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你听我说,我可以解释这一切的,你别走,听我解释啊!”
木浅浅却不愿意再停留哪怕一秒钟,一心只想着赶快离开,现在她就连看一眼宫泽,都觉得是对自己眼睛的侮辱。
宫泽急的直接抓住了木浅浅的手,说道:“浅浅,你听我解释。”
木浅浅在宫泽碰到自己的那一刻就想立刻甩开宫泽的手,可是宫泽抓得太紧,木浅浅一时没有挣脱。
宫墨见宫泽居然敢碰木浅浅,转身拉过木浅浅,冰凉凉的目光直射宫泽,眼底满是危险的气息。
宫泽在宫墨寒气的帮助下,神志渐渐回笼。同时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言行不当,万般不愿地松开了木浅浅的手。
木浅浅在得到自由的瞬间就缩回了自己的手,紧皱着眉头,总觉得自己的手上沾染了什么脏东西,想要擦拭一下,却苦于没有随身带手帕。
宫墨看着木浅浅不曾放松的眉头,就猜出了木浅浅的心思。也不在乎宫泽还在眼前,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执起木浅浅的手,就开始仔仔细细地擦拭起来。
宫泽的脸色瞬间就有些僵硬了,木浅浅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与宫泽的心思比起来,还是让自己心里舒服更加重要,因此也没有反抗,乖乖地任由宫墨动作。
宫墨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木浅浅的手都微微泛红了,才放下木浅浅的手,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在手机上写道:“以后记得叫浅浅大嫂,宫家的人,可不能这么没有礼数,还有,不要动手动脚,这一次我就不追究了,下不为例,下一次我可就不是这么好说话了。”
看着宫墨的话,宫泽的心里又是一阵不爽,木浅浅原来可是自己的女人,是他宫墨抢走了自己的女人,如今居然还恬不知耻地警告自己,宫泽的眸底已经出现了一丝丝憎恨。
最后看了眼呆立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宫泽,宫墨搂着木浅浅施施然地离开了众人的视线,留下他们自己解决这件事情。
“叮铃铃,叮铃铃”,宫泽的手机响了,也唤醒了宫泽的神志。拿出手机,看到是自己的手下打过来的,接通。
“喂,二少,我们已经按照你的吩咐砸了那些报社了,不过在最后一家出了些问题,现在警察要来逮捕兄弟们,您看,这可怎么办啊?”
宫泽气得想干脆摔了手机,却强忍住内心的冲动,咬牙切齿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给我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一个字儿都不准漏。”
“二少,是这样的……”原来之前按照宫泽的吩咐,手底下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见了就砸,报社里的员工没有一个敢阻拦的,就这样一路砸过去,到了最后一家报社的时候,却没想到居然有几个不怕死的出来坏事。
他们不仅阻止兄弟们打砸,还扬言说要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追究法律责任,兄弟们立马就怒了,直接一群人冲上去,对着拦路的员工就是一顿毒打。
本来也是没什么的,只是些皮肉伤,可是后来有员工拿椅子打了其中一个兄弟,场面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有几个兄弟带了刀,当场就捅伤了好几个人,还有几个被打的吐了血,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警察现在马上就到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给宫泽打了电话。
宫泽被气得当即破口大骂道:“蠢货,一群蠢货,我就让你们去砸个场子,那么都能给我捅出这么大的篓子,真是,让我说你们什么好。”
“二少,你快别骂了,赶紧想想如今该怎么办吧,警察马上就要到了。”
“想,想,想,你以为我不着急吗?”想了想,宫泽开口说道:“这样吧,你先带着兄弟们逃,千万不能让警察抓住,先回去,之后我再想办法。”
挂断电话,宫泽只觉得自己心力憔悴,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着媒体记者们,宫泽一改刚才的暴躁冲动,邪魅地一笑,说道:“现在你们的几家报社都被我砸了,估计新闻要发不出去了呢!”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突然,一个娱记翻看着最新的新闻,惊呼道:“新闻已经发出去了,‘豪门家族宫家二少私生活重口,一夜七次郎’,这标题也太劲爆了。”
宫泽大吃一惊,推开娱记,拿过笔记本,看着最新的新闻,确实是那晚的照片,怒瞪着房间里的众人,宫泽一字一句地说道:“是谁?这条新闻是谁发出去的?给我站出来!”
