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来婚往:我在情深处等你 119.危急
作者:探竹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早产?提前了两个多月,我立刻想到民间的说法,七活八不活。

  “我马上来。”我说完就立刻挂断了电话往房间冲。

  “好,你得快点,我一个人按不住她。医院那边现在没有救护车过来,让我想办法把人送过去。”中年女人说话时,何音南凄厉的尖叫声传来。

  我的手哆嗦起来,我流产那时,也是这么尖叫的。

  “不要慌,你不能慌。”我大声道,“你想办法把她先抱上车,我马上来,保持联系。”

  “好,好,我先挂了。”那女人明显也六神无主了,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怎么了?”伍云峰追进房间来。

  “我得出去一趟,你自己吃饭。”我道。

  “去哪里?我陪你一起去。”他也要换衣服。

  “不要。”我拎上包就往外跑,何音南和周炎堂在一起的事情,除了夏亦琳知道真相,在伍云峰面前我一直都是含糊其词。何音南怀孕的事情,我更是只字没提过,现在她早产,我更不想让他和我一起去。

  “到底怎么回事儿?发生什么事了?”伍云峰追出来。

  “何音南的事情,我得赶紧去一趟,云峰,我下楼去找夏亦琳,你不要担心。”我匆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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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没想到的是夏亦琳却不在家,我给她打电话,她在客户那里喝茶。我也没有多说,下了楼跑出小区打了辆出租车往浅水湾别墅赶。

  出租车到半路时,中年女人又给我打来了电话,她已经把何音南弄上了车,这会儿已经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让我直接到xx医院。

  那是一家台资企业的医院,何音南的产检一直是在那里做的。

  我让司机掉了头,一路上,司机在我催促下将车开到了最快。即使这样,我还是花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赶到了医院。

  “大姐。”我一路狂奔到了手术室门口,中年女人拿着手机捏着几张单子在拔号。

  “小西,你可算来了。”中年女人收起了手机,“周先生的电话一直关机,不知道是不是在开会,急死我了。”

  我喘了几句粗气:“医生怎么说?”

  她摇头:“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没说什么话就把小南弄进了手术室。对了,我赶紧去交钱,你在这里守着。”

  我看着她跑远,呆站了会儿,有护士跑来让问了是家属什么人,问完后就让我签了手术同意书。护士拿着同意书了,我走到旁边的休息椅上坐了下来。坐了十来分钟后,有个护士匆匆出了手术室,我赶紧起了身。

  她朝我摇了摇手,小跑走了。

  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开始有不好的预感。从包里拿出手机,我拔下了我爸的电话。

  我爸听说何音南要生了,他倒是很激动,说马上过来。

  中年女人交费回来后,又有两个护士推着推车往手术室去了,我看着推车上的血浆,头皮开始发麻起来。

  时间很慢,慢得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又二十多分钟过去,我爸来到了医院,听说何音南在抢救,孩子也还没出来,他的脸色就沉了下去。

  “孩子可千万不能出事儿。”他竟然合起双掌祈祷起来。

  “爸。”我无法置信地看着他,都到了这种时候,他先担心的是孩子,“小南可能有生命危险。”

  他看我一眼:“哪个女人不生孩子,你不要大惊小怪的。”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前觉得我爸亲情淡薄,现在才发现,他岂止是淡薄,他分明就是没有人情味。

  除了升官,他眼里还能不能有点其他的了。

  我还想说什么时,又有护士跑出来,这回我赶紧一个箭步上去:“护士,我是何音南的家属,请里病人现在什么情况?”

  “很危险。”护士扔下这三个字又跑了。

  我呆愣着。

  “我就知道她给我争不了气。”我爸嘀咕了一下。

  我瞬间就炸了:“爸,小南跟姓周的在一起,你明明知情,你为什么不阻止?这天底下有你这样的父亲吗?姓周的年纪都和你一样大了,你要是狠狠教训小南,小南哪里会沦落到这一步?可你呢?你不但不阻止,你还默认,爸,我和南小到底造了什么孽?为什么会摊上你这样的父亲?”

  “啪。”我爸狠狠的甩了我一个耳光,“没大没小。”

  “是,我就没大没小了。”我觉得我要疯了,捂着脸退了一步,“生为你的女儿,我感到耻辱。”

  我爸又朝我扇耳光,这回我躲开了。

  “哎呀,你们父女就别吵了,这里是手术室呢。”中年女人赶紧劝架。

  我恨恨地看着我爸:“爸,小南都这样了,你还在怨她不争气。爸,你把我和小南害毒……”

  我爸抬脚狠狠地朝我踹过来,我毫无防备,退步几步摔了下去,坚硬的水泥地板,我感觉屁股都摔得着我爸,他还想踹我,中年女人拉住了他。

  我冷笑着看他,撑着地面艰难地想站起来,一双手把我从地上搀了起来。

  “小西,你没事儿吧?”罗纵的声音传来。

  “你怎么来了?”我甩开他的手。

  “有个护士给我打了电话。”他有些不安,“说小南想见我,我就赶紧过来了。”

  我抿着唇,瘸着腿走到了墙根下站定。

  “你的脸肿了,我去帮你找点冰吧?”罗纵跟过来。

  “别烦我。”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罗纵这才闭嘴。

  我爸出了气,这会儿坐到了休息椅上。

  走廊里一片寂静,中年女人持续不断地给周炎堂打电话,但一直没能联系上他。我思虑再三,拿出手机给周友成打了电话,周友成告诉我周炎堂去开会了,进了山,手机没有信号。

  何音南进手术室一个多小时后,周友成和他妈也来了。

  气氛变得微妙而尴尬,大家都变成了哑巴,站在我旁边的罗纵一直低头看着地板。

  “喂,喂。”中年女人打了无数遍电话后,终于接通了,“周先生,听得到吗……小南要生了,你快回来……什么?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我说小南要生了,医生说很危险,你得回来……还没生……周先生,喂,喂。”

  电话断了,中年女人连喂了十几声才罢休,看着满走廊的人,她有些讪讪的说道:“周先生问生的是不是儿子?护士也没说,我哪知道?”

  我恨得简直要将后牙槽咬碎,儿子儿子,哼,他们周家就该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