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来婚往:我在情深处等你 96.惊险
作者:探竹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我骇然,怎么会这么巧?陆崇这是在跟踪我吗?要不然,我前脚上车,他后脚就能跟上来。可不是,不对啊,我从夏亦琳家出来,来这里吃饭是临时决定的,他怎么能跟得这么顺利?

  我经过最初的慌乱后很快镇定下来,手慢慢的触向包包。

  陆崇一手用刀顶着我,另一手伸进了我的手里,当着我的面,他将我的手机调成了静音,然后扔回了我包里。

  “你找我什么事儿?”我说着话,视线看着前座的司机的方向,希望他能发现我的异样。但司机很敬业的样子,视线紧紧地盯着前方的路况。

  “没什么事儿。”他语气轻松,顶着我腰上的刀尖却越来越用力。我痛得开始冒冷汗,本能地往旁边缩。

  他跟着挤过来,将我挤到车门上,用耳语在我耳边警告我:“何小姐,你最好闭嘴,否则我连司机一起灭。”

  我点了点头,表示我愿意配合。车子往前疾驶着,我忍着钻心的痛端坐着,陆崇见我很配合,握着刀的手总算松了一点点。

  十来分钟的车程,出租车停在了榕新街的某一条巷子口。

  我从包里拿出了钱,想要趁着付钱时给司机一点暗示,结果陆崇一把从我手里夺过了钱,递到前座后,他还拿了找回的零钱。

  司机半点没察觉到后座发生了什么?

  我紧张得要命,手触向车门,下车的时候是个机会。陆崇一把抓住我的手,然后两个人紧贴着搂着下了车。

  这里路灯昏暗,巷子里看起来更暗。出租车启动了,我很后悔在车上没有大喊。可是那刀一直顶在我腰上,血这会儿都染湿了我的内裤了。

  “陆崇,有话好好说。”我继续示弱。

  “只要你好好配合就行。”他压低了声音,搂着我往巷子里走。快走到巷子中间时,他拐了一下,然后进了侧面的一幢房子。

  我吃惊不已,原本他根本就没有出城,而是隐居在了这里。我跟着他进了房子,他带着我进了一个房间。

  床上,有个孩子睡在那里,陆崇放开了我。

  “你帮我看看。”他命令道。

  “林竹的孩子?他怎么了?”我挪动脚步走过去,孩子看着睡得很熟,但脸蛋却红得不正常。我伸手探了,孩子的额头倒不算很烫,我赶紧又摸了摸孩子的身体。这一摸,我吓了一跳,烫得吓人。

  “怎么发烧的?”母亲的本能让我也顾不上现在面对的是恶魔。

  “不知道,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不肯喝奶了,可能安眠药喂得太多了。我给他吃了药,但温度一直降不下来。”他道。

  “天呐。”我手忙脚乱地开始帮孩子解开衣服,“陆崇,看在和你林竹夫妻一场的份上,你放过孩子,好不好?”

  陆崇不说话,不过他后退了,收起了手里的刀。

  “你带过孩子,帮我想想办法。”他说。

  “这么烫,至少三十九度以上。物理降温没有用,而且孩子已经昏睡了,一定要送到医院去。再拖很可能会烧伤脑部,到时候孩子一辈子就毁了。”我说话间把孩子的衣服全部脱掉了,这么热的天,还包了两件衣服。这么多天,也不知道陆崇这个恶魔给孩子喂了多少安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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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要送到医院去吗?”陆崇烦躁起来。

  “陆崇。”我抱起孩子,用力掐了掐他的人中,孩子感受到疼痛也只是无力的挣扎了两下,已经哭不出来了。

  “陆崇,我求求你。”我看着那孩子,他还那么小,“大人之间的恩怨,不要牵扯孩子,孩子太无辜了。”

  陆崇抿着唇,面色阴沉得可怕。

  “你会报警吗?”他问。

  “不会,我把孩子送到医院去,然后悄悄离开,好不好?”我说完大气不敢出的看着他。

  他犹豫着,好一会儿后说:“再观察一个晚上吧,说不定今天晚上能退下去呢?”

  我的心脏砰砰的跳着,这一个晚上过去,孩子得烧成什么样:“你听我说……”

  “闭嘴。”他突然就恶狠狠地吼了一声,吼完后他拎着那把刀出了房间,然后砰一声将房门锁上了。

  我抱着那孩子,感觉他的身体烫得我都要烧起来了。我四下看了看,靠墙那里有一盆水在那里,窗户上挂着毛巾,估计之前陆崇试图过给孩子物理降温。

  我走过去,浸湿毛巾给孩子物理降温,但没有用。擦拭了几遍后,孩子还没有任何反应。我抱着他又起了身,走到房门口后,我试探着拉了拉。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门拉开了,估计陆崇并没有走远,所以没有反锁吧。我先是听了听,没有听到声音。我抱着孩子,摒着气提着心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后背的冷汗一直冒着,我怕极了孩子突然就哭起来。

  一直走到了院子的大门口,陆崇都没有跳出来。我拉了拉那院门,谢天谢地,拉开了。出了院门后,我抱着孩子拔腿就跑。好死不死的,院门晃荡回去时,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我听到后面有脚步声传来,陆崇追来了。

  我这辈子没这么恐惧过,抱着孩子,在光线昏暗的巷子里,我忍着腰上的痛跑得几乎要飞起来。我怕我跑慢一步就被陆崇追上了,那不但孩子得完蛋,我也活不了了。

  那条巷子也不过十来米的长度,陆崇也跑得很快,我都不敢回头,好几次都感觉他已经追到了身后,我咬着牙将步子迈得更大。

  终于,我跑出了巷子。顺着街道,我继续朝前狂奔着,跑到一个十字路口,我的嗓子开始冒烟了,我已经能看到路人了,我才惊恐的扭头看了看。

  陆崇没有再追来了。

  我停下脚步,整个人都要虚脱了。迈着虚浮的脚步,我站到路旁就朝过路的私家车拼命地招手。

  十来分钟后,我将孩子送到了省立医院急诊科,然后我跟护士借了手机,然后我报了警。报完警后,我分别给伍云峰和周友成打了电话。

  做完这一切后,我才有空去看看我腰上的刀伤。

  护士给我包扎时,伍云峰赶到了,他冲进了诊室,喘着粗气,蹲到地上握着我的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