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来婚往:我在情深处等你 103.你听我说
作者:探竹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半个多小时后,我见到了何音南,她和那个身材魁梧的女人开着车到地铁口来接我。轻薄的衣衫下,她的肚子凸起得非常明显。

  “上车吧。”她说着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先坐了上去。

  我看着驾驶位那个戴着墨镜的中年女人,她的嘴角下撇,神情看着很是倨傲。那女人大概也感觉到我在看她,她侧头也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睛藏在墨镜后面,我朝她微笑了一下,然后也上了后座。

  没多一会儿,我便回到了何音南住的别墅,整栋别墅全部重新装修过,前面的院子却看着很眼熟。我想了一会想起来,那个陌生人发给我的微信小视频正是拍的这院子。我不由得转头四下观望,这里的楼栋间距特别大,不可能是躲在另一栋拍的。最大的可能就是躲在车子里偷拍的,我仔细回忆那小视频,那拍摄的角度好像也不是从外面。时间有点久了,我也记不太真切,只可惜手机丢了,没办法再回头去仔细对比一下。

  我和何音南在院子里下了车,中年女人开着车去车库。

  “这以前是你的名下的房子吧。”何音南问。

  “住得还舒服吗?”我嘲讽道。

  “不过一张床,一碗饭而已,没什么舒服不舒服。”她淡淡地语气。

  “那我倒是奇怪了,罗纵连一张床一碗饭都赚不到了么?你要这样羞辱他。”我忍不住就生气,“你自己也不止赚那一张床,一碗饭吧,又为什么要作贱自己呢?”

  何音南坐到了葡萄架旁边的遮阳伞下,我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中年女人从车库出来了,这会儿她摘了墨镜,看着倒是和气了一些。

  “何小姐,我去给你们倒茶。”她态度还挺恭敬的。

  “去吧。”何音南挥了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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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女人进了屋子里,何音南拿出手机看了看。

  “爸最近怎么样?”她问。

  “应该很好吧,他现在是何处长了。”我道,“何音南,你既然把我喊来了,我们还是谈谈我当初流产这件事情吧?”

  “处长,真是要恭喜他了。”何音南有些喃喃的,继而又冷笑了两声。

  我抿着嘴,不再接她的话。

  “我没什么和你好说的,总之,堕胎药不是我放的。”她仰靠到椅子上,面色有些苍白。

  我气死:“既然你坚持什么都不说,那你让我过来做什么?”

  “太孤独了。”她叹着气,“就像住在坟墓里,时间长了,忍不住就想见个活人。”

  “何音南。”我猛地站了起来,“以前你骂我有病,现在是你有病吧。怎么的?你现在不是过上了富贵闲太太的日子吗?你好好离受啊,孤独什么呢?我看你是后悔了吧,又想贪周炎堂的权势,又想要罗纵的爱情,你的脸呢?你都不要脸了还孤独个屁啊?”

  何音南竟然笑眯眯的:“骂,继续,好久没有见到爸,好久没有人敢骂我了。”

  “你……”我被她气得要命,“何音南,我真的觉得够了。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当然,你也不用承认有我这么个姐姐。”

  中年女人端着两杯水回来,见我在吼,她站在旁边不敢动弹。

  “水放下,你先进屋吧。”何音南轻声道。

  “是。”中年女人躬着身将水放到了茶几上,退了一步又问:“周先生说晚上过来吃饭。”

  “知道了。”她将腿架到茶几上,“那你就再去买点菜吧,他喜欢吃清蒸的黄瓜鱼,你去买一条回来。”

  “好。”中年女人领了命转身就往回走,很快的,她骑了个电瓶车出了门。

  “你也用不着暴跳如雷,坐下来吧,陪我说几句话。”她不徐不疾的。

  我站着不动。

  “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我自己死了,你们给我披麻戴孝的,哭得特别伤心。醒来后,我就很想见你,所以,我给你打了电话。”她抬起手盯着自己的指甲看,“何音西,我知道,我这个人特别没劲。以前觉得自己还挺有个性的。爸说我什么不行,我就偏要行。爸说你嫁得好,我偏就认为你的婚姻里凑合着过的,根本没有幸福可言,更不可能会有好的结果。哪知道有一天,我发现,我做什么都做不好,我追求的真爱根本不堪一击。而你的婚姻,确实也没有好的结果。”

  我听她说起这些,心里也有些伤感起来。那一肚子的火气慢慢的又消退散去,我抓紧了手里的包,从回了椅子上。

  “妈死了后,我每一天都觉得很难过。何音西,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过世界坍塌的时候,但我的世界从妈死后就彻底的坍塌了。从小到大,我都父母不疼,姐姐不爱,长大后,我憋了一口气,追了罗纵几年总算把他拿下。哪怕他奶还没有断干净,我也急不可耐的想着要好好调教他。可是最后,你不过朝他微微笑一下,他的心就沦陷到你那儿去了……”

  “你在说什么啊……”

  “你不要急着辨白,我不是追责,我只是陈述事实。我当然很清楚你和他甚至还不如普通朋友接解多,但他爱上你这是一个事实。”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不想表达什么?就是想找你聊聊天,说说这些憋在心里的话。”何音南很无奈的表情,“你不用插嘴,好好听我说就行了。”

  “罗纵爱你,你知道他是搞音乐的,他和所有的音乐才子有一个共同点,感性,敏感,多情。一个点就能触他的神经,我不是他的点,你才是。何音西,你知道吗?我发现他爱上你那一刻,我真的想死。我觉得我已经够可怜了,从小到大什么都没有,而你什么都有。为什么连罗纵也要离我而去,所以,我就想,到底有什么是可以属于我的?我到底能抓住一点什么?”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所以,我就得了失心疯,向周炎堂伸出了橄榄枝。我以为我会得到一顿羞辱,但我得到了肚子里的孩子,你说滑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