却没有一个人敢应声,现在的宫泽可是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样,轻易惹不得,要是在这个时候承认,明显就是在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宫泽连问了几声,都没有人回答,怒气越发地高涨,厉声说道:“没有人承认是吧,既然如此,可不要怪我无情,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知道把握罢了。”
派人把众人控制住,让自己的暗卫把所有人带到一个适合审问的地方先好好款待一番,宫泽渐渐开始部署接下来的计划。
宫家的直系血脉,每个人从出生那一刻就已经有了独属于自己的暗卫,暗卫会为了主人做很多事情,只要是主人下达的命令,不顾一切地也要去完成,对主人忠心耿耿,绝不担心会出现背叛的情况。
这也是宫泽放心大胆地处理众人的最后手段,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宫泽只觉得头都大了。自己一方面要为自己考虑,思考如何才能够挽回自己的名誉,另一方面,还要考虑那几个杀了人的兄弟们今后的道路该怎么走就这么走。
宫泽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今天绝对是有史以来最倒霉的一天,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宫泽想到当今的首要之急是要先把关于自己的负面新闻给全力压下去。
这要是被老爷子他们还有柯希儿知道,宫泽几乎已经能够想到自己日后的悲惨生活了。
木浅浅挽着宫墨远离房间,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的样子。宫墨看着失去了活力的木浅浅,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发丝,询问道:“怎么了?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谁惹我们的宫太太生气了?你告诉我,我去收拾他。”
木浅浅摇了摇头,反而询问宫墨,“墨,你说我之前是不是特别傻,眼巴巴地以为宫泽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事事都为了宫泽着想,把他摆在所有人,包括我自己之上,”
顿了顿,木浅浅继续说道:“可是宫泽做的事情一件比一件过分,消磨着我对他仅存的为数不多的情感,今天的事情让我真真正正地看清了宫泽的真面目,也让我更加清楚当初的自己到底有多么愚蠢。”
宫墨抱住木浅浅,轻声说道:“你可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人,怎么会笨呢?只不过是识人不清,也可以说是宫泽平日里伪装的太好,就连我自己知道这件事时都被吓了一大跳,更别说是你了。”
木浅浅想了想,说道:“也不知道这种事要是被老爷子他们知道,会怎么样,还有柯希儿,她正怀着孩子呢,要是知道宫泽做出了这么荒诞的事情,估计也不会轻饶了宫泽的。”
捏了捏木浅浅的小鼻子,宫墨笑着说道:“你呀,现在还有闲心操心别人,还不赶紧趁着这个绝妙的机会,好好去拉拢人心,可别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啊!”
木浅浅撅了撅嘴,娇声说道:“知道了,墨,你可真是越来越啰嗦了,难不成是年纪大了的缘故?”
说完趁着宫墨没有反应过来,木浅浅匆匆忙忙地就逃开了。宫墨看着木浅浅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宠溺弧度。
等到看不见木浅浅的身影,宫墨才掏出手机,下达了接下来的指令,其中最关键的就是不能让宫泽知道那些媒体记者和自己有牵扯,否则就会打草惊蛇,失去先机。
这一点宫墨倒也做了些准备,当初找到那些媒体记者的时候,他就已经在酒水里下了最新研发出来的药物,能够让人精神失常,忘记指定时间内发生的一切事情和见过的人,并且用过之后,无论是多么精密的仪器都检测不出来药物的成分,自然而然地也就无从得知是被人下了药,只能成为一桩悬案。
想来宫泽应该已经把人都带走了,宫墨打了个电话给主管药物研发的下属,吩咐道:“可以开始了。”
任由宫泽如何探寻,都不可能再从那些人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完成了这一系列的步骤,宫墨也不再多想,迈步走上木浅浅走过的路,打算去陪着木浅浅应酬,还能替木浅浅挡挡酒。
可是还没走几步,“叮铃铃,叮铃铃”,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成功地阻止了宫墨想要继续前行的意图。