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来婚往:我在情深处等你 167.忍
作者:探竹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疗养院?我只觉得大脑里“轰”一声,伍云峰的母亲这是要把我送进疗养院?但我知道,许多疗养院实质就是病神病院的代名词,只是改了个比较温和的名称而已。

  我攥紧了手心,在脑海中搜寻关于精神病院相关的一些信息。我所知道的信息让我感到骇然。

  伍云峰的母亲竟如此恨我?

  车子又绕过一道,夜中,疗养院的大门逐渐清晰。不过转眼的功夫,车子开到了大门口,两声喇叭后,紧闭的大门徐徐打开。

  车子开了进去,然后停到了台阶前。我这边的车门被拉开了,两个穿着白大褂面无表情的中年男医生直接将我拎下了车。

  我的腿软得厉害,他们这是要将我直接拉去打针或者电击吗?我惊恐极了,被他们拖着,我踉跄着脚步跟着他们往前走。我不敢开口,更不敢挣扎。到了这鬼地方,我已经是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了。

  两个中年男人把我拖上了台阶,顺着阴暗狭长的走廊一路往前走,走到尽头后,我看到一排平房出现在路灯下。

  我被拖到了那排平房前,两个中年男人把我推进了第二间房间,打开铁门后,他们就像扔一块破布一样把我扔到了地上。

  房门“哐铛”一声从外面锁上,一片黑暗,他们的脚步声远去。

  我顾不上脚上传来的钻心的疼,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借着幽暗的夜和路灯,我在墙上摸到了开关。

  昏黄的灯光亮起,我迅速地背靠着墙看着房间里。

  万幸,只有我一个人,我暂时松了一口气。伸手将铁门的门栓栓上,我回头看着房间里的摆设。一张单人床,床头放着一个输液架,房间的北面围了一个很简易的厕所。

  我靠着墙站了至少半个小时才缓过了因为过度惊恐带来的那种无力感,移动脚步,我一步一步走到了那种单人床旁。床单看起来还算干净,但白的被单上能看到年月久远的褐血迹,不知道是哪个精神病患者留下的。

  我咽了咽口水,走回门边,我顺着墙角坐了下来。靠着墙,我开始梳理今天发生的事情。

  显然伍云峰母亲对我的恨意不是一天两天,她想除掉我的心也不是一天两天。我不知道她从哪一天开始这么恨我的,我只记得伍云峰心梗发作那次,她气急败坏的赏了我两个耳光。在那之前,她给我的感觉是有非常好,我甚至觉得她的风范才是体面人家该有的姿态。

  她可真能装啊。

  过往看电视剧时,最大的反派总是深藏不露,永远在人前彬彬有礼,从容不迫。我戴着上帝视角的眼镜时,总认为不够有说服力,任谁都能看出来那样的人是反派。但现在我知道了,这样的人真的出现在身边,迷惑性简直太大了。

  人的本性都是这样,容易对带着笑容的人产生信任,也容易对带着笑容的人放松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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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这个点了,伍云峰肯定知道我不见了。他一定也是措手不及的,否则,他不可能不阻止我被带走。最大的可能就是,我被那两个警察带下楼时,伍云峰已经先被他妈控制起来了。

  南南,她只是为了抢走南南吗?我揪着自己的头发,南南还那么小。我和周友成离婚时,他把盼盼藏起来。如今,南南又被抢走。

  这命运轮回中,我为什么总是被蹂躏的那一个?

  我仰看着天花板,这人生的万水千山,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头?我原以为周家已经足够过分,哪知强中更有强中手。如果说周家我还尚有力气抗衡,那么伍云峰母亲的雷厉风行,我真的无法招架。

  我为什么没有死在手术台上,像何音南一样,死了倒也好,不用再承受这些惨痛的打击。

  这一夜,我靠着墙睡着了,睡得一点儿都不安稳,稍有动静我就惊醒过来。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我一身酸痛得要命,从地上爬起来后,我蹒跚着走到了窗户口。从狭窄的窗户里望出去,外面的有不少穿着病号服的人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伍云峰会知道我被带到这里了吗?他什么时候才能来救我?

  天大亮时,有人在窗户口敲了敲窗,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开窗时,外面的人已经拉开了一截窗户。一碗粥塞了进来,粥上面是一些榨菜。

  外面的人放下粥后就关上了窗户,脚步声又远去了。

  我把粥端进来,想了一会儿,我拿起汤匙吃了起来。要在这里呆多久还是个未知数,如果有突发情况,我饿得奄奄一息的话,那真的就只能等死了。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有人在窗户外敲了敲,我把碗放上去,外面的人收走碗就离开了。

  我继续等待着,等着伍云峰的母亲出牌。

  太阳升起来,从狭窄的窗户里透进来。我坐在墙角发呆。

  太阳一寸一寸移到窗台上,有人把午餐放到了窗台上,我吃了饭,然后坐到墙角发呆。

  太阳从窗台上消失,天黄昏,我仍然坐在墙角。

  当时间慢成以秒计算时,日子就真的度日如年了。

  我等啊等啊,一天的时间就这么等过去了。

  我又等过了第二天。

  除了那扇窗户到了饭点会准时打开,没有人来找我。伍云峰的母亲可真残忍,她孤立我,让我在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自生自灭。

  一天,又一天。

  太阳东升西落,我在墙角已经坐不住了,床上再脏再恶心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山上的夜太冷,我蜷在被子里发抖。

  我进入疗养院第八天,我开始习惯那冷得刺骨的冷水淋到身上的感觉。我只有身上一套内衣裤,逼到这种地步,我穿一天洗一天。

  淋着冷水,我在心里发誓。有一天我从这里出去,那么我绝对不再忍着,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砰砰。”大铁门外传来敲门声,在这样静谧的夜里,让人忍不住一哆嗦。

  谁?我匆匆扯过毛巾擦干身体,然后又拿过了衣服往身上套。穿好衣服后,我迅速的出了厕所,然后小跑着到了门口。

  那敲门声已经停了好长时间,我将耳朵贴到门上,试图听清外面的情况。等了好半天,外面却再没有了声响,我迟疑起来,难道是我的幻觉?

  “谁呀?”我试探着喊了一声。

  “小西,是我。”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