一眼赢子媗,道:“动手。”
话音刚落,赢子媗已仗钺冲到了景箫面前,姜丘逸正欲跟上,被子慕拦住:“见机行事。”
赢子媗的御灵之术受子慕亲传,加之子慕一次次以自身修为助其突破,此刻赢子媗的修为已在景箫之上,只是论实战经验赢子媗还远不及景箫。
赢子媗来势汹汹,加之子慕于一旁坐镇,景箫早已经自乱阵脚,出招速度虽快,却也慌乱。凰殇灵钺,会因其主的灵力强生,而增大杀伤力。灵钺辗过,带起一阵劲风,将善于近身战的景箫,生生击飞,撞在石柱之上。
赢子媗紧随其上,钺口直直抵在了景箫的脖颈之上。
双方实力强弱很是明显,但赢子媗如此轻而易举的击败了景箫却是出乎子慕意料的。
赢子媗扣着景箫带到了子慕跟前。
“申屠凉去了哪里?”子慕问道。
景箫一直颔首,下一秒脖子忽然猛地送上钺口,霎时间鲜血涌出,当场丧命。
“他宁愿死都不愿说出申屠凉的下落……”赢子媗被眼前的画面震惊。
子慕没有说话,凝神盯了地上的尸体半天,再次看向四周,却未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哪里不对劲。”姜丘逸同样也预感到了殿宇内异常的安静。
“先离开这里。”
四人匆匆离开殿宇,站在殿外。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子慕细细打量殿宇周围。
“那些信徒去哪里了?”姜歆婷方才出来,只觉得四周十分安静,景箫一死,这些信徒又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他们没有遇到一点阻挡,就能从殿宇来去自由,这不符合常理。
“我放才与景箫交手,他的出招速度虽快,却没有半点的威慑力,而且他体内灵力十分薄弱。”
子慕自看到殿宇时就已经察觉异样,听赢子媗说完与景箫交手的感觉,更加肯定了自己最初的判断,道:“是幻灵术。”
“幻灵术?”
“这殿宇内的一切都是幻觉。”
姜歆婷惊呼:“所以这座殿宇根本是不存在?可是方才的箭雨阵是真的。”
“幻灵术加上机关,亦真亦假。”
“所以说景箫真实的目的就是想要假死,来让我们放弃继续追查此事。”赢子媗分析道,“只是他没有想到我们早已经知道申屠凉的事情。
“以景箫的能力是无法使用幻灵术的,申屠凉的御灵之术不可小觑。我们此次行动,显然是有人提前通风报信过。”子慕的视线扫过三人,“但是景笛已经被控制住,绝不可能再为他们通风报信。”
姜歆婷惊讶道:“那就是说弑灵院还有神教的内线存在?”
“不排除这个可能,还有一种可能……”子慕环顾四周,“我们已经被人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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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凉跪拜在地。
男子看着镜中的景象,面上没有动怒的痕迹,如他所料,子慕察觉到了幻灵术。
男子侧过身,看了一眼申屠凉,缓缓开口:“景笛暴露,也导致古里的神教殿宇暴露,此事你们若无法弥补,那便同此处的殿宇一起消失吧。”
申屠凉倒吸一口凉气,却丝毫不敢反抗,申屠凉退出大门后,一位身段婀娜的蓝衣女子,走进大殿。
“回禀教主,盛饶西面小城的信徒数量已达到您的预期。”
“在战火重燃之前,确保教派信徒人数超过预期,古里这边流失的人数,加紧补上。”
“是。”
“进入神教以来,你从未让我失望过。”
“属下定到不负教主期盼。”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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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那人接触过我们身上的灵力,便可以借助镜面监视。”
“那我们说什么岂不是都被他知道了?”姜歆婷反映过来后,忽然大声道,“你躲在镜子后面监事我们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出来,我们较量一番啊,!”
姜歆婷的激将法自然没有什么效果,却逗得镜前的男子嘴角上扬:“子慕啊,子慕,你尽然能收到这些个有趣的弟子,着实是令人羡慕。”
“既然已经知道是被监视,自然是有办法破除的。”姜丘逸话音刚落,子慕已经迅速结印,与此同时,男子面前的镜像荡然无存。
“已经破除监视。”子慕看向面前的三人,“这段时间,你们可见过什么可疑之人,并被人以灵力注入体内?”
三人皆摇了摇头,子慕的视线在三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留在了赢子媗身上。
赢子媗疑惑不解地回视,子慕欲言又止,偏过了头。
“师父有什么想问我?”
“……子辰可有告诉你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子辰消失已久,突然出现在古里,绝非巧合,更何况神教殿宇又是在古里。
“您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赢子媗眉头微皱,“师父和神教能有什么关系,难道就因为神教殿宇在古里,师父也恰巧出现在了古里,他与神教就有关系了吗?”
子慕没有说话,赢子媗维护子辰的态度如此明显,子慕是明白人,这种时候又怎么会同赢子媗一般见识。
“子媗,师父并没有这么说,只是问问子辰师父为何突然出现。”
“可他的意思分明就是……”赢子媗的话被姜丘逸捂上来的手